6.像以前那樣看著我,依賴我......勾引我。
這念頭如此清晰,如此強烈,壓過了所有痛苦與屈辱。 “玥玥,”沉聿珩的聲音忽然放軟,刻意模仿著陳年往事里的腔調。 試圖再次戳開她厚重的屏障。 那抹虛情假意之中,竟藏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干涸裂隙。 他久久凝視著她凄慘狼狽的臉。 激烈的淚水和jingye,意外地在臉上描摹出一種瀕臨碎裂的美感。 這將他心底那份因支配而生、日漸扭曲的愉悅推至頂峰。 沉聿珩終于又抓住了往日那種將她完全掌控在手心、高高在上的巔峰體驗。 這迷醉感,甚至讓他誤以為能夠重建起那早已腐爛的、不分你我的親密幻夢。 “給你個機會,” 他的手指流連在她被jingye弄臟的臉頰上。 聲音帶著裹著蜜糖的施舍與誘哄,試圖蠱惑, “做回以前那樣,好不好?像小時候一樣......只有我們兩個?!?/br> 他刻意描繪著那個早已腐爛的幻夢,試圖用回憶的糖衣包裹此刻的毒。 聲音深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迫和病態的渴求。 “繼續......像以前那樣看著我,依賴我...” 他頓了頓,眼神陡然變得灼熱而危險。 最后幾個字咬得極其曖昧,將純真的過往與此刻的yin邪強行嫁接, “......勾引我?!?/br> 近在咫尺的唇舌,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舔舐著她緊抿的唇線,將血絲和淚痕盡數啜凈。 舌尖那強勢的侵略,試圖撬開她緊閉的齒關。 想要再次奪取那份屬于她的、他認定只該屬于他的甘甜。 晏玥的牙關咬得死緊。 身體因極致的厭惡、憤怒和那對往日徹底逝去的痛苦而劇烈顫抖。 她死死地盯著面前再熟悉不過的臉。 曾經在那懵懂時期,甚至悄悄駐留過心頭的俊美容顏,此刻只讓她感到無邊的憎惡和......一種深沉的悲哀。 那個在幼兒園為她打架、在小學陪她踢球、在初中即使老是發神經,也還會傾聽她抱怨的沉聿珩。 到底是怎么一步步爛成了眼前這個散發著腥膻惡臭的怪物? 那些被刻意塵封的、關于“沉聿珩”這個名字所承載的所有溫暖記憶——夏日蟬鳴下的紅白機、冬日分享的烤紅薯。 還有踢球闖禍后他擋在她身前的背影、彼此間毫無保留的信任與歡笑。 ——那被塵封起來的回憶膠片,在眼前飛速地扭曲、溶解、發出滋滋的悲鳴,最終化為一片焦黑的虛無。 巨大的落差帶來的是更深切的痛苦和荒謬感。 做回以前? 在被他如此徹底地玷污和摧毀之后? 這簡直是世上最惡毒的玩笑! “他爛掉了......” 這個認知摳出童年相伴的血沫,狠狠扎進了那些陳年往事。 那個曾經被她視為半個世界、給予她最初安全感的人,那個她曾以為即使全世界背棄也會站在她身邊的人, 如今卻親手將最骯臟、最不堪的污穢涂抹在她身上,用最殘忍的方式宣告著他們之間所有美好過往的徹底死亡。 這種精神上的凌遲,比rou體的痛苦更讓人崩潰。 就在他淺嘗輒止、帶著滿足的喟嘆,唇舌稍稍退開一絲縫隙的瞬間—— 晏玥積蓄已久的滔天恨意、刻骨絕望以及對那腐爛美好的所有唾棄,沖破了最后一絲理智的堤壩! 猛地將口腔里殘留的、帶著濃烈腥膻氣味的粘稠液體—— 那是他強行灌入的jingye、她被迫分泌的唾液、以及被咬破牙齦滲出的血水。 在舌根下狠狠攪動、壓縮,凝聚成一口決裂的穢物。 然后,將穢物盡數狠狠唾向那完美的臉上。 那帶著血腥和jingye特有腥臭的粘液,帶著痛苦的詛咒,死死粘附在光潔的皮膚。 繼續執拗地順著鼻梁的弧度向下爬行,最終滴落,玷污在微微起伏的寬碩胸肌間。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沉聿珩的身體徹底僵住,驚愕撕裂了所有的表情,隨即被難以置信的暴怒所吞噬。 最終,被這番羞辱的憤恨碾過一切。 這將他的臉徹底壓入一片讓人毛骨悚然的平靜。 晏玥抬起眼。 雜亂鬃毛的兩側劉海被汗水、淚水和污物黏在鬢角,終于完全露出了那雙被遮擋的眼眸。 此刻,那眼角干涸了,望向他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恐懼或動搖。 她調動被嗆咳封鎖的肌rou,艱難地向上牽扯被咬破的嘴角——勒出一道混雜著奇異憐憫與尖銳嘲諷的笑意。 喉嚨碾磨著擠出每一個字,嘶啞、破碎在吐息間: “省省吧,沉聿珩?!?/br> 她的聲音不高,卻比鈍刀刮擦還要更刺骨: “聽你叫我的名字......比吞下你剛射出來的東西還惡心——腥臊死了,作嘔到讓人恨不得連喉管都要刮干凈?!?/br> 沉聿珩臉上的粘液還在流淌,那口粘液帶來的羞辱化作滾油倒在怒火上噼啪作響。 然而,晏玥那誅心的話語,冰水灌頂般澆熄了他的所有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