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你說我是外人,你還讓我親?(微H)
后來,中郎將府邸的人都知道,廣陵王與中郎將交情匪淺,可以不用通傳,直接出入中郎將的書房。 親王在的時候,中郎將會摒除仆役伺候,說是兩人有要事討論,未經傳喚不得入內。 有趣的是,有時候還是可以遠遠聽見,書房傳來中郎將和親王爭執的聲音,最后又經常以親王頭發凌亂,面紅耳赤的跑出書房做結。 有好事的仆役私下竊語:「這對說是表兄妹,怎么會吵得像新婚夫妻?」 另一人小聲回道:「噓!你命不想要了?」 書房里── 「你不可以每次一言不合就吻我?!箯V陵王氣憤地說道。 「為什么不行?」周瑜聳肩,「這招很有效,每次親你你很快就安靜了?!?/br> 「因為這不是在溝通或商量,你總是單方面自己做決定?!箯V陵王氣得牙癢癢。她從前在朝廷與人周旋,出外上陣殺敵,總也有勝有敗,但眼前的男人,似乎生來克她。他作哥哥的時候還沒這種感覺,他作情郎的時候,才發現,這人簡直不可理喻! 她自小養在隱鳶閣那樣的修仙之處,無拘無束,沒少闖禍。師尊總說一物克一物,不知她的克星何時才出現,如今看來,總算報應不爽。 這次繡衣樓向江東要求后援,孫策本來一口答應了,周瑜卻要求江東派人進駐繡衣樓作為交換條件,才肯答應援手。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站在誰那邊?」她一氣之下,直奔周中郎將府討問個明白。 周瑜嘆了口氣,將她幾縷散發塞到耳后:「小瑾,你一個人扛著繡衣樓那么多事,出了事也不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很擔心?!?/br> 他們兄妹很像,有事習慣自己扛,不習慣求救。 「我若是能隨時掌握繡衣樓的消息,也好預先為你參詳一、二?!?/br> 「如今便是師尊也不插手我繡衣樓事務,你一個外人沒有資格這么做?!箯V陵王在氣頭上有點口不擇言,但話剛說出口就后悔了。 周瑜被她激怒,漂亮的眼睛射出銳利的光芒,輕輕捏住了廣陵王下顎:「外人?你說誰是外人。你師尊是師尊,我是你的哥哥,你的愛人,你說我有沒有資格這么做?!沟拖骂^就是一陣撕咬,把廣陵王的嘴都咬出了血色,才肯放開她。 放開她,他一邊抹去嘴邊的濕意,一邊說:「再說了,明面上這就是場交易,為江東著想,你想要后援,自然就得給江東好處?!?/br> 廣陵王說不過他,氣得推開他,就想沖出書房,被周瑜一個勁帶了回來,鉗制在懷里。 廣陵王在女子中不算矮,仍叫周瑜將她身形壟罩在懷里。她奮力掙扎,還是被他從身后扣住了雙手,后背貼在他懷里。 廣陵王氣急敗壞:「阿蟬、阿蟬!」 阿蟬聞聲現身,正想動手解救樓主,迎上周瑜冷冷的眼光和一聲「出去!」,阿蟬一愣,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道為什么,孫策身為江東小霸王,還有士族敢跟他叫板,但是這位周中郎將,或許是知道他表面上翩翩君子,背后卻多的是陰狠毒辣的手段,很少有人敢當面忤逆他,除了他現在懷里的這位。 當著阿蟬的面,周瑜低頭含住了廣陵王的耳垂,細膩地吻著廣陵王的頸側,一邊看著阿蟬,道:「還不出去嗎?」想到這小倆口吵架也不是三兩天的事,阿蟬紅著臉,退了出去。 「周瑜,你這個登徒子?!箯V陵王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 周瑜輕笑道:「我怎么覺得你還挺受用的呢?!巩斚掳褟V陵王攔腰抱起,靠著墻壁吻了起來。 廣陵王被吻得暈頭轉向,外衣、腰封、束胸不知何時都被周瑜一一解下,等到廣陵王光溜溜的雙腿像水蛇一樣纏著周瑜的腰身,她已經想不起來別的什么。 關鍵時刻,廣陵王被他撩撥得難受,見他遲遲不進一步,廣陵王只得迷糊地喊:「哥哥、哥哥?!挂贿吺州p輕按著他的臀部。 周瑜卻不肯輕易遂了她的意:「什么?」 「我、我想要……」 「想要什么?」他看起來倒很冷靜,不緩不急,「說清楚?!?/br> 她覺得自己可恥,明明是堂堂親王,怎么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可偏偏,只有他能讓她這樣渴望、這樣心甘情愿放低身段。 廣陵王被他逼急了:「我想要你進來?!?/br> 他吻著她的胸,手掐著她的腰:「要哥哥用什么進去你的哪里,說清楚?!?/br> 廣陵王泛紅著眼睛,頓時覺得很委屈,安插人進繡衣樓這件事周瑜沒問過自己,情事上又被這樣折騰。從前她跟傅融在一起時,她是上司,雖也有被他欺負的時候,總是傅融讓著她多。想到自己就沒有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討過一點好,她「嗚」了一聲,直掉眼淚:「若是爹爹娘娘還在,你肯定不會這么欺負我?!?/br> 周瑜臉色驟變,停下動作,執起廣陵王的手,細細地去吻她的手心:「悖德這件事是我逼的你,跟你無關,將來不管是遭天譴,還是下十八層地獄,我一人承擔?!?/br> 可是原諒我,我不能放開你。 廣陵王知道他會錯意,淚眼婆娑地搖頭,說出了不為人知的心聲:「我不是這個意思。跟你在一起我也有責任,我是故意借孫策激的你?!?/br> 「我知道?!怪荑ぽp笑,聽起來就像琴弦被撥動一樣好聽,「哥哥覺得小瑾做得很好?!?/br> 這個地獄,他下得心甘情愿。 「那哥哥帶上小瑾好不好?」廣陵王軟糊糊地說,「不管去地獄還是哪里?!?/br> 「好,小瑾舍不得哥哥,哥哥也放不下你?!?/br> 終于還是遂了她的意,他徑行進入了她,頂到底的時候,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發出嘆息。 天色漸漸轉暗,也沒人來喚府中主人吃飯。 翌日清晨,廣陵王轉頭看見周瑜躺在旁邊,回憶起昨晚的瘋狂,還有點害羞。 廣陵王迷糊地想起來,剛跨過他,就被他攔腰困在了懷里。 「去哪?」男人糊著聲音問,好像還沒睡醒。 「我要小解?!箯V陵王說。 男人「喔」了一聲,揉了揉眼睛,起身抱她下床。 「你做什么!」廣陵王捶了下周瑜肩頭。 「不是要小解,我怕你走路摔著?!?/br> 「要不要那么夸張。幾步路我還走不了?」廣陵王皺了皺鼻頭。 「好心別不領情?!?/br> 周瑜不是往茅房去,而是往偏房置放的恭桶去。 廣陵王被放下來的時候,還真的腿軟了一下,所幸周瑜早早準備好扶著她的腰身,沒有讓她摔著。 廣陵王臉紅,不肯承認自己是站不穩,只能扯開話題:「我小解你別看,快出去?!?/br> 周瑜興味十足:「為什么我不能看?你有什么是我沒看過的?」 早在兩人最初被孕育的時候,同在一個母胎里,同吃同睡同拉撒,就沒有隱私可言。 廣陵王內急,沒時間跟他耗,只得好聲好氣求他:「好哥哥,你先出去?!?/br> 一聲哥哥萬事足,周瑜當下就走到屏風外,「好了叫我?!?/br> 顧不得他可能會聽到聲響,廣陵王就地解放,吁了一口氣。 完事后,周瑜將廣陵王抱回床上,天色還早,可以再窩一下,不著急起。 廣陵王偎在周瑜懷里,一只手在他的腹肌上游走。 周瑜的皮膚雪白,線條分明的肌理摸起來很暖。 一開始是沒有什么壞心思,一直到他下半身不自主地抬頭。 周瑜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低沉道:「昨晚沒吃飯,一夜沒鬧夠?小妹真是精力旺盛。哥哥半條命都要折在你身上了?!?/br> 她不愛聽,紅著臉抬起腿踢他一腳,他順勢抓住她腳踝,接著翻身覆上她。 算一算,離早膳,還有一點時間── 床上一亂,所有規矩都成了笑話。 汗濕涔涔,他低笑湊近她耳邊:「殿下今天樓里議事嗎?可不能遲到啊?!?/br> 她慵懶無力,還是啐他一口:「遲了又如何?你出來承認自己罪魁禍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