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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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對他有著深遠且堅定的期盼,成長中他不能行差踏錯任何一步,必須果敢剛毅,殺伐決斷。 金梧秋的問題讓祁昭愣了好一會兒,然后才搖了搖頭: “不開心?!?/br> “也許你是對的?!?/br> 與其把她拉入一個連自己都不覺得開心的世界,還不如就像現在這樣。 ** 自從那日巷子談話后,祁昭有大半個月沒來涌金園,只有二喜時不時的飛來傳個信,證明他還存在。 金梧秋雖然有些失落,但并不妨礙什么,太陽照升,店鋪照開,她的生活一切照舊。 直到大半個月后的一個晚上,祁昭沒有出現,倒是大駙馬梁淺來了,不僅是他自己,還另外帶了個孩子過來。 那孩子大約十二三歲,皮膚黝黑,身形壯實,坐在那像一根還沒抽條的,胖墩墩的竹筍,倒是一雙眼睛澄澈明亮,一口白牙潔白亮眼。 看人時就是死盯,完全不知道避諱,頭臉帶著傷,像只離群的小野獸,隨時警惕著四周的危險。 “金老板好?!绷簻\起身向走入花廳的金梧秋打招呼。 金梧秋福身回禮,看向那孩子:“大駙馬這是……” 梁淺陪了個笑,對金梧秋指了指外面: “金老板可否借一步說話?” 鬼鬼祟祟,還突然帶了個孩子過來。 金梧秋心道這大駙馬不會是在外頭做了什么對不起長公主的事,找她幫忙來了吧? 帶著疑惑,隨大駙馬來到院中,不等他開口,金梧秋首先表示: “我從不幫男人遮掩欺騙女人,大駙馬若做錯了事,還是早些回去坦白的好?!?/br> 梁淺先是一愣,然后驚覺大嘆:“什么呀!” 金梧秋指向門邊瞪著他們的孩子,大駙馬冤枉道: “那是武安侯世子祁翊,金老板可不能瞎說?!?/br> 武安侯世子? 金梧秋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哪位。 當年她和祁珂在巖洗江上被東院大王的追兵追上,多虧了武安侯季庭州途經邊境,順手救了她們。 武安侯季庭州是四公主祁寧的駙馬,是唯一一個娶了公主,還能在朝為官,手握重兵的人,不過正因如此,他們所生之子皆需隨母姓。 據聞,四公主祁寧十五歲時便由嫁給當時剛剛襲爵的武安侯季庭州,婚后夫婦倆遠赴邊關鎮守,除非傳召,甚少回京。 這孩子竟是武安侯世子。 祁翊。 “所以,大駙馬把小世子帶來我涌金園作甚?”金梧秋越發疑惑。 梁淺無奈,壓低了聲音說: “金老板見諒,這是陛下的意思,我就是跑個腿,不過據我所知,是因為武安侯世子在宮里惹了禍,為太后不喜,驅逐出宮了?!?/br> 金梧秋想起那孩子頭上臉上的傷,問: “他臉上的傷是被太后打的?” “不是不是?!绷簻\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他身上臉上的傷是他自己從邊關帶回來的,這回是他把太后給傷了,這才在宮里待不下去?!?/br> “小小年紀,脾氣暴烈的很。太后見他年紀小,不想他荒廢,便將他拘在永壽宮中念書,誰知今日不知那教書的女學士說了什么,他竟驟然暴起,把那女學士給打了,太后聞訊趕來,他又跟個沒頭蒼蠅似的,把太后直接撞進了假山中,宮人們拔了好久才把太后拔出來?!?/br> 大駙馬用詞精準,一個‘拔’字就能讓金梧秋想像得出太后當時有多狼狽,怪不得要把那孩子趕出宮了。 “那陛下讓你送他來我這里做什么?”金梧秋問。 梁淺攤手:“他父母都在邊關,讓他一個人住武安侯府,怕不是要把房頂給掀了?!?/br> “所以就送我這里來?”金梧秋很無語,四公主的孩子,就算宮里住不得,那么多公主府難道還住不得?怎么也輪不到住她這兒才對。 梁淺賠笑:“還不是因為陛下信任金老板嘛?!?/br> 金梧秋往那孩子看了看,見他因為等待時間有點長,竟踢了好幾下花廳的門檻,脾氣看來是挺暴躁。 果斷拒絕: “我跟他說過,不想摻和他們家的事,你趕緊把人帶走,就說我不收?!?/br> “陛下只讓我把人送來,沒讓我送回去……” 這么拋下一句話后,梁淺撒腿就跑,速度之快,金梧秋立刻伸手去抓都沒抓著,待跑出去一段路后,梁淺才回首對金梧秋說: “就拜托金老板了,在下告辭,回見!” 金梧秋:…… 想派人去把他追回來,但也明白大駙馬只是負責跑腿,真正做決定的不是他,可做決定的那個人又不出現,倒讓她左右為難了。 見那孩子還在花廳里等待,金梧秋總不能把一個孩子晾著,只得進去找他。 祁翊眼看著送他過來的梁淺兔子似的跑了,來這里的路上,梁淺與他說,皇叔不讓他住武安侯府,讓把他送到這所市井里的宅院來。 走進來的女子嘴角帶著淺笑,五官清麗,卻生的纖瘦弱質,這身形要是在邊關,一陣風就能把她給卷走。 “你是何人?”祁翊粗著聲音問。 他還沒抽條,聲音也還帶著稚氣,雖然故作深沉,但效果并不佳。 “我叫金梧秋,是這座宅子的主人。你可以像別人一樣稱呼我為金老板?!?/br> 金梧秋讓人把花廳周圍的仆婢都撤走,這才放心跟這孩子交談。 祁翊將金梧秋上下打量了幾眼后問: “你跟我皇叔什么關系?他為何要把我送來你這里?” 金梧秋眉峰一挑: “怎么,他沒跟你說?我是個商人,你被賣給到我這兒了,從明日起,你就得穿上短打,在我這院兒里做工?!?/br> 祁翊嗤笑一聲: “你當我三歲小孩兒?敢讓我做工,你知道小爺是誰嗎?” 金梧秋冷著臉道:“當然知道,武安侯世子嘛??赡怯秩绾??你知道我跟皇帝是什么關系嗎?” 祁翊沒說話,目光如刀般盯著金梧秋,金梧秋就是在這樣惡狠狠的目光注視中說: “你知道當皇帝的人,向來都是心狠手辣,有些事明著做不了就在暗里做。我就是皇帝手里的刀,專門藏在民間,替他鏟除那些不聽話的朝臣,死在我這座宅子里的大官,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了,你若不聽話,下一個就是你!” 祁翊紋絲不動,端坐如山,若非鼻翼不自然的掀動,手指不自覺的蜷縮起來,看著還挺像那么回事。 “我從未聽說皇叔身邊有你這號人?!逼铖幢M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金梧秋笑得陰森:“小子,你的刀藏在哪里,會昭告天下嗎?” 祁翊忍不住咽了下喉嚨,圓圓的臉頰崩的死緊,臉似乎都小了一圈。 而此刻,連靠在外門門扉后偷聽的人影都忍不住從縫隙看向花廳里面,想看看那么漂亮的一張嘴,是怎么能說出這么冰冷的瞎話的。 幸好他不是孩子,要不然非得被這個怪jiejie嚇得晚上不敢睡覺了! 第56章 ◎就這么個無賴……居然是皇帝!◎ “皇叔不會殺我的?!?/br> 祁翊雖然有點害怕, 但理智尚存。 金梧秋jian詐一笑,開始圍著祁翊轉圈,同時用三百六十度環繞式人聲嚇唬他: “你憑什么覺得他不會殺你?” “你真的了解他嗎?” “你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手里之前都是像你這么想的嗎?” 祁翊盡量垂下眼眸不去看她, 可這個女人的聲音仿佛能蠱惑人心,讓他難以忽略, 以至于竟然真的開始在心底思索起了皇叔到底有沒有殺他的可能。 思索一陣后, 祁翊得出準確答案: “你少危言聳聽, 皇叔是不可能殺我的?!?/br> 金梧秋見他似乎有所悟,問道: “怎么不可能?” 祁翊說:“我爹娘還在, 他沒理由殺我!” 還挺清醒! 金梧秋心道皇家的孩子就是不同, 他也許信不過人心, 卻懂權利制衡之道。 盡管他說得很有道理,但金梧秋不想讓他如愿, 于是繼續編排下去: “你爹娘在又如何,憑他的兇殘手段,連你爹娘都會慘遭毒手……” 金梧秋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眼角余光瞥見一道身影走入, 當即改了話鋒: “呃,我是說,贊不絕口!” “……”祁翊正聽到緊要處時她忽然改口, 又見門外走入一人, 嚇得他趕忙站起身來, 既想上前行禮, 又怕沖撞對方, 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敦厚的小圓臉上滿是糾結。 祁昭冷著臉, 只掃了他一眼, 便來到金梧秋身前站定,眉峰一挑,問道: “我今日才知,金老板竟還有說書的天分?!?/br> 金梧秋干咳一聲:“好說?!?/br> 祁昭瞧著她越發喜歡,逼近一步,幾乎湊到金梧秋臉頰旁: “晚上可以繼續說給我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