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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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梧秋輕哼,將他從面前推開了些: “你想聽就有的聽嗎?請問你哪位???我跟你很熟嗎?” 一連大半個月不露面,剛露面就給她送了個孩子。 祁昭把金梧秋推開他的手按在胸膛,多日不見的思念在這一刻爆發,想起旁邊還有個小麻煩要解決,祁昭對金梧秋說: “給他安排個房間,這陣子他就住你這里,剩下的我們回房說?!?/br> 金梧秋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壯墩,見他局促不已,似乎并不想留在此處,但礙于祁昭在場,又不敢明說。 將自己的手從祁昭胸膛上抽回,冷漠搖頭: “抱歉,不收!” 金梧秋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花廳,走了兩步又回過頭指著祁昭說: “不僅不收他,連你也不收,給你一刻鐘的時間,帶著他從我家消失?!?/br> 這回說完,金梧秋就真的走了。 留下花廳中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癡癡的盯著她的背影,難得見她使性子的祁昭很想笑,卻忽然瞥見身旁的小壯墩正用他那雙透亮亮的眼睛盯著自己,立刻冷下臉龐問他: “看什么看?” 祁翊被他幻術突如其來的冷臉嚇得縮了縮脖子,囁嚅道: “皇叔,既然她不收,那咱們走吧?!?/br> “走去哪里?” 祁昭聲音毫無波瀾,祁翊卻倍感壓力: “我,我去侯府或者我娘的公主府住,保證不會再惹事了?!?/br> 祁昭斜睨了他一眼,沒應聲,而是逕自走出花廳,在回廊上大喊了兩聲: “珍珠姑娘何在?珍珠!” 祁翊不懂自家皇叔在喊什么,但沒一會兒便有一個嘴里罵罵咧咧,腳底步步生風的年輕姑娘應聲而來: “干什么干什么!謝公子,你怎么每天都那么多事兒??!我很忙的!” 祁昭拱手做了個揖:“抱歉抱歉,下不為例?!?/br> 珍珠姑娘這才臉色好些,問:“罷了罷了,什么事說吧?!?/br> 祁昭對祁翊招了招手,誰知一臉懵的祁翊沒反應過來,他從未見過在宮中不茍言笑的皇叔在宮外的這副模樣。 “愣著作甚,過來呀!”祁昭見孩子沒動靜,只好出聲呼喊。 祁翊敦實的身子驀地一震,趕忙跑了過去,祁昭一把將他推到了珍珠姑娘面前,介紹道: “這是我外甥,來京讀書的,我平日里也忙,留他一人在家實在不放心,便想托付到涌金園來,都跟你們東家說過了,還要麻煩珍珠姑娘給他安排個房間,不必太大,稍微僻靜些,這孩子素日有練武的習慣,有個小小的演武場就更好了?!?/br> 珍珠姑娘在祁翊身上打量了幾眼,又將祁昭上下掃視兩圈,最終得出結論: “長得是有點像,就是黑壯了點,不像讀書郎?!?/br> 祁翊強忍著才沒懟她,他哪里黑哪里壯了,這叫健康好不好,都跟京里的小白臉似的有什么好看的。 “是呀,在老家胡天野地的瘋玩兒,曬得黢黑,這不他娘老子也受不了,送京里來投奔我了?!逼钫焉酚衅涫碌恼f。 珍珠姑娘聽完,稍加猶豫后便答應了: “行吧。反正涌金園還有些空置的小院兒,安置謝公子的外甥不成問題。對了,他叫什么名字呀?” 祁翊剛想回答,就被祁昭按住肩膀,說道: “他姓齊,爹娘沒啥學問,就給他起名叫大郎?!?/br> 鄉野里孩子不起大名很正常,珍珠姑娘倒覺得沒什么,只是這個姓…… 她警惕的問:“是當今國姓那個祁嗎?” “不是不是?!逼钫褦[擺手,煞有其事的說:“是齊大非偶那個齊?!?/br> 珍珠姑娘了然:“哦,那個齊還行,齊大非偶的齊大郎,嘿,還挺可愛?!?/br> 說完,珍珠姑娘伸手在祁翊臉頰上掐了一把,把祁翊氣得想罵人,但肩上始終壓著一雙手,讓他不敢造次。 “行了,把他交給我吧。謝公子你快去看看東家,你都好些日子沒來了,再忙也不能這樣啊?!闭渲楣媚锝舆^孩子,忍不住對祁昭抱怨。 “是,這就去?!逼钫颜f完,看向祁翊,眼神頓時變冷,壓迫性十足: “齊大郎,這陣子你安心在此住下,需得禮遇他人,不得胡言,不得造次!” 祁翊盡管對自己的新名字頗有微詞,但在皇叔的威懾下他不敢說,又聽他對自己提的幾個要求:禮遇他人,就是不能仗勢欺人;不得胡言,就是要隱瞞身份;不得造次,就是一切聽此處安排。 “聽到沒有?”祁昭問。 祁翊心不甘情不愿的點了點頭:“聽到了?!?/br> 祁昭拍著他的肩頭,把他交到了珍珠姑娘手中,目送祁翊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后,祁昭才搓著手往后院方向走去。 ** 金梧秋靠在軟榻上看賬本,聽到門邊有動靜,她眼睜睜的看著從門扉中間縫隙伸入一把匕首,微微向上一挑,將門栓往一點一點往旁邊挪移,直至一端從閂扣掉落。 門栓落下,房門被從外面推開,迅速鉆入一個人影,進門后輕車熟路的收匕首,彎腰撿門栓,回身重新插上,甩一甩他并不凌亂的秀發,恢復一派瀟灑倜儻。 就這么個無賴……居然是皇帝! 金梧秋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教育方式才能養出這么一朵奇葩來。 祁昭進到內室,看見歪在軟榻上的金梧秋,自然而然的向她飛了記媚眼,然后兀自坐在圓桌旁倒茶喝。 金梧秋哪里還看得進賬本,干脆放下,說道: “明日把那孩子帶走,我真帶不了?!?/br> 祁昭喝著茶說:“他不用帶,野得很,不給他飯吃,他都不會餓著的?!?/br> 金梧秋從軟榻走下,來到祁昭對面坐下: “不是帶不帶的問題,是他的身份不能待在這里?!?/br> “放心吧?!逼钫颜f:“我跟珍珠姑娘說他是我外甥,哦,他本來就是我外甥,姓齊,齊大非偶的齊,名字大郎。不會有人知道他是誰的?!?/br> “齊……大郎?”金梧秋質疑這個名字。 “嗯。我剛起的名兒,他是家中獨子,大郎實至名歸!”祁昭自我感覺良好。 “……”金梧秋無語,起名鬼才,不愧是他! “所以你為什么要他住我這兒?京中難道就沒人認識他嗎?若認出他來怎么辦?”金梧秋點著桌子焦躁道。 “京中還真沒幾個人認識他!”祁昭拉起金梧秋的手,迫不及待摩挲了兩下:“他生在邊關,長在邊關,十二年來,就回過兩次京城,還都是小時候?!?/br> “此番是四姐和四姐夫真拿他沒辦法了,才悄悄送回京城讓我管教,可我哪會管教孩子?”祁昭說著,金梧秋立刻表示: “我也不會??!” 祁昭讓她稍安勿躁,繼續說: “你知道他在邊關干了些什么?前陣子,邊境有一幫散兵游勇作亂,搶掠村莊,那小子得知后,居然藉著打獵的名義,帶了二十幾個兵出營追擊,不是第一次,他從前也這么干過,并且讓他成功了,所以這回越發膽大,一直追到離營二十里開外,中埋伏了?!?/br> 金梧秋吸了口氣,屏住呼吸靜聽祁昭下文: “那些散兵游勇都是戰場退下的老兵,什么都會,挖陷阱埋火藥不在話下,那小子被騙進了火藥堆,剛進去就炸了。若非身邊那幾個兵用身體護著他,他焉還有命在?” “也算那小子命大,埋火藥的地界兒前天晚上剛下過雨,泥土潮濕,好幾處火藥都沒能炸開,若是全炸了,就算士兵都拿命替他擋都擋不住,必定死球?!?/br> “事后他被救了回去,武安侯氣得要將他軍法處置,被幾個將領拚命藏著護著,四jiejie知道若將他繼續留在邊關,怕是他永遠都改不了這沖動性子,將來必有大禍,這才暗中派人把他送回京城?!?/br> 金梧秋這才明白那孩子臉上身上的傷從何而來,驚險確實很驚險,但這跟把孩子送到她這里有什么必然關系嗎? “那你送來我這里干嘛?我這里能改他的性子?” 金梧秋將都快被他揉紅的手抽走,沒好氣的甩了甩,祁昭只好自己搓自己的手,說道: “我剛才不是說了,他之所以沖動,就是因為他自持身份,不知天高地厚,在邊關有他父親手下的將領們護著,來京城以他的身份,愿意護著他的也不會少?!?/br> 金梧秋疑惑: “哦,那你是想讓他在我這兒……打打雜?體驗一下人間疾苦,世情涼???” 祁昭沉吟: “也不是不行,但那樣一來,孩子就荒廢了,將來還指著他做大事呢?!?/br> “這不行那不行,那你究竟想怎樣,直說吧?!苯鹞嗲锏哪托亩家荒]了。 祁昭將凳子往金梧秋身邊挪了挪: “我是這么想的。我想讓他以你金家子侄的身份去國子監讀書,未免他一個人太扎眼,你把劉商也帶上,讓他們一起去國子監?!?/br> 國子監是大祁最負盛名的學府,除了面向王公貴族子弟外,還廣收世間英才,包括別國求學的學子,只要獲得許可,都能入國子監學習。 條件看似比較寬泛,但實際上,尋常百姓人家想進國子監可謂難如登天,除非學子有震驚四方之大才,或一方案首,或某年解元,總之沒這本事的,連進國子監大門的資格都拿不到。 金梧秋委婉提醒: “我金家雖富甲一方,但畢竟是商賈,你讓他們以我家子侄的身份進國子監,不太現實吧?” 祁昭早就考慮好了: “你只需明日帶著他們去五公主府喝個茶,其他就別管了,等著國子監送入學函就成?!?/br> 他這么說的話,金梧秋就懂了。 合著鬧半天,就是想讓外界以為,她借了祁珂的勢力,將自家子侄弄進國子監。 “這么一來,兩個孩子在國子監的日子可未必好過哦?!?/br> 哪個地方都不喜歡攀關系走后門的人,定會對他們諸多刁難,金梧秋見祁昭淡定,立刻反應過來: “你故意的?那又何必帶上劉商呢?那孩子在我鋪子里都習慣了?!?/br> 劉商就是從前的蔣商,因蔣固康殘忍殺妻,被判斬立決,獨子蔣商隨母姓,作劉商。 祁昭說:“那孩子如今雖姓了劉,但終究是老長恩侯的血脈,在你鋪子里,他固然能安穩富貴一生,但終究少了點抱負,何不讓他趁著年輕去闖一闖,反正跟祁翊一起,就算闖了禍也有我替他們兜著?!?/br> 金梧秋聽他這么說,便知他是想提攜劉商: “我知道你是想提攜那孩子,但我不能替他選擇,待我問過他之后再說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