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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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行為的邏輯不太對啊。 “當然不對勁!”祁珂憤慨不已:“錦娘就是他們害死的?!?/br> 金梧秋擺手,表示不是這種明面上的不對勁,正考慮該怎么說的時候,就聽公主府門房來報: “公主,有人到咱們府門前丟臭雞蛋和屎團子!” 祁珂先是一愣,而后暴怒: “混賬東西!什么人敢到公主府撒野,不要命了?還有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等著本宮親自去收拾嗎?” 門房被罵很無奈,若非事情眼看不可收拾,他也不會進來討罵。 “回公主,門房守衛已經動手了,可為首那人自稱是長恩伯府的二公子蔣商,身上還披麻戴孝,涕淚縱橫的向人控訴公主您害死他娘親,要,要,要您償命!小人進來稟報時,都看見巡城御史帶官差趕來了,門外百姓群情激奮,都要,要聲討您呢?!?/br> 祁珂被門房砸過來的話弄懵了,倒是一旁金梧秋問: “從他們上門鬧事到現在大概多長時間?” 門房想了想,回道:“不到……一刻鐘吧。他們剛鬧事,咱們府衛就出手阻攔了,原本只有幾個地痞無賴幫著那小公子,很容易就能制服的,可今兒也不知怎的,周圍一下子聚集了好些個看熱鬧的人,都幫著那聲淚俱下的小公子聲討公主?!?/br> 祁珂這時終于反應過來: “胡說八道!是姓蔣的那小子嗎?我什么時候害死他娘親了,他空口白牙的造什么謠?明明是蔣固康有問題,來人??!去把蔣固康給本宮喚來,我倒要讓他跟他兒子當面對質,看看究竟是誰害死了那小子的娘!” 門房剛要領命去傳長恩伯蔣固康,被金梧秋攔?。?/br> “你別沖動。此事透著蹊蹺,我估計就算你現在派人去抓蔣固康也抓不到,他未必不知你要抓他對質!” 祁珂稍加冷靜后問: “什么意思?他知道?” 金梧秋沉吟片刻:“恐怕他不僅僅是知道。蔣商的所作所為,以及一系列反應,不是他一個孩子能籌劃出來的?!?/br> 昨日她們去長恩伯府,蔣商看她們的眼神確實不對,但直到她們離開,蔣商也沒敢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 可偏偏一夜過去,他娘親被連夜下葬,他居然就敢帶著幾個地痞無賴到公主府門前鬧事。 祁珂的公主府位置不算偏,周圍卻也絕對算不上熱鬧,那么今日圍觀的人怎會突然變多?還有從事發到現在不到一刻鐘,巡城御史居然就收到消息帶官差過來‘平亂’了。 這么大動靜,背后若無推手才叫奇怪。 而這個推手,十有八|九就是長恩伯蔣固康。 金梧秋此刻倒是有點明白他的意圖,如果真如她所猜不錯,只怕事情不會到此為止,他定然還有別的手段。 他的最終目的是什么? 金梧秋結合劉氏死的時間—— “糟了!”金梧秋臉色突變:“你要被人潑臟水了?!?/br> 祁珂心情混亂,靜不下心思考的她有些不解:“什么臟水?” “害死劉錦娘?!苯鹞嗲锍谅曊f。 蔣固康讓蔣商到公主府門前鬧事的最終目的,就是要把劉氏的死扣在祁珂頭上,畢竟劉氏死的時間就是在她被祁珂趕回家后兩日。 祁珂也意識到了不對,但事情發展的速度卻已經快到來不及阻攔的地步。 在金梧秋說完那些話后沒一會兒功夫,門房那邊又傳來一個消息,說是宮里來人了,太后召云華公主入宮覲見。 金梧秋暗自心驚,竟連太后都驚動了,祁珂此去宮中,只怕要百口莫辯。 ** 麟趾行宮。 祁昭也聽說了太后要召見祁珂的消息,將正批閱奏折,用朱砂筆的空隙間對一個身形略顯肥碩的黑衣暗衛問: “什么時候的事?” “回陛下,午后不久?!卑敌l回:“是早上蔣貴太妃進宮哭訴之后,太后才決意召見云華公主的?!?/br> 祁昭將批好的奏折放到右手邊那一堆上,又從左邊拿起一本沒批閱過的,拿在手上無意識翻了兩下,卻是不批。 這個蔣固康倒是一步一步算得夠精的,祁珂本來就不聰明,哪里是這種人的對手。 看來他家金老板懷疑得不錯,劉氏之死確實跟蔣固康脫不了干系,但蔣固康技高一籌,只怕從他對劉氏下手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找好了替罪羊,就等著這只替罪羊,毫無所覺的踏入他事先布置好的陷阱中。 “去趟大公主府,讓她也進宮一趟?!逼钫讶缡欠愿?。 他那個素來沒頭腦的五jiejie這回怕是惹上事了,沒人進宮保她的話,不僅會被莫名扣上害死勛爵夫人的罪名,賠付金錢事小,禁足一年的刑期是跑不掉的。 暗衛領命告退,被祁昭喚?。?/br> “辦完之后,再去蔣家祖墳一趟……” 第22章 ◎一口血淋淋的黑鍋?!?/br> 祁珂被太后傳召入宮,誰知永壽宮里已經有一出大戲搭好了臺子在等她了。 太后謝氏端坐鳳椅之上,雍容華貴的面容上略帶無奈,身旁站著一位妙齡少女,是現任信國公謝禮之女謝婉,太后的侄孫女,因太后在宮中寂寞,時常將她召入宮中陪伴,在宮中住個一月半月也是常事。 下首是一位頗為富態的老夫人,正是為先帝誕下瑤華長公主的蔣貴太妃,她當年比太后謝蘭早幾年入宮,長恩侯府嫡長女的出身頗為貴重,又是第一個為先帝誕下子嗣的,若非后來長恩侯府犯下大錯,被降爵奪繼,地位一落千丈,說不得蔣貴太妃還能更進一步當皇后呢。 只可惜人命天定,蔣貴太妃認識到自己沒有當皇后的命,漸漸也就歇了爭斗的心。 原本先帝后妃都該在宮中養老,但新帝親政后給先帝妃嬪們提供了兩個選擇,一個是留宮養老,后妃待遇不變;一個是放出宮去,不可婚嫁,但能保留太妃之位,在宮外開府別住,一應用度仍按宮中份例。 兩個選擇一經提出,太妃們欣喜若狂,幾乎都選了后者。 蔣貴太妃也不例外,雖然她娘家如今式微,但好歹是一份羈絆,更何況她還生了個長公主女兒,就算與她不太親近,但母女關系不可改變,心里很有底氣的蔣貴太妃拾掇拾掇就出宮開府別住了。 既享有太妃尊榮,又能見識宮外多彩生活,平日還能與娘家人走動,蔣貴太妃出宮后的日子過得十分滋潤。 今日若非為了娘家侄子主持公道,蔣貴太妃其實都不太愿意再入宮來的,可有什么辦法呢,誰讓欺負到自家子侄頭上的人是位公主,憑她太妃的身份還不足以懲治,只能求太后出面。 恭立在側的蔣固康神情略顯嚴肅,交握的雙手手心一片濕潤,后背發涼,足見其緊張程度。 連他自己也沒想到事情真的發展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原以為劉氏被五公主厭棄驅逐回府,是上天送給他的最佳動手時機,只要過了頭七,人一下葬,他再模棱兩可的說幾句,就能把劉氏之死暗暗栽到五公主頭上。 可他沒想到五公主雖然驅逐了劉氏,卻對她還有些情誼,竟親自來府吊唁,蔣固康心虛不已,還是柳氏心思沉穩,立刻就想出了后續的對應之策。 既然不能暗暗栽贓五公主,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暗暗栽贓的事提到明面上來,讓五公主坐實逼死劉氏的罪名。 而要做到這些,光靠長恩伯府是不行的,于是,他們就想起蔣家還有一位享太妃尊榮的長輩在,只要讓蔣貴太妃相信劉氏是被五公主逼死的,那事情也就好辦了。 反正逼死人這種事最難解釋清楚。 他又不要五公主為劉氏償命,他只是想把自己摘干凈,讓所有人都相信劉氏是被五公主厭棄驅逐后想不開自盡而死的就行。 祁珂緩步走入殿中,對太后謝氏行禮: “云華見過太后?!?/br> 太后點了點頭,對祁珂抬了抬手:“不必多禮。云華,你可知哀家今日為何傳召你入宮?” 祁珂目光掃了掃義憤填膺的蔣貴太妃和鼻眼觀心神色不顯的蔣固康,壓著憤慨說: “回太后,云華不知?!?/br> 太后往蔣貴太妃看去一眼,意思很明顯,你家的事你來說。 蔣貴太妃領命后,指著祁珂怒斥: “五公主怎會不知?怕是心知肚明卻不敢說吧。太后,我那侄媳在云華公主府受盡屈辱,顏面盡失,回府后便不思茶飯,不過兩日便自盡身亡。求太后為我那死去的侄媳做主,嚴懲云華公主!” 祁珂冷笑反駁: “蔣貴太妃,信口雌黃是要遭報應的。你說我逼死劉氏?那我還說劉氏是死于蔣固康之手呢!” 被祁珂點名的蔣固康大驚失色,趕忙跪地辯駁: “云華公主為了給自己脫罪,竟不惜誣陷他人,我知道您是公主,天家尊貴,從不把升斗小民放在眼中,平素內子在您身邊伏低做小,卑微侍奉,回府后屢屢向我哭訴,我總勸她忍一忍,畢竟您是公主,位高權重,隨手一捏就能把我們捏死?!?/br> “早知內子會因此走上絕路,我當初便是拼了得罪公主被降罪,也不會再讓她去您身邊凌遲受罪的?!?/br> 祁珂今天總算見識到什么叫顛倒黑白、口蜜腹劍。 蔣固康明明自己嫌疑最大,卻能面不改色的嫁禍他人,這盆臟水他潑得可真叫一個干脆利落。 只可惜那日在靈堂她沒有讓人強勢開棺,錯失了查看劉氏真正死因的機會。 “長恩伯昨日與我說,劉氏是病死的,今日又說她是自盡,長恩伯也不知究竟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逼铉胬湫φf:“不知可敢開棺驗尸,叫人去查一查劉氏真正的死因?!?/br> 蔣固康聽聞要開棺,面色一變,但很快恢復,對祁珂質疑道: “我承認,我對外確實是說內子乃是病故,但那只是因為我怕惹事,我確實懦弱,懼怕公主權勢,不敢為亡妻伸冤,怕我蔣家那一家子人都落得如亡妻一般的下場……但我沒想到,公主竟欺我蔣家至此,害死我亡妻不說,竟然還想開棺驗尸,叫我亡妻連死都不得安寧?!?/br> 祁珂見他百般說辭,卻不肯開棺,便料定他是心虛,于是更加堅定要求開棺: “長恩伯說了這么多,不就是不敢開棺嘛,太后,若長恩伯不敢開棺驗尸,那云華今日便要告他一個殺妻之罪?!?/br> 蔣貴太妃見狀,不惜跪地請命: “太后,云華公主平日我行我素,品行不端,在府中豢養面首,飲酒作樂,早就為人不恥,她枉顧皇家顏面在先,如今又害得蔣家主母含冤而死,這般行徑若不懲戒,今后只怕她更要為所欲為,不知有多少人要受其害,請太后做主?!?/br> 蔣貴太妃對蔣固康的話深信不疑,一來因為蔣固康是她娘家侄兒,素日對她恭敬有加,人品敦厚;二來因為她早就對云華公主看不順眼,只覺得此女貴為公主卻不知檢點,荒yin胡鬧,為人詬病,讓皇家的顏面蕩然無存。 這兩人相比,蔣貴太妃自然更相信自家侄兒,打定主意要為蔣家做主。 兩邊都言之鑿鑿,一邊是太妃,一邊是公主,即便她是太后也不免左右為難,正煩惱之際,一直在旁聽的謝婉彎下腰,在太后耳旁輕聲說了幾句話,太后便覺豁然開朗。 “是了是了,還是婉兒提醒的對?!碧鬂M意的拍了拍謝婉的手,對殿中其他人道: “既然你們雙方各執一詞,不如就叫開封府去查一查,劉氏雖已入土,但死因不明,去了地府也無從伸冤,不如驗明正身,也好叫她死個明白?!?/br> 話到此處,表示太后也同意驗尸,算是遂了祁珂的愿,而太后之所以會偏向祁珂,是因為謝婉從旁勸說的緣故。 祁珂不禁向謝婉看去,而謝婉也正好在看她,四目相對,謝婉不著痕跡的對祁珂示好一笑,祁珂暗自點頭回應算作謝意。 不管事情結果如何,謝婉肯在關鍵時刻開口,就已經算是幫忙了。 這邊太后親自下旨,開封府那邊即刻應對,開封府尹親自帶人去蔣家墳地開棺驗尸,很快得出結果,送入宮中,證實劉氏乃吊頸窒息而亡。 祁珂聽到這個結果后,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