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夏槐安:“……” “到時候喊個代駕嘛,簡單得很,我也開車來的?!?/br> “不對,喝什么酒?你這是打算輪到了兩個都不選,直接接受懲罰?有什么真心話是我們聽不得的?” 時清辭開玩笑道:“萬一你們問我卡號和密碼呢?” 見時清辭實在沒有加入游戲的打算,她們也沒再繼續勸。 時清辭挑了個角落坐著,謝朝真正好在她的視野里。 謝朝真也跟她們玩起了游戲,只是她的運氣不錯,沒有輪到過她。 時清辭念頭才起,就聽見了起哄聲。 她沒聽清那人問的是什么,只看見謝朝真舉起酒杯,干脆利落地將杯中酒飲盡。 手機震動聲響起。 時清辭低頭,看見的是夏槐安發來的消息:“你不如坐過來聽?!?/br> “運氣不好就胡說八道唄,反正也沒人知道?!?/br> 時清辭抿了抿唇。 夏槐安她不知道。 真話不能說,假話同樣不能。 第17章 一輪游戲后,有人退出,有人登場。 時清辭拿著手機,夏槐安總能找到間隙給她傳話。 夏槐安:“你不好奇嗎?” 時清辭:“好奇什么?” 夏槐安:“置頂是誰?!?/br> 時清辭眼皮一跳,還以為之前夏槐安無意間看到了她的聊天框。但是很快的,她就意識到了夏槐安說的是她最想知道的事。 置頂是誰?不能回答就是有。只是不能答的原因呢?因為她坐在這里嗎?可她已經縮到了角落里,她只能在語笑喧嘩中回味著早已經凋零的少年愛意。 一部分人鬧著要通宵,他們的場合不再局限于客棧,而是尋找其他的游樂場所??梢灿袔е『淼?,早早地回去。時清辭她們夾在了這兩類人中間,等到九點的時候,她們這波人也準備好回家。多多少少都喝了點酒,一個個忙著打電話找代駕。時清辭滴酒未沾,看著醉醺醺的夏槐安,她目中露出了幾分憂色。 “我早就喊人來接了?!毕幕卑矒P了揚手機,朝著時清辭一努嘴,示意時清辭往一邊看。 不用夏槐安說,時清辭早就看到了安靜坐在一邊的謝朝真。她喝得比夏槐安多,可酒量不知比夏槐安好了多少,眼尾泛著紅,至少眼神是清明的。 來這邊玩樂的人多,她們出來的時間點,代駕也忙得像陀螺。 時清辭扶著夏槐安,朝謝朝真看去,一轉眼的功夫,便有人上前獻殷勤,想要當一回護花使者。王希文在謝朝真的身邊張羅,嗓門不小。 夏槐安拍著時清辭的肩,說:“接我的人來了,你自便?!?/br> 時清辭瞪她:“我跟你一起來的?!?/br> 夏槐安笑道:“總不好麻煩人家繞路嘛?!彼屏送茣r清辭,又說,“不正好還了她先前送你回家的人情?我在這兒等著,要是你被拒絕了,再回來找我?!?/br> 清醒時候的夏槐安不會說這樣的話。 可時清辭被她的三言兩語鼓動了,也許她早存了這樣的心思,夏槐安便貼心地給了她一個機會。 時清辭抿了抿唇,她深吸了一口氣朝著謝朝真走去。 湊在那兒的人又換了個,對方推著眼鏡框彬彬有禮地開口:“我酒精過敏,就沒喝。我送你回去嗎?”時清辭在記憶中扒拉著與這個人相關的片段,可所得甚少。她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等待著謝朝真的答案。 如果謝朝真答應了那同學的好意,她就不必走過去了。 謝朝真太安靜了,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王希文問那人:“我記得你家不順路?” 那人又說:“多走半小時,也沒關系?!?/br> “你開誰的車?如果你不開自己的,到時候怎么回去?” “那就開我的?!?/br>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仿佛接送謝朝真已經是篤定之事。 時清辭憋了一口莫名的氣,她大步地朝前走,可在即將接近的時候腳步又遲緩下來,步伐小的像是原地踏步。 說話聲戛然而止,他們抬頭看時清辭。 王希文眼神很奇怪,有疑惑、遲疑,還有好奇。她原本以為謝朝真和時清辭關系很好,可在今天的聚會中,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交流,普通同學也不至于如此。她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兩人間或許發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存在著幾乎無法調和的矛盾。 “你——”王希文正準備說話,就被時清辭打斷了。 時清辭沒看別人,她故作鎮定地朝著謝朝真一伸手,說:“鑰匙給我吧?!?/br> 謝朝真抬眸,把包給了時清辭。 在這短短的一瞬間,時清辭的心仿佛在經歷一場冒險。她怕謝朝真拒絕她,那樣她會在頭暈眼花中墜向無底的深淵。那種恐懼只持續片刻,從災難的臨頭的驚恐里復蘇的心變得無比輕快飛揚,盡管她不知道謝朝真是真心依賴她還是出于禮貌。 謝朝真轉向王希文,咬字清晰:“我們住一起?!?/br> 王希文:“……” “住一起”三個字過于曖昧,時清辭的心幾乎要從胸腔中跳出。對上王希文困惑的視線,她盡可能地維持聲線不變,補充說:“同個小區?!?/br> 謝朝真“嗯”了一聲。 王希文的疑惑沒有消失,可她露出了一抹輕快的笑容,朝著熱心的老同學道:“就不用麻煩你了,這樣皆大歡喜?!蹦菬嵝娜俗R趣地退場,王希文盯著時清辭、謝朝真兩人看了又看,心中一直在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