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書迷正在閱讀:丞相遲早要造反、大上醫、養成一個大唐、農家種田日常、腹黑丞相總是威脅朕、斗羅:從武魂殿開始建造神國、重生之全都來寵我、穿書后我靠寫文爆紅娛樂圈、開局被始皇問斬怎么辦?、快穿:錦鯉美人狠狠拿捏病嬌
柏清河面上將這話說得鏗鏘有力,可其實從看到那條鞭子的一瞬間起,就知道自己今晚是免不了要被上一頓家法了。 說實話,他長到這么大,平常無論如何胡鬧,都還從未見過這軟鞭的真面目,都說未知最可怖,如今柏平昀鞭子一抖,襯得整個人威嚴更甚,他也就順勢跪了下來,做好了挨打的準備,只是脊背卻始終挺得筆直。 正如同他自己所說的那般,就算是挨了打,也絲毫不認為自己錯了。 柏平昀本就眉頭緊鎖,見了柏清河這死不悔改的態度,心下也不免真生了幾分火氣,手上動作毫不含糊,鞭子被甩出了獵獵破空聲,刺破皮rou時疼痛感瞬間襲來,饒是柏清河再怎么表現得鐵骨錚錚,也禁不住悶哼出了聲。 兩人就這么僵持著,等柏夫人趕到時,柏清河那被血浸染的后背已經快要沒剩下一塊好rou了。 到底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孩子,柏夫人光是遠遠看一眼便心疼得不行,直接挽起袖子,走上前去拽住了柏平昀的手臂:“老柏,你這是在干什么呀,有你這樣教訓孩子的嗎!” 柏清河滿頭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無聲無息地滴落在衣衫上,心里卻不免松了口氣,知道自己的救兵總算是來了。 柏平昀被這么使勁一拽,手上動作自然也停了下來。 “你當年三番五次跑來千金臺見我,說想要娶我時,不也是一無所有,門不當戶不對的么,”柏夫人一把奪過柏平昀手中的鞭子,用力扔向一旁,“怎么現在人老了,心智也跟著退化了,莫非是忘了你曾經做過的荒唐事,也開始學著那些個曾經瞧不上眼的老古板,按著這些個教條來規訓你兒子了?” 軟鞭在地上彈了一下,以鞭柄為中心,打著轉兒滾遠了。 ……嚯,自己這不會是陰差陽錯地“因禍得?!?,還能得聽一段自家爹娘的前塵恩怨往事吧。 柏清河垂著腦袋,背上火辣辣地刺痛著,心里頗有些苦中作樂地想道。 畢竟柏平昀雖然總是跟他你一句“臭老頭”我一句“臭小子”地對喊,可平日里行事,尤其是行軍打仗時,看上去還真是個頂頂規矩的人,否則也不可能在這滿腹疑心病的皇帝手下爬到元帥這么高的位置上。 因此柏夫人沖出來一口一句“荒唐事”,還真讓柏清河不免有些好奇,就他爹這種人,年輕時能荒唐到哪兒去?莫非也是個整日在皇城里花天酒地、尋歡作樂的風流之輩? 柏平昀被這么嗆聲了一通,完全沒有能插上嘴的地方,只好悶聲不吭地挨了這數落,正要開口再辯駁些什么,柏夫人卻又是一瞪眼。 “還有你柏清河,跪在那兒跟個傻子似的挨什么打,平常該聽話的時候怎么沒見你這么聽話過,”柏夫人說話時本還冷著臉,一轉頭看到柏清河那被血染紅的衣襟,聲調又不免放柔了些,“現在這里沒你事兒了,回你自己屋里去?!?/br> 柏清河頓時如蒙大赦般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跪得久,再加上后背的傷勢,難免有些腿軟,前幾步走得一瘸一拐,耳邊聽著背后傳來的說話動靜,哪怕有再多的好奇心,也始終沒敢回頭,生怕在這種情況下惹禍上身,只好真就這么老老實實地,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 -------------------- 第61章 疼痛 溫言送完了柏清舟,便早早被望塵領著回到了柏清河的院中,他難得在這種等待中體會到了一絲焦躁與煎熬,幸好望塵的性格隨了正主,也是個嘰嘰喳喳的碎嘴子,硬是坐在旁邊坎天說地,自顧自地閑扯了一大通,溫言聽著,時不時點下頭,又或是回一兩句,也算是勉強分散了點注意力。 就這么點小回應,卻顯然給了望塵不小的動力——畢竟平日里若是他在柏清河耳邊這么叨叨,指定已經被送了句“有多遠滾多遠”了,難得遇到個這么捧場的聽眾,自然是越說越起勁,甚至連柏清河跨過門檻的動靜都沒能發覺。 而溫言落座的位置正好對著院門,他心下不安,下意識便會時不時抬眼朝著門口張望兩下,如今總算是見到了柏清河姍姍來遲的身影,瞬間從座位上站起身,向前迎了過去。 他的觀察力何其敏銳,一眼便注意到了柏清河走路姿勢的異樣和衣襟上成片的血跡,也就瞬間猜到了柏清河這一趟去得肯定不怎么順利。 雖說這份不順利算得上是意料之中的結果,溫言卻也免不了有些失落。 柏清河本想裝成個沒事人去寬慰溫言,可瞧著對方的神情,心念電轉,又覺得自己指不定已經露餡了;那反正也瞞不過了,不如索性朝著反方向努力努力。 “哎喲……” 既然心下已經有了盤算,在這撒潑耍賴的事上,柏清河的執行力還是相當高的,瞬間便虛弱地哼唧起來,瞅準了時機,整個人虛靠在溫言身上,好像突然從受了皮rou之痛變成了個徹頭徹尾的傷殘病人,完全自理不能,非得人給扶著才好。 他這么一靠,一股無法掩蓋的血腥味瞬間便飄向了溫言的鼻尖,嚇得人臉色都白了三分。 可溫言暫且還不知道柏清河這個人形大掛件到底是傷在了何處,于是兩手伸也不是收也不是,只好就這么僵硬地懸在半空,最終還是靠著柏清河自己左蹭右蹭,給放到了腰間。 雖說就這么兩三下的功夫,卻也足夠溫言咂摸清楚對方的傷勢何在了,只不過到底是關心則亂,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很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