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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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啊,我爹那臭老頭這回可是發大火了,我整個后背都快要被他那鞭子抽得沒一塊好rou了,”柏清河憋著嘴,可憐兮兮地趴伏在溫言耳邊說道,“你說這可怎么辦才好,接下來最少也得修養個十天半月的,萬一到時候落了個殘廢……” “別瞎說這些?!睖匮园欀?,抬手捂住了柏清河的嘴。 柏大帥會發火,其實完全在溫言的意料之中——試想,自己含辛茹苦養出來的接班人,好不容易脫離了皇城內花天酒地的聲色場,有了點正形,轉頭卻又帶了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野男人回家,這種事放在哪個父親身上,只怕都是接受不來的。 只是溫言怎么也想不到,柏清河說讓他住在柏府,這還沒能住過頭一個晚上呢,鬧劇竟然會發生得這般快。 溫言看著柏清河身上那被血浸染的衣衫,幾乎已經可以想象得出底下該是怎樣血rou模糊的景象,心里說不上來的心疼,幾乎都要有些后悔起來——要是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出,哪怕柏清河再怎么軟磨硬泡,哪怕柏夫人再怎么如火熱情,他都一定會推拒掉住來柏府的事。 眼下,柏清河靠在溫言肩頭,又有模有樣地哼唧了幾聲,卻始終沒能得來半點回應,這才總算是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偷摸著瞄了眼溫言抿起的唇角,心下暗道一聲糟糕,這是逗過了頭,真給人弄心疼了,要是沒法快些哄好,只怕這人心里又要滋生出些不利于他談情說愛的念頭來。 到時候萬一又給人嚇跑了,他還能找誰說理去?! 柏清河恨不得返回去抽幾分鐘前的自己一個嘴巴子,心下懊惱,面上卻只能訕訕一笑,找補道:“沒事兒的,臭老頭就是心里有點落差,其實下手還是收著勁兒的……” “雖然這傷看著是挺嚇人的,但其實都只是些皮外傷,真的,一點筋骨都沒碰著,最多養個兩三天就都好了,我保證,保證到時候又活蹦亂跳的……” “哎呀,你想想,我可是他心愛的小接班人,他要是真下狠手給我打出了個好歹來,到時候還有誰能來接他的班,放他云游四海去……” 柏清河這會兒急于向溫言證明自己是真的沒什么大事,自然是什么話都往外冒,嘴皮子都快要搓冒火了,才總算是讓溫言的臉色好看了些。 “不行,還是得找個醫師來看看,”溫言眉頭微松,瞪了柏清河一眼,“快回屋里趴著吧,都這樣了,真虧得你還能說些俏皮話……” “找,都聽你的——望塵!” 柏清河忙不迭地應了,揚頭一嗓子,后文還什么都沒說呢,望塵就已經從墻頭一躍,來無影去無蹤地跑了。 望塵的辦事效率高,沒一會兒的功夫,一位老醫師便被領進了門來。 此時的柏清河已然褪去了衣衫,用被褥蓋住了下半個身子,直挺挺地趴在榻上;溫言則是靠坐在床頭的地上,手邊規整地擺放著染盡血色的衣衫,卻是有意偏過了頭,避過去看那猙獰的傷口。 方才柏清河脫衣時,衣衫早已與綻開的血rou融為了一體,因此,剝離的皮rou之痛自然是免不了的,饒是柏清河再怎么想表現得云淡風輕,一聲不吭,中途卻也是忍不住倒吸了幾口涼氣。 這一切溫言全都看在眼里,他自幼便日日活在刀光劍影之下,自然更能切身體會這其間的疼痛,所幸醫師來得及時,簡單看診過后,提出這皮外傷只需每日換藥靜養即可,等過幾日結痂恢復后,便再無大礙,他這才總算是徹底放下了心來。 換藥的過程并不繁瑣,只不過柏清河不喜有不熟之人每日進出他的院子、近他的身,因此老醫師清洗傷口和換藥時,溫言得時時看著——從明日開始,這“重擔”只怕是要落在他頭上了。 溫言一手搭在榻上,無意間與柏清河指尖相貼,感受到了對方下意識地顫動。 這清洗傷口的痛溫言也受過無數回,自然是有所知曉,望著柏清河汗津津的面容,又不由得更加心疼了起來。 柏清河倒是很有閑心地翻過了溫言的手心,伸出兩指捏了捏:“沒事兒,不疼的?!?/br> 這話說出來跟騙小孩子似的,配上那還在一抽一抽的指尖,真是一點也沒有說服力。 溫言就這么定定地望著他。 “真的,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就來親我一下,”柏清河挑眉一笑,伸著脖子朝溫言那邊探了探,輕聲道,“溫言,你親我一下,我腦子里便只會想著你了,自然就感覺不到痛了……” ……這個慣會臭貧的混蛋。 溫言被這話說得面紅耳熱,只覺屋內溫度都上升了些許,本想扭頭當作沒聽見這渾話,可一對上柏清河那認真期盼的目光,又不由得敗下了陣來,最后到底還是偷瞟了眼正在認真敷藥的老醫師,鉆著空子,又輕又快地在柏清河的唇角啄了一下。 柏清河得了便宜,眼下卻實在不是個賣乖的好時機,只好將臉埋在榻上,悶悶笑了兩聲。 不明真相的老醫師還以為是自己下手太重,給這位少爺按疼了傷處,只好又小心翼翼地收了點力道,好不容易給裹好了傷處,便立馬收拾好了藥箱,腳下抹油似的跑了。 溫言生怕那位老醫師是發現了什么端倪,待人走后,狠狠瞪了柏清河一眼。 柏清河這才得以笑著翻下床榻,將人按著又親了個心滿意足。 靜養的這幾日,柏清河就跟那閑不住的偷油耗子似的,整日里都手癢得緊,屋內屋外轉了個百十來圈,似乎看什么都新奇,伸了爪子左摸摸右摸摸,卻怎么也動不過癮,最后往往是被溫言一個眼刀給按回了榻上,這才實在是懷念起了自己曾經能上躥下跳的好日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