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做工具人 第2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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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婦沒接何柔的銀子:“夫人,大人交待的差事是糊弄不得的,您可別為難我們了?!?/br> 不得以下,何柔還是掀開袖子,讓她們看到了胳膊上的胎記。 很快三人重新回到公堂上,兩個壯婦將何柔有紅色蝴蝶狀胎記之事,稟報給宋知縣。 “嗯,喬師爺,端上四個碗來,為四人進行滴血認親?!?/br> 到了滴血認親環節,何柔心生盼望,她知道人的血型只有那幾種,能不能融合根本和有沒有血緣關系無關。 只要她和蘇逢春,任意一個人與蘇瓊樓血融不到一起,她就有理由喊冤。 四人來到放了清水的瓷碗前,用衙門提供的小刀割破手指,進行滴血驗親。 顧辛夷神情淡定,若是幾人血液相融也就罷了,若是不融她就當場揭示滴血認親的原理,及其不合理性。 片刻后,四個碗中血液,盡數融合到了一起。 宋知縣見狀,點頭到:“根據當年的接生婆及其他人的證詞,還有相關證據,皆可表明蘇瓊樓是何柔的親生兒子。當年蘇逢春和何柔二人,調換正室原配之子為實?!?/br> “再加上蘇薛氏提供的其它證據,可證明薛唯昭確為其親子。如今滴血認親亦證明了此事,也是時候撥亂反正了?!?/br> 宋知縣宣布之后,堂中眾人向蘇逢春和何柔紛紛投去鄙夷眼神。 男人好色無可厚非,但像蘇逢春這樣,拿外室生的庶子調換嫡子的,可是聞所未聞。 再說揚州城里誰不知道,別看蘇家現在風光,十幾年前蘇家敗落要不是薛家出手相助,蘇家早就銷聲匿跡了。 薛嬋娟不僅是蘇逢春的原配妻子,還是蘇家的恩人,他卻如此對待。 [瓊樓生父身份尊貴,可不是蘇逢春一個商人能比的。] 何柔心中憤然不平,卻不敢當著眾人面,撇清蘇瓊樓和蘇逢春的關系,這讓她有些焦慮。 [系統,你說魏郎若是知道此事,是不是更加懷疑瓊樓不是他血脈了。唉,古代連個靠譜的親子鑒定方式都沒有,真讓人心煩。] [宿主大人別慌張,古人很愚昧的,十分看重滴血認親結果,到時候我們也可以試試這個法子。] 何柔緘默不語,話是這樣說,可她怎么解釋,蘇瓊樓和蘇逢春的血液也能融合到一起? 蘇逢春目光忍不住落到薛唯昭身上,他一直以為自己和薛嬋娟生的孩子,已經因為風寒夭折了。 十幾年過去,突然又多出一個兒子,他心中如何不動容。 在經過顧辛夷調養之后,現在的薛唯昭不像在莊子時那樣黑瘦笨拙,個子也長高了一些,站在那里也是個大好男兒。 “昭兒,到爹身旁讓爹好好看看你?!?/br> 蘇逢春突如其來的慈父表演,讓薛唯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往后退了一步,沒有回應他的召喚。 何柔看到這一幕,心中很是不快。 蘇瓊樓裝出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走到顧辛夷面前質問:“娘,不管您是不是我的生母,這十四年的撫養之恩,瓊樓都會銘記在心?!?/br> “不必了,你還是將這份孝心,獻給你的生母何柔吧?!?/br> 顧辛夷說完之后,目光轉向宋知縣:“知縣大人,如今蘇逢春調換親子,寵妾滅妻,縱容何柔毒害原配等案,已經全都水落石出?!?/br> “還望大人能替我討回公道,判蘇逢春歸還薛家所贈財產,并準許我二人義絕?!?/br> 聽到顧辛夷要讓自己歸還家產,蘇逢春急忙道:“大人,小人已經知錯了,我以后一定好好補償薛氏和唯昭,求您網開一面?!?/br> “肅靜,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何柔屢犯不改,還買兇殺人,如此行徑不殺不——” 聽到“殺”字,曹知府眉頭一跳,出聲打斷了宋知縣的宣告。 “宋知縣,這幾起案子情況復雜,你審了這么久,不如到后堂歇一會兒。好好斟酌之后,再進行宣判?!?/br> 第256章 外室文中被貶為妾的原配31 堂審暫時中止, 曹知府背著手前往后堂,宋知縣跟在他身后。 魏寧看到這一幕,心中有些不悅, 起身走到顧辛夷身側, 壓低聲音略有不忿的說:“如今堂上局勢分明對你有利,這知府卻打斷宋知縣的宣判, 實在可恨?!?/br> “這只能說明,蘇逢春和何柔對曹知府來說十分重要, 所以他才不顧規矩力保他們?!?/br> 可惜,若不是曹知府方才阻止,宋知縣已經當堂宣判了。在上峰壓力下,尚且能秉公判案, 證明宋傳義為人還算正直。 雖說這也有寧安郡主旁聽的功勞,但她只是郡主,沒有官職在身, 就算宋知縣顛倒黑白胡亂判案, 她在公堂上也難阻止。 案子初審結果出來, 后面再想翻案就難了。 “宋知縣不愧是青年才俊, 今日將諸多案件抽絲剝繭一一審理, 連陳年舊案都能破獲,連本官看了都要稱一聲佩服?!?/br> “知府大人謬贊了, 下官只是履行職責而已。不知您臨時終止堂審,有何指教?” 宋傳義哪里聽不出曹知府說的是反話,但官大一級壓死人, 他想結案順利, 少不得曹知府點頭。 而且曹知府不僅是他的上司,在京城中也有關系。若是得罪了他, 輕則烏紗帽不保,重則鋃鐺入獄。 “年輕人喜歡較真有點銳氣是好事,但很多時候,這世上事并不是非黑即白?!?/br> “就像蘇逢春換子之事,說到底只是家務事,不如讓他們宗族內部自己掰扯。古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這件案子若發生在前朝,妻告夫就算罪情屬實,也要坐兩年牢?!?/br> 這條律宋傳義自然是清楚,但大啟開國時,長公主以女子之身帶兵打仗,立下汗馬功勞,太祖十分欣悅,在長公主的建議下提高了女子地位。 曹知府明示他和稀泥,宋知縣為難到:“可是寧安郡主那邊,明顯不會滿意這樣的判決。而且薛氏找到了何柔指使秋茉給她下毒的證據,蘇逢春還一味包庇犯婦何柔?!?/br> “按照啟國律法,蘇逢春夫妻之間已達義絕的要求,下官也不好強行阻攔?!?/br> 曹知府轉動手手上扳指,目光中飽含深意:“傳義,我不妨將話說的更清楚些。那何柔背后有貴人相助,蘇逢春也在替貴人辦事,這貴人背景可比寧安郡主厲害多了?!?/br> “這……單是換子之事也就罷了,但何柔還犯了殺人罪,這是如何也無法通融的?!?/br> 宋傳義硬著頭皮駁斥曹知府的話,已經提前開始為自己的前途哀悼。 事到如今,他算是看明白了,今天這案子他不管怎么判,都免不了得罪人。如果蘇逢春和何柔只是小錯,他睜只眼閉只眼就算了,但對方可是牽涉到了人命案中,讓他如何姑息? “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何柔身懷六甲臨盆在即,不若等她生下孩子后再做處罰?!?/br> “況且陛下仁慈,不愿枉造殺孽,人命案必須上報到刑部,再經大理寺復核。所以,在這件案子上越慎重越好,不必一味求快?!?/br> 面對曹知府的諄諄善誘,宋傳義沉默半響后,艱難應到:“好,下官就暫且將秋茉之案挪后宣判。至于蘇逢春、薛氏和離之事,先讓地方族老進行調和,若兩人無法達成一致再由府衙宣判?!?/br> 怕曹知府再反對,宋傳義拱手到:“還望大人莫要為難下官,這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最大讓步了?!?/br> 曹知府心中冷哼一聲,暗道宋傳義為人迂腐不知變通,一輩子都難升遷,卻也知再逼迫下去只會適得其反。 左右只要今日先拖過去,隨后他就將找個由頭親自審理此案,再從死牢里找個女囚替何柔脫身便是。 “那就暫時這樣處理吧,宋知縣,這為官之道,你還有很多要學的地方?!?/br> 曹知府說完話后背著手離開,宋傳義扶正官帽,心中有些苦澀。 當初寒窗苦讀金榜題名時,他也曾發誓要做一個為民請命的好官,等到入了官場,他才知做官沒那么容易。 究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還是水至清則無魚?他若還想替老百姓謀福,就不能不在某些時候讓步。 難,難,難。 宋知縣歸位后,堂審再度開啟,他揚聲道:“蘇逢春與薛嬋娟已達義絕條件,但念在兩人夫妻多年,又育有一子的情分上,先由地方調解,調解不成再由官衙督辦?!?/br> “至于蘇柔買兇殺人一案——” 宋知縣話尚未說完,府衙外突然傳來通報聲,還有響鑼開道聲。 “平河公主駕到!” 隨著平河公主儀仗到來,圍在府衙外面的百姓瞬間沸騰起來。 那可是公主!皇帝的女兒公主! 皇帝是天子,皇帝的女兒可就是天女。 在老百姓眼里,平河公主就跟欽差大人差不多,都代表著遠在京城的真龍天子。 “草民拜見公主!” “公主萬福!” “公主吉祥,公主千千歲!” 衙門外傳來百姓山呼行禮的聲音,公堂中眾人臉色各有不同。曹知府瞬間陰了臉,何柔先是驚訝接著是嫉恨,蘇逢春面上則浮現出憂色。 寧安郡主一掃陰霾,唇角彎起,眉眼全是笑意。母親大人來了,她倒要看看,曹知府敢不敢在她娘親面前以勢壓人。 宋知縣后背一松,繞出公案到堂外親迎公主大駕。 曹知府也坐不住了,他之前可沒收到平河公主來揚州城的消息。這下糟了,一邊是駙馬,一邊是公主,他夾在中間誰都不敢得罪。 平河公主在眾人恭迎中進入公堂,抬手免去了宋知縣和曹知府的行禮。 “呵呵,宋大人繼續審案便是,我只是來旁聽的?!?/br> “娘,您這邊坐?!?/br> 寧安郡主乖巧讓出座位,站在平河公主身側,調皮的沖顧辛夷眨了眨眼睛。 平河公主今日特地穿了鳳袍,戴上了插滿珠翠的玉冠,端坐時雍容華貴宛若神仙妃子一般。 她坐定之后,笑著問到:“不知今日的案子,審到什么程度了?” 寧安郡主搶答:“娘,您來晚了,知縣大人已經審清楚了案子,就差結案了。何柔指使秋茉給薛夫人投毒在先,又為了嫁禍薛夫人,殺秋茉滅口?!?/br> “十四年前的換子案,也水落石出了,蘇逢春與外室聯手,用jian生子換了嫡子,致使薛夫人這么多年來骨rou分離?!?/br> “何柔屢次三番算計薛夫人,蘇逢春還包庇縱容,您說該不該判他們義絕?” 這大概是魏寧一生中嘴皮子最利索的時候,連清河公主都驚訝,她那個印象中沉靜婉約的女兒,怎么突然變得快人快語起來。 平河公主假裝怪罪:“你這丫頭,公堂之上豈有你說話的地方?!?/br> 話這樣說,她轉頭便問:“宋大人,寧安說得話可都屬實?” “回稟公主,寧安郡主所言屬實?!?/br> 平河公主點頭:“若是如此,確實該判兩人義絕。我初到揚州城,便聽到大街小巷都在傳,蘇逢春寵妾滅妻背信棄義,罔顧岳丈一家的提攜之恩?!?/br> “如今證據確鑿,宋大人還是及早宣判,好讓百姓們知曉,多行不義必自斃,以此肅正風氣?!?/br> “尤其是人命案子,為了讓死者安息,絕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犯婦何柔身懷六甲,可將其收押到監牢中,等其生完孩子再執行判決?!?/br> 何柔緊攥手帕,死死的盯著坐在高處的平河公主,聽著她三言兩語就決定了自己命運,心中很是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