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做工具人 第2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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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證人雖害怕堂審,但為了給自家夫人洗清冤屈,一個個陳述證詞不敢有絲毫馬虎。 秋茉下毒害人之事案情十分明了,證人證詞證物俱全,且所有證據表明指使她的人就是何柔。 宋知縣查閱完所有證物后,沉穩問何柔:“何氏,蘇薛氏狀告你收買秋茉下毒害她,你可認罪?” 曹知府眉頭跳了下,咳嗽了一聲,換了下坐姿。 寧安郡主見狀,也咳嗽了一聲,目光緊緊鎖定宋知縣。 鐵證如山,何柔絲毫不見慌亂,拿手帕擦了下眼角,輕輕柔柔地答了句:“妾身冤枉,作證的全是蘇府下人,全受薛夫人管轄,自然是她說什么就是什么?!?/br> “還望大人明鑒,妾身一個弱女子,怎會做出指使人下毒的事?!?/br> 顧辛夷見何柔如此作態,心中道了聲可笑,沉聲道:“大人,我這邊有證人證據表明,秋茉之死同樣與何柔相關?!?/br> “哦?將證人證據帶上來?!?/br> 很快,公堂之上又來了一個黑臉漢子。 阿慶看到那人,便大聲交到:“是他!就是這個人逼著小人殺害秋茉的,他的眼睛我死都忘不了!” 黑臉漢子一臉晦氣,朝地上直愣愣一跪,將自己所犯罪行交待的一清二楚。 “事情就是這樣的,讓我辦事的人是個丫鬟,我后面打聽過,她叫如鶯是何柔身邊的人。為了防止對方不認賬,我還偷走了那丫鬟身上的香囊?!?/br> 黑臉漢子說完話,將香囊和銀票都交給衙役,由其呈送給宋知縣。 “傳如鶯?!?/br> [沒用的東西,還說是什么綠林好漢。說好了一手交錢一手辦事,絕不將主使供出來,這么快就全招了!] 何柔在心底抱怨,系統好言寬慰她。 [宿主大人別擔心,咱們上邊有人,只要您咬死了不招,這小小知縣能拿您有什么辦法?] [哼,你說的對,我就不信這知縣敢把我關到監牢中去,我這肚子里懷的可是金貴種。] 顧辛夷聽到何柔與系統對話,只覺她想法可笑。公堂之上,只要證據充足,哪里是她不招就行的。 她還要感謝何柔的自大和沒頭腦,她仗著身懷系統的緣故,做事十分聰明連掃尾這種小事都處理不好,才這么容易就讓顧辛夷找出這么多證據來。 至于她口中的綠林好漢,為什么這么快就全招了,自然是顧辛夷的功勞了。她有一百種方法,讓硬茬子在手中服軟,何況這個所謂好漢本來就沒什么節氣可言。 如鶯膽子小,上了公堂之后,被宋知縣一通嚇唬,哭哭啼啼的全招了。 “嗚嗚嗚,求大人開恩,奴婢也是奉主子命令行事。何夫人威脅奴婢,要是不辦妥這件事,就將奴婢賣到最下賤的窯子里去?!?/br> “求大人開恩,饒奴婢一命?!?/br> 如鶯苦苦哀求,宋知縣命她噤聲,轉頭又問何柔:“何氏,你還有什么話辯解?” 何柔宛然欲泣:“大人,是這婢女往日受我責罰心生怨恨,故意攀咬我。您若信了她的話,妾身真是百口莫辯?!?/br> 蘇逢春神情擔憂的看向何柔,這樣的辯解在公堂之上實在太沒有說服力。她一向冰雪聰明,怎么想不到這一點呢。 別說宋知縣,連他看了那些證據,都相信秋茉的死以及她下毒害人之事,全是何柔在背后主導的。 雖然蘇逢春早已意識到,心上人不像他想象中那樣單純無辜,但對于她敢買兇殺人之事還是很震驚的。 盡管如此,蘇逢春還是不愿意她入獄,畢竟她肚子里懷的,可是蘇家榮華富貴的指望,只希望知府大人能護下何柔。 如鶯急忙辯解:“大人,奴婢只是個卑微的奴才,要不是主人指使,從哪拿出百兩銀票?” 面對一個容顏絕色的美人,如泣似嗔的哀求,鐵打的男人也要心軟。 宋知縣心軟歸心軟,但也不能當著眾人的面顛倒黑白:“罪婦何氏,若你拿不出其他證據來證明自己清白,下毒謀害薛夫人以及買兇殺秋茉之事,便要由你承擔罪責?!?/br> 何柔聽到這里,到底是還有些慌張的,忍不住將目光投向曹知府。 牢里臭烘烘的到處都是老鼠臭蟲,她可不想在那地方待著。 [這知縣有沒有搞錯,曹知府到底有沒有提點過他?他不會真打算當什么青天大老爺吧?] [宿主大人說得對,我看他是腦袋糊涂了,一個芝麻綠豆大點的官,只要男主一聲令下,就能摘了他的烏紗帽!] 曹知府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堂審:“宋知縣,今日要審的案子不止這兩樁。我看不如先審其他案子,隨后再做判決,你覺得呢?” 第255章 外室文中被貶為妾的原配30 知府發話, 宋知縣自然不能不從,他頷首到:“下官也正有此意,這幾樁案子雖然年月跨度久遠, 但都和蘇逢春、何柔、蘇薛氏有關, 理應合在一起審訊?!?/br> 魏寧十指交扣在一起,不滿的撇了撇唇角。何柔謀害薛夫人未遂, 手上還染了一條人命,這樣一個蛇蝎心腸的女人, 就應該先定下罪名,再繼續接受審訊。 曹知府的態度,分明就是要護著蘇逢春和何柔,魏寧實在不解他為何要這么做。 難道他收了蘇逢春的賄賂, 這可是貪贓枉法行為。他自己的小舅子便是吏部侍郎,曹知府應該不會不知道受賄的嚴重性。 “蘇薛氏,你狀告蘇逢春和何柔聯手換掉你的親生兒子, 可有證據?” “回稟大人, 當年給我接生的穩婆, 府中坐診的大夫, 以及我生孩子時在一旁伺候的嬤嬤、丫鬟仆人等, 都已經在堂外候著了?!?/br> “除此之外,我還找來了當年給何柔接生的穩婆, 已經照顧她的丫鬟和仆人?!?/br> [系統,這女人才是開了逆天金手指吧!她到底從哪兒把人給找出來的,我都忘記當年誰給我接生的了。] 何柔難以相信, 與她對簿公堂的人, 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就算放在現代找兩個十幾年前的接生婆,也不是件容易事兒, 何況還要把一旁伺候的人也找齊。 [宿主大人稍安勿躁,也許這女人只是天賦異稟擅長斷案,總之您只要咬死了不承認就行,反正曹知府會站在您這邊。] 一眾證人被帶上公堂,四個接生婆都到了五十六歲的年紀,因著有一門賺錢營生,所以瞧著都還算精神。 當年在蘇府坐診的大夫,如今已經七十多歲,因為精通養生之道的緣故,精神十分矍鑠不見老態。 至于其他丫鬟仆從,當初正年少,現在也不過三四十歲的年紀,將話講清楚都不算難。 “民婦胡劉氏拜見大人?!?/br> “民府孫張氏拜見大人?!?/br> …… 十幾人依次向宋知縣下跪行禮自報家門,宋知縣手拍驚堂木喝問:“本官問你們,十四年前蘇氏和何氏生子時,可是你們在場?” 十幾人一起回答,聲音好不嘈雜,宋知縣皺眉:“從王大夫開始,一個個陳述供詞,其余人不準竊竊私語?!?/br> “回大人話,十四年前老朽在蘇府坐診,蘇夫人胎相平穩,但由于胎兒過大,所以生下孩子后昏睡了一段時間?!?/br> “老夫可作證,她生下了一個男嬰。蘇老爺稱要抱著嬰兒到祠堂向列祖列宗報喜,離開了幾個時辰?!?/br> 王大夫說完后,輪到了劉產婆:“十四年前,民婦在蘇府和孫婆子一起替蘇夫人接生,她生了一個大胖小子,身上干干凈凈沒有任何胎記,嬰兒身體十分健壯?!?/br> “夫人生完孩子后就陷入沉睡,蘇老爺直接將嬰兒給抱走了?!?/br> 孫產婆的證詞大同小異,接著就是替何柔接生的產婆回話了。 “回稟大人,十四年前我和江婆子給何夫人接生。她身體纖弱,胎兒過大,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生下孩子,孩子胳膊上有一個蝴蝶狀紅色胎記?!?/br> “怪的是,夫人生完孩子不到一個時辰,就有一個穿斗篷戴斗笠的男人提著籃子進了屋子,待了一段時間后又提著籃子離開了?!?/br> “老婦能證明,李婆子說的都是真話,當時別院里的人都看到穿斗篷提籃子的男人?!?/br> 何柔變了臉色,出聲駁斥:“大人,我根本不認識這兩個婆子,您千萬別聽她們胡說八道?!?/br> “肅靜!是真是假,本官自然會根據證詞證人判斷?!?/br> 幾個參與接生的主要人物說完證詞后,當時伺候的丫鬟和仆從將當年所見所聞講出。 宋知縣又傳問了當年住在何柔別院附近的鄉鄰,確認這些人沒說假話。 “蘇逢春,何柔,人證物證皆在,你們還有什么話要辯駁?” 蘇逢春長拜叩首:“求大人明鑒,小人當年喜獲麟兒,感念蘇家后繼有人,這才抱著孩子到祠堂報喜。所謂換子,絕對是無稽之談?!?/br> “大人,妾身年少時是生過一個孩子。但那孩子命薄,還不滿一歲就夭折了。這世上哪有母親,舍得骨rou分離,將孩子換給別人養育的?!?/br> “口說無憑,你二人可有何證據呈出。蘇薛氏為了證明換子一事,可是將當年所有牽涉其中尚在人世的人,都想方設法找了出來?!?/br> 何柔哪有什么證據,她怎么知道十幾年前做的事,十幾年后還能被翻出來。 “大人,妾身百口莫辯?!?/br> “……”宋知縣突然覺得,何柔雖然長得漂亮,但腦子著實不太好。 她犯了這么多案子,難道以為一個百口莫辯就能抵消所有罪責? 蘇逢春的眼光實在不好,蘇薛氏聰慧能干,上了公堂面對審訊毫不怯場,還能請來寧安郡主為自己壓陣。 這樣一個出眾的妻子,他不知珍惜,遲早要后悔。何柔只是一個美妾而已,遲早有色衰的那天,何至于為她做到如此地步。 宋知縣從一個男人的角度,在心中評點蘇逢春的行為過于愚蠢。 “蘇薛氏,你可還有要補充的?” “大人,關于換子之事,還有最重要的一環證據。那就是何柔左臂上,有著和蘇瓊樓一樣的蝴蝶胎記?!?/br> [那個女人怎么知道我有胎記,一定是我身邊哪個丫鬟出賣了我??珊?,讓我知道是誰,一定打爛她的嘴!] 系統難得沒接話,而是無聲沉默,不知在醞釀什么,這讓何柔有些心慌。 眼下局勢對她和蘇逢春十分不利,這宋知縣不會真要判他們有罪吧? 方才幾個接生婆的證詞中,也提到過薛嬋娟的孩子沒胎記,何柔的孩子有胎記。顧辛夷如今又增加了一重佐證,讓證詞變得更有可信性。 “將何柔帶到后堂驗胎記,喬師爺,你去核查蘇瓊樓胎記?!?/br> 喬師爺領命,走到蘇瓊樓附近,伸手就要去掀他袖子。 蘇瓊樓本能的捂住胳膊:“我是讀書人,怎可在大庭廣眾下赤膊,實在有辱斯文?!?/br> 喬師爺小聲勸:“蘇公子還是順從些不好,不然讓衙役來強行扭著您查驗,他們下手可沒什么輕重?!?/br> “爹?!?/br> 蘇瓊樓喊了一聲爹,蘇逢春沉著臉說:“讓喬師爺驗吧?!?/br> 眼看此事已無轉圜余地,蘇瓊樓只好伸出胳膊,讓喬師爺查看。 至于何柔,當縣衙專門管理女犯人的壯婦走向自己時,她臉色很是難看。 但眼下情形,也容不得她拒絕,只能跟著兩個壯婦走到后堂。 到了后堂,何柔從袖子了拿出碎銀子,往兩個壯婦手中塞:“大娘,你在衙門辦差辛苦,我請您吃一些茶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