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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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許應肯定是要跟著去警察局看看情況的,但是…… 他轉頭看傅朝年,“你先回去吧,今晚辛苦你了?!?/br> “不回,我當然是要陪男朋友一起去警察局,然后等你一起回家了?!?/br> 傅朝年當著好幾個人的面,甚至還有剛回來不知道他們關系的陸斷,說起這種話來面不改色,臉都不帶紅的。 他甚至還對許應笑了一下。 許應看似淡定,“你去干什么?” “我好歹也是律師,關鍵時刻可以恐嚇對方?!?/br> 要知道,法律是最震撼人心的武器。 許應:“……” 好歹你也是律師,“恐嚇”這種用詞真的合適嗎? 傅朝年察覺出許應不會松口,于是將目標轉向喻白,撩起耳側頭發對他微微一笑,禮貌詢問:“喻白?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你想去就去,問我家白白干什么?” 陸斷條件反射,直接擋在喻白面前。 他表情古怪地看了許應和傅朝年一眼。 那眼神嫌棄的,仿佛在說:許應你能不能管好你的人? 眼睛一瞇笑得跟狐貍精似的,想干什么? 許應只好松口,讓傅朝年得逞了。 他們都開了車,各自開車前往警局,喻白原地沒動,表情呆呆的,仿佛還沉迷在傅朝年剛才的那個笑容里。 “回味什么呢?”陸斷臭著臉捏住喻白的耳朵,把人抱起來走,扔到副駕駛上。 喻白不說話,有點心虛地揉了揉耳垂。 許應和傅朝年的車在前面,喻白看到陸斷從另一側上了車,默默地轉了個頭。 “他好看嗎?那么入迷……” “今天謝謝你啊?!?/br>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均是一愣。 陸斷抿唇,不太高興,“你跟我謝什么,我們都……” 話說一半,陸斷又閉上了嘴,發動車子追上許應他們。 喻白難得反應快,似有所感地垂下眼睫,耳朵被揉得紅了點。 車內一時沉默無聲。 過了會兒,喻白看向陸斷的側臉,看到了他緊鎖的眉頭和幾乎抿成直線的唇角。 他知道陸斷一定很累,都是為了他。 喻白心頭微熱,眼里含著一層霧氣,再度開口還有點不好意思,“…就是想謝謝你?!?/br> “嗯?!标憯鄳寺?,意有所指,“白白,你知道我不在乎這個?!?/br> “我只希望你以后再遇到任何不好的事,如果解決不了,能第一時間選擇依靠我,就像以前一樣?!?/br> 陸斷的聲音有點冷沉,“而不是像今晚那樣,急著跟我撇開關系,你受傷了,連電話都是姜姜打給我的?!?/br> “我是不想什么事都給你添麻煩,但還總……”喻白悶聲,眼泛淚花。 “麻煩?” 前方紅燈,陸斷猛地踩下剎車,身體由于慣性往前一栽。 他雙手攥著方向盤,脊背微彎,啞聲道:“喻白,我從來都不覺得你是麻煩?!?/br> “你心里應該明白,我從來沒把你當成、” 陸斷轉頭,看到喻白的表情,聲音一頓,“好,就算你之前不明白,那我現在告訴你?!?/br> 他目光堅定而認真地看著喻白,仿佛要將一顆赤誠真心全部奉上,“喻白你聽好,無論什么時候,只要你需要,你都可以選擇信任我依賴我?!?/br> “我陸斷,永遠是你的后盾,隨叫隨到?!?/br> 第44章 禮物 許應和傅朝年已經到了警察局門口, 跟在他們身后那輛車也停了下來,卻沒動靜。 許應疑惑地皺了下眉:喻白和陸斷怎么還不下來。 “我猜,他們在卿卿我我?!备党昕粗沁?, 形狀漂亮的眼睛瞇了下。 可以模糊看到, 擋風玻璃后面,一道寬闊的身影從主駕駛側身過去,覆蓋了另一道小小的人影。 在接吻嗎? 傅朝年神色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只是在轉回頭看身邊的許應時,喉結上下緩緩滑了一下。 許應似有所感,淡淡抬眼,“別看我,男朋友?!?/br> 他學傅朝年的稱呼。 “好?!备党晡⑽⒁恍?,卻還在盯著看。 視線從許應那雙看起來透著幾分冷淡的眼睛上,越過鼻梁,下移到嘴唇…… 許應經常稱呼他為“傅朝年”或者“傅律師”, “男朋友”這三個字,傅朝年很少聽到。 他覺得很不錯,尤其是從許應嘴里說出來, 有種很不一樣的味道。 傅朝年很喜歡。 他垂在腿側的指節微動, 想要觸碰距離不遠的一只手, 許應卻突然轉身,“他們過來了,走吧?!?/br> 傅朝年遺憾收手, 低眉順眼地跟著, 安靜不語, 耳邊的長發竟然透出他幾分乖巧來。 初次見面時,許應一度想過, 這人除了身高體型,到底哪里像1? 他們前后也不過在警局門口等了兩分鐘。 “許老師?!庇靼卓筷憯嗟氖直蹞沃眢w站穩,乖巧打招呼,訕訕道:“我們進去吧?!?/br> 他不是有意在車里耽誤時間的,只是剛剛安全帶卡住了,陸斷幫他解,弄了一會兒才弄好。 許應他們沒問,所以盡管傅朝年偶爾間掃過他和陸斷的眼神有點意味深長,喻白也沒多解釋什么。 陸斷更是,他根本懶得搭理這個狐貍,對許應點了下頭,拉著喻白進去。 有警察給他們帶路,里面在吵架,走的越近能聽到聲音越大,還有狗叫。 喻白耳朵動動,“烈烈在叫?!?/br> 這屬于廢話,陸斷卻還是“嗯”一聲,應答。 好好一個莊嚴肅穆的警察局,調解室的門一推開,搞得像村頭聚眾吵架。 比起對方地痞流氓似的毫無原則底線并且不講道理的嘶聲怒吼,蔣小姐屬于完全吃了文化人的虧。 烈烈在對方手里,脖子上的狗繩被一雙黝黑看起來混濁而沾滿油腥的大手緊緊握著。 他們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不讓烈烈過去,烈烈憤怒吼叫,咧開嘴想回頭咬人,又被蔣小姐急忙喝止。 她不愿意跟這種人多牽扯,她很累,愿意出錢。 但對方就地起價,見主人在意這狗,開始的一萬就變成了五萬。 蔣小姐怒不可遏,“你們這是在敲詐!警察同志……” 烈烈像被綁架的孩子,在mama面前嗷嗚地“汪”了一聲。 “敲詐?我們怎么就敲詐了?你說這是你的狗,你有證據嗎?” 旁邊就是警察,這對中年夫妻竟然絲毫不懼怕,渾濁的眼珠一轉,“我還說這是我和我老婆從小養大的呢,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你想要我的狗,可以,算你買的,拿錢來!五萬,一分都不能少!” 蔣小姐臉氣得漲紅,“你!你們無賴!” “安靜!都安靜一點!”今晚值班的是個剛入職沒多久的小警官。 或許是沒有什么辦案經驗,也可能是第一次遇見這類人,帶他的師傅去處理別的案子了,他看起來有些難以招架這種混亂的局面,聲音也不夠大。 真沒用。 陸斷看不下去眼,直接推門進來,拿出以往在刑警隊的駭人架勢,冷喝,“都吵什么?當警察局是你家門口?” 他一句話,直接就鎮得住場。 門口站了四個人,調解室里的人一個頭兩個大,都沒注意到他們什么時候來的。 喻白看到烈烈,小聲喊道:“烈烈!” 烈烈認識喻白,記得喻白,想往這邊撲,又被那對夫妻死死抱住。 蔣小姐情緒不穩,夾著無助哭腔,“許院長,你們可算來了?!?/br> “嗯,我們差不多都聽到了,你別著急?!?/br> 許應從口袋里拿出烈烈寄養時存放在醫院的狗牌,“這個給你?!?/br> 然后他又推了傅朝年的后腰一下,淡聲,“這位是傅律師?!?/br> 律師?什么律師? 沒讀過多少書的人對律師這種職業有本能的懼怕,那對夫妻驚疑不定地對視一眼,心里懷疑,并不確定。 但有陸斷盯著,氣場怪瘆人的,他們安靜如雞地低下了頭。 陸斷腳踢了踢地面,鷹隼一樣的目光看向蹲在地上抱著狗死活不撒手的那倆人,“怎么不說了,不是要證據嗎?” 喻白:“證據我們帶來了,這是烈烈的狗牌,上面有詳細信息。烈烈體內還注射了芯片,用機器掃描一下就知道了?!?/br> 他紅著眼睛看向那位警察,“警察大哥,狗是我下午五點左右弄丟的,你們應該看過監控了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