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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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白不知道為什么警察不能直接把烈烈從那兩個壞人手里搶回來,還給蔣小姐。 這不是明擺著就是蔣小姐的狗嘛? 小警察之前沒證據也很難辦,這會兒精神一振,接過東西,往桌面上一按,底氣十足,“好好好,這下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還不趕緊把狗給人家!” 那倆夫妻一看情況不對,心虛地立刻改口,“反正這畜生是我們撿回來的……我們說它是我們的有什么錯? “再說、它它在我家屋里亂跑,打碎了我家祖傳的花瓶,那怎么算?” “狗可以給你,你得賠錢!”男人目光貪婪地看向蔣小姐,“不然我就告你!” “我才不信你家有什么祖傳花瓶……”喻白惱怒極了,不服氣地喊了句。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無理敲詐的人居然還敢反咬一口。 陸斷按了下喻白的肩,安撫他。 許應看了傅朝年一眼,傅朝年聳肩,上前一步。 他溫和淡聲,“兩位,根據有關條例,敲詐勒索公私財物,數額較大或者多次敲詐勒索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處或者單處罰金?!保?) “數額巨大或者有其他嚴重情節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數額特別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別嚴重情節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并處罰金……”(2) 他斯文地站著,垂眼看向地上那倆人,眼底深處藏著淡淡的嫌惡,“那么請問,你們今天想要多少錢呢?” “我會按不同的標準,替我的當事人,去法院向兩位發起訴訟?!?/br> 那夫妻倆迷茫滴對視一眼,“這……你們什么意思???還想抓我們?警察了不起,律師了不起???” 陸斷沒那么好的耐心,直白翻譯道:“敲詐要坐牢,現在聽懂了嗎?” “看你們今天想敲這位女士多少錢,不同數額坐牢時間長短不一樣,三年五年十年,你們要不然現在商量一下?” 他單手攏著喻白的肩膀,滿臉地皮笑rou不笑,言語諷刺。 “不然的話,現在滾蛋還來得及?!标憯嘣掍h一轉。 那兩人明顯是被嚇到了,臉一瞬間漲成了青不青紫不紫的顏色。 沒了剛才的耍賴囂張的氣勢,他們夫妻兩個的嘴臉變化也很快,放開狗,從地上爬起來,干巴巴地笑,“誤會,都是誤會……” 烈烈搖著尾巴,委屈巴巴地撲到了蔣小姐腿上。 事情得到解決,那兩人迅速且狼狽地逃離了這里。 蔣小姐牽著烈烈,邊哭邊向喻白他們幾個道謝,并且想要留下傅朝年的聯系方式。 畢竟,發展一個律師人脈是很有利的事。 傅朝年委婉拒絕,“如果有需要,你可以通過許應聯系我?!?/br> 蔣小姐深感可惜,又轉頭看喻白,神色有點復雜,“那個,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沒控制住情緒?!?/br> “沒有沒有,是我的失職?!庇靼走B忙擺手,“是我該跟你道歉?!?/br> 大家都很疲憊,而引發這一系列事情的烈烈看起來依舊很有活力。 他的前肢踩到喻白腿上,想表示親昵,然而喻白小腿和腳腕傳來劇痛,沒站穩,被陸斷從身后扶住。 蔣小姐趕緊讓烈烈回來,在陸斷不滿的目光下說:“抱歉?!?/br> “沒事沒事,”喻白低頭摸了摸烈烈的腦袋,“乖,以后不要這么調皮了啊?!?/br> 現在狗狗找回來,喻白再想到下午和晚上的事,想到自己受的傷,也難免有點委屈。 但還是彎起眼睛笑了下,“就是希望您別因為我,覺得我們醫院不好?!?/br> 這是自然的,蔣小姐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何況他們今天還幫了自己。 幾個人在警察局門口分道揚鑣,許應紳士地要送蔣小姐回家。 陸斷把喻白扶進車里,關上車門后卻并沒有上車,而是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去找人。 “蔣小姐?!标憯嘣谏砗蠼凶∷?,“有些話他們醫院的人不能說,但我覺得你應該知道?!?/br> 他垂眼看向沖到腳邊,張著嘴巴喘氣的拉布拉多,冷聲道:“我不知道也不理解你和你的狗感情有多深,不清楚它對你多重要,但你作為主人,有責任把它教好一點?!?/br> 陸斷動了動腿,后退一步遠離烈烈,“喻白對我來說重要得多,你的狗丟了你心疼,喻白受傷了,我比你還心疼難受?!?/br> “他不是有意弄丟的,你也看到監控了,在臺階上你的狗突然發狂了一樣往外沖,白白摔倒了還抓著繩子,如果不是疼得實在受不了,他根本不會讓狗跑掉?!?/br> 陸斷現在一想到自己在監控里看到的畫面,想到小呆子那笨拙的身影,心臟就跟被人用刀子扎似的疼。 他沉聲,語調沒有剛才穩定,“你可以試想一下,如果白白今天不只是摔倒腿,而是摔了腦袋,臉,眼睛,摔斷肋骨,或者腿和腳摔得再嚴重一點、” 陸斷聲音一頓,閉了下眼睛,“到時候需要負責的人就是你?!?/br> “說句更難聽的話,無論是在道德還是在律法層面,你的狗一條命,遠不如一條人命重要?!?/br> 如果當主人的不能教好他們視若家人的寵物,以后這種危險大概率還會發生。 這次只是幸運而已,那么下一次的結果呢? 喻白到現在都還在自責,明明他自己也面臨了巨大的危險,只是傷了腿都還算是逃過一劫。 “我……對不起,我以后一定會教它的,謝謝你的提醒?!?/br> 蔣小姐被毫不留情地指責后,臉有點羞愧發紅,她之前確實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牽著烈烈的手攥緊了些。 “也麻煩你幫我跟喻白再說聲抱歉?!彼p聲。 陸斷淡淡點頭,轉身離開。 … 陸斷很快回到車上。 “你去干嘛啦?”喻白靠在椅背上歪頭看人, 他現在腿腳不好,剛剛沒能下車去找陸斷。 “我看見你和烈烈主人說話……”他好奇道:“你們說什么了???” 事情不是都順利解決了嘛? “她讓我跟你說聲抱歉?!?/br> 陸斷沒隱瞞剛才的事,簡單說完,后怕地一把將喻白拉到懷里抱住,啞聲道:“以后不管什么事,先顧好自己的安全行嗎祖宗?” 喻白被他抱得呆了下,但陸斷的懷抱太溫暖了,好像可以緩解他所有的擔驚受怕和疲憊。 他沒忍住,腦袋在陸斷懷里蹭了下,悶聲答:“我知道了?!?/br> “你別只是嘴上知道、”陸斷松開他,捏了捏他的手臂,肩膀,臉蛋,手張開在喻白纖細的脖頸間比劃了下,皺眉。 瘦成這樣,難怪牽不住狗,吃也吃不胖。 陸斷收回手,“等你腿養好了,跟我到拳擊館打拳鍛煉?!?/br> “???我不想去……”喻白對那種聽起來就很危險的鍛煉項目有些抗拒,搖搖腦袋,“我不想學打拳?!?/br> “那就只鍛煉?!标憯嗄罅四笏牟弊?,“我監督你,沒得商量?!?/br> 喻白訕訕地縮脖子,“那好吧?!?/br> 陸斷滿意了,發動車子,神色有幾分疲憊,“回家睡覺?!?/br> “可是陸斷,我想先回一趟醫院……” 陸斷剛發動的車子一秒熄火,他轉頭盯向喻白,“醫院是你家嗎?這都什么時候你還要去?” 喻白搓了下手,小聲說:“我東西還在醫院,想去拿?!?/br> “什么東西那么重要,白天再去拿不行?” 喻白看他一眼,突然扭捏起來,哼哼兩聲,含糊道:“反正就是很重要,你不送我就自己叫車去?!?/br> 你還委屈上了? “cao?!标憯喾?,認命地把車掉頭。 他一路上全程低氣壓,喻白到醫院,才發現醫院的卷簾門沒拉下來,姜姜還在一片黑暗中趴在前臺睡覺。 ??!姜姜! 天呢,他們怎么會把人給忘了? 喻白急忙開門進去把人叫醒,說事情已經解決了,讓姜姜回家。 “…解決了就好,可是現在沒地鐵了啊?!苯挠悬c懵,臉上被壓出幾道印子。 喻白:“那你到我家睡呀,等下和我們一起走,陸斷……” 他扭頭看向陸斷,可憐兮兮的。 陸斷臭著臉看了眼姜姜,對喻白說:“隨便,你說了算?!?/br> 這事就這么定了。 “你不是要拿東西,在哪?”陸斷抬抬下巴,扶著喻白。 喻白小聲:“樓上更衣室?!?/br> 陸斷就扶著他,讓喻白大半個身體都掛在他身上,上樓。 姜姜在背后看著他們,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想:啊,真的好磕…… … 陸斷不知道喻白有什么重要東西非現在拿不可,還裝在書包里,一路上藏著掖著的,不給他看。 等他們到家,天都快大亮了。 姜姜是第一次來陸斷家,自來熟的人突然踏足別人“小兩口”的領域,難得有點拘謹。 但他很快就被喵喵叫的擺擺吸引了注意力,跑去逗毛發長出來處于尷尬期的貓崽子玩了。 “可真丑哈哈哈哈哈……”姜姜瘋狂拍照。 一晚上沒吃沒睡,喻白現在又困又餓,癱在沙發上,瞇著眼睛,肚子咕咕叫。 陸斷煮了點掛面,喊喻白和姜姜來吃。 喻白吃的飽飽的,臉蛋紅撲撲熱乎乎的,揉揉肚子打了個嗝,模樣很是可愛。 陸斷揉了揉他的腦袋,要分配房間,姜姜立刻舉手:“我住客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