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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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床帷掀起半個角,何寧戴了抹額,半躺在榻上,身側是個在襁褓中的小嬰孩。 平日里那么咋咋?;5娜?,現在這么瞧著,竟泛出幾分母性的慈愛來。 何寧早就由鄭明華嘴中,聽說了徐溫云取參襄助之事,她也實在有些沒想到,平日里她對徐溫云處處針對,多有冒犯,誰知到了關鍵時刻,徐溫云竟會愿意不計前嫌幫她。 所以現在乍見著徐溫云,她略略有些不好意思??尚闹械哪枪勺痈甙磷源髣艃?,終究一時半會兒改不掉,就連道謝都略略有幾分生硬。 “那日多謝三嫂了,要不是你那根參,我估計還得且捱著呢,哪兒能這么快就由鬼門關超生?!?/br> 這聲“三嫂”,聽入耳中,倒確有幾分真心實意了。 徐溫云的注意力都只在那可愛的嬰孩上,帶著笑意俯下身去逗弄,嘴上道了聲,“不妨事不妨事?!?/br> 說起來,那鄭明華也是個講究人。 若說百年山參,當日肯定難尋,可若細細去找,也并非全然沒有。 所以過了十幾日后,他又不知由從哪兒,又再尋了根百年山參來,甚至比徐溫云那根,還略略大上幾分,并著許多養身之物,一齊送來了濤竹院。 只道:三嫂不日也要生產,就怕出個什么差池,總歸還是多備上一根為妙。 二人圍著孩子說了幾句。 何寧終歸憋不住那股子說 人長短的勁兒,揚著眉略微得瑟道。 “昨日龐姨娘也生了,生得是個女兒。你以前不常拿她同我比么,哼,現在怎么著,我也比她高出一頭了吧?” 祁朝的官眷內婦,自打懷孕那日起,便都能盼著能生個兒子。 旁的不說,唯有兒子,才能參加科考,建功立業。 所以何寧既這么問,徐溫云也只得一面逗孩子玩兒,一面順著她的話敷衍幾句,“高,何止高出一頭,那必得高出七八九十頭?!?/br> 眼見得了徐溫云肯定,何寧愈發得意,她垂下眼眸,落在徐溫云高高隆起的腹部,又追加了句。 “且還是大房一脈的長子呢。 論這點,你肚子里那個,怕是拍馬都趕不上了?!?/br> 徐溫云又沖那嬰孩做了個鬼臉,逗得他在襁褓中發出哼唧的笑聲。 “要不還得是六弟妹更高一頭呢?!?/br> 徐溫云說完這句,她輕落在塌邊的指尖,就被何寧倏忽抓握在手中,她有那么一瞬疑惑,掀起眸子望去…… 只見何寧滿眼真誠,眸光溫熱,帶著期許與祝愿,鄭重其事道。 “三嫂,我愿把這份生子的好運傳給你,只盼著你肚子里這個,也是個生龍活虎的小子。 今后他們兄弟二人,撒尿和泥,自小一起長大?!?/br> 徐溫云渾然沒想到,何寧竟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出來,幾息呆楞過后,莞爾一笑,將另只手掌搭了上去,與她互握在一起。 竟寧四十一年。 初夏的某個午后。 趁著鄭明存公干去了,徐溫云,阿燕,徐溫珍三人,正躲在薈芳院的房中,偷摸著打葉子牌。 天氣已有些微熱,榻上鋪了層涼席,可徐溫云身后依舊墊著厚厚褥子,斜斜靠在枕上,瞧著愜意無比。 只是她今日牌運有些差,已連續輸了好幾局,右頰幾乎已經掛滿了白胡子紙條。 又是一局。 她瞇著雙眼,搓動著指尖長條形的牌紙,然后又撫了撫渾圓的肚子,念念有詞道。 “乖孩子,你在娘胎肚里待了這么久,遲遲沒有發動,必是如這手牌一樣,憋了個驚天地泣鬼神的驚喜大招!” “衰了這么久! 也總該輪到我轉運了吧?” 帶著期許,細細搓開牌面一瞧。 竟當真否極泰來,摸了副同字同花,難得天胡的絕絕好牌! 徐溫云瞪圓了眼睛,簡直有些不敢相信,正要坐起身來瞧真切……忽覺身下傳來陣溫熱。 她下意識的第一反應,竟是先顧著牌局,將手中的牌葉攤開來,讓meimei和阿燕都過了過眼。 “瞧見沒?我胡了。 天胡,你們可曾見過起牌的天胡?賭注是要翻十倍的?!?/br> “……不過我估計是等不及看你們貼成大花臉了。 因為那啥,我羊水好像破了?!?/br> 第四十八章 京城。 在工部當差的官員, 不像其余五部,大多時間都待在值房中當差,他們上任的靈活度會更高些, 需要經常跟著各類的土木工程各處游走。 上至皇宮大殿,下至民間堤壩,或都會有工部官員的身影,許多時候還要遠調去其他地方赴任趕工。 可但凡只要在京城的工部官員,每日早晚也都要到公署點卯。 今日鄭明存照例用過早膳,出府到了公署中, 遠遠在堂前石階上, 就望見個熟悉的人影——之前在歪柳巷見過的吏部尚書。 得虧由此人在其中穿針引線,容國公府當初才能搭上煜王這條線。 鄭明存不敢怠慢, 立即上前,恭敬行禮, “見過羅世伯?!?/br> 羅尚書今日是特來尋他的。 “明存吶,猶記得你兩年前托我辦過個周姓女子的戶籍。世家勛貴許多時候為行事方便, 常會備上幾個戶籍掩人耳目,也是無可厚非, 所以當時我便也沒有多問。 今日卻不得不多嘴一句,使用那籍契單之人,沒在外捅出什么簍子吧?” 鄭明存心中頓生怪異。 只往前欠了欠身, 略帶幾分腆然,將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搬了出來。 “實不相瞞世伯。 ……那張籍契是給小侄外室使的, 她出身風塵身份低微, 小侄原想給她編個家世清白的身世, 今后也方便給個名分,誰知她命不好, 于前些時候落水死了,便只得作罷。 世伯放心,她這兩年都在外宅中,行事穩妥,并未出過什么岔子?!?/br> 原是些兒女私情,風月之事。 羅尚書聞言松了口氣。 “你竟養了個外宅,還是個出身風塵的外宅,幸得你父親不知情,否則非得錘你一頓不可?!?/br> “還請世伯幫小侄在父親面前瞞下此事。左右那外宅已死,一切都煙消云散?!皇遣恢?,世伯為何今日忽然提及此事?” 得了鄭明存的回答后,羅尚書臉上的神情顯而易見松快了些。 “我倒也不是有心查問你私事。 ……只是前些日子,有人忽在津門戶部,盤查這張籍契單子。那陣仗,頗有些哪怕掘地三尺,也勢必要尋到這籍契單上之人。 幸而我經手之事,都會知會各地戶部官員一聲,所以他們并未松口,否則只怕是要露餡?!?/br> ? 那張籍契單子,除了以往放在袁州時養著已被不時之需,就只在入京那一路,為徐溫云遮掩身份使用過。 所以是誰想尋“周蕓”? 甚至都尋到津門戶部去了,還驚動了羅尚書,特來工部盤問到他頭上來? 莫不是她那姘夫? 還對徐溫云念念不忘,想要將她再尋回去不成? 鄭明存腦中,又浮現出那個在箭場上英姿勃發的背影。 ……那人究竟是誰,不僅能反殺六七個暗衛,甚至還能施壓到吏部,莫非另有身份? 鄭明存腦中閃過萬千瞬念,面上卻依舊極力應對著,扯了扯嘴角, “多虧羅世伯擔待。 許是她那個賭鬼哥哥聞著味兒尋到津門去了,那人人品惡劣,以往就從小侄手上敲了不少銀錢,得虧羅世伯擋了回去?!?/br> 鄭明存在一干長輩眼中,算得上是風情霽月的存在,性子也向來溫厚,經他這么一通解釋,羅尚書也不疑有他,只再略略交代了幾句行,便回吏部了。 打發走了羅尚書,鄭明存立即喚來由鳴,“怎得過了這么久,依舊沒查出那鏢師的下落么?” “……確還未尋出那人蹤跡。 郎主息怒,并非是手底下人辦事不盡心,他們去揚威鏢局打探過,得知那人偏還就是個漂泊無定的游俠,與鏢隊眾人交集又不多,也未曾提及過自家籍貫住所,實在是有些查無可查?!?/br> 鄭明存沉下眉頭,心中愈發不耐, “少用這些由頭來搪塞我,哪怕是要將整個祁朝給我翻個遍,也必要給我把人找出來,偏還就不信了,區區個草莽,還能躲得過我容國公府布下的天羅地網不成?” 由鳴領命而去,“是?!?/br> 交代完這些,鄭明存繼續投入到了工部的差事中。 他確是個天資聰穎之人,才入工部當差不過一年,就能將當朝先進的建造工藝掌握純熟,且記憶力也上佳,許多復雜的圖紙只看過一遍,便能牢記在心,無形中降低了許多時間成本。 近來有件要緊差事。 四月前,皇上吩咐工部,要在宮中建造座云玉殿,棟梁磚瓦一應都要用最好的,金碧輝煌的同時,還要兼顧典雅柔美。 因著鄭明存入工部后當差得力,所以這件差事,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頭上。 他自是不敢怠慢,每日當值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去在建的新殿轉轉,今日照例去對過一遍圖紙,而后又盯著工匠們干完些要緊的活計…… 眼見已近午時,鄭明存在工地旁的偏殿中用過午膳,正打算要小憩一會兒,只見由鳴踏入殿中,腳下步子帶著幾分慌亂… “郎主,夫人快生了?!?/br> 永安街。 容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