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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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有些不耐,卻又擔心或是哪家叔伯新納的妾室,不由蹙著兩道劍眉,冷聲問道,“……你是?” “姐夫怎得不記得我了么? 是我呀,衡州溫家的三娘子嵐兒呀,你和二姐回京城前來衡州省親,我還敬姐夫酒來著呢?!?/br> 這么一說,鄭明存記起來了。 徐溫云除了那個病秧子meimei,好似確實還有另個嫡妹,是個癡愚的,姿貌不佳,臉上的脂粉倒抹得卻比城墻還厚。 鄭明存壓根不想與她多說一句話,可奈何在人前時,維持溫潤公子的形象已經習慣了,只扯扯嘴角, “……是我眼拙,未曾認出你來?!?/br> 徐溫嵐是個正在待嫁的女兒家。 她夢寐已久的夫婿模樣,就是鄭明存這樣的。相貌俊朗,風度翩翩,才華斐然,出身高貴,以至于每次徐溫云夫婦回家省親,她都要湊上前去多看上鄭明存好幾眼。 現下人就在眼前,她不禁生出幾分腆然,略帶幾分扭捏道, “姐夫貴人事忙,記不得也是有的,只是我和四妹由衡州來京已有五六日了,卻還未和姐夫用過膳,不知姐夫何時……” “另還有要事,失陪?!?/br> 鄭明存哪兒有心思聽她說這么許多廢話,淡道了這句后,就闊步朝濤竹院的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遇上天休沐,鄭明存原是有幾分好心情的,可方才遇上徐溫嵐之后,整個人都煩躁了起來。 他本就對女人無感。 尤其此女還是那等沒有自知之明,那等丑陋蠢笨的,甚至連說話的腔調,都那么黏膩惡心,可以說徐溫嵐存在的本身,完全精準踩在了他的雷點上。 他心氣不平,在書房中來回踱步,火氣正是沒處發……此時正巧徐溫云聽聞他回府了,款款行至書房給他請安。 “妾身給郎主請安。 郎主一去七八日,宵衣旰食必是辛苦了,妾身已吩咐下人備了熱水,讓郎主沐浴解乏,還吩咐小廚房做了您喜歡的芙蓉酥脆烤乳鴿……” 鄭明存壓根聽不進她的這些話,眸光驟然掃在她臉上,透出幾分兇光,狠戾而冰冷。 “那個蠢貨怎得也入京了?” 徐溫云被這劈頭蓋臉的怒喝聲震住,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略微反應了幾息,才咂摸出他口中的“蠢貨”是徐溫嵐。 鄭明存眼見她不做聲,心中怒火愈發添了幾重,眼中寒光迸射,帶著蔑視與不屑,甚至隱約閃爍著幾許病態的瘋魔狀來。 “說白了你就是個奴才,有何資格自作主張,讓那個蠢貨也跟著入京? 你豈敢?你豈配?” 徐溫云確實不敢。 或許也是真的不配。 所以早在他們三人從衡州出發前,她就特意像鄭明存請示過,他那時在忙,只擺了擺手讓她自己看著辦。 所以徐溫云其實很想說,她其實沒有自作主張,徐溫嵐入京實則是經過他允準的。 可她知現在辯白無用。 且對鄭明存時不時的瘋癲,她早就有一定的耐受力了。 她只低眉順眼,扶著腹部,小心翼翼跪在了地上,身板卻是挺得筆直,先是認錯,然后立即給出了解決方案。 “郎主莫要動氣。 都是妾身的錯,都是妾身考慮不周,妾身這就吩咐下去,讓她即日離京?!?/br> 徐溫云現已有孕四個多月,身形上并不太現,站著時壓根看不太出來,現跪在地上,小腹格外明顯微微隆起。 地上的青玉方磚寒涼無比,而她渾然不覺,只垂下眼眸,櫻唇輕抿著,這幅聽之任之的模樣,仿若只是不知悲喜,無謂生死的軀殼。 鄭明存對于女人,向來是不會生出什么沒由來的憐惜之心的。 他渾然忘記之前已答應過這樁事,整個人都被團怒火籠罩,眼神如刀,額頭青筋暴起,面目猙獰,顯得格外扭曲。 就算是她跪下,依然覺得不夠解氣,干脆傾身上前,手掌狠狠掐住她的下頜,迫使那張楚楚動人的面龐揚起。 “莫非得了父親幾句夸,你還當真就以容國公府嫡長媳自居了不成?你肚子里的野種是怎么來的,莫非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爺是能捧你上天,可若今后你還如此擅自做主,自也能拽你下地!” 說罷。 手掌蓄力將她整個往旁邊一甩,面色鐵青著,語氣寒森怒喝一聲,“滾!” 徐溫云單薄的身軀,被這股力道整個甩飛,摔落在地上的瞬間,下意識護住了自己的腹部。 她并未多發一言,只艱難著由地上掙扎起身,站穩的瞬間,甚至還不忘屈膝給鄭明存請安,這才緩步退了出去。 侯在外頭的阿燕,將方才發生的所有動靜都聽在耳中,在徐溫云踏出書房的剎那,就立即迎了上來。 平日里阿燕都是粉飾太平,寬慰人心的那個,可今日無論如何都欺騙不了自己,只眸光盈盈閃著淚光,壓低了嗓音咬牙切齒恨聲道, “夫人還懷著身孕,郎主豈可如此動粗?他是那樣一個陰晴不定之人,今后瓜熟蒂落后,指不定還要再生什么是非?!?/br> 徐溫云垂下烏羽般的眼睫,在下眼瞼掃下一片陰影,垂頭撫了撫小腹,只抿唇沉默不言。 * 皇宮。 御書房。 大臣們議完事后,李秉稹的幾個肱骨之臣,好似約好了般,并未隨其他人散去,反而齊齊道, “微臣有要事啟奏?!?/br> 李秉稹悠然散漫掃過眾人,嗓音平淡無瀾,“說?!?/br> 眾臣子彼此對了個眼神,終究是當今皇上的親舅父,肅國公向前一步,率先站了出來。 “皇上登基已有三月,朝局已定,李秉稷一黨余孽圍剿得差不多了,剩下些蝦兵蟹將,已是成不了氣候…… 也是該好好考慮立后事宜了?!?/br> “是啊皇上。 后宮不可一日無主,太后娘娘殫精竭慮多年,正是要頤養天年之時,現下卻一直cao持后宮庶務,實在有些不成體統?!?/br> “……容微臣斗膽說一句。 皇上的婚事,還得在太上 皇離世之前cao辦為好?!?/br> 未免冒犯太上皇,此番話說得相當隱晦。 眾人皆知如今太上皇的身體急轉直下,已是時日無多。 若李秉稹現在大婚,便能為皇室增添喜氣,除除污穢,指不定太上皇一高興,通身的沉疾便能好了呢?也算是盡盡孝心。 且按照祖制,如若太上皇薨逝,皇帝是要服喪期的,喪期之內不能舞樂,不可嫁娶,那李秉稹的婚事必然會一拖再拖。 現能在御書房中候命的,都是皇上在潛龍時就出力頗多之人,現在受封的受封,得賞的得賞,朝堂上的政治利益,已在李秉稹的主持下,瓜分得差不多了。 那剩下的,就是要在爭奪后宮中那一畝三分地了。 試問在場者又有哪個臣子,不盼著自家女兒能到李秉稹身邊,能獲寵愛,得幸一朝誕下龍裔,被封為太子呢? 李秉稹將眾臣的勸諫都聽在耳里。 且表現得格外有耐心,甚至偶爾還附和點了點頭。 眼見皇上這般模樣,眾臣對了個眼神,只覺得此事或許有戲,指不定就要松口安排選秀事宜。 “朕原也是想著登基之后,就要立馬成婚立后的……” 可誰知到了最后。 李秉稹流露出些苦惱之意,唇角溢出絲譏誚的笑容,無可奈何的言語中,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氣。 “奈何現在朕看見女人,不僅提不起絲毫興趣,且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一氣到底扭斷她們脖子,劃爛她們的臉?!?/br> 第四十五章 “奈何現在朕看見女人, 不僅提不起絲毫興趣,且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一氣到底扭斷她們脖子,劃爛她們的臉?!?/br> 此言一出, 眾臣彼此對了個眼神,臉上流露出驚駭之色。 他們不禁想到,宮中近來好似確實打殺了幾個爬床的宮女,且環顧四周,皇上身周伺候的只有太監與侍衛,一個宮女的影子都沒有……便知這話并不是在說笑。 在場朝臣都是做父親的人。 大多都沒有那么心狠手辣, 就算再想要權勢地位, 也不敢拿自家女兒的性命冒風險。 就算確實也有想要將女兒性命做踏板的,這種情況也絕不能冒頭, 免得被人戳脊梁骨。 一時間。 氣氛僵持了下來。 李秉稹將眾人的心思都看在眼里,眸底涌現出些嘲弄與玩味。 他以往做皇子時, 想著偌大的朝堂,總是需要勾攏朝臣, 免不了要廣納后宮,以此來維護政局穩定。 可真正坐上這把龍椅, 手中握著通天權勢時,才明白真正的強者,根本就不必動用那些手段來籠絡人心。 許多時候甚至不必給任何好處, 他們一個個就會無條件向他靠攏。 這,就是皇權。 只是在場這幾個臣子, 確是都為他立下過汗馬功勞, 既齊齊提起充盈后宮之事, 也是想要從中獲些權益,總不好令他們寒心。 李秉稹抬起清雋的指尖, 輕敲了兩下金絲楠木材質的御桌,眉心微動了動,帶著淺淺的倦意,嗓音清凌道。 “朕知眾卿家中,都有個在適婚年齡的女兒,念著眾卿以往功績,朕也愿在她們出嫁時為其添妝。 直接賞賜金銀未免太過流俗……便賜個縣主封號吧?!?/br> 祁朝縣主,得享天家食邑與俸祿,雖說不多,可難得的是這份體面與尊貴,頭上頂著這個銜兒,今后無論嫁去誰家,都會被高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