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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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宅一片祥和。 就這么著又過了一個月。 在個清風徐徐,不冷不熱的好天氣中,徐溫嵐,徐溫月與徐紹三人,終于抵達了京城。 為了迎接這一天的到來,徐溫云早就做了十足的準備。 弟妹入京后需要花銷處頗多,皇上賞賜的那些黃金,真真是解了徐溫云的燃眉之急。隔壁卉芳院早在兩三日前就拾掇好了,又移種進去了些適宜秋冬日生長的臘梅,里頭所用之物,一應都是簇新的。 卉芳院,是容國公中除了正經主子所住的居所以外,一等一的好院落。 那日何寧向來無事,眼見此處這般熱鬧,便湊上去瞅了眼,結果打探到竟是要收拾出來給徐溫云的弟妹們住,又心梗住了。 “真是一朝高嫁,惠及全家吶! 她自己個兒沾了公爵侯府的光不算,這打量著,還要將通家老小都搬來???若每個嫁進來的媳婦都是這般做派 ,什么三姑六嫂都招攬著,榮國公府饒是有天大的地方,那也塞不下啊?!?/br> 何寧一通埋冤,心里又開始泛酸, “……上次我想接隴西的meimei來小住幾日,幾日而已,都被六郎撅了回來,而她接親眷來長住,三哥竟也樂意?真真是耗子吃貓——奇了怪了?!?/br> 說這話時,何寧并未避諱,被灑掃的丫鬟聽了,傳到了徐溫云耳中,她也只是笑笑,并未同何寧計較。 其實按照常理來說,父母雙親俱在的情況下,確實是沒有離家投奔jiejie的道理的,被人說幾句嘴也是應當應分的。 門房傳信來,道徐家的車架已到城門口了,徐溫云聞言,立即帶上阿燕去偏門處等著。 約莫過了兩刻鐘,遠遠就瞧見列車隊緩緩行來…… 徐紹與徐溫珍都是沉穩謹慎的性子,坐在車架上遠遠望見徐溫云,也只是眸底透著喜悅與歡欣,心中也有對公爵府宅的驚奇,并沒有把情緒太過外放。 反而是素日未與徐溫云說過幾句話的徐溫嵐,撩起車前的帷幔,朝她熱情揮舞著手,“二姐!” 阿燕見狀撇撇嘴,暗自嘀咕了句, “瞧三姑娘這樣兒,沒得讓旁人以為,她才是夫人的親meimei呢?!?/br> 收到父親來信,道徐溫嵐也要哭鬧著跟來京城時,徐溫云心中是不愿的,可父親信上又說,終究是一家子骨rou云云,嵐兒已經改了性子云云…… 想當年出嫁時,不管是充場面也好,真心為她著想也罷,父親確確實實出血,打發了她筆不菲的嫁妝。因著這點,徐溫云也不好駁了父親的面子,終究還是松了口。 偏門處不是能好好說話的地方。待三人下了車架,見禮問安,寒暄了番之后,就被仆婢們簇擁著朝卉芳院走去。 膳食是掐準了時間,早就擺好了的,熱氣騰騰的精致菜肴擺了一桌子,四人坐在八仙桌前,終于能好好說會子話。 徐溫云有些憐愛看向胞妹, “你本就身子不好,又舟車勞頓了一路,瘦得都沒個人形,瞧這下巴尖得,實在怪讓人心疼?!?/br> 徐溫珍態生兩靨之愁,行走坐落之間,確有些弱柳扶風之狀,此時她蒼白的面容上,只淡著臉笑笑, “……饒是路上再顛簸,一想到能馬上見到二姐,及即將出世的小外甥,我就什么都好了?!?/br> 靜坐在一側的徐紹,清矍俊秀,眉清目秀中帶了抹英氣,通身都有種雨后嫩竹般的清新。 他道, “二姐如今身子重,要千萬般小心才是,今日風大,二姐方才合該留在院中等我們的?!?/br> 就連徐溫嵐也笑道, “可不是?父親聽說二姐有喜了,高興得去廟觀中,撒了三五千的銅錢布施祈福呢,在臨行前也是對我面提耳命,讓我來了京城之后,切不可惹二姐生氣?!?/br> 在徐溫云印象中,徐溫嵐并不是個安分的性子,以往在內宅中,常常仗著嫡女的身份及羅氏的寵愛,因著三瓜兩棗見天滋事。 可或是長了幾歲,現下又是特來京城投奔她,所以現在瞧著,徐溫嵐倒沒有以往張牙舞爪的樣子。 這樣家人齊聚的溫馨時候,徐溫云不愿去糾結那些過往的齟齬,只要徐溫嵐在府中莫要惹出事端,容她小住上兩月,也并非不可。 “這趕路的疲乏,我是再清楚不過了,早就命人備好了熱水,待用過膳后,你們就先去沐浴更衣,好好先睡上一覺?!?/br> 香酥羊排。 青銅烤爐雞rou串。 南岳古法金小豚。 寶鼎御饌鱉裙香。 …… 自踏入容國公府的偏門起,徐溫嵐就被眼前的富貴繁華迷了眼,現下又瞧見這么多宮廷御制菜,終于沒能忍住感嘆道。 “二姐,這些菜莫說吃過,我實在是聽都沒聽過,原來你在國公府,過得就是這樣逍遙似神仙的日子……” 徐溫珍的關注點則完全不同,再蹙著兩道細柳眉,細聲惴惴道, “……這一桌子席面,看著就所費頗多,二姐,其實我們在家中粗茶淡飯慣了,實在不必如此奢靡?!?/br> 徐紹是個少年老成之人,自二姐得嫁高門后,由眾人截然相反的態度中,也明白了許多人情世故。 所以現在旁點頭附和。 “我們住在此處,原就是在給二姐添麻煩,若再花銷起來沒數,只怕二姐愈發不好在高門侯府做人。 依我看,我們幾個也不用住這么好的院落,不必配額外的仆婢,吃穿方面,至多至多與府中的女使管事相等就可以了?!?/br> 徐溫嵐聞言的瞬間便急了,瞪圓了眼道,“六弟這是說的什么話?二姐可是容國公府的嫡長媳,今后統管全家的當家主母,我們作為她的親眷,豈能過得那么寒酸?” 徐溫珍與徐紹確是在為她考量。 至于徐溫嵐,大老遠趕赴京城自然也是想過過舒坦的好日子,也是無可厚非。 對于弟妹們的想法,徐溫云全都了然于心,她只抿唇笑笑,“你們不必為我cao心,這卉芳院中所耗用的一切,走得都是我的私賬,并未動用容國公府一分一毫?!?/br> 她瞇了瞇眼睛,慧黠一笑, “你們有所不知,我現在可是個小富婆。 原還想給你們置間小小宅院,可你們初到京城,若住出去有何什么差池,我懷著身孕也難免顧及不到,就耽擱了下來,可平日里吃穿還是不在話下的,就算你們日日敞開了吃,也決計不會把我吃窮了?!?/br> 聽了這番話,眾人這才略微心安了些,再沒什么那么多忐忑。 待用完膳,徐溫云就先回濤竹院去了。 待她一走。 徐溫嵐的婢女,就率先搶了那間最好的上房,壓根也不同任何人招呼一聲,只哐哐將隨身的行囊往里頭搬。 徐溫嵐揚揚眉, “這間屋子,今后便由我住了?!?/br> 徐紹蹙眉,言語中帶了幾分少年銳氣,“方才二姐已經分好房間,這間屋子是給四jiejie的,不是給你的?!?/br> 徐溫珍擔心二人起爭執,立即上前打圓場,捂著胸口上前,咳了幾聲后,緊而虛虛道,“罷了罷了,就是間屋子而已,我住另間便是了?!?/br> 看著徐溫嵐趾高氣揚離去的模樣,徐紹只為徐溫珍感到憋屈,“四姐越讓,她便越蹬鼻子上臉,這一路來也不知生了多少是非,父親實在很不該讓她跟來的,指不定今后還會攪鬧出什么亂子呢?!?/br> 徐溫珍抿了抿唇, “……不過都是些小事,忍忍也就過去了,總不能當真捅去二姐面前,她現正懷著身孕,莫要讓她為我們費心?!?/br> 由衢州來的三人,暫且就這么在薈芳園安置了下來。 到底是外眷,平日里若無主家發話,自然是不能如在自己家中一樣,隨意走動。 徐溫珍喜靜,只要手里有卷書,自己個兒貓著就能呆上大半天。 且她很擅長刺繡,想著jiejie即將產子,便給即將出世的小外甥,做了許多襁褓嬰孩所需的物件兒,什么口水巾帕,頭巾,貼身衣物……縫制得不亦樂乎。 而徐紹。 因著容國公府并未在此次政權變更中失勢,依舊在朝中屹立不倒,所以徐紹的國子監入學信,在鄭明存的打點下,很快就簽了下來。 徐紹幾乎就只在容國公府待了兩天,就在帶著小廝上街置辦了些學習必備的物品,在三個jiejie的諄諄囑咐下,拿著入學信,上國子監報道去了。 徐紹與徐溫珍都有幾分寄人籬下的自覺,并不想給徐溫云添太多麻煩,平日里也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遇事從不抱怨,也謹守著容國公府的規矩。 反倒是徐溫嵐,端起了客人的款兒來。其實衡州到京城數千里,無論是氣候還是飲食,比起之前的生活環境與喜歡,總會有些差異,需要時間適應。 而徐溫嵐卻動輒就怨聲載道,惹得卉芳院的下人都對她頗有微詞。 她是個愛鬧騰的性子,裝了兩日之后,那起子心里的躁動就憋不住,開始試探著放飛自我起來,下人們一個看不住就喜歡往外跑,花房庭院亂竄。 有一次在月洞門的轉彎處,險些還沖撞到了何寧。 何寧在柳葉的攙扶下正要入院,只覺團黑影撲襲而來,一個躲避不及,就被人撞上了肩頭,嚇得她立馬捂住了已經隆起的肚子。 幸好柳葉眼急手快,立馬上前將主子扶穩了。 氣得立時破口大罵。 “誰家院里的雜碎!兩只招子都生蛆流膿了么,是著急去奔喪還是急著去投胎?若是沖撞了我們大房六奶奶這一胎,饒是你那通身賤皮爛rou都賠進來,也擔待不起!” 伺候徐溫嵐的婢女,臉色發白,立即雙膝觸地撲通跪下,嘴里不住地告饒著,“六奶奶勿怪,這是三奶奶的娘家meimei,剛來府中不久,還不知道規矩,還請六奶奶寬宏大量,莫要同她計較?!?/br> 這婢子態度倒是好。 架不住正主,倒如土地菩薩打哈欠——神氣得很。 徐溫嵐懶懶屈膝賠了個不是,認錯態度不甚誠懇也就罷了,偏還嘟囔了句,“……懷個孩子哪兒就那么矜貴?六奶奶罷了,又不是嫡長媳,擱這兒和誰擺款兒呢?” 何寧望著那個已經跑得沒邊兒的背影,只覺被氣到腦仁兒都疼, “她徐溫云一家莫非就是來克我的?她踩在我頭上也就罷了,她那娘家meimei算是什么東西,竟也敢對我如此不尊不敬?婆母還沒將家業交到她手上呢,她娘家人就拿嫡長媳這三個字來壓我?便且等著瞧,她究竟能狂到幾時!” 。。 另一頭。 過了中秋之后,鄭明存在府中焦急的待了幾日后,終于如愿接到了朝中調令,去了工部入職。 新朝新氣象。 自李秉稹登基后,宮中不僅要重新修葺一番,還要建造好幾座宮殿,鄭明存平日里當差本就格外上心,更何況現在還是新官上任,自是警醒萬分。 吃睡都在公署中,熬驢似得待了七八日,直到今日休沐才回家。 他回來后先是去德菊堂給詹氏請了個安,而后就往濤竹院走。 才將將跨入內院的垂花門,前方遠遠就瞧見個身著緋紅衣裙的女子,嬌嬌媚媚地迎上前來,吊梢著眉眼同他請安,“見過郎主?!?/br> ? 鄭明存壓根就不記得自家院中還有這么號人物,這股矯揉造作的勁兒,實在是比他那六弟妹還要更勝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