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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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白之物算得得上什么? 壓根比不上家中有個矜貴的縣主女兒,來得更加實惠。 臣子們迅速接受并認可了這個方案,一個個都喜滋滋退出了御書房,心中已在暗暗琢磨,究竟讓自家哪個女兒做這縣主了。 * 永安街。 容國公府,卉芳院。 上房中,傳來陣陣喧囂吵鬧之聲。 徐溫嵐哭得兩只眼睛都腫了老高,淚水將妝都融做一團,看上去狼狽不堪的同時,又顯露出幾分滑稽。 她胸口起伏不平,上氣不接下氣,在頓停的啜泣聲中,哽咽哭求道。 “天底下哪里有這樣的jiejie?我來京城都不不滿十天,二姐竟就要將我轟回衡州?這要是傳出去,旁人還以為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了。 我不走,打死都不走!” 徐溫云端坐在窗前的橫榻上,面對徐溫嵐的指責與哀嚎聲,臉上表情無波無瀾,只淡聲道了句。 “……走與不走,不是你說了算。 我已命人打探好,五日后,揚威鏢局便會發往永州府一趟鏢,你可一路跟著鏢隊回衡州。鏢單已下,鏢銀已交,已是板上釘釘,沒有轉圜的余地?!?/br> 徐溫嵐聞言,好似頭頂轟然劈下道巨雷,一顆心七零八散,壓根落不到實處。 她哭得愈發大聲,直接跌落在地,去抱徐溫云的雙腿。 “二姐,嵐兒究竟做錯了什么,你要這么對我?我若就這么被你攆回去,父親非得把我打死不可?!?/br> “莫非嵐兒還不夠乖覺聽話么? 這繁華的偌大京城就在眼前,試問哪個女娘不想上外頭聽聽曲兒看看戲,吃吃轉轉?可你一句不讓出門,嵐兒生生連府門都未踏出去過,饒是憋悶得快瘋了,也就在這院中隨便逛逛,這莫非這也錯了么?” 聽得這些話,徐溫云終于垂下眼睫,望著抱著她雙腿痛哭的徐溫嵐,眼周驟緊,眸底一哂,顯露出幾分厲色來。 “隨便逛逛? ……你大前日不慎打碎二房姨娘的瓷玉花盆,前日橫行霸道沖撞了六夫人的胎,昨日甚至言行無狀,冒犯到郎主面前了!你管這叫隨意逛逛? 我只怕你再這么隨意逛下去,哪日要逛去前廳,沖犯到家主,沖犯那些來容國公府議事的文武官員?!?/br> 站在一側的阿燕,也蹙著眉頭,在旁憤憤不平, “三姑娘是不知,這幾日我們夫人因著給你收拾爛攤子,賠了多少不是,貼進去多少銀錢,受了何等掛落。 夫人進京入府后,向來頗受贊譽,三姑娘這么一折騰,險些要將夫人的賢名毀于一旦?!?/br> 徐溫云情緒激蕩一陣,長長舒了口氣,才勉力穩心神,而后將徐溫嵐落在她膝上的雙手,用力拂了下去。 “想來在容國公府也是拘著了你。 你還是回衡州吧,屆時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你我兩廂里都能得些自在,至于父親那頭,你只管將一切都推到我頭上?!?/br> 徐溫云不欲與她就此事糾纏不清,撫著肚子騰然站起身來,跨腿就往房門外走,出門時扭頭吩咐薈芳園的仆婢們一句。 “這五日將院子圍死,將她看牢了,不準她走出院子半步。 若出了什么差錯,我唯你們是問?!?/br> 徐溫云御下向來寬厚,鮮少有這么厲言厲色的時候,喝得滿園的仆婦們都心中一凜,垂下頭顱恭敬應了聲“是”。 方才房中的動靜,徐溫珍全都聽見了,現在立即迎上來,溫聲撫慰道, “二姐莫要動氣,小心傷著腹中胎兒?!?/br> 徐溫云望見meimei,面上的慍色稍減,心中不禁暗自慶幸,好在珍兒是個懂事的,沒有跟著徐溫嵐一起胡鬧,所以鄭明存還能容得下她。 否則若真如徐溫嵐那樣被趕回衡州,珍兒的身子受不受得住另說,她一個人在衡州后宅中,也是獨木難支,應對不了羅氏母女。 徐溫云攬過meimei瘦弱的肩頭,又想起方才徐溫嵐那番話,不由得幽幽嘆了口氣。 “……其實我又何嘗想拘著你們?只是新帝登基,外頭又是抓捕賊逆,又是斬首叛黨,盡數亂糟糟的,我又懷著胎,總是不好帶著你們出門的。 說起來,就連我自己個兒入京后都未曾出過幾趟門,等再過一陣吧,待京中局勢再安穩些,我帶你去相國寺上香?!?/br> 徐溫珍將頭靠在jiejie肩上,柔聲細語道。 “京城的錦繡繁華同我沒有關系,我才不念著去看那些鬼熱鬧,我就樂意在這院里呆著,守在jiejie身邊,給jiejie肚中還未出世的小寶寶縫補,瞧,我昨兒個又做了雙虎頭靴,是不是可愛極了?” 徐溫云結果那雙小鞋一看,果然精致,那虎頭繡得憨態十足,針腳細密,一看就知是下了功夫的。 “……說過多少次,這些東西上外頭采買就是,你準備個一兩樣便也罷了,無須這般費心,沒得熬壞了眼睛?!?/br> 徐溫珍淺淺一笑, “外頭買的,哪兒有我這個做姨母親手縫的好?jiejie若是心疼我,待孩子生下來,就教導孩子好好孝順我這個姨母。 我估摸出這寶寶今后必定是個有大出息的,我這也是懷揣著私心,提前入股了呢?!?/br> 徐溫云笑著戳她腦門, “……這鬼精靈的妮子,這就開始挾恩圖報上了?!?/br> 姐妹兩個摟抱在一起說笑了番,徐溫云撫了撫肚子,眸光中盡是慈愛。 她也想快點見到這個孩子了呢。 正如之前馬鏢頭所說,她與陸煜的孩子,無論是男是女,相貌理應都極其出眾才是…… 這頭。 卉芳院正房。 徐溫嵐跌落在地上,整個人都還有些緩不過神來,她壓根就不能接受自己即將被遣送回衡州的事實。 臨行前,母親羅氏嚴厲教導了她通規矩,甚至連走路的姿勢都重新糾正過,且還對她諄諄囑咐。 “二丫頭那么個縮手縮腳的庶女,尚能高攀入公爵豪門,嵐兒你還是精細嬌養出來的嫡女,指定也能行?!?/br> “入京之后,你萬不可觸怒于她。 她到底是容國公府的嫡長媳,平日里總要參加雅集宴席,到時候你跟在她身側去露露臉,以我兒的姿貌,何愁撲不到個好郎子?莫說再嫁個如容國公府這般公爵家的嫡子,就算僅是個京中伯爵府邸家的庶子,那也是能保得你一生富貴了?!?/br> “……兒啊,你可千萬千萬要抓住此次入京上好的機會,切莫讓娘失望啊?!?/br> 徐溫嵐想起母親說過的這些話,不禁又捂臉哭嚎了一通…… 她是謹尊這母親的話行事的,但為何入京之后,面對的情形,完全就不像是母親所說的那樣? 哪兒有什么雅集。 哪兒有什么宴席。 徐溫云連日來壓根就未曾出過府門,與其他房的女眷都很少打交道,只偶爾去同那個六夫人說說話。 且她捫心自問也有好好聽話,不過就是出門多跑了兩趟,何至于就要被人棄如敝履扔回衡州? 如若就這么灰溜溜回去,如何能對得起母親寄予的厚望? 不。 她絕不能走。 就算是想盡一切辦法,付出一切代價,她也要留在京城。 * 皇宮。 自從李秉稹登基,李秉稷生母前皇后心知大勢已去,于冷宮服毒自盡。 陸霜棠被奉為了唯一的太后,由儲秀宮搬了出來,入住了慈寧宮。 陸霜棠蟄伏多年,今朝終于揚眉吐氣,作為祁朝最尊貴的女人,東西三十六宮之主,實在是處處順心,樣樣滿意。 唯兒子不愿成婚一事,使得陸霜棠甚為憂心。 今日陸霜棠也是心神有些不安,戴著鑲滿寶石護甲的纖細指尖,正百無聊賴擺弄著湯勺,翻搗著那碗桂圓蓮子羹。 聽得門外傳來陣腳步聲,眼見蘇嬤嬤踏入殿中,陸霜棠眸光微亮了亮,語中略帶了些期盼。 “如何? 這幾個的姿貌,遠勝之前那幾批,皇帝可有看上眼的,將人留下了么?” 蘇嬤嬤一臉無奈搖了搖頭, “……這次皇上干脆就沒露面。 在莊興那兒就被盡數攆了回來?!?/br> 陸霜棠聞言滿臉失望。 “美人胡姬,歌伶舞女……次次送過去,次次被攆回來,別說允許晚上伺候圣駕,甚至連留在身旁做個端茶遞水的宮婢都不愿意? 這孩子究竟是什么毛???打小也沒見他這么軸啊?!?/br> 蘇嬤嬤只得出言安撫, “皇上日理萬機,政事繁忙顧不上也是有的?!?/br> 陸霜棠搖了搖頭, “你不必為他找借口,此事就是不對勁兒?!?/br> “就算宮外來的女子不知底細,皇帝心生忌憚,不肯親近便也罷了。 可嫵兒呢?嫵兒是他的親堂妹,他也算得上是看著嫵兒長大的,以往每每進京時,也沒見他與嫵兒生分。 可怎得本宮昨日特意遣嫵兒去御書房給他奉茶,他卻也連嫵兒的面都愿意見?” 蘇嬤嬤只得道, “……倒也不像是特意避著,好似是嫵姑娘去得不巧,正好有邊關八百里急書傳來,皇上召了重臣議事,就沒顧上嫵姑娘?!?/br> 陸霜棠長長嘆了口氣,也確是有些束手無策。 催也催過了,問也問過了,可她那個皇帝兒子,回起話來斯條慢理,冷冷清清的,急也能把人急死。 “眼瞧著太上皇就要咽氣,若是再遇上個皇喪,那他的婚事更是要拖到猴年馬月去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你去,將修齊再召來慈寧宮一趟,此事本宮也不好強逼太過,修齊鬼主意多,讓他從旁勸勸指不定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