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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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死后,我思念如癡,日日以淚洗面,直到我遇見了你……你們實在長得太過相像,甚至連名字發音都一樣。 煜郎,因著如此,所以我才對你窮追不舍?!?/br> 說完這句,她臉上的繾綣溫情,忽已全都湮滅,仿佛由虛幻的美夢中醒了過來,望向陸煜的眸光,復又一點點冷了下來。 “……可與你接觸得越深,我便越知道你不是他。 你冷心冷性,寡言少語,心思深沉,專制霸道……除了這張與他相像的臉,你身上壓根就沒有半分他的影子!” “且你居然還想讓我為你做???這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若是我的裕郎在世,他是絕不會讓我受這樣的委屈的?!?/br> 原來如此。 所以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難怪這寡婦會在鏢隊中隱瞞他們的關系; 對他的話經常熟視無睹; 且在他被旁的女娘當街告白時,甚至能推他去做贅婿; 在眾人面前直言道不喜歡他; 將花 束轉贈旁人…… 陸煜只當這一切,不過是她反骨乖張,可實在未曾想到,這寡婦竟只將他當作她的亡夫?! 她的那些溫柔笑意,愛慕癡纏,依賴溫存……都不是對他本人的,都是對她亡夫的! 他不過是個暫時的替代品。 僅此而已。 “其實茫茫人海,能得場露水姻緣也是不易。 你若不拿通房的名分來膈應人,我原也想著陪你走到離隊最后一刻亦無妨,可你偏要如此惡心我,那便莫要怪我將話說透徹?!?/br> 終究是抵死纏綿過的人,曉得刀子往哪里捅才能更痛。 陸煜不是從來都不讓她提亡夫么?那便干脆以此做筏子,與他撕個魚死網破! 徐溫云狠狠心,袖下的指尖攥拳,指甲深陷入rou中,直到那股痛楚傳入四肢百骸,她才定了心神,望著他雙眼空空漠然道了句。 “我的心,早就隨他一道死了。 莫說是通房,就算你奉上妻位我也不稀罕。我心里只有他一個,也只要他一個,旁人都不能替代……” “別說了!” 分明是與自己親密無間過的女人,卻在深情款款緬懷著其他男人。 陸煜終于聽不下去,厲聲喝止了她的話語。 這月余來途徑過的每個城鎮,每個旖旎情愛,繾綣溫存的時光,原都只是鏡中花,水中月,空空幻想而已。 陸煜莫名覺得有幾分可笑。 想他在戰場上運籌帷幄,在朝堂上算無遺策,可今日卻被眼前這個寡婦,玩弄在了股掌之中。 他一步步退讓。 一步步淪陷。 忍讓著她的那些無禮僭越,甚至最后時刻都還想著為她謀個名分,且早就命人在京城覓了處雅致宅邸,按照她的喜好,重新裝潢得富麗堂皇…… 誰知到頭來都是無用功。 她竟壓根就從未想過與他長相廝守。 陸煜忽生出莫大的頹喪,渾身上下都生出些無力感,復又喃喃低聲道了聲。 “……莫要再說了…” 可徐溫云打定主意要將事情做絕,眼見只差最后再澆上一捧水,就能讓二人曾經燒得炙熱的愛火,徹底化作一團灰燼,她又豈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她望著他的英武的面龐,眸光中帶著些迷戀,依舊極力扮演著那個悼念亡夫的癡情寡婦。 “像。 當真是像。 尤其是你用這種神情望著我,微微偏頭的時候,簡直與他就像是一個摸子里頭刻出來的般……” 話還未說完,就被掐滅在了喉中。 陸煜心頭的怒火越燒越旺,心緒徹底崩亂,闊步上前,伸臂將她修長纖細的脖頸扼住。 他脹紅著雙眼,呼吸又粗又重,眸底盡是俱滅,帶著足以能夠毀天滅地的暗黑力量。 他極力克制著指尖的力道,嗓音沙啞到了極致。 “……你既這般念念不忘。 不妨我送你歸西,去地下見他?” 徐溫云單薄瘦弱的身軀,被他臂間的力道整個提溜起來,微微踮腳,直直仰視著他,因過于猝不及防,由喉舌中驚呼了一聲。 其實徐溫云也知,觸怒陸煜于她來說壓根就沒有任何好處,憑他那出神入化的武功,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螞蟻。 指不定她今日就香消玉殞了。 除了留有后招,她亦帶了幾分賭性。 就賭陸煜舍不得殺她! 落在脖子頸間的力道并不太大。 徐溫云尚且還有余力反抗,發了瘋似得扭動著,雙掌握拳捶打著他,聲嘶力竭道。 “若非他臨死前讓我好好活著,我早就去見他了,哪里還能輪到你在這里同我放肆?” “怎得?你莫非還想殺了我不成? 就算我將你當作他的替身,你難道就沒有落得絲毫好處么?我瞧你這月余,倒也滋潤受用得很吶! 你我不過,咳,各取所需罷了!” 真是好美的一張臉吶! 膚如凝脂,眉若新月,姿色絕代,美愈天人,就算現在掌中扭動掙扎,驚慌錯亂,也依舊美得讓人挪不開眸光。 可誰知這樣純然圣潔的面容下,卻生了副如此惡毒的蛇蝎心腸? 所以在聲聲喚“煜郎”之時。 在榻上翻云覆雨,交頸纏繞之時。 她情動難耐,面色緋紅無力掛在他身上的時候…… 竟都是在隔著他,在看另外一個人么?! 陸煜只覺受到了愚弄。 他眸光猩紅,好似入魔,幽暗的眸底,翻涌著滔天的殺意,神識似乎都已不再清明,似是只想順著這股翻騰的怒火,毀天滅地,吞噬一切! 望著那張驚恐萬狀的美艷面龐,掌心感受著她脈搏的跳動,好似只需稍稍用力,便能輕易折斷她纖細的雪頸,送她歸西! 便讓她死! 徹底成全她,送她與那人團圓! 讓她為那些欺瞞哄騙,付出生命的代價! 徐溫云猛力捶打著他,可這人好似銅墻鐵壁般,絲毫不可撼動,緊而就感受到頸部的力道越來越大,呼吸都開始困難。 她終于開始真正心慌,用力掰著的指尖, “…咳……你瘋了么? 殺人是要償命的,呃…咳咳……” 呵。 償命? 他馳騁戰場多年,手下亡魂何止數十萬?卻也未曾見有何魂魄敢到他身前來追魂索命過! 且這天地下,誰人敢讓他償命? 都是些螻蟻賤命,就算殺盡了,也絕不會有人敢置喙半句! 指尖力道,越來愈重。 掌中女人的呼吸聲,越來越短促…… 第三十六章 隨著指尖的力道愈發加重, 女人的呼吸越發急促,那張白皙粉膩的面龐,因窒息而慢慢脹得通紅, 她還在叫囂著,可一個字都吐露不出來,全都被掐滅在吼中,只能發出微弱的咿呀聲…… 求生的欲望,使得徐溫云奮力反抗著。 掙扎間,頭頂用來束縛住發絲的木釵摔落在地, 哐啷一聲, 由中間摔成兩半,萬千的青絲順著肩頭垂落下來, 白色寢袍下的身姿劇烈晃動著,就好似被狂風驟雨侵襲震顫花枝。 徐溫云的氣力逐漸耗盡, 連瞳孔都些微擴開渙散,只能由喉嗓中及其艱難擠出兩個字, “…煜…郎…” 聽得這聲稱呼,陸煜指尖的力道微卸, 不知為何,好似福至心靈般,他篤定這聲并非是在喚她那亡夫, 而確確實實是在喚她眼前殺心深重的自己。 好似即將入魔之際。 耳旁傳來令人清明神醒的轟然佛鐘。 陸煜原本僵直的身子略松,緊蹙著的眉頭, 也些些舒展開來, 心中又頓出另一番想頭。 他并非癡愚之人, 早就聽出了她在刻意用言語挑釁,兩次三番地激得他發怒發狂。 她或許早就不不想活了吧。 既用情如此至深, 指不定老早就想去黃泉之下與那人團聚,現下不過想借他的手如愿罷了。 而他憑何要臟了手,成全她呢? 這些念頭在腦中瞬閃而過,掌中的力道也逐漸松了下來……就在猶疑之間,院門外由遠而近,傳來陣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