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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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燕率先沖入房中,望見眼前這幕,嚇得魂魄盡失,驚惶著叫喊出聲, “你在做什么?! 馬鏢頭快來救命,陸客卿要掐死我家夫人!” 馬鏢頭緊隨其后踏入門內,抬眼就望見陸煜一臉兇狠,緊緊掐著徐溫云的脖子,而徐溫云儼然已是副進氣少出氣多的模樣。 人命關天,馬鏢頭甚至來不及驚詫,立即上前,出招讓陸煜收了手。 沒有脖間的那股力道鉗制,徐溫云瞬間如沒了骨頭般,腳底一軟,徹底滑落,跌坐在了地上,阿燕見狀立馬上前攙扶,小心翼翼護住了她的腹部,緊而又立即取來一側的薄氅,將她僅穿著寢衣的單薄身子罩住。 馬鏢頭望向陸煜,語氣頗有些痛心疾首, “元白,這方才還好好的。 你這是……這是何故如此??!” 陸煜沉默不語,通身寒氣,只垂下眼眸,冷覷著地上那個狼狽不堪,咳嗽不止的女人。 徐溫云因著吼嗓擺脫桎梏,扯著衣領咳了幾聲,然后面色慘白著,似哀似怨望了陸煜一眼,緊而捂著胸口,由嗓中艱難擠出一句。 “……他讓我做他通房,我不愿…” 語氣惶然,嗓音還帶著嘶啞干澀。 只這語焉不詳的一句,便足以解釋現在的這番情況,二人聞言,瞬間將眸光落在陸煜身上。 而陸煜。 他并不介意旁人如何看他,亦不覺得又何好解釋的,甚至覺得前因后果也無甚重要。 對于眼前這個前前后后兩幅面孔,一直在他面前裝腔作勢,虛與委蛇的女人。 他唯只剩下厭惡。 “幸而你無心做我通房。 否則若容你這般朝秦暮楚,反復無常踏入家府內宅,也是臟污了我家門楣?!?/br> 男人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一絲情緒也無,語調冰涼,平靜得就像是冬日炭火燃盡后的死灰。 “好一個露水情緣,日曬便散。 周蕓,如你所愿,從今往后你我恩斷義絕,一刀兩斷,再無瓜葛?!?/br> 說罷這句,陸煜片刻都不想停留,他冷沉著臉,將眸光由她臉上收了回來,豁然轉身,徑直闊步踏出了房門。 徐溫云望著那個決絕離去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了庭院中的垂花門不見,不由覺得心頭鈍痛,比方才被掐扼住時,更加喘不過氣來。 “元白,周娘子……你們這究竟是怎么了?怎得就鬧到此等地步?” 只馬鏢頭兀自怔愣當場。 他原也是好心阿燕送回來,誰知竟好巧不巧,撞見二人決裂這幕?作為一個局外人,他實在是有些看不明白二人到底是個什么狀況。 只慶幸他來得及時! 否則明日就到津門,如若周娘子乍然這么被掐死了,這趟人鏢不保,那他真是要被貽笑大方了。 “……其他事情暫且不提。 現在最緊要的是周娘子你的身體,你可無礙?要不要讓大夫來細看看?” 可徐溫云還身陷在方才的情緒中出不來,只兩眼發空,顫著唇瓣,眸光中有淚光閃爍,神色哀傷凄楚至極。 好在阿燕知道主子心中的盤算,曉得若是此刻讓大夫來搭脈,那懷胎之事便就遮掩不住,所以只同馬鏢頭道了句。 “我家夫人現在需要獨自靜靜,不想讓旁人攪擾,有我陪在她身邊就好,如若有何不適,我會再去隊醫那里跑一趟的,馬鏢頭暫且請回吧?!?/br> 雖說馬鏢頭看她那副死生不知,傷心欲絕的模樣,實在是有些擔心,可阿燕既如此說了,他也不好自作主張,只能搖頭深嘆了口氣,踏出房中。 待馬鏢頭一走,阿燕的淚水立時奪眶而出,她先是將主子攙回了榻上,取了軟枕靠在她腰下。 又擔心她情緒波動太大,會影響到腹中胎兒,立即取來保胎的藥丸,喂到嘴旁讓她服下…… 直到做完這一切,阿燕才將主子抱在懷中,氣憤到渾身都在顫抖,一面痛苦一面怒斥道。 “夫人,那人如此心狠,竟想要殺您?您腹中現在可還懷著他的孩子啊……嗚嗚嗚…奴婢但凡晚回來半柱香的時間,只怕就要釀成大禍!” 凡事總要往好處想。 道完這句,阿燕抬手胡亂將臉上的淚珠抹了抹,又扯扯嘴角,換上副笑臉來,哽咽著慶幸道。 “可夫人,你做到了,你成功了! 見他方才那般寒心的模樣,只怕是已恨您入骨,想來今后必不會再有牽扯,所以現在不僅已經借種受孕成功,還成功甩脫掉了這個累贅,再無后顧之憂!” 是啊。 阿燕說得有理。 得來全不費功夫。 她不知花費了多少心力,期間走過多少曲折艱險,現在才終于大功告成,可以回去和鄭明存交差了。 徐溫云合該開心的。 可不知為何,內心一絲歡愉也無,那些在與陸煜對峙時,被壓制的復雜情緒,現在徹徹底底反撲。 那股悲意充斥在胸膛,心頭好似都被挖空了,酸澀哀痛起伏翻涌著,難以抽離其中。 什么情緒都有。 就是沒有一個喜字。 “……阿燕,我是不是做錯了?!?/br> 就怕她心中生出這樣的念頭! 阿燕聽得這句,淚如雨下,上前一把將她抱在攬住。 “夫人沒錯! 就算有錯,那也是錯在郎主。 錯在郎主他不能人道,錯在他為掩蓋身患隱疾之事,以珍姐兒和紹哥兒的性命做要挾,昏頭脹腦推夫人出來借種?!?/br> “且陸客卿他就清白無辜么? 莫非就因著您要同他分道揚鑣,他就可以動殺心將您置之死地?男歡女愛乃人間常事,成親了的夫婦都能和離,憑何他就不能同您好聚好散? 且就算拋開一切不談,他竟讓您去做通房?我呸!他當自己是誰?天皇老子玉皇大帝么?” 阿燕越說越生氣,越說越難過,晶瑩碩大的淚珠,顆顆砸在被面上,語氣由氣憤,轉為了哀怨。 “……說到底,苦得只有夫人一人?!?/br> 既想著要和鄭明存交差。 又要隱瞞真實身份。 還要應對陸煜的暴戾專制。 ……期間還要在榻上受累,在餐食上盡心,這些種種勞苦煎熬,絕非常人能夠忍受。 若不是平日里能和鏢隊中人調笑幾句,阿燕覺得主子恐早就撐不下來了。 “夫人,其實過往對錯都無甚所謂,那兩個男人也可渾然不放在心上,您現在腹中懷著的胎兒,才真真切切是您的骨血。 現在最緊要的,是該好生安養著保胎,將它順利產下才是?!?/br> 其實徐溫云心中清楚,阿燕不過就是在寬慰她罷了,就算她是被逼無奈,那也必然有錯,且錯得離譜。 可阿燕有一句話說對了。 人不能頻頻后望,總是要向前看的,現值得慶幸的是,她腹中的這個胎兒,既不是鄭明存的,也與陸煜沒有干系,是只獨屬于她一個人的血脈。 就像灑落了顆種子,得以讓人生出無限的希冀來。 徐溫云深深舒了口氣,這才將那百結的愁腸解了,她定定神,輕道了聲, “懷胎不能晚歇,早些吹燭休息吧。 明日一早,讓車夫飛鴿傳書去給郎主,只道事情已然辦妥,能夠按時抵達驛站?!?/br> 翌日。 抵達津門的當天。 徐溫云早起后,下意識望了眼隔壁被劃歸給陸煜安歇的房間,并未聽見任何動靜。 阿燕知她還是心憂陸煜,便特去看了看,回來只道, “杯盞茶水都沒有動過,被子鋪面一點褶皺都沒有,看來昨夜那人是沒有安歇在此處了?!?/br> 徐溫云心中生出些不好的預感。 不在此處安歇,那他去了哪里? 按理說今日鏢隊還未散隊,陸煜作為客卿,理應當值到最后一日的,就算他再生氣也好,總是要睡覺。 莫非他就這般厭棄自己,甚至連與她同處一間院落,都不愿意?……該不會氣惱之下,做出什么極端失格之事吧? 懷揣這這番憂慮與疑惑,徐溫云例行趕往鏢隊晨時的集合地點,可左右觀望一番,還是未能瞧見他人…… 不知不覺中,關注這個人行蹤,好似已成了一種習慣。 馬鏢頭看出了她的異樣,特意在例行公事清點完鏢品后,行到她身側問道。 “周娘子可是在尋元白?” 想起昨日那番不堪的場景,盡數被馬鏢頭撞見了,徐溫云此刻后知后覺泛上幾分尷尬難堪。 馬鏢頭見她不回答,權當是默認。 只長長嘆了口氣,無奈道了一句, “元白他已經走了?!?/br> 這一路以來,馬鏢頭向來只同鏢隊中的鏢師莽漢們說笑幾句,甚少過問女娘們的私事, 可此刻終是忍不住,略略端出些長輩的姿態,出于一片關切赤誠之心問道。 “周娘子,你們昨日究竟生了些什么別扭,竟鬧到此等地步? 我雞鳴時起身方便,朝你們那院子遠遠一望,只見元白他神情落寞,在院外就那么枯站著,打眼瞧著就是生生站了一夜吶,我趕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