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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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睜睜看他,取出來個精致的長方形食盒,不由艷羨道, “……想想看你以前剛入鏢隊時,一日三頓都只嚼面餅,過得那叫什么苦日子。 自從與周娘子在一起后,她不僅親自為你打理膳食,且衣食住行處處都照顧得無微不至,元白,你今后可得好好對人家?!?/br> 確實。 陸煜的趕路生活,因周蕓而得到了質的飛躍。 衣料上的破洞有人縫補,日日有人噓寒問暖,她還有尤其注重膳食的豐富與營養,就連每日食譜都是為他量身定做,頭天夜里提前在旅館中親自做好,飯點一到,就遞送到他手中來。 今后待歸位了,一定要厚賞于她。 “快打開食盒讓我看看,今日周娘子又給你做了什么好吃的?也好讓我羨慕羨慕?!?/br> 正好到了飯點,陸煜腹中空空,面對馬鏢頭的好奇心,也沒有什么拒絕的理由,便將食盒蓋子緩緩掀開。 果不其然。 不大的食盒中,條完完整整的牛鞭圓形盤旋著,幾乎占據了食盒空間的一半。旁邊的隔間中,盛有韭菜炒雞蛋,秋葵拌木耳,例湯是份山藥排骨枸杞湯。 無一例外。 皆是壯陽補腎,益氣滋養之物。 馬鏢頭看了這些,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所以阿燕哪兒有什么身患隱疾的親戚,搜羅來的那些各種鞭,分明都落入了陸煜這小子的口中。 都已經要到食補的地步,可見陸煜身子最近虧空得厲害。 馬鏢頭先是照例夸贊了番徐溫云的手藝,緊接著神色復雜,沉默了番后,終于未能忍住,鳴詩一首,含規勸之意。 “二八佳人體似酥, 腰間仗劍斬凡夫。 雖然不見人頭落, 暗里教君骨髓枯?!?/br> “元白吶,須知節欲保精,才是男兒養生之道啊……” “……” 不是? 這馬鏢頭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不過份簡單餐食罷了,馬鏢頭就自顧腦補出那么多名堂,莫非他臉上當真有顯露什么神態疲憊,面色淡白的腎虛之態么? 陸煜不耐得聽這些。 只夾起塊韭菜雞蛋,放入口中。 這頭。 遲遲不能懷胎,徐溫云確實也是愁的,可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該做的不該做的,她盡數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焦慮也是無用。 且今日無雨,徐溫云總不能如那日般,將陸煜再拉入車內,與他耳鬢廝磨一番。 所以午時七刻,曲靜霞照舊尋過來,找她玩葉子牌時……徐溫云欣然點頭。 她也實在需要消遣消遣,轉移一下注意力,否則若是一直想著借種求子那樁事,徐溫云擔心自己遲早得瘋。 好在孕場失意,牌場得意。 徐溫云今日牌運超好,手氣絕佳。 半個時辰下來,接連取勝,打得阿燕與曲靜霞二人怨聲載道,叫苦不迭,不多會兒,臉上就掛滿了‘白胡子’。 “你們主仆兩個,莫不是早就串通好,聯起手來坑害我一個吧?” “冤??! 曲娘子可瞧見外頭秋日里飄的雪,哦,全都落在奴婢臉上,化作了這些細碎白紙,奴婢委實比竇娥還冤?!?/br> “誒誒誒,你可以懷疑我的美貌。 但絕對不能質疑我的牌品。 別技不如人,就覺得有什么暗箱cao作哈,我可是憑本事讓你們輸的?!?/br> “再來再來……” 又是兩刻鐘下來,徐溫云大獲全勝,或是因為興奮太過,又或者車架太過顛簸…… 徐溫云只覺一陣頭暈目眩傳來,由胃里翻涌上陣惡心,忙將身子側到一邊,掐著巾帕就抬高到唇邊,拍著胸脯干嘔了幾聲。 阿燕立即上前,輕輕撫順著主子的薄背, “夫人沒事兒吧?莫不是車架太過顛簸暈著了,奴婢這就讓車夫駛慢些…” 曲靜霞的注意力全都在牌局上,她十指張開,將細長的牌葉有規律地劃圓清洗著,頭也不抬接過阿燕的話頭來。 “……這倒稀奇了,這一路下來,我還是頭次見周娘子暈車,且方才午膳之事,你也是聞見那酸筍面的味道,掩鼻嘔了一聲。 若非知道你是個寡婦,我混當你是去哪里勾搭了野男人,珠胎暗結,懷孕了呢!” 只這一句,徐溫云的身形頓住,心頭狂跳,瞳孔微擴,回首與阿燕默契對望一眼,主仆二人的眸光都锃然發亮。 “曲娘子勿要見怪,我家娘子身體有些不適,需好好靜養,這葉子牌還是改天再打吧?!?/br> 其實若想要檢測是否懷胎,最好的法子,就是尋個醫館讓大夫搭脈,可現在行在路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上哪兒去尋什么大夫。 以往那曉事嬤嬤倒說過個土方。 只需取一綹秀發下來,將其穿入縫衣針中,然后將針扎進根木筷內,將其立在右手脈搏上,如若頭發靜止不動,那便是無孕。 可若發絲微微打旋,便是有孕。 徐溫云這些天來,因此事心神不寧,日日都要按照此土方測試一次,頭發都不知要拽落多少根,唯今天還未測過。 她照舊cao作一番…… 只見以往靜止不動的發絲,忽微微打圓,旋轉了起來! 阿燕見狀,不禁喜不自勝,低聲雀躍道, “夫人,你懷上了,懷上了! 你可以同郎主交差,再不必擔心被發落打殺了!” 第三十二章 “夫人, 你懷上了,懷上了! 你可以同郎主交差了,再不必擔心被發落打殺了!” 徐溫云壓根不敢動彈, 只屏氣凝神,依舊將眸光定然落在那絲發尖上。 許是因為只是孕相初顯,那發絲旋轉地并不明顯,只微微震顫,但rou眼可見,確實與前幾日的毫無反應不同” 此情此景下, 徐溫云反而冷靜了下來, 為了穩妥起見,她又立馬再扯下兩根發絲, 故技重施了兩次。 結果三次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阿燕激動到幾乎要哭出聲來, “一次或還不準, 可接連三次結果都一樣,這還能有假?夫人, 你這是真真懷上了!快快躺下好好歇著,奴婢這就再墊些軟褥子, 也好讓您躺得更舒適些?!?/br> 徐溫云在阿燕小心翼翼的攙扶下,輕柔躺了回去,這次不敢再把雙腿合攏并高了, 只規規矩矩仰面躺平,甚至絲毫都不敢動彈。 懷胎是大事, 只用此等土方法來檢驗, 顯然不夠謹慎, 且若當真只是誤診,不僅是空歡喜一場, 后果并不是她能承擔得了的。 她伸出手掌,輕放在平坦至極的小腹上,神色肅慎,對阿燕道, “待到了下榻的村落,你便陪我去出去走一趟,咱們再尋個醫館,找大夫好好搭搭脈,若有人問起,你只道我連日奔波,身體不適,其他的話不必多說?!?/br> 阿燕正色點點頭, “夫人放心,奴婢省得的?!?/br> 今日路途順利,酉時八刻,就已抵達了當夜下榻的林隱村。 此處就在天津衛境內,離津門約莫就只有兩三日路程,這林隱村不是偏僻的小村莊,放眼望去,屋舍連成了片。 眾人都在忙。 鏢師們往返不停地搬運鏢品,好放在指定地點,以便于晚上統一看管,雇主們趕了一天路,大多也都累著了,忙著辦理入住,沐浴休息。 徐溫云瞅準時機,帶阿燕溜了出來,二人特意向當地百姓打探一番,尋到了當地最具盛名的醫館。 為掩人耳目,甚至都不敢光明正大走入,而是偷偷摸摸,在藥房伙計的指引下,由巷子的后門進入了醫館之內。 徐溫云眼見那大夫年歲已高,雙鬢斑白,衣裝素減,眸光卻是精神爍亮的,很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味。 她坐在診桌后的官帽椅上,抬起如羊脂玉般瑩潤的右手手腕,輕置在身前長方形的軟墊上。 那大夫雖是老者,可眼見她是女子,未避免肌膚相觸,還是取出了塊薄如蟬翼的透明巾帕,蓋在了她的皓腕上。 指尖輕搭在其脈搏上,聚精會神垂頭號脈,大夫是個經驗豐富的,且此脈脈相明顯,倒也未費什么功夫,就有了診斷。 在徐溫云緊張探究的灼灼目光下,大夫晃著腦袋,平靜道了句, “如盤走珠,尺脈利滑。 此乃喜脈無疑?!?/br> 徐溫云聽得這句,心頭怦怦狂跳,她僵著身子,按捺住心頭涌出的各種復雜情緒,暗吞口唾沫,小心謹慎問道, “……小女并非信不過您老的醫術,只是此事重大,難免多問一句……這喜脈理應不會是錯診吧?” 那大夫不僅醫術好,醫德也不錯,并未因為徐溫云多問一句,就面露慍色,只耐著性子解釋道, “老夫在這醫館坐診開方,診斷出的有孕滑脈不說一萬,也有數千,所以必不會出錯。 由著小娘子的脈相來看,有孕應當不足一月,脈相倒是強勁的很,略略一探便知?!?/br> 此言說罷,大夫捋著胡子朝她望去,只見這小娘子嘴角含笑,眸光中卻涌出淚光,似喜又似悲,竟晃神呆楞住了。 大夫行醫多年,經手過的患者不計其數,其中絕大多數診出孕相的娘子,都是歡天喜地,激動萬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