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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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在二人面前,望向陸煜的眸光含著款款情意,俏臉微紅著著,似是極為心喜, “未曾想到,竟又在濟南遇見了郎君?!?/br> 女子抬眸迅速望陸煜一眼,又腆然顫落眼睫,很有幾分楚楚動人的羞怯。 這瞧著像是以往舊人吶。 徐溫云看陸煜一眼,只覺這說不定就是他之前的紅顏知己,瞧這人平日里裝得作古正經,指不定之前欠下過多少風流債。 這鐵定是出分手多年,他鄉重遇的戲碼!徐溫云哪里能錯過這樣的鬼熱鬧,知趣望旁踱了兩步,免得待會兒血濺當場,她無辜受難。 陸煜則更加覺得莫名。 看著眼前這張完全陌生的臉,壓根沒有任何印象。他下意識以為,此女莫非是哪家的世家貴女?可細想想又覺得不能,畢竟他自幼在皇宮長大,后又離京多年,壓根就沒有接觸過什么女眷。 ?不是? 這人是塊木頭么,就這么直直杵著。徐溫云有些等不及,小聲提示道,“陸煜,人家小娘子同你說話呢?!?/br> 那女子望徐溫云一眼,亦淺然笑笑,然后裙擺翩躚著朝她走近一步,仔細端詳她的面容,真心贊嘆了句, “娘子生得這般好看,難怪能得郎君這般青睞?!?/br> 好看是眾所皆知的,否則也不可能單憑這張臉就高嫁入容國公府,許多時候她對鏡自照,也常會沉迷半天。 但這不是最緊要的。徐溫云實在難耐住八卦之心,干脆主動向這小娘子問道,“小娘子是在何處見過他?當時發生過些什么?你若多說幾句,他指不定就記起來了?!?/br> 此女愈發害羞,垂頭攪著指尖的巾帕,“前陣子在襄陽城中,我隨家人逛集市,箭場之上,望見了郎君風采……兩百步外,那么遠,郎君箭箭齊中,真真好厲害…我一下就記住了?!?/br> 原來只是在襄陽城中驚鴻一瞥,不是以往的舊相識。徐溫云原還以為或會聽得件癡男怨女的軼事……她不由有些失望。 此女說著說著,那股扭捏勁兒消減了不少,反而興致愈發高昂了起來,“再見亦是緣分,我愿略備薄酒,與郎君結識一番?!?/br> 陸煜說不必,“方才從酒肆出來,娘子自便吧?!?/br> 這就是拒絕了。 那小娘子緊抿薄唇,滿臉失望,受挫之下,不禁急急沖口而出, “我心儀郎君?!?/br> 此言一出,徐溫云驚得瞪圓了眼。 她當初之所以那么勇敢,能對陸煜那般窮追猛打,大多是被逼被迫,而這位小娘子,卻完全是出自一片赤誠之心。 而陸煜呢。 就算是同樣的做派,可換了個人,這女追男的效果就大大折扣。 他劍眉微蹙,冷聲道,“娘子自重,我已有內眷?!闭f罷下巴微抬向徐溫云,“就在此處?!?/br> ?此等關鍵時刻,這人居然強拉她出來做炮灰,這不就是惹人嫉妒招人恨么?徐溫云不由斜乜他一眼。 不過那小娘子聞言并未沮喪,反而亮著眸光歡欣了起來,“僅是內眷,不是正妻么?所以郎君至今還未娶正室嫡妻?” “……既如此,不知郎君可否考慮娶我為妻? 我自小就傾慕武力高強的英雄,在襄陽城中就對郎君一見傾心,見之難忘。我,我家底豐厚,不圖你家錢財功名,且我見這位娘子也很投緣,不介意與她同守后宅……” 原以為這位娘子生得柔柔弱弱,沒曾想羞紅著臉,竟磕磕絆絆說出如此石破天驚之語? 長相柔美,自帶嫁妝,有做當家主母容人的雅量……這同天上掉餡餅有什么區別?要不說還是陸煜這小子福氣好呢! 陸煜觀她神色有些不對。 若是尋常女子遇上此等當街奪夫之事,指不定要氣到跳腳,這寡婦倒好,不僅沒有絲毫慍怒之色,反而嘴角淺笑,一臉的興致盎然,仿若渾然不與她相干,像個置身事外之人? 他心中生出些迥異,面色也不大好看,干脆調轉過頭來對著她,劍眉微揚問道, “蕓娘說呢? 蕓娘覺得,這樁婚事如何?” 不是? 陸煜怎么盡讓她做得罪人的事兒? 此事是她能插得上話的么? 被這么猝不及防一問,徐溫云不禁的呆楞當場,那娘子向來投來極其殷切的眸光,仿佛她才是此事是否能成的關鍵。 徐溫云緊張暗吞了口唾沫。 她沉默幾息,實在是好好思慮了番,最終正色肅然,一本 正經,審慎道了句。 “依我看,這樁婚事乃是天賜良緣。 莫說娶妻,饒是入贅,都使得!” 第三十一章 “依我看, 這樁婚事乃是天賜良緣。 莫說娶妻,饒是入贅,都使得!” 那娘子神情原還有些忐忑, 聽了這話,立時眸光瞬亮,喜悅之情溢于言表,扭頭就朝陸煜道。 “這位jiejie既都如此說了,那郎君,咱不如就趕緊將此事提上日程?見過雙親, 交換庚帖, 擇個良辰吉日,拜堂成親……” 好家伙。 此番話說得入心入肺, 按照如此飛速進度推行下去,只怕下一句就是要鶼鰈情深, 生兒育女了… “她神志失常,胡言亂語。 娘子切莫當真, 失陪?!?/br> 陸煜再也聽不下去,黑著臉打斷了這娘子的話語, 幾乎是將徐溫云卷鉗在臂膀下,風馳電掣般就離開了此處。 徐溫云不禁回頭望,只見那小娘子站在花燈下, 神色格外落寞,似是下一秒就要淚流當場。 。 徐溫云實在是很難生出憐惜之情。 若她meimei徐溫月, 是個如此自帶嫁妝, 還沒進門就要忍受妻妾相爭的超級戀愛腦…… 她必要面提耳命, 每天訓斥上八百遍,讓她在祠堂跪到腿斷也不準出門。 她不禁又覺得陸煜有些冷漠無情, 在他臂膀下抬頭道,“哪個少女不懷春,你合該好好溫言婉拒才是?!?/br> 阿燕急步跟在二人后面,不住地附和點頭,看來女娘還是不能倒貼太過,免得受到如此傷害。 陸煜心中癟悶著,直到遠離了那條巷子,行到湖邊的匝道上,才松開了對她的鉗制。 不知是因為走得太快,還是因為太過生氣,他喘氣聲微微有些重。 “贅婿? 你方才竟然想讓我去做贅婿?呵,周蕓,你好得很吶!” 徐溫云聽他連名帶姓叫自己,認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只得耐著性子一板一眼解釋道。 “贅婿怎么了?我瞧人家小娘子生得貌美,家底又豐厚,難得對你還一片真心,你分文不掏去做贅婿,說起來還是你占便宜了呢。 我和你說,這樣驚天地泣鬼神的戀愛腦可不好找,你若是后悔了,現在回去尋她還來得及?!?/br> 為著今后后宅安寧考量,陸煜是想讓她磨磨棱角,變得更加乖順些,但未曾想她竟一下乖順得如此徹底?這簡直就是失了根骨。 其實贅婿不贅婿的,壓根就不是重點,而是覺得她絲毫就未曾將自己放在心上。 他心境有些復雜,眸光陰沉, “這些利害關系,你倒是為我想得清楚??赡憔瓦@著甘心情愿將我讓給旁人,就這么快想讓我娶個嫡妻,壓你一頭?” 徐溫云對他可沒有那么強烈的占有欲,掐指一算,無論她是否能懷胎成功,至多五天后,二人就會分道揚鑣。 所以徐溫云無甚所謂聳聳肩。 “……反正你都是會娶妻的啊。 且你無論娶誰,也都娶不到我頭上來?!?/br> 她已經嫁做人婦。 五日后就要恢復原本身份,做回那個提線木偶,繼續當容國公府的嫡長媳。 可這話,用如此風輕云淡的口吻說出來,落在陸煜耳中,卻實在是有另一番滋味。 他不禁泛起陣陣心疼——所以她其實什么都明白,明白他鐵定不會讓她登堂入室做妻,只會讓她屈于人下,委身為妾。 可她不僅沒有半分不滿與怨懟,還會設身處地為他著想,在旁分析利弊。 雖說方向有些偏,推他去做贅婿,可依舊不妨礙她的這片拳拳真心。 陸煜心頭不禁有些感動。 以他現下偽裝的這個草寇莽夫的身份來看,周蕓算得上是糟糠之妻,哪怕今后恢復身份,身周佳麗云集,大抵也都是奔著他的權勢與地位而來,遠比不上相識于微末的這片情意。 陸煜情動,伸臂將她摟入懷中,埋首在她的頸窩,低聲繾綣道。 “蕓兒,你只放心。 ……今后我無論娶誰妻,會有多少女人,你都將會是我唯一的寵妾?!?/br> “……” 唯一的,寵妾? 徐溫云將這幾個字在舌尖,翻來覆去砸摸幾遍,面上顯露出幾分嘲弄與戲謔。 聽他語氣這般鄭重其事,誤讓人有種錯覺,渾以為這唯一的寵妾,好似是什么天大的好處。 呵。 對比起陸煜這唯一的寵妾…… 她不若還是老老實實回去,做鄭明存那不受寵的嫡妻吧,至少還能得些體面與尊嚴,所以這福氣不要也罷。 她心中雖是這么想,可卻依舊將男人的腰身緊緊摟住,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上,貪戀著軀殼上能感受到的些許溫存。 夜晚的湖水,寂靜幽暗,被夜風吹皺,碧波蕩漾,泛起層層漣漪,星光細碎點點灑落,月亮曳著身姿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