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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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溫云心中高呼三聲危險,危機感徒然陡增。 又想男人真真是麻煩,睡覺開心不就好了么?他偏還想管束你,恨不得讓你萬事都為他馬首是瞻,如此才能舒心。 莫非當真要做個提線木偶,才能讓陸煜滿意么? 其實心中還沒有主意,且也還沒有想好如何度過眼前難關,但無論如何,未免讓阿燕看笑話,狠話是要先放出去的。 徐溫云梗著脖子, “誰說拿捏不???我拿捏得死死的。你且等著瞧,不出半日,我倆就能和好如初,絕不會耽誤今晚的造人大計?!?/br> 阿燕照例狗腿道了句, “夫人好志向。 奴婢可迫不及待等您反轉局勢,扭轉乾坤了?!?/br> 這頭。 村莊用以商量大事的空曠校場上,鏢師們已經在搬挪鏢品,清點箱攏了,往往復復來回著,忙碌不已。 除此以外,整頓隊紀,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項工作。陸煜將將行至校場,就見有好四五個鏢頭排成橫列,被馬鏢頭訓話。 其中有幾個鏢師犯的錯誤,比較常見,不過是犯懶貪睡等小事,馬鏢頭訓了幾句話,揮揮手便讓他們走了。 獨獨留下了兩個,問題好似比較嚴重,只見馬鏢頭唬著臉,一臉肅然問到。 “你們兩個平日里最是安分守己,怎得昨日會擅自離隊? 須知你們兩個看護的,是岳州巡撫送給內閣首輔六十大壽的松鶴綿年圖,畫圣許瑾的真跡,全天下都只有這么一幅,如若在此離隊期間,它若有任何閃失,你們擔待得起么?!” 馬鏢頭在鏢隊中素有威望,如此雷霆萬鈞的斥罵,當下就讓二人慌了神,對視一眼,立馬撇清了交代道。 “我們自不敢冒失,知道那畫來得珍貴,所以離隊之前,早就囑咐了讓哥幾個幫忙看護,且也并未離開太久,不過走開了半個時辰就回來了……” 馬鏢頭不耐得聽這些, “說重點!離隊去了哪里?是去嫖*妓了,還是去喝酒取樂了?老實交代?!?/br> “不不不,押鏢途中飲酒嫖*妓是要被解契的,我們絕不敢。其實嚴格說起來,也是為了樁公事而離隊的。 是那周小娘子,聽說這徐家村中有口助孕泉眼,便砸了重金讓我們陪她去了一趟,又軟聲苦苦哀求,我們二人推卻不過,這才離隊了一小會兒……” 現在鏢隊中,陸煜與徐溫云的關系還未公開。 由面上看,二人白天壓根沒有任何交集,陸煜也依舊對徐溫云不咸不淡的樣子,所以大家只以為徐溫云早就掩了心思,皆以為二人只是單純的保鏢與主顧的關系。 憨然的裘棟亦是這樣以為的。 所以他聽了這話,立即高聲截斷二人的話語。 “胡說八道。 周小娘子鰥寡之身,新喪不過一年,又沒有再尋男人,又豈會對那口助孕泉水感興趣?” 聽了這話,那兩個保鏢氣性也起來了,直直懟道。 “你怎得知道她沒男人? 指不定人家早就尋上相好的了呢?指不定就是她男人不讓她懷孕,所以她才想著偷偷去喝那助孕泉水呢?!?/br> 馬鏢頭作為隊中唯一的知情人,眼見二人正好說到關竅之處,臉色微變,抬眸迅速望了站在一側的陸煜一眼,立馬叱道。 “誰讓你們在此談論雇主私事的?都給老子閉嘴! 那口助孕泉眼名聲那么大,哪個婦人聽說了之后不想去看看?更何況周小娘子還是個極其喜看熱鬧的,好奇心起,想去慕名觀瞻一番,又有什么稀奇,輪得到你們在這兒妄自揣測?” 這話說得很有些道理。 三人立馬噤聲不再說話。 馬鏢頭也是實在沒想到會牽扯出這樁事,只覺一陣頭疼,他抬手捏了捏鼻根,朝那二人擺了擺手。 “罷了罷了。 如此說起來,你們也算得上是保護人鏢安全,此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與你二人計較,馬上就要揚鏢旗趕路,還不都趕緊滾去當差?!?/br> 得了這一句,眾人都做鳥獸散。 只陸煜兀自僵站當場,還有些緩不過神來,現在謎底揭曉,所以她昨日竟是去特意尋那汪助孕泉眼了么? 看來周蕓當真是愛他愛到了極點,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給他生個孩子了。 可那個傻女人,難道不既已先服下了避子丹,再喝那勞 什子泉水,壓根就沒用么? 她必然是擔心他阻攔,擔心他得知后動怒,所以才瞞著沒有告訴他的。 “煜郎,人家才不要做什么鏢品,我也不是你的主顧,我呀,要做你心尖上的人……還要做你…未來孩子的母親……” “……同樣是更深刻,更美麗的回憶。我必深記于心,今后必講給我們今后的孩兒聽?!?/br> 所以在那么早之前,她就已經對他情根深種,想要為他生孩子了。 所以當她滿懷希冀,將那助孕丸與避子丹推到他面前做選擇時,必是想讓他選助孕丸的。 可他竟那樣殘忍,親手掐滅了她想要做母親的希望,生生將那顆避子丹遞到了她手上。 她合該很傷心吧? 所以才壓著那些不快,處處與他頂嘴,去做那些令他不喜之事…… 可終究沒有抱怨過此事半句,當時也是仰脖就將那避子丹吞了,且大多時候在他面前,也依舊是溫柔小意的。 這么想想,陸煜心中莫名覺得虧欠她良多,背在身后的指尖,悄然緊攥成拳。 這頭。 車架悠悠晃晃行駛在路上,傳來車轱轆碾過石子路的聲音,自過了襄陽后不久,山巒漸少,一路向北,進入平原,道路也平坦了不少。 徐溫云頭幾日坐在車架上,時常被顛得東倒西歪,而現在,已經完全能夠適應,甚至可以對鏡梳妝了。 淡掃蛾眉,嬌波在臉,芳頰云紅,點抹唇脂。 花面交相映,艷柔更勝春。 徐溫云左右自照一番,直待滿意了,才放下手中的長柄雕花銅面鏡, “如何?” 阿燕仔細端詳了番,發自內心給了個肯定的答案, “甚美?!?/br> 徐溫云夭桃濃李的臉上,略略揚眉,眸光越過向后翻轉紛飛的白色細軟紗簾,落在那個胯*騎在黑馬上,英姿勃發的男人。 雖說陸煜推卻了她一夜。 可按照他那饑餓難當的貪性,以及二人在榻上天雷勾地火的契合程度……徐溫云就不信他能忍住一直不沾她身子。 “調子高是吧? 給我擺架子是吧? 行,待會兒就讓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這話才將將說完。 “轟隆隆隆”,萬里晴空中,雷聲響徹天際,緊接著如千軍萬馬轟鳴而來,道輝煌雪亮的閃電,當空劈下,仿若要將天空撕裂成兩半。 暴雨似天上銀河決堤,傾盆而下,雨珠灑落在地,又密又急,像無法由中間斷裂的透明珠簾。 這是場猝不及防的滂沱大雨。 此等情況下,車馬難行,壓根就沒辦法再繼續趕路,好在馬鏢頭押鏢經驗豐富,對這一路都甚為熟悉,向隊前領車的車夫交代。 “前方兩公里的山坳轉彎處,有個可避雨的破廟,朝那兒趕!” 鏢隊的車架熙熙攘攘擠破廟門口,雇主們深一腳淺一腳,踩在雨水飛濺的泥濘中,躲在傘下,率先進入廟中躲雨。 鏢師和仆役們,忙著照料車馬,一團慌亂,徐溫云被那急風驟雨吹得東倒西歪,身姿歪斜躲入破廟中。 繡鞋踩濕,裙擺浸透,袖擺和衣襟也都被雨水打透,緊緊貼在身上,黏膩得讓人不適。 徐溫云先是甩甩身上水漬,又取出巾帕擦擦面上雨痕,垂頭就望見了帕上沾著的脂粉痕跡,嘆了口氣,“這雨但凡早下兩刻鐘,都不必浪費這脂粉?!?/br> “……夫人現下先將其他事放放,您向來體弱,可別淋了雨受涼,奴婢尤記得車架柜中備了件氅衣,這就給您去了來?!?/br> 阿燕拋下這句,就不顧徐溫云的阻攔,將竹傘撐開扭頭沖入了雨幕之中。 這廟雖有些殘破,可卻甚大,能容下整個鏢隊人馬,待外頭打點妥當后,陸陸續續又有許多鏢師涌進,四周變得擁擠起來。 徐溫云后退著給大家讓地方,行動范圍越縮越小,最終被擠到了廊檐下。 秋風一吹,身上的涼意也越來越明顯,她只能縮著肩膀入鵪鶉般,雙臂互摟在一起揉搓取暖。 忽聽得傳來抖擻氅衣的聲音,而后傳來一股溫暖,將她由上而下籠罩住,徐溫云原以為是阿燕回來了,立即扭身回眸,卻是陸煜。 “陸客卿……” 她身上的衣裳幾乎濕透,緊貼在肌膚上,愈發凸顯了曼妙的身姿,額間發尖淌著水,順著清艷的面龐滑落,眼睫沾著濕氣,眉眼漉漉,有種洗盡鉛華的素柔之美。 陸煜多想就這么將她摟入懷中,可身周都是人,又想起她提起要人前避嫌,生生將這股念頭壓制住了。 “……那頭燒了篝火,周娘子可去暖暖身子?!?/br> 徐溫云原以為陸煜還生著氣,不會理會自己,未曾想到他竟會主動關懷,為她披上氅衣。 那是件溜光水滑的黑色鶴氅,沾染上了他身上獨有的龍涎香氣味,混雜著松木的清香,徐溫云聞在鼻中,瞬間覺得安心不已。 此舉無疑是種關懷示好。 果然。 果然這男人心中有她,所以才這般舍不得見她受凍,來為她披上氅衣。 徐溫云原本是該得意的,畢竟她壓根未費吹灰之力,就又引得了他的憐惜,可望見他此時的樣子,卻很難滋生出那些陰暗扭曲的念頭。 他混身上下也近乎被雨水澆透了,深色與淺色交織,在他天青色的衣料上洇下水漬,襯得男人如水墨畫中的仙人。 劍眉星目沾了雨珠,顯露出些難得的狼狽。 “陸客卿隨我一道去吧?!?/br> 分明是這世間的兩個最親密之人,卻以種格外生分且客氣的僵硬姿態,一前一后行至篝火旁。 暴雨帶來的慌忙,已經早就被揭過去了,此時寬闊的寺廟中,已燒了約莫四五團篝火,大伙兒都趁著這難得不用趕路的休憩時間,或談天說地,或閉目養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