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45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渣攻后我沉迷寵夫、甜美人、禁止迷戀秘書NPC、暮夏婚約、非正常末日、豪門管家重生后、末世:最強異種他是個戀愛腦啊、薄荷吻、乙女游戲之邱將軍愛吃rou(古言.NP.H)、綁定系統后我cao服女明星(簡體高H)
徐溫云由此番言語中,聽出了她回家受到的薄待,不禁蹙起了眉頭,身側的阿燕更是在旁為其打抱不平,憤憤不平直言道。 “外養多年的女兒回家,就算心中再不待見,面上功夫總要做做吧?不說闔家老小迎接,可總該尋個院落好好安置,何至于居然連身衣裳都不給你換,也不給你配個奴仆,就讓你這么跑了出來,若出了事可怎么辦?這哪里像是郡守門楣,高門大戶做出來的事……” “阿燕,休得妄議。 盼兒meimei,她說話沒個輕重,你莫要往心里去?!?/br> 這到底是旁人家事,說得太多太透,既得罪當地權貴,又怕惹得姜盼兒傷心,所以立即出言喝止。 “……許是自我生下起就不在襄陽城中長大,他們也并不把我當家人,早就習慣了,無甚要緊的?!?/br> 姜盼兒嘴上說不在意,可徐溫云還是從她眼中看出了落寞。 又見姜盼兒深吸了口氣,復又扯著嘴角笑笑,行到她身前,雙臂抬高,在空中劃了個半圓,手背觸額,俯身行了個大禮。 “一直想要同周娘子道聲謝,若非是周娘子借口給女眷們添餐給我送吃食,只怕我早就餓死在路上了,躺在那棺槨中的就不是那虔婆,而是我了。 可周娘子在鏢隊中,是那般眾星捧月般的存在,我每每鼓起勇氣想要湊近,卻又有些自慚形穢……今日若再不說,只怕今后就沒有機會了?!?/br> 徐溫云立即上前扶起她,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盼兒meimei委實不必同我這般見外,其實以前那些磨難都過去了,既來之則安之,與其自卑自怯,不如塑骨重生展望未來,只要心志堅定,今后定能掙脫牢籠,另再博出番遠大前景來?!?/br> 姜盼兒原本倔強的眸光中,隱有淚光閃爍,自從姨娘過世后,再無人掏心掏肺,同她說過這樣的話。 “周娘子說得這些,我都記下了?!?/br> 然后姜盼兒又行到陸煜身前。 她先是抬眸望他一眼,眼底似有爍光閃動,又迅速垂頭,聲調綿軟糯然道。 “那日鏢隊在蠻莽山遭襲,我被那老虔婆推下車架擋刀,險些就要被擄入林中,若非陸客卿及時趕到將那賊人一刀斃命,只怕我現在早就被關在間深山老林的屋舍中受盡凌辱,我姜盼兒在此,深謝陸客卿的救命大恩?!?/br> 說罷,亦如方才那般,姜盼兒也對陸煜行了個大禮。 陸煜遠沒有徐溫云那樣慌亂,只神淡定,像是副慣常被人頂禮膜拜的樣子,他微頷了頷首,“職責在身罷了,無須多禮?!?/br> 姜盼兒起身,并未立即離開,而是從懷中掏出根木質男簪來,抿了抿唇,切然朝陸煜遞過去。 “我瞧陸客卿是個注重儀表之人,平日里發髻梳攏地分毫不亂,總是用發帶綁著,便想著若有支發簪束發,陸客卿平日里行事也會方便些……我這一路閑著無事,便用塊上好松木磨了根男簪出來,想著以此報陸客卿的救命之恩,還望陸客卿能笑納?!?/br> 那是根古樸大氣的曲項式男簪,簪聲筆直,簪尾處略略彎曲,甚至還磨面拋光過,看得出來費了許多心思。 陸煜卻并未伸手接過,只道了句, “此番好意陸某心領。 只是我慣用發帶,所以不必了?!?/br> 簡直就是拒絕了個徹徹底底。 姜盼兒神情錯愕,手臂就那么僵直擺在半空中,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聲來。 真真是個不知變通的榆木腦袋! 徐溫云哪里見得孤弱小娘子受挫,直直白了陸煜一眼,自作主張伸手將那只發簪接過,塞到了他手中。 “盼兒meimei心細如發,居然能注意到此等微末之處,只是你有所不知,陸客卿他慣愛端架子,你若說送,他不會接,可若直接塞給他,他便沒有回絕的余地了?!?/br> 徐溫云走進,貼在姜盼兒耳邊諱莫如深道,“你現在還小,不知男人其實最喜歡口是心非,霸王硬上弓那套……” 陸煜手中被塞了個猝不及防,只劍眉深蹙,被堵了個氣窒,“你!” 姜盼兒眼見他將那男簪握在掌中,生怕他會再退回來,只慌忙請了個安,“若耽擱久了只怕要吃掛落,我這就回去了,周娘子,陸客卿,咱們今后有緣再見?!?/br> 說罷,就別扭著急匆匆跑了。 直到望見她的背影消失在街道轉角處,徐溫云才面帶困惑,后知后覺咕囔了句。 “嘶,不對啊,論起來,你我都對那姜盼兒有救命之恩,憑何她只我行禮,卻還額外給你準備了禮物???這不是厚此薄彼,區別對待嘛這不是?” 阿燕適時狗腿上前, “夫人這是哪里的話。 奴婢倒覺得那姜盼兒未必就是有心如此,除了些異性相吸的緣故外,她許是覺得夫人你出手闊綽衣食不缺,而卻見陸客卿……陸客卿他……咳,反正也多少存了些扶貧救弱之心吧?!?/br> 徐溫云回頭與她對視一眼,深以為然點了點頭。 ? 不是? 這主仆兩個擱這兒唱雙簧呢? 這是不是也有些太過肆意妄為了,他人還站在此處呢,就這么大剌剌那他開涮? 尤其是看了眼被硬塞到手里的男簪,陸煜心中就更不爽了。人姜盼兒都能看出他少個發簪,而徐溫云這個與他同床數日的枕邊人,難道就沒有察覺到么? 由此可見,她對他還不夠上心。 陸煜那兩道劍眉愈發蹙得更深了些,干脆將手中的男簪,復塞回徐溫云手中,面若冰霜,冷聲道, “簪子這種隨身之物,我不要旁人送的。我要你,再去給我另買根新的來?!?/br> 說罷,就拋下這兩個愛道人長短的嚼舌婦,徑直旅舍中走去,徐溫云將那燙手的男簪握在手里,收也不是,扔也不是,只能無奈對阿燕道了句。 “吶,你說咱惹他干嘛? 現在好了,還得另搭進去根男簪?!?/br> 阿燕聳了聳肩,臉上完全沒看出來半分抱歉, “夫人就給他買吧。 畢竟奴婢在外聽著,他晚上屬實也是挺賣力氣的?!?/br> ? 徐溫云瞪眼,抬手做勢要打。 阿燕精準猜出主子落點,如鵪鶉般側身躲過。 但有一說一。 這話也著實沒錯。 當天晚上,陸煜就又賣了兩次力氣,他倒是想要再多賣幾次,可眼見徐溫云實在疲累不堪,難得生了些憐香惜玉之心,生生憋忍住了。 而徐溫云心存借種求子大計,也委實想要他將種子撒得越多越好,可經過這幾夜的折騰,也實在是有心無力。 事了之后,只能任由男人攔腰橫抱著去隔間沖洗,其實除了在榻上貪多些,他尚算得上個難得仔細之人,耐心為她沐浴擦身,毛巾拭發,直到最后內外上藥……動作都很輕柔。 徐溫云只能無力由他擺弄著,回到床榻后,歇了小半個時辰,才覺得身上的酸乏勁兒稍解。 其實在今日的房事上,她確實有些心不在焉,無法投入其中,腦中一直浮現在繡坊中的那幕。 許是這些天過得太快活太自在,她著實有些快忘記之前在容國公府中,過得的是何等謹小慎微,忍氣吞聲的生活。 可白日里鄭明存的出現,將那些記憶一下就全都拽了回來。 如果當真可以,她多想就做當下這個肆意妄為,沒心沒肺的周蕓,可造化弄人,她終究要回歸到原本的生活軌跡,去當回那個行將就木般的容國公府嫡長媳徐溫云。 所以按照十五天以后的結局倒推來看,陸煜現在對這份感情的濃烈程度,以及對她的在意,無疑有些超出了她所掌控的范圍以外。 她睜開眼,將眸光落在那塊置放在塌邊架凳上的玉玦上……就算陸煜不打算娶她為妻,她也有些承受不了這樣的情意。 所以不管是為了她今后好脫身,還是為了陸煜在分別時不那么傷懷,都是該到了將這段感情壓一壓的時候。 她想到了個可以借題發揮之處。 “箭場上那報名費是怎么回事,那五百兩的銀票是怎么來的?鏢隊給你酬銀,你都花銷在了住上,吃穿用度都很節省,哪里一下來的這么多錢銀?” 陸煜闔著的眼簾并未掀開,只雙臂將她摟緊了些,打算將窮困莽漢的人設立到底,甚至略帶了以此討好賣乖的嫌疑,唏噓回答。 “那五百兩…… 是我這么多年積累下來的所有家當?!?/br> 徐溫云身形一僵,那些銀錢其實足夠個男人娶妻生子了,可他卻將其豪擲,投入在了場輸贏未知的箭賽上。 “你當真就不怕萬一輸了,你這所有家當都會付諸東流?” 裝窮有裝窮的好處。 陸煜沒有回答說他絕對不可能輸,而是略略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淺淺的繾綣一吻。 “千金難買佳人笑。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幾率能贏,為了能讓你心愿得償,我亦愿搏一搏,現下我的身家性命就是那塊玉玦,權都交給你了?!?/br> 但凡是個女人,聽了這番真情流露,許是都會被感動到涕零。 而這份感動,徐溫云心中或許有,但的確不多。 她不僅沒有陷入這種溫柔陷阱中,反而輕踹了男人小腿一覺,萬分嫌棄道。 “你怎得這般窮酸? 區區五百兩還就全副身家了,那不得不說你這身家確實是少得可憐啊,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這讓我今后怎么安心跟著你?” 陸煜自是不會同她計較,只用腿將她做亂的腳牢牢夾住,略帶了寫困意囫圇說道, “潛龍在淵,騰必九天。 現一時困頓罷了,待今后飛天之際,以后必讓你富貴榮華享之不盡,鮮衣美食取之不竭,如何?” 徐溫云在他懷中掙扎著,帶著怨氣恨恨道, “以后會有孩子的,以后會讓我榮華富貴的…… 我倒是奇了怪了,在你們男人眼中,怎得就有那么多以后?你這不就是在給我畫餅充饑么,我才不要信你這些鬼話!” ? 這寡婦以前必是受男人坑害得多了,所以遇事才會這么滿腹狐疑,她越是如此,待著一切實現在眼前的時候,才越有意思。 陸煜現下并未解釋太多,只覺得在她的掙扎擰動下,忽得又有幾分身熱,他握鉗住她的手腳,語調嘶啞道, “……我瞧你已恢復了些氣力,不若咱們在來一次?” 。 只這一句,就讓徐溫云驟然噤聲,僵著身子動彈不得,這男人不只是說說而已,她實實在在感受到了他迅速復起的蓬勃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