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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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立即閉上眼睛,由鼻腔中發出了略微不雅,極其做作的假酣聲。 * 翌日,清晨。 鏢隊集合完畢后,便又開始日復一日的趕路。這才將將出了襄陽城,行得是寬闊平坦的官道,與鏢隊一同出城的,還有許多商旅的車架,一見揚威鏢局的鏢旗,心中就踏實無比,信任非常。 能當鏢師者,大多都有幾分古道熱腸的俠義之心,遇上了什么不平之事,大多都會出手相助。 所以許多順路者,都選擇默默跟在鏢隊后頭,以求能夠得到些許庇佑。 行在官道上只需應對駐守官兵,不必防范賊匪,所以馬鏢頭只前后巡視了番,就打馬馳到隊前,照例與陸煜扯起了閑天。 “元白可聽說了?昨日襄陽城中來了個神箭手,為博紅顏一笑,在箭場上對戰何沖將箭射到了兩百步開外的靶心上,贏下了那枚懸掛了整整三年的上古玉玦…… 此事,是你所為吧?” 陸煜騎在馬上,只抬眸看他一眼,卻并未搭腔。 瞧他這態度,那無疑就是默認了。 馬鏢頭撫掌大笑, “我果然沒猜錯,當真是你!其實不瞞你說,我也曾陪幾個大雇主去箭場與那何沖對決過,沒有一個不敗下陣來的,你這可是悄默聲辦大事啊,真真是頭角崢嶸,后生可畏??!” 當然了,作為一個熱衷八卦之人,夸獎與贊嘆從來都不是最主要的。 馬鏢頭復又湊近,嘿嘿一笑道, “……所以那玉玦,你是為周娘子贏的吧?你們二人,竟已經發展到如此當眾示愛的火熱 階段了?” 又來了又來了。 這馬鏢頭平日里瞧著端方穩重,可這探人隱私的惡趣味怎得就改不了呢。 若是放在平日,陸煜多少得冷面斥一聲“逾矩”,可初初陷入風花雪月中的男人,心情無論如何都是好的。 只淡聲道了句, “馬鏢頭未免也過問太多?!?/br> 這言語聽著是略帶了些不耐,可馬鏢頭瞅見他嘴角噙著的那抹淡笑,便心知他并不反感。 作為個熱衷八卦之人,馬鏢頭是絕不會被輕易勸退的,可眼見陸煜不肯多說,他也不好打破砂鍋問到底,只能望天唏噓幾句。 “……咳,猶記得當初周娘子初入鏢隊時,元白你是那等的冷心冷面,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態,讓我以為就算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也決計不肯就范?!?/br> “誰曾想這才區區幾日,你就繳械投降,徹底淪陷了?”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 要不說還是周娘子有決心有手段呢,主動七日,受益一生吶!” 第二十八章 “男追女隔座山, 女追男隔層紗。 要不說還是周娘子有決心有手段呢,主動七日,受益一生吶!” 其實何止是馬鏢頭, 就連陸煜自己,也想不到會和周蕓勾纏得如此之深。 所謂百年修得同船渡。 千年修得共枕眠。 天地遼闊,身世背景完全不同的兩個陌生人,能產生交集的幾率幾乎是微乎其微。 而像陸煜這種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近氣場的,便更難與人親近。 哪里能想得到,會有個女人抱著千萬分的熱情, 一而再再而三, 契而不舍朝他靠近。 哪怕被拒絕多次,也從未想過放棄, 生生刀劈斧鑿,在他心門霍然砍出條縫, 硬擠了進來呢? 其實若沒有她那種誓必將鐵杵磨成針的勁頭,二人實在難成佳緣, 所以馬鏢頭這話說得不無道理。 她可不就是主動七日,受益一生么? 且論起來, 還得多謝馬鏢頭。 此人雖說偶有些作壁上觀的意味,可關鍵時刻若無馬鏢頭在旁開解,只怕他還在兀自鉆著牛角尖。 現既馬鏢頭已勘破二人之事, 陸煜便想著倒也沒有什么可掩蓋的,干脆認領了下來。 “此去津門這一路, 若旅舍房間不好安排, 馬鏢頭將她與我安置在一處便是?!?/br> 所以這二人, 是當真已經情意相通了! 馬鏢頭是在紅塵江湖上翻滾過無數次的人了,他并不拘泥于教條體統, 對男歡女愛這件事兒,也實在是見得太多。 所以聽了陸煜這番話,他是從心底里為二人高興,騎在馬上就爽朗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元白啊元白,都不消你說,自周娘子入鏢隊的第二日晚上,我早就自顧這么安排上了?!?/br> 所以要不說就是緣分呢。 就連旁人,都早將二人的暗流涌動看在眼里,初時就已經在暗暗撮合了。 “待你們喜事將成,拜堂成親那一日,可務必記得派人來揚威鏢局同我說一聲,哪怕是千里之外,我也要趕來觀禮,喝你二人的喜酒!” 喜事確是成了。 可拜堂成親,必不會有。 畢竟只有迎娶正室大婦,才會八抬大轎,鳳冠霞帔,三拜成親,而以徐溫云的家世與門第,遠夠不上他的嫡妻之位,能容她在后宅中有一席之地,已是她的造化了。 所以對于馬鏢頭的這話,陸煜并未搭腔,只囑咐道, “此事雖美,卻暫且不好讓太旁人知曉,馬鏢頭心知肚明便可?!?/br> 馬鏢頭笑著連連點頭, “自然,女子名節為重。 元白放心,我不是不知輕重之人?!?/br> 此時。 裘棟遠遠望見二人相談甚歡,從鏢隊后方悠悠騎馬過來,探頭過來就是憨然一句, “你們說什么呢,這么開心?是路上又撿到銀錠了?還是今日晚膳加餐吃肘子???” 馬鏢頭抬手就一掌拍向他的后腦勺,“瞎打聽什么?不該問的別問?!?/br> 裘棟揉了揉后腦勺,悶聲委屈道,“這不是馬鏢頭你說平日里要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么……” “那是讓你對外人眼聽六路耳聽八方,現官道上,除了官差就是自己人,用得著你心思那么活絡么?” 。 裘棟在陸煜這個前情敵面前吃了癟,且此人甚至還連眼風都不掃他一下,心中不禁覺得有些沒臉,可卻也實在不能如何,只能悶喪道了句。 “罷,我就不該來,與其同你們兩個大男人說嘴,還不如去看周娘子與曲娘子打葉子牌?!?/br> 此時陸煜終于有反應,劍眉微挑, “……葉子牌?” 裘棟此時終于尋到可以還擊之處。 “對,葉子牌啊。 陸客卿,這我就不得不說你了,你不是周娘子日夜看護的保鏢么?怎得連她學會了打葉子牌都不知道?由此可見你平日里當差并不盡心,指不定我同周娘子,都比你更熟稔些……” 話還沒說完,只覺顱后又被拍了一掌,耳旁傳來馬鏢頭的厲喝聲,“你小子不好好當差,日日東摸西看些什么?罰你去將鏢品清點一遍,去去去,莫要在此處礙眼?!?/br> ……裘棟再不敢多待,只癟著嘴,打馬往鏢隊后方去。 現在陸煜自認與周蕓感情甚篤,所以對于裘棟這種幼稚的挑釁,他著實不放在心上。 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她竟沾染上了葉子牌這等惡習? 不是? 莫非她那入土的亡夫之前未曾教過她內宅的規矩么?身為一個女子,合該好好學著如何溫柔賢德,持家理事。 且現在她已是皇家子弟的內眷,待到京城之后,就要隨他入府安置。 論起來如何抓緊時間學規矩都不能夠,她竟玩起了葉子牌? 他對她實則也無其他過多的要求,甚至都不指望她能算賬看家,但至少要學著安分守己,侍上奉君吧? 可她若學會了那些驕奢yin逸,貪圖享樂的玩意兒,心都玩兒野了,還怎么踏踏實實地安于內宅? 陸煜越想越覺得不妥。 他指尖捏緊韁繩,調轉馬頭,腿夾馬腹,朝徐溫云的車架馳去。 結果還未靠近,就聽得垂落的厚重車帷內,傳來一連串銀鈴般的女子嬌笑,還伴隨著些喊條喊索的叫牌聲。 陸煜眉頭蹙得更深幾分,他抬臂拍打了三下車壁,隨著“哐哐哐”的響動聲,里頭的聲音驟然停滯。 車窗前的帷幔,被揭開了條細小的縫隙,只見周蕓那張嬌艷動人的面龐,探望了出來。 那張原本柳眉杏眼,桃粉杏腮的臉上,居然粘滿了白色的紙條,滿滿當當,幾乎覆蓋了所有肌膚……顯得甚為滑稽。 “陸客卿? 有事么?” 她由長紙條的縫隙中看清了來人,說話時,那幾張薄條甚至隨著呼氣說話聲在飄揚。 陸煜太陽xue旁的青筋猛然跳動一下。 一旦想到眼前這不忍直視的一幕,今后或許會出現在他的府邸后院中,他不由就覺得心頭堵得慌。 他暫且按捺住心頭的焦躁,只明知故問,冷聲道, “你們在做什么?” 徐溫云晃了晃抓握在手中的長條形牌葉, “打葉子牌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