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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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她若當真另有想頭,也好再安排后著。 可他這位小門小戶中養出來的夫人,決心與志氣顯然沒有他想象中那么大。 為了護佑家中弟妹也好,貪圖榮華富貴也罷……只要她愿將此事辦圓滿,其他的鄭明存也不欲與她計較那么多,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便只有一件事。 他將眸光落在她尚還平坦的小腹上。 “算算日子,余下就剩十五天。 夫人,你可莫要竹籃打水一場空,讓我期待落空吶?!?/br> 徐溫云從那間雅閣中行出來時,頭重腳輕,渾渾噩噩,貼身穿著的里衣都濕透了。 就好似在十八層地獄中翻滾過一遭,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超脫出來。 阿燕立即上前來扶她。 她顫著如烏羽般的眼睫抬眼,望向阿燕方才被針扎的胳膊處傷口,柔聲問道, “疼不疼?我看看……” 阿燕側過身子,只燦然笑笑, “才扎了一針而已,疼什么? 且繡坊的針短著哩,管家又并未扎實,蚊蟲叮咬一般?!?/br> 徐溫云知道阿燕不想讓她擔心,所以并未堅持, “待回去了,我給你好好上藥?!?/br> 主仆兩個相互攙扶著,幾乎是由那圓形樓梯上順腳滑了下來,甚至好幾次腳底都未踩實,差點摔跤。 將將走出繡坊,就聽得前方傳來一句…… “許是因著今天集會的緣故,那冰酪賣得實在火爆,耽擱了這么久才做好。 快吃吧,待會兒融化淌水就不好吃了……” 抬眼望去,只見絢爛秋陽下,陸煜昂首闊步而來,步伐穩健而有力,在人群中熠熠生輝。 其實不過分別了小半刻,徐溫云卻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尤其是應對完有十八副九轉回腸,曲折彎繞,充滿算計的鄭明存后,再見到眼前這個爽朗而來的男人,她不由心中深處千萬分感慨。 她立即迎了上去,將他拽到個繡坊看不見的轉角巷口,就這么雙臂纏繞抱了上去。 陸煜手中還拿著冰酪,伸展著雙臂,身形都在晃悠,又見四周行人穿梭,略微有些不自在。 他有些莫名,扭頭問阿燕, “怎么了,她這是?” 阿燕接過他手中的冰酪,只無奈道了句, “陸客卿快安慰安慰我家夫人吧,她方才……被唬住了……” 這般語焉不詳,倒然陸煜更加不明, “被什么唬住了?說清楚些?!?/br> 徐溫云在他懷中感受著別處沒有踏實與安全感,又親昵蹭了兩下,埋首在他胸膛中發出委屈悶聲。 “被只大老虎唬住了。 那繡坊好生奇怪,秀娘們繡了副栩栩如生的猛虎下山圖,掛滿了整整一面墻,就掛在雅間的入口處?!?/br> “我見它體態威武,尖牙利爪,氣勢洶洶,兩只眼睛直直盯著我,簡直就是要吃人,嚇得我甚沒出息地,一下就跌坐在了地上,緩了好久才喘過氣來呢。 你看,這衣襟裙擺上都沾了塵土……” 原是被副繡品唬著了。 陸煜有些無奈,卻還是將她摟在懷中,抬手輕撫著她的薄背,并未嘲笑,而是溫聲安慰道。 “咳,那老虎委實不該。 怎么能嚇著這么楚楚動人天生麗質花顏月貌嬌艷驚人的貌美小娘子呢?待我哪天帶上弓,將它一箭射下,扒了虎皮給你做裘氅穿?!?/br> 徐溫云聽著聽著覺得不對勁兒,由他懷中揚起臉來,瞇著眼睛,佯裝狐疑問道, “……小嘴抹了蜜? 你以前可沒有這么會說話的?!?/br> 陸煜垂頭,輕啄她唇瓣一口, “許是親你親得多了,被傳染了?!?/br> 傳染? 不是感染,而是傳染? 這男人不僅會一語雙關,且也是有些信口胡謅在身上的。 第二十七章 陸煜垂頭, 輕啄她唇瓣一口, “許是親你親得多了,被傳染了?!?/br> 傳染? 不是感染, 而是傳染? 這男人不僅會一語雙關,且也是有些信口胡謅在身上的。 “那你可得小心了。 我這張嘴可不僅僅會傳染能說會道,還會傳染口蜜腹劍胡攪蠻纏偷jian?;{必報……這諸多等等的惡劣品性?!?/br> 見她掰著手指頭細數,煞有其事說叨著,陸煜唇角微勾,不禁又啄了她唇瓣一口, “那我也親?!?/br> 就憑這親的兩下嘴, 徐溫云那顆七零八落的心,也終于落到了實處。 只是方才在繡坊中的場景, 依舊讓她心有余悸,她不禁想起方才鄭明存生出的殺心, 很是為陸煜感到擔憂。 雖說為了能讓她解毒借種,鄭明存暫且掩了殺他的心思, 可到了津門后呢,若鄭明存想要將人趕盡殺絕, 那可如何是好?容國公府豢養出的暗衛殺手,可不是吃素的,齊齊圍攻, 只怕陸煜縱使有通天之能,只怕也無計可施。 徐溫云不禁生出些自責來。 原以為一個貪色, 一個借種, 二人尚且算得上是各取所需, 可若當真因為自己而讓陸煜命喪黃泉,她屬實良心難安。 “煜郎這又是射箭, 又是殺虎……武藝當真如此了得么? 若是遇上多個頂尖高手包抄圍剿呢,又或者是趁你不備發動奇襲呢……那你可能應對得了?” “眾人圍剿,暗器奇襲,下毒謀殺……這些招數我打小見得實在不能更多,委實可以說得上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早已能夠應對自如?!?/br> 徐溫云聞言咋舌, “打小就經歷這些?你,你這是生在什么虎狼窩中,能囫圇個長這么大可真不容易?!?/br> 陸煜只風輕云淡道, “可不是嘛。 不然你當我這身武藝是怎么得來的,都是為了保全這條性命,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日夜不停cao練出來的?!?/br> 眼見他并未提及自己身世,徐溫云便也沒有多問,畢竟今后又不是當真要成親,就也沒有必要對他的過往感到過分好奇。 她現在只覺得慶幸。 得虧她借種求子的對象是陸煜,而并非旁人。 畢竟以鄭明存的毒辣手段,那孩子的生父無論是誰,只怕他都要斬盡殺絕的。 而依著陸煜現在的此番的說法,至少自保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這使得她心中懸著的大石終于落下,踮起腳尖,亦朝他薄唇上輕吻一下,笑眼彎彎著,伸手撫了撫他的劍眉。 “怎么辦?我好像覺得自己愈發喜歡你了,這又能劍破長空殺劫匪,又能拉弓舉劍射雄鷹的,誰家郎君能有這樣的本事吶?!?/br> 聽得這句夸贊,陸煜終是歡欣揚了揚眉,不過卻并未滿足于此, “就這?莫非除了這身武藝,我身上就再無其他長處了?蕓娘不妨再仔細想想?!?/br> 徐溫云面色緋紅,嬌嗔瞪了他一眼,終究還是如了他的愿,“……還能榻上提槍定乾坤?!?/br> 說罷又覺得格外羞腆,粉拳捶他一下,“老說這事兒,知不知羞?” 陸煜倒就是喜歡看她這般小女子的嬌態,又在某些方面得到了她的肯定,心中倒是愈發自得。 這才哪兒到哪兒,周蕓就對他愈發喜歡了?那待到京城,她得知他的真實身份,嘗到身為王公貴族內眷的權勢滋味后,豈非更要愛他入骨? 他簡直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天到來了。 待慢悠悠吃完冰酪,夕陽也近乎快要落山,襄陽城樓宇亭閣,都浸染了層黃金燦燦的邊,在古樸輝煌中又顯出了幾分落寞寂寥。 集市早就到了收尾的時候。 徐溫云主仆二人,也與陸煜開始悠悠蕩蕩往回走,今日下榻的旅社,坐落在寸土寸的金雀云街上,對比前幾次住的特色住宅,雖說特色欠缺了些,卻更豪華闊氣。 現正是客旅入住的高峰期,門口的小廝迎來送往,忙得不亦樂乎,除了碰上幾個去揚威鏢局分號當差的鏢師,倒還遇上個意料之外的人。 那個襄陽郡守的女兒,姜盼兒。 身上還是穿著頭天遇見她的那件極其不合身的衣裳,瘦骨嶙峋,面色蒼白,瞧著孱弱不已,正蜷縮著身形,蹲坐在旅館的石階上。 眸光卻極其惕厲,警覺盯著每一個靠近她的人……可在望見他們二人的瞬間,眼神逐漸柔軟,起身立即迎了上來。 到底還只是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在鏢隊中也不太愛和人打交道,青澀的面龐上略帶幾分腆然。 “周娘子,陸客卿,你們終于回來了?!?/br> 徐溫云有些訝異, “你這是……在等我們?” 姜盼兒點點頭, “嗯?,F在到了襄陽,我原就該退隊回家,可府中長輩正在設宴款待賓客,奴仆們又在忙著打理那老虔婆的喪事,我就趁亂跑了出來……也是想著今后或許不會再有機會見了,所以特意回來,想著與兩位恩人道個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