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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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虧了您們二位。 我那女兒待字閨中許久,總是不想嫁人,說天底下就沒有一個好男人,可方才瞧見你們相擁那幕吶,嘴巴笑得咧出天際,竟松口要找郎君了?!?/br> “你們可要甜甜蜜蜜,長長久久的吶?!?/br> “小娘子究竟是從何處,尋得這般武藝超群的貼心郎君吶?這放在家中鎮宅,哪兒還有盜匪敢上門吶?!?/br> …… 這襄陽城的百姓熱情似火,各個都含笑迎來,嘴中道著各種祝福的話語,直到跟了整整兩條街,才逐漸散去。 陸煜原是個不愛交際應酬的。 畢竟他身份貴重,疏離冷清慣了,平日里如尊云間不可觸及神佛般,除了金字塔尖掌權的那一小撮人,尋常百姓見了他,就只有行跪拜大禮的份。 見慣了叩首膜拜的顱頂。 現周蕓卻好似伸手,生生將他這云尖謫仙拖拽回了人間,置身在人群中被擁簇著。 陸煜確實有些不太適應,可方才被徐溫云軟聲哄了幾句,又重新恢復了好心情,倒也耐著性子,與百姓們一一頷首致禮。 而徐溫云,因著鄭明存的乍然出現,一整個就是心亂如麻,好不容易敷衍過陸煜后,就一直垂頭不語,游玩的興致也并不太高。 陸煜只當她累了。 “我瞧前頭那賣冰酪的鋪面生意火爆,想來味道不錯,裝潢瞧著也雅致,不如去坐著歇歇?” 陸煜口味清淡,壓根就吃不慣那樣口感香甜的東西,可念著姑娘家大多好這口,所以愿意在旁做陪。 徐溫云回過神來,正凝神考慮之際……只見前方繡坊中,個兜售繡品的售貨娘子熱絡迎上前來,徑直就往她手里塞巾帕。 “小娘子,你瞧這巾帕繡得多好看,上頭的蘭花草可是新出的花樣,我們樓上雅間,還有許多巧奪天工的繡品,娘子不妨同我上樓去瞧瞧,包您滿意的呀!” 蘭花草。 那是meimei徐溫珍最喜歡的植株,因著自小患病,所以她格外喜歡這種生命力頑強,且好養活的花草, 徐溫云半息怔愣過后,定睛朝那巾帕望去,單單只一眼,由那針腳就認出,這塊巾帕儼然是出自meimei之手! 徐溫云幾乎瞬間就明白了這繡娘的來意,她慌亂眨了眨眼睫,而后極力穩住心神,扯著嘴角同身側的男人笑笑。 “煜郎,這間繡坊瞧著倒有幾分意思,我帶阿燕隨她上去瞧瞧,勞煩你幫我們去買兩碗冰酪,可好?” 二人現在身處鬧市之中,周圍不時有城防守衛巡邏,尚算得上安全,她發髻上有那釵防身,身側又有婢女跟著,理應出不了岔子。 陸煜頷首應了,不忘交代道, “如遇危險,你大聲呼喊,我即刻就到?!?/br> 打發走了男人,她同阿燕才任這售貨娘子引領著往樓上雅間行去。 這間繡坊甚高,圓形的木梯旋轉向上,繞得人頭暈,一步一步踏上去,好似就像陷入輪回轉世的暗黑漩渦。 終于,在樓梯盡頭望見容國公府管家那張熟悉面龐的瞬間……徐溫云便知今日終究躲不過這一遭。 到底是她太天真。 還以為鄭明存是個有格局有耐性的,就算是望見方才箭場上那幕,可為了借種求子的大局著想,大抵也不屑現身與她斤斤計較。 “夫人請,郎主已在里頭候著您了?!?/br> 隨著管家恭謹躬身,將手往前一送,徐溫云主仆二人,就隨之踏入了走廊盡頭的間雅閣當中。 顫然抬眸一望,只見此間雅閣裝璜得富麗堂皇,四 周有序擺放著繡架與繡線,更有些栩栩如生,色彩斑斕的不凡繡品,被裱在壁上。 而鄭明存閑適坐在正中的交椅上,身后是副栩栩如生的猛虎出山圖,手中正端了碗guntang的茶水,他徐徐用杯蓋輕拂茶面,俊秀的面容,隱藏在氤氳騰起的水霧后,讓人看不真切神情。 徐溫云暗吞了口唾沫,而后緊張屈膝轉手,超前俯身,給他請安。 “妾身,見過郎主?!?/br> 鄭明存挑眉望她一眼,只先慢慢抿了口杯中茶水,直到她保持請安姿勢了許久,身形都有些微晃動時,他才給身側的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瞬間福至心靈,由那繡架上取下根銀針,闃然向前,二話不說,就將它狠狠扎向阿燕的胳膊。 阿燕吃痛,膝蓋一軟跪在地上,抖若篩糠,驚惶道,“郎主饒命?!?/br> 徐溫云大驚失色,眼見管家還要動手,立即跪趴著擋在阿燕身前,抬頭顫聲問道, “郎主何故如此!阿燕她做錯了什么,為何要用針扎她?” 鄭明存由鼻中呲出了聲,只垂下眼眸冷覷著她,語調不疾不徐,帶著世家公子高高在上的矜貴。 “夫人屬實過激了。 奴仆而已,貓狗一般的玩意兒,心情不好了,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哪兒有什么為何的?!?/br> 俗話說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 鄭明存哪里是在責罰阿燕,這生生就是在隔空抽徐溫云的臉,家人和阿燕,不過都是他用來威脅她的工具罷了。 徐溫云心知鄭明存必是忘見了方才箭賽場上那幕,所以心中不忿,才在此處拿她的婢女開涮。 她氣得咬牙切齒,卻又奈何不了他,只能放下尊嚴跪在他身前,俯身匍下。 “都是妾身惹得郎主不快,也是妾身管教下人不善,妾身該死,還請郎主恕罪?!?/br> 鄭明存眼見她服軟低頭,終于覺得氣順了些。 他擺擺手,將管家與阿燕驅了出去。 “夫人快快請起。 否則你外頭那個能百步穿楊的相好,見你在我這兒受了此等委屈,豈不是要心疼壞了?” 真真是久違了的陰陽怪氣。 徐溫云暗翻了個白眼。 她倒不至于認為鄭明存是在吃醋,只不過以為他是在嫉恨陸煜箭術絕佳罷了,畢竟眼前的這位容國公府嫡長子,文雖成,但武不就,那手箭術莫說兩百步以外了,只怕五十步開外都甚是勉強。 心中想是這么想,可面上卻將身子愈發俯低了些,小心翼翼分辨道。 “……外頭的污糟,豈能與郎主相提并論?不過就是個混跡江湖的草莽,由郎主嘴里說出來,都是污了您的嘴。 我對他不過逢場作戲,與郎主才真正是夫婦一體,暫且委身與他,也不過是為容國公府在謀劃前程?!?/br> 鄭明存伏低身子,還在試探, “其實就方才那么瞧著,他武藝實屬高強,對你又傾心得很,你就沒想過將一切實情全盤托出?指不定他哪日就能將我一箭射殺,與你遠走高飛呢?” 。 鄭明存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怕就怕弟妹要給他陪葬,且以她對陸煜的了解,道出真相后,指不定頭一個死的就是她。 在這屢屢的逼問下,徐溫云開始有些不耐,但還是挺直了身子,直視著鄭明存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徐溫云指天發誓,但凡動過這樣的妄念,我不得好死?!?/br> “郎主還不明白我的心么? 你我三年的夫妻之情,又豈是這區區十幾日,那莽漢能替代得了的?我又豈會放著容國公府的嫡長媳不做,去與他個卑賤之人浪跡天涯?他不配?!?/br> 可鄭明存回想起他們緊緊相擁那幕,心中到底還是不信,干脆騰然起身,單手掐住她的下巴,湊近了逼視著她。 “左右你并未對他動情,我瞧他也不甚順眼,不若現在一刀殺了他?想必夫人不會有意見吧?” 那張陰鷙的面龐,就這么忽然放大到徐溫云眼前,鷹隼的眸光中帶著十足十的剔然,仔細審視著她,似要在她臉上瞧出端倪。 徐溫云瞳孔震動,呼吸驟停。 可眼見他竟對陸煜動了殺心,終究再也說不出違心之語。 “自然有意見! ……我實在是不知郎主腦中究竟在想些什么,猶記得分別前,郎主聲聲囑咐我必要借種留子,尋得滿意人選,得個麒麟孩兒。 現在我好不容易尋了個還湊合之人,千方百計與他勾搭上,守宮砂也沒了,眼瞧著就要事成,郎主非但不高興,卻反倒要將人殺了?” 徐溫云越說越氣,干脆由他掌中掙了出來,頹喪跌坐在地,神色哀傷,充滿幽怨,眸光中淚水盈盈,泫然欲泣。 “郎主究竟將我當什么了,用來取樂的玩意兒么?” 聲聲泣血,字字屬實。 在鄭明存的印象中,她嫁入容國公府三年來,還從未見過她委屈失態過,一時間倒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還有那藥。 郎主竟給我下了那等惡毒的媚*藥,我都未曾有何怨言,難道郎主現在就要我因它同旁的男人有了私,就要觸怒于我么? 我猶記得那藥還剩最后一次毒發,不與人媾*合就要身亡,郎主殺了那人,究竟是想要我再去尋個男人,還是說郎主能親自為我解毒?!” 這最后一句話,顯然觸了鄭明存的逆鱗。 他太陽xue旁的青筋急跳了挑,面色冷沉。 “短短十余天不見,你膽子倒是愈發大?!?/br> 徐溫云被他的語氣嚇得顫了顫,渾身都在微微戰栗,“郎主恕罪,妾身這也只是生死攸關氣急之下,慌不擇言罷了……” 經過如此幾番試探,鄭明存才終于相信她目前為止并無異心,許多事情,也好似是他做得太過,總不能逼得太緊,讓她沒了活路。 他并未跟她計較言語上的冒失,只終于放松了下來,背部后傾,靠在椅背上,雙臂隨意耷拉在扶手上,神色從容了不少。 “我不過隨口一說,你怎得就慌成這樣? 夫妻三年,你我之間終歸有些情分,我自不會讓你香消玉殞。那便暫且留他一命,待你解毒之后再說吧……” 鄭明存暗襯了襯, “……其實平心而論,你那人選挑得不錯,雖未瞧真切他的相貌,可遠遠望去,倒也遠勝尋常男子許多?!?/br> 徐溫云聞言,忙見縫插針道, “哪里比得上郎主風采?不過是在那一眾隨隊的鏢師里,矮子里頭拔矬子罷了?!?/br> 鄭明存何嘗不知她這是在示好諂媚,只劍眉微挑,以前倒也沒發現她這么會見風使舵,不過卻也并未因此話而自得。 他并未忘卻喚她過來的主要目的。 “襄陽離京城甚遠,你在箭場上那般拋頭露面便也罷了。 接下來一路,你若還被那男人迷得色令智昏,行事這般高調,若今后到京城被人認了出來,有朝一日東窗事發……屆時可莫要怪我冷漠無情?!?/br> 其實這些話,委實不必非得他親自交代,但箭場那幕給他的沖擊著實不小,便想著非得見她一面,砸摸清她的立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