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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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就是抱她來溫泉凈身。 現在二人身形緊貼,她甚至在水下能感受到那再次蓬勃的欲望。 她慫著肩膀僵了僵,并未回答他的問題,只壓低了嗓子,又輕又柔,似嬌似怯,顫著嗓子帶了幾分求饒的意味, “唔,煜郎好歹讓人歇歇…” 這壓根就是反向的請求。 落入耳中,愈發讓人難以忍耐。 他多想就在這溫泉池中,再與她共享魚水之歡?可終究還是忍耐住了,他抬手捋了捋她背后的濕發。 “我倒也不是貪歡,只是之前聽你向大夫打探我在榻間是否可舉…… 現下,不過自證而已?!?/br> 什么自證? 這儼然就是在報復。 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值當他記這么久么?心眼真真忒小了些。 男人自是聽不見她心中的怨念,只抬起粗糲的手掌,瞧住她的要害輕攏慢拈了番,貼身湊近,銜住她小巧的耳尖,呼出一片溫熱的氣息。 步步緊逼問道。 “……只是不知,這個程度,蕓娘可還滿意么?” 徐溫云渾身一軟,原本清澈的眸光復又有幾分渾濁,只囫圇應對著, “滿,滿意?!?/br> 男人發出些自得的悶聲笑容,終于松手放開了她,在水下輕拍了拍她的翹臀。 “你擦干身子莫要受涼,先去榻上歇一歇,待會兒用過膳,我給你仔仔細細上藥?!?/br> 仔仔細細四個字語音落得格外重。 徐溫云聽得一陣耳熱,可終究未再理會他暗含的心思,只如釋重負般,趕忙踏上石階,邁出溫泉池,朝正房中走去。 陸煜泡在水中,將雙臂攤開搭在池邊,格外愜意,他抬眸望向她遠去的背影,生出些大大的滿足之感。 他以往讀史時,常對那些沉迷于美色,而耽于政務的昏庸皇帝嗤之以鼻,女人再妖嬈美貌,哪里及得上權勢的萬分之一? 待坐上那把人人都夢寐已久的龍椅,手中掌著通天權柄,有生殺奪予的話語權 ,任誰都要對其頂禮膜拜,俯首稱臣時……那美妙至極的滋味,不比女人更令人著迷么? 可現在想來,卻是錯想了。 不知是對夫妻敦倫這件事本身興致頗深,還是周蕓那副身子,讓他欲*罷.不能,總之自從沾過她的身子之后,他便著實有些如癡如醉,沉迷其中。 甚至二人出門在外游樂時,他望向她時,滿心滿眼都在想今日她腰間裙裝的如意扣好不好解。 ……其實能得他幾分眷戀,實在是這女子的福分。 只要她這一路能侍奉周到,哪怕出身低微些也無妨,他今后必不會虧待她,待成就大事之后,大可允她入宮做個七品常在,便也不必由八品采女熬起了,雖說她這再嫁之身有些麻煩,免不了被御史們參奏,屆時他也自會護她周全。 她不是心憂那發配蜀州的父親? 只要不是什么謀財害命,密謀造反的大罪,也不是不能消其罪責。 之前的婆家薄待于她,甚至是用媚*藥算計? 那便等著在她面前痛哭流涕,抱腿求饒,有一個算一個,通家老小都落上牢獄之災。 …… 到底是他的頭個女人,今后無論娶哪位世家貴女做皇后,納多少藩國朝臣的女兒做嬪妃,他都必保周蕓此生的榮華富貴。 待此女隨他至京城之日… 就是她揮別慘淡過往,踏上云尖巔峰之時。 * 翌日清晨,水云雅間開闊的廳堂中,揚威鏢局正蓄勢待發,在做最后的清單工作。 左側的鏢師們嚴陣以待,列隊齊整,依次向馬鏢頭稟報著鏢品的數額與狀況…… 右側坐著的雇主們,顯然要輕松很多,三三兩兩坐在一起,低聲說著這幾日的見聞。 其中有個喚做曲靜霞的女商人,平日與徐溫云甚為相熟,迎上前來,先是將她細細打量一番,然后擠眉弄眼略帶幾分狹促,嘖嘖稱奇道。 “怎么才短短兩日未見,蕓娘竟就如此容光煥發,美貌比起以往更甚?莫不是背著我去哪尋了什么駐顏妙藥?” 經歷過床帷之事的人婦,自是要比閨閣女兒家,更加嫵媚動人,徐溫云自己日日對鏡看不出來,可旁人卻能在氣質上瞧出些差別。 徐溫云羞腆著抬手觸了觸面頰,將眼角的余光落在坐在一旁的陸煜身上,只語焉不詳,支支吾吾道。 “jiejie莫要打趣我。 哪有什么駐顏妙藥,不過是之前趕路日日在車架中瘀著,這兩日得了空,就……多運動了運動,松泛松泛了四肢手腳,許是氣血暢通了,所以顯得人也好看了些?!?/br> 鏢隊中但凡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周蕓對那位器宇不凡的陸客卿有意,可眼前陸客卿之前并不搭茬,所以壓根就猜不到二人已經暗通款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相與上,滾了幾乎一天一夜的床榻。 曲靜霞并未多想,反而被挑起了興趣,興致盎然問道, “那蕓娘不妨教教我,究竟是做了什么運動,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我今后必定日夜勤練,絕不錯漏一日?!?/br> 徐溫云現下那股難堪的尷尬勁兒已經過去了,于是只一本正經,面不改色地胡說八道。 “jiejie既有心想學,那我自然樂意教,只是我那運動呢,實屬比較特殊,需要借助工具?!?/br> 曲靜霞睜圓了眼睛,湊近了問, “工具?什么工具?” “那工具也并非什么好東西。 它催使著你片刻都不能偷懶,非得練個大汗淋漓,精疲力盡,方才能罷休?!?/br> 曲靜霞眼見她說得煞有其事,愈發好奇心起,拍著胸脯感嘆道, “天爺啊,這不就是折騰人么?我平日里還要看賬理事,可受不得這樣的累,只是蕓娘不妨同我說說叨說叨,究竟是什么樣的工具……” 陸煜耳力絕佳,就隔這兩三步的距離,早就將二人的對話盡數落入耳中,眼見她們越聊越離譜,終究聽不下去,立即跨步上前,對眾人沉聲道了句。 “馬鏢頭清點完畢,諸位這就收拾收拾,先上車架吧?!?/br> 因著在蠻莽山大殺四方,所以陸煜在鏢隊中威望甚高,雇主們對這位客卿也是敬重有加。 他一發話,立馬做鳥獸散上車了。 “周娘子留步?!?/br> 這聲叫喚,莫名就有種少年時在學堂,先生當眾留堂的窘感。 徐溫云不情不愿挪動步子,隨他行至四下無人處,慵懶掀起眼眸望他, “做甚?” 不是? 這女人在床榻上千嬌百媚的,怎得回到人前了,就又是這幅不知死活的混不吝模樣? 陸煜壓下心中突生的迥異,蹙著兩道劍眉,端著架子,居高臨下冷聲施令道。 “你這信口胡謅的性子,合該好好改改,沒得今后口無遮攔,惹出什么禍事來?!?/br> “還有,此去津門這一路,除我以外,你無須同鏢隊中的旁人過從甚密,免得沾染市井之徒身上肆意頑笑,反骨放*蕩的氣息?!?/br> 這話徐溫云就不樂意聽了。 莫非與他睡過幾覺,就要受他管束?甚至連見什么人,說什么話,都需要得他首肯不成? 就算在容國公府做嫡長媳時,鄭明存都未曾管束她這么多。 憑心而論,她之前在容國公府過得已經夠憋屈了,沒理由短暫脫離那個魔窟,在外還要受這樣的罪。 “所以陸客卿這是在教我做事?” 眼前這個兩刻鐘前,還在榻上與他抵死纏綿的女人,忽就收起了她所有的溫柔與嬌媚,通身都透著桀驁不馴。 她眉眼沉冷,眸光中帶著戲謔與不屈。 “那如此說來… 陸客卿出身草莽,廝混江湖,實在是鏢隊中市井之氣最濃重之人,所以我頭一個需要遠離的,不就是你么?” 說罷。 也不管男人有何反應,冷著臉轉身就走,朝前方對她熱絡揮手的雇主們走去。 ?? 陸煜兀自佇立在原地,略微有一絲惘然,他實在有些不敢相信,她竟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就這么走了? 他平生從未遭受這樣的冷待。 哪怕是端坐朝中的那個庸碌太子,無論心里多想置他于死地,可因著他刀山血海拼殺出來的赫赫軍功,面上也從未怠慢過半分。 哪知卻被周蕓下了臉面? 這反差感不僅僅來自于身份的天差地別,在來自這個琢磨不透的女人本身。 按理說這世間女子與男人有了肌膚之親后,大抵都會心生出依賴與信任,二人間的感情會更加濃烈。 可周蕓給他的感覺卻恰恰相反,變得愈發不可掌控起來? 陸煜眼周驟緊,沉下眸光,望向那個與鏢隊主顧們談笑風生,笑靨如花的女子,背在身后的手掌攥握成拳。 。 馬鏢頭與裘棟打理完鏢隊中事,遠遠就望見了二人這幕…… “瞧見方才周娘子臉色了沒?必是陸客卿又惹她生氣了……鏢頭,你說那岳州知州已經出局了,陸客卿瞧著又是個不會心疼人的,我是不是退出得太早了?若爭取爭取,與周娘子是不是還有幾分可能???” 裘棟伸長了脖子,眸光中才生出些希冀,就被當頭潑下一盆涼水。 “可能個仙人板板的可能?!?/br> 馬鏢頭抬手就往他的后腦勺重重一拍。 人家兩個人都已經心意相通,熄過燈,下過棋了,這憨貨還在這里白日做夢呢。 “論相貌身材,文韜武略,你是人家陸客卿的對手么?且周娘子若當真對你有意,又豈會尋了借口今后不讓你陪護在側?你莫不是個榆木腦子,不知道自己拎拎清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