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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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頷了頷首,心中了然,而后俯身從柜中取出兩個指節大小的精巧錦盒,掀開擺放在二人面前。 “娘子倒是來對地方了,常年在我家看診開方的劉大夫,就是岳州城中有名的婦科圣手,您要的這兩種藥,店中都有?!?/br> “左邊這顆,是助孕丸。 右邊這顆,是避子丹。 餐后半個時辰后,含溫水服下,皆可起效一月,不知娘子要哪顆?” 那兩顆丸藥靜躺在錦盒之中,rou眼望去幾乎一摸一樣,可若仔細分辯,還是能瞧出避子丹的顏色會更褐黑深重些。 徐溫云原是想直截了當取藥走人,可卻忽生出些試探之心。 她別扭轉過身,烏羽般纖長的眼睫垂落,顯得既溫柔又乖順,好似心中拿不定主意。 “此等大事,自是要聽煜郎的。 煜郎覺得,眼前這兩顆丹丸,我究竟該服哪顆好呢?” 第二十三章 “此等大事, 自是要聽煜郎的。 煜郎覺得,眼前這兩顆丹丸,我究竟該服哪顆好呢?” 陸煜眼見她問起助孕避子之事, 心中頗為欣慰,想著她偶爾雖嬌蠻些,可關鍵時刻倒是心細如發。 完全沒想到,她會調轉話頭,讓他來做主。 這主意倒也好拿。 陸煜劍眉微挑,直接就將眸光落在柜臺右側的丹藥上, 頗有幾分輕描淡寫道。 “自是避子丹?!?/br> ? 自是避子丹? 這語氣, 就像是壓根不該多此一問,活脫脫顯得她在癡心妄想。 。 徐溫云眼底的笑意一點點冷了下來, 被他牽住的那半邊身子也頓然僵住。 無論是作為佯裝深愛他的周蕓。 還是舍父求子的徐溫云。 她都很難咽下心頭的那股淤堵之氣,于情于理, 都是要鬧上一鬧的。 在藥館中當著外人的面,徐溫云暫且沒有發作, 取避子丹,付了銀錢, 微微屈身向店家致謝……直到坐在回程的車架上,四下無人之時,她才想著要秋后算賬。 男人大抵都不喜牙尖嘴利的女子, 與其氣勢洶洶質問,不如將姿態略略放低些。 所以她只緊捏著指尖巾帕, 抬起濕漉的眸子, 櫻唇一抿, 帶著十成十的委屈,幽怨道。 “昨日煜郎還道會有名有份有孩子, 今日怎得就翻臉不認人,莫非那些話都是說來哄我的? 避子丹……煜郎可知那避子丹是何物?可知什么樣的女子,才會主動購服避子丹?” 。 陸煜對避子湯的功效,自是心知肚明。 在皇室內廷。 它是后宮嬪妃們爭寵,設計構陷,以絕皇嗣的利器。 而在民間。 它大多會被用在世家子弟成親之前,專供其通曉人事,消遣快活的通房婢女身上;又或被灌入為主母所不容的外室嘴中。 只是這兩者尚算被動。 而主動購服避子丹的,只有在煙花柳巷間做皮*rou生意的娼*妓。 “……你可瞧見方才那藥房伙計看我的眼神?面露薄鄙之色,定將我當成了不三不四之人?!?/br> 自方才在藥房中,陸煜就看出她心懷不滿。 可他尚未娶妻成親,是絕不可能讓個萍水相逢的卑微寡婦,越過未來的嫡妻率先生子,且在此動蕩不安之際允她懷胎,無疑是在自造軟肋,給朝堂政敵手中遞刀。 如此權衡打算,自是不可能說給她聽。 且身為掌權上位者,行事也無須解釋。 “你我是會有孩子。 但不是現在?!?/br> 不是現在,那又是何時? 待多年后他另尋新歡,而她人老珠黃之時么? 眼見陸煜對她執念頗深,還以為他動了真情,可現在看來,也不過就是在虛與委蛇罷了,畢竟這世上哪個男人,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喝避子湯藥,受這樣的委屈? 她方才居然還抱著一絲希望,盼著他會選那顆助孕丸。 呵。 她在期待些什么? 遭受這么多,她合該早就認清才是。 這世上的男人大抵都是薄情寡義之輩。 那鄭明存為隱瞞自己身患隱疾,不惜給她下藥,以家人性命相要挾,想出借種求子的毒辣陰招……同樣是男人,莫非陸煜就與他不同么? 罷了。 此人也不過就是萍水相逢,讓她挑中用來借種求子的工具罷了,她實在不該對個工具,投入任何不必要的情感。 他貪圖美色,冷酷無情。 她居心叵測,另有所圖。 倒也算得上各取所需,公平公正。 “我不該感情用事的,其實煜郎說得有理,現并非懷胎的最好時機。一則你我郎未婚女未嫁,如此瓜田李下勾搭上,珠胎暗結的,沒得讓旁人看笑話,二則路途顛簸,就算是腹中有了孩兒,也不好安胎不是? 還須得你我之事落定了,今后慢慢籌謀?!?/br> 徐溫云很快想通,收起心底的忿恨,又換上那副溫柔體貼的模樣,她取來車架上備好的水囊,由袖中取出那顆丹丸,仰脖吞服而下。 “若想要發揮避子丹的最大功效,須同房后立即服用,這已然耽擱了段時間,不能再拖,我現就服用下,以免后患?!?/br> 陸煜原想她或會再鉆陣牛角尖,誰知她竟立馬想通將藥服下,確是個懂事乖順,讓人心安的,他欣慰之余,伸臂將佳人攬入懷中,在她光潔的額間落下淺淺一吻。 徐溫云也沒骨頭般,順勢倚在男人寬厚的胸膛上,雙臂環住他細窄的腰間……臉上神情卻比冬日寒霜還要冷上幾分。 * 云水雅集,臨水而建,專供貴客們安歇的雅閣當中,有位衣著華貴的公子,正負手靜立在窗前,眸光飄然遠去,落在湖面上的那幾座島嶼上。 門來忽傳來陣腳步聲,他眸光驟然晶亮,轉身回頭,眼見踏入門內的女子,并未心心念念的那個,臉上掩飾不住的失望。 “只再見一面。 一面而已。 云兒她莫非也不肯么?” 阿燕并未因他是岳州知州,就有什么好臉色,只冷著一張臉,無聲好氣道。 “莫說只是一天一夜,就算許知州在此等上半生,夫人也是絕不會來見你的,所以莫要再費功夫,還請回吧?!?/br> 許復洲哪里聽得慣這樣的話,額間青筋瞬間暴起。 “昨日是我言行不當沖撞了她,可莫非她就當真如此絕情,就不能再給個機會彌補一二么?” “許知州慎言! 情?我家夫人如今已嫁做他人婦,同你能有什么情?三年前你若是當真割舍不下,設計攪黃婚事也好,大婚當日搶婚也罷…怎不見你有半分作為?現在倒在這里說什么情不情的,不覺得害臊么?” 許復洲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我當時也是無奈至極,迫不得已……” 阿燕絲毫不慣著他, “那就不說當初,就說現在。你現在又為何要來苦苦糾纏? 這云水雅間的賓客來來往往,揚威鏢隊中人多眼雜,你若當真有為夫人著想半分,就不該大剌剌蹲守在此處。 得虧夫人行走在外,用得是化名,否則你個朝廷命官滋擾內婦之事傳揚出去,我家夫人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我家郎主得知后會如何做想?她今后又怎么在容國公府中立足?這些你可為她想過么?” 阿燕說完這一通,才覺心氣稍順,微微舒了口氣后,才又道, “罷了。 左右夫人明日就要啟程離開岳州,也不會與你再有何交集,只盼今后許知州能拎清些,莫要再行出什么逾矩之舉?!?/br> 說罷,阿燕膝蓋微曲,敷衍請了個退安禮,扭臉轉身,快步退出了雅閣。 許復洲也算得上少年得志,已經鮮少沒有遭人這般訓斥過了,現下只僵著身子兀自站在原地,雙拳緊握,久久回不過神來。 * 云水雅間,客島南院,東南處的溫泉池子中,騰然升起透明色的水霧,氤氳繚繞,宛若仙境。 忽水面傳來波漾聲,一張煦色韶光的絕美面容,由水面一點點浮出,濕發緊貼著完美的顱骨,水珠順著白玉般細嫩的肌膚滑落,宛如初升的月亮。 她的眼尾還帶著嬌媚的旖旎艷色,略略帶了幾分急迫,就欲踩著石階梯而上……卻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拽了回來。 陸煜由后頭緊緊摟抱住她,埋首在她的頸窩耳鬢廝磨,嘶啞的聲音中帶著濃烈的眷戀。 “……喜歡方才那樣么?” 這人壓根就是個喂不飽的禽獸。 才將將由藥館回來,就合上門將她壓在床上又來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