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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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在第二次時,恰逢體內毒性發作,她暫時已無性命之憂。 接下來,就只需想著如何懷胎成功。 聽到房內的動靜,正在院中赤著膀子運功練劍的陸煜收鞘踏入房中,他英姿勃發,好似頭吃飽饜足了的猛獸。 聲音是從未聽過的溫柔。 “……累著了吧?!?/br> “……” 這青天白日的,他就赤著膛膀,讓徐溫云還不太適應,她只帶著幽怨斜乜男人一眼,就垂眸別開了臉。 累不累的,他心里莫非沒有數么?從昨兒夜里一直到現在,她甚至連個整覺都沒有好好睡,何止是累,甚至還有酸脹疼痛,無所適從。 陸煜眼觀鼻鼻觀心,并未覺得非常抱歉,“我原也不想再折騰,可后來是你又攀了上來?!?/br> 。 徐溫云啞著嗓子徑直打斷,“……別說了?!?/br> 陸煜垂下眼,原也不想再言語,可眼見她在榻上掙扎得太過費力,不禁上前勸道。 “累了就再多睡一會兒,左右今日無須趕路,我已命人傳了膳食上島,估摸著待會兒就能到了?!?/br> 她垂頭低聲道, “還需出門一趟。 昨日在裁縫鋪定了成衣,約好今日本人親自去取……我的小衫呢,襪子怎得也不見了?!?/br> “……都弄臟浸濕了。 你忘了第三次是在溫泉池中,水花濺得到處都是,我甚至都沒用什么力道,你就直喊受不了?!?/br> “夠了?!?/br> 陸煜越是一本正經,實事求是地說這些,徐溫云就愈發覺得臉熱,如個鵪鶉般將臉埋入柔軟的棉被中。 分明夜里還主動勾纏,今日竟就變得如此羞腆,陸煜覺得她可愛,愈發生出了些逗弄之心。 “不如我抱你回北院更衣? 此處與其他島相隔甚遠,也并無其他閑雜人等,就算赤*’身裸*‘體也不會被人窺見,自然了,昨夜那些喊叫求饒聲也不會傳入旁人耳中……” “陸煜,你有完沒完?!?/br> 徐溫云羞憤難當,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句,又覺不夠解氣,干脆抄起個枕頭就朝他擲去,結果因太過疲累,身子斜斜歪倒,險些跌落床榻。 陸煜自是立馬闊步上前攙扶。 二人肌膚相貼的瞬間,徐溫云不禁微微生出些顫意,一股異樣感只涌心頭,昨夜那些抵死纏綿的畫面,忽就全都閃現在腦中,使得她不禁面頰guntang。 陸煜亦覺指尖嫩白似雪的肌膚,格外細膩滑柔,又冒了些香艷無極的念頭,也是忽得渾身一僵。 空氣驟停。 氣氛莫名灼熱曖昧了幾分。 隱約又回到了昨夜的數場酣暢淋漓,那些榻板搖晃,水波蕩漾,粗喘嬌嚀的聲音,好似依稀就在耳旁。 二人對上眸光,又匆匆轉挪開,并未再裹纏在一起。 換洗衣物是阿燕送入院中的。 自主子進南院后,她就一直侯在門外等吩咐,依稀也聽到些動靜,曉得已經事成。 阿燕捧著衣裳輕手輕腳踏入房中,將內外衣物一件件往主子身上套,望見她身上的斑駁的淤痕,止不住得心疼。 “這陸客卿委實也太不知輕重了,夫人肌膚本就細嫩,哪兒經得起他那般粗魯,瞧瞧,這身上哪兒還能看……” 徐溫云現下已緩過來許多。 她顫顫巍巍抖著腿,配合著阿燕穿上褻褲,站在地上還有些虛浮,不過好歹可以走道了。 她暫時顧不上這些許不適,只問, “……事情都安排好么?不會有什么差錯吧?” 阿燕貼近主子的耳側,壓低嗓子,用僅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 “都已打理妥當。 奴婢天蒙蒙亮的時候出島辦的,那藥房就在成衣鋪隔壁,主子屆時直接去便是?!?/br> 徐溫云頷首點頭。 待她梳妝打扮好,云水雅集的飯食也到了,各式各樣的當地佳肴與玲瓏小菜,擺在了廳堂的餐桌上,湖水碧波蕩漾,遠處的天空有鷺鳥掠過,秋風習習,綿延不斷的山嶺連成一線。 陸煜與徐溫云相對而坐。 他早起時用過膳,現在并不特別餓,只斯條慢理,執箸將食物放置唇邊,細細咀嚼,無聲吞咽。 這算得上是徐溫云頭次正兒八經同他吃飯。許是之前滿心滿眼都想著如何接近他,并未關注過其他,可現在偷偷抬眸打量……心中倒生出些許怪異之感。 表面上看,陸煜確是窮困潦倒。 先說穿著,此人的衣裳換來換去就那么幾套,袖邊處也大多都被磨白,腳上的鞋履就那么一雙,還是她送的。 再說吃,這人除了偶爾所住旅社提供的免費餐食,常常就是用面餅果腹,就算停歇在茶寮酒肆,也未見他額外買過什么吃喝。 可一個人的修養是刻在骨子里的。 瞧他平日里行立坐臥,一舉一動間,通身上下都透著矜貴,就像是被世家大族嚴格教養出來的公子哥,比她見過的許多官員更端方持正,氣質甚至比鄭明存還要雍容華貴。 壓根就不像個鏢師。 這個念頭在徐溫云腦中一閃而過。 不過她并未多想,畢竟朝廷有更迭,家道有中落,指不定陸煜祖上也曾顯赫過,不幸之下,才落入草寇,做了游俠呢? 既做了她的男人,便不能再過以往那樣的苦日子,至少這月余之內,徐溫云保他富貴無憂。 就當是對他日夜耕耘的獎賞,也是借種的酬金。 “……桌上這些夠吃么?不夠的話,可再命人送些來…你的衣裳都老舊了,待會兒隨我去成衣鋪多做幾身,量體裁衣估計是不趕趟,只能先將就買幾身成衣……” 陸煜舀湯的指尖一頓,張嘴就要回絕,“委實不必…” “所有花銷,皆有我出。 無須煜郎費心?!?/br> 陸煜不過只是想輕簡上路,不欲添置太多行裝,可這寡婦卻以為他囊中羞澀,不舍吃穿? 瞧著行徑… 倒像是要,包‘養他? 有趣。 著實有趣。 做慣了揮土如金的云尖人上人,現竟被人當成個窮酸頹漢,這委實讓陸煜有些不太適應,可如此身份的反差,反而讓他樂在其中。 左右只是些黃白之物,笑納了又有何妨,今后待到京城,再賞賜些珍惜寶物給她便是。 陸煜唇角微勾, “那便有勞蕓娘費心了?!?/br> 二人用過膳。 搖船出島。 一并坐上馬車,又回到昨日那間提前下過預定訂單的成衣鋪中,在售貨娘子喜笑顏開的殷勤招待中,又添置了不少男子成衣,最后被畢恭畢敬送出門。 正當徐溫云想著,這次又該尋個什么樣的借口,引陸煜去隔壁醫館走一趟時,他反而在望見醫館招牌的剎那,就率先牽過她的指尖,朝內走去。 ? 此人莫不是瞧出了什么蹊蹺? 徐溫云直覺心跳得厲害,腳下步子也微頓,語意遲疑道, “……煜郎帶我來此處做甚?” 陸煜并未直接回答,掌中的力道卻不減,帶著幾分毋庸置疑的霸道,就這么將她生拽入了醫館。 醫館中充斥著各種藥物混雜在一起的濃烈香味,高高的柜臺直抵墻頂,大大小小的格屜上,寫著各式各樣的藥名。 藥房伙計望見二人身后的阿燕,眸光微亮,立馬迎上前來,只還不帶待他開口說話,陸煜就張嘴吩咐。 “可有治療跌打磕碰的藥膏? 尋最好的,呈上來?!?/br> 徐溫云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她面紅如霞,渾身都有些不自在,極其腆然扯了扯男人衣擺,細若蚊蠅道, “你別……我身上不礙事的?!?/br> 陸煜卻很堅持。 “不上藥怎么行?……我身上倒備了些保命丹丸,可并不適用你的情況,先在此處添置著,回頭再去尋些更好的?!?/br> 他俯身貼近,在她耳旁一本正經低聲道, “待回去后,我親自為你上藥,內外擦抹,絕不錯漏一處?!?/br> 內外擦抹? 什么內,哪個內,若沒理解錯的話是內個里頭么?這人面不改色,煞有其事,實則嘴里道出來的,卻盡是些虎狼之詞。 徐溫云抬手扶額,羞恥心起,尷尬到手指腳掌都在蜷縮……不是?以前只覺他是話少,可現在看來,實則是腹黑悶sao! 既如此,她也只好順坡下驢。 “煜郎提起這樁,倒讓我想起樁要緊事?!?/br> 徐溫云左右張望了番,眼見鋪中再無其他人,便壓低了嗓音,對取來膏藥的藥房伙計問道。 “不知店中,可專門調理婦科的助孕飲?又或是避子湯?小哥有所不知,我們有要事在身,不能在岳州停留太久,路上也不好日日熬制湯藥。 最好是能有此等功效的丸藥,只需含水吞服,如此便再好不過了。當然了,價錢好說?!?/br> 藥房伙計等的便是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