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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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么說,我便明白你的苦衷了。 ……其實之前瞧你日日只嚼面餅,連鞋底掉了都舍不得換,我便猜到你是個窮困潦倒的,乍然間,被我這么個出身官宦世家的小姐表明心跡,你慌張也是理所當然?!?/br> “只是你也無須自卑。 我雖然出身官閥世家,可父親已被流放,家世已然沒落,你現在雖只是個飄零江湖的獨夫,可指不定今后能飛黃騰達呢?且那些也不重要,我既看上了你,自然不在意那些。 錢權地位不過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我有就可以了,至于你有沒有,我無所謂的?!?/br> 。 就離譜。 屬實是倒反天罡。 聽這寡婦的此番話,陸煜便知她是誤會了。 不是?他嚼面餅只是不想在吃食上多費精力,她卻將這與窮困潦倒四個字劃上了等號?這究竟是什么腦回路? 對話偏離到如此離譜的程度,陸煜一時也哽住了,他自是不可能表明真實身份,便任由她誤會去吧…… 果然女人誤事。 他簡直不敢想象,這個寡婦剛剛經歷了場生死劫難,此等危機時刻,她合該急著去捉拿刺客,而不是在此處與他道這些男女私情。 ……難道與他表白,比起她自己的安危,還要更重要么? 正在陸煜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之際,房外遠遠的,傳來馬鏢頭差遣鏢師們的巡邏聲。 這寡婦此時倒是反應迅速得很,立即松開手臂,快速穿上鞋履,又將置在榻邊的氅衣迎風一展,將身形遮蓋得嚴嚴實實。 “周小娘子,你可平安無事么?” 徐溫云并未讓馬鏢頭一干人等進屋,而是與陸煜先后由房中走了出來。 “幸而陸少俠來得及時,否則我今夜兇多吉少?!?/br> 陸煜問, “人抓到了么?” 若非陸煜及時襄救,這趟人鏢決計保不住,若傳揚出去,揚威鏢局經營了多年的名聲,只怕是徹底毀于一旦。 馬鏢頭向陸煜投向個感激的眸光,然后又神色凝重回答。 “沒有。 能無聲無息越過所有鏢師行刺,那人是個絕頂高手,聽到破窗的聲響,我們第一時間就趕來了,誰知就是如此都未能追趕得上,只看見個著夜行衣模糊身影遁入林中,現趁著夜色躲起來了。 還正想問問徐娘子,可否知道那刺客的來歷?!?/br> 徐溫云自然要遮掩過去。 她捂著胸口,泫然欲泣,惶惶然道。 “必是我夫家派來追殺我的。 他們為了吞沒我手中家私,砸下重金,雇傭高手,本就是奔著要我性命來的,之前那一路途徑城鎮,人多口雜,他們不好下手,就一直蟄伏到此等荒郊野嶺才現形?!?/br> 馬鏢頭眉頭愈發蹙深了幾分。 “留有這么個隱患可不行。 明日就要進蠻莽山,那是個燕過都要拔毛的地兒,路上不會太平,若此等隱患不除,只怕一個照應不住,娘子會再生差錯?!?/br> 馬鏢頭只得朝陸煜態度恭敬道, “元白,此處屬你武功最高,方才若非你出手,只怕是要釀成大禍,那刺客一擊不中,恐會再來,至少在出蠻莽山前,還需煩請你多多照看周小娘子,必要護她周全?!?/br> 陸煜頷首應下, “好?!?/br> 馬鏢頭交代完這番話,就帶人繼續巡邏排查去了,而陸煜念著要尋那刺客蹤跡,吩咐好幾個鏢師以她的屋舍圍成半圓看護,也運了輕功,折身朝林中而去。 望著那個決然離去的背影,就連阿燕都有些惋惜。 “好不容易與陸少俠說上話,夫人怎能輕易讓他離開?賣慘也好,害怕也罷,合該尋個由頭,將人留在房中的?!?/br> 可留住人又有何用呢? 雖說往來不算頻繁,可徐溫云也能咂摸得出,陸煜是個心智堅定之人,但凡他認定的事情,只怕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則就算將人綁在床上,只怕他也不肯屈就。 她散著瞳孔,望向殘破漏風的窗櫞,又好似透過它望向兇險叵測的未來,喃喃低語道了句。 “是否事成,全憑老天爺安排罷。 待過了明日,便一切都明了?!?/br> * 月明星稀,夜幕籠罩著起伏的山巒,山風在林間呼嘯,猶如無數幽靈在私語,時不時傳來幾聲或狼又似虎的獸吠聲。 地上黑影一閃,一個龍鱗影衛單膝俯身,跪在陸煜身前,恭敬稟告。 “回殿下,卑職已奉命查明周蕓底細,此女家世背景,及戶籍信息并無半分差錯。 只是衡州官府或難免疏漏,若當真有世家高官想要幫其偽造身份,也有些防不勝防,殿下若想詳查,卑職可派人去京城戶部一探究竟?!?/br> 此女來得突然,陸煜難免心生防備與忌憚,甚至擔心馬鏢頭查得不夠詳盡,又派手下折返衡州細細盤查。 可由結果看,倒是他猜忌太甚了。 呵。 也是。 在那寡婦眼中,他不過就是個窮困潦倒,在紅塵江湖打滾的獨夫罷了,除了武力高強以外,好似再也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地方。 這么個在世俗眼中的落拓男人,要錢沒錢,要勢沒勢,她又豈會蓄意接近? 圖啥呢? 啥也圖不到。 不過圖他這個人。 真心喜歡他罷了。 陸煜猶若寒星的眸子,一絲溫情散瞬而過,緊而透出殺伐果決的冷冽與銳利。 “罷,此事就此打住。 去,將林中刺客尋出來,直接絞殺?!?/br> 第十八章 短短相識六七日,就能天雷勾地火般,莫名生出段情根深種的感情? 不可能。 又不是寫話本,說出去誰信? 徐溫云自己都不信。 可她自認演技一流,將昨夜對陸煜的那番告白,演繹得那叫一個真情實感,再配上這張略有姿色的面容,理應足以讓任何男人沉淪其中了吧? 誰知卻料想錯了。 陸煜話里話外都透著拒絕,還尋了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借口做筏子。 徐溫云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她估摸陸煜由林中返回之后,至少應該再給她個回應,可一直等到天亮,鏢隊集合時,都未曾等來他的只言片語,好似昨夜的一切都是場夢,什么都沒有發生過……正在胡思亂想晃神之際,已有許多人圍湊到了她身邊。 晚上鬧出的動靜太大,雇主們大多都被驚動,除了一兩個本身就有些功夫,格外膽大的男眷,踏出房門觀望了番以外,其余人都縮在房中不敢動彈,直到此刻集合時,才曉得是徐溫云遭了刺客襲擊,因著她在隊中的好人緣,雇主們紛紛上前慰問。 徐溫云皆點頭應下,又欠身一一致歉,直道是因著自己,給大家添麻煩了。 裘棟佇立在人群外頭,眸光停留在徐溫云身上就未離開過。 他眼底泛起一絲心疼,心疼她昨夜的遭遇,亦心疼她如此處境下,說話辦事還能如此周全,究竟是遭受過多少磨難,才能修煉出來此等心性? 其實昨兒個夜里,裘棟就很想去關切幾句,可到底是就寢的時候,他并不好冒然攪擾女眷,硬生生忍了下來,此時好不容易待眾人散了,他才迎上前去。 裘棟將早就準備好的匕首,雙手捧高,遞送到徐溫云身前。 “周娘子昨夜遇刺,我實在憂心不已,想必娘子身側或缺些防身之物,不妨將這把匕首收著隨身攜帶,此乃我裘家的家傳之物,極其鋒利,削鐵如泥,若再有賊人上前,你將這匕首握在手中,至少有個還手余地?!?/br> 除陸煜以外,徐溫云對其他男人,是極其有邊界的。 她先是連聲道謝,又將身子微微偏到一側。 “多謝裘鏢師此番救急救難的心意。 只是此等家傳至寶,意義重大,我實不敢受,不過裘鏢師這番話說得很有道理,待明日入了城,我便去買把寶匕,屆時捧到裘鏢師眼前來過過眼,免得那些商販糊弄我?!?/br> 此言說得溫婉動聽,甚至消解了許多拒絕的尷尬。 裘棟只得將那把匕首收了起來,因著雇主的身份,他不敢將心意表露得太過明顯,只得由公事作為突破口。 “聽聞娘子初入鏢隊時,就要求尋個身手好的鏢師貼身護衛?” 徐溫云點點頭, “沒錯。 當時挑中了陸少俠,哪知他不依,后來眼見這一路尚算安全,我也就作罷,未再提及此事?!?/br> “其實就算沒有陸客卿,娘子也還有我?!?/br> 某些隱伏心底已久的滋想,就這么話趕話間道了出來,脫口而出的瞬間,裘棟又驚覺如此不妥,只得支支吾吾地往回周全。 “我的意思是,其實娘子之前考慮得沒有錯,昨夜若能有人在你房門外守著,也斷乎不至于如此?!?/br> 裘棟心跳如鼓,鼓起莫大的勇氣,自薦道,“陸客卿庶務繁多,許是抽不開身,可如若娘子不嫌棄,我裘棟愿在這一路為娘子保駕護航。 我雖比不得陸客卿武功高強,可武藝在一眾鏢師中,也算得上出類拔萃,若遇上何事,哪怕是豁出這條命,也必護得娘子周全,娘子倘若覺得我還堪用,便隨時同我說一聲,我與馬鏢頭請示過后,便可立即在娘子身側伴駕?!?/br>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