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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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眷喜靜,屋舍都會更偏遠一些,不過也都在鏢師們目之所及之內,若有何事喚一聲也能支應。 天色已晚,陸煜淋瀑凈身后,回到駐停的營地當中。 因著客卿的身份,馬鏢頭也特給他備了個獨間,可眼見鏢隊中還另有些老弱,他便將房間舍出去了。 此時下意識望向徐溫云的房間…… 她今夜倒未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既沒有帶著婢女出來尋他,也沒有整夜點燭未睡,想必她對自己不過一時興起罷了,時間久了,鏢隊一散,就會將他拋卻到腦后了吧。 下意識的,男人躺在了個rou眼瞧不真切,卻又離她最近的位置。 月明星稀,萬物寂靜,偶爾傳來幾聲鳥雀之聲,及風吹樹葉的簌簌響動。 忽然。 傳來地上枯枝的細微斷裂聲。 陸煜闔上的眼眸,瞬間睜開,眸光驟亮。 來者也不知是什么路數,內力極其深厚,輕功極佳,甚至連鏢隊中的武力高強的鏢師都未驚動,直直朝徐溫云的那間民舍撲襲而去,他立即運氣上前,緊隨其后,晚了半步…… 趕到時,窗櫞哐啷一聲已被砍破,刺客侵入,舉起短刀,直接朝徐溫云的要害處猛力刺去。 那是殺招! 這刺客使出了所有的內力,如猛虎下山,迅猛而致命,是抱著必成的雷霆一擊! “夫人小心!” 與徐溫云同塌的阿燕,想也不想就爬起身來,擋在了她身前。 陸煜翻入房中,出招制止,那殺招的力道瞬間被卸去大半,刺客被一掌掀翻在地,由口中猛然吐出口鮮血來。 眼見一擊未成,又顯然不是對手,那刺客倒也不戀戰,踉蹌著翻窗而逃,朝地形更加復雜的山林深處奔遁而去。 陸煜眸光一沉,欲要追去趕盡殺絕,徐溫云卻急忙從榻上迅速爬起,披發裸足,伸臂攔在他面前。 她眸光中盡是遭遇刺殺后的恐懼與惶然,嗓音都在顫抖, “陸煜別走!” 男人薄唇微抿,狠了狠心,抬腳準備繞過她。 “那人不除,必成大患?!?/br> “奴婢這就去通報馬鏢頭他們一聲,人由他們去追!指不定那刺客還有其他幫兇呢,陸少俠還是留在此處,照應我家主子吧?!?/br> 阿燕甚為機靈,抓上氅子就踏出房間,甚至還貼心將門關掩上了。 眼見苦苦尋覓了好幾日的人,終于現身在眼前,徐溫云不由眼泛濕潤,她當真被折磨得有些瘋魔了,才會想到以命為引,誘他現身襄救。 可除此以外,她也實在是別無他法。 那暗衛得了她的令,將這場戲做得很真,那把尖刀刺過來的瞬間,她當真以為要死在此處,說不怕是假的。 可見到眼前之人,又覺得一切都值當了。 四下已無人。 徐溫云想也不想,上前一把將他緊緊抱住,好似只有抱得足夠緊,這個人才不會轉瞬飄走。 “難道只有在我生命垂危之際,你才肯現身么?若非方才那個刺客,你是絕不會搭理我的,是么?” 徐溫云將頭埋在他的胸膛中,語氣中充滿了自銼與沮喪,她實在氣不過,用額頭輕撞他胸口幾下,以泄這幾日心頭的淤氣。 然后雙臂又將他摟緊了幾分。 仰脖抬眼,掀起烏羽般纖長的眼睫,眼眸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好似受了無盡的委屈,仿若只被捕的幼鹿,驚惶又無助。 “可陸煜,你不能這樣的……” “你不能親了我,扭頭就又躲著我?!?/br> 第十七章 “可陸煜,你不能這樣的……” 徐溫云并不蠢笨。 由那夜腫脹的唇瓣,被面上散發著男人獨有的氣味,以及陸煜反常到極致的態度……實在不難猜出二人發生了什么。 她那時醉得無知無覺,能力有限做不了什么,可由嘴唇腫脹的程度來看,二人絕不可能僅僅是淺觸即止,他必然不可自控,吻得很深,吻了很久! 分明已動心到了極致,卻為何忽然抽*身?這實在有些不符合常理。 “你不能親了我,扭頭又躲著我?!?/br> 瑩潤清輝月光,順著殘破的窗櫞灑落,將她身上淺白色的絲綢寢衣照得流光溢彩。 萬千青絲隨意散落腰間,雪足著地,眸光灼灼,清艷動人,猶如夜間不染凡塵的凄魅幽靈。 貼上來抱住他那刻,陸煜翁然一震,渾身都僵直,靠著極強大的定力,才抬手想要將落在腰上的雙臂掰開。 “那日之事,不過意外。 男女授受不親,周娘子此舉甚為不妥,你先將手放開……” “我是醉了,可莫非你也喝醉了不成? 就算是我主動,你若不愿大可將我推開,又何至于將我吻成那般見不了人的模樣?你讓我放手,不過就是又想躲著我,看我為你抓心撓肝罷了,我偏不放! 陸煜,我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你卻那樣對我,可知這幾日我有多傷心么?” 患得患失是有的。 驚恐憂慮也是有的。 唯喜歡愛慕,卻是一丁點都沒有的。 什么情愛,什么沉淪,什么難以自抑……統統都不存在。 在徐溫云心中,陸煜不過就是那醉春碎魂丹的解藥,不過就是她借種留子的工具,她絕不會昏頭漲腦,讓自己深陷其中。 腰間的力道愈發緊,陸煜甚至能感受到她柔軟身體的完美曲線,再加上這些的石破驚天之語,他的氣息愈發紊亂。 以前也曾遇過些女娘的示好,可那些世家貴女大多隱晦含蓄,眉目傳情,寫詩傳意,點到即止。 哪里有這寡婦如此直接熱烈? 簡直是恨不得將胸膛破開,把心剝在他面前自證。 陸煜下意識有幾分無措,眸光晦暗,垂頭望向她的眸光亦帶著惕然, “娘子的心意,歷來都來得這般洶涌澎湃么,不過才相識短短幾日,就談上喜歡了?” “感情哪里有那么多為什么? 有些人相識再久都成不了親,可有些人單望一眼,便是驚天動地!” 這些不走心的情話,她信手拈來,順嘴就脫口而出。畢竟明日醉春碎魂丹就要毒發,留給她的時間已然不多。 她竭盡全力的表演。 繼續鞏固著深情人設。 “你我如若無緣,為何頭次見面我就喚你夫君?為何這趟鏢隊正好順路去的是津門?為何兩次三番襄救我的不是別人,偏偏是你? 分明這一切都是上天的恩惠,上天安排我們相遇,我們注定要在一起的,莫非你不這樣覺得么?” 原以為這幾日的行為,已是在無聲中表明了態度,未曾想這寡婦的執念竟這么深!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此番表白,并不足以徹底沖潰陸煜的理智,他不是個拖泥帶水的性子,穩住心神后,最初的想法并未改變。 未免讓她泥潭深陷,干脆狠了狠心,將話徹底說絕了。 “就算是緣,也是孽緣! 強扭的瓜不甜,周娘子又何必這般苦苦癡纏?世間好男兒多得是,據我所知,隊中就有好幾個鏢師皆對你有意,你又何苦揪著一個我不放? 且若真論起來,你我也并不相配?!?/br> 強扭的瓜究竟甜不甜,須得嘗到嘴里,她自己說了算! 話說得再狠厲,可徐溫云還是聽出了幾分松動的余地,分明這人已經動心起念了,卻將她往外推,莫非有什么苦衷不成? “你若當真對我無意,那夜的吻又算什么?莫非你當真只是個想要占我便宜的登徒子不成?” 陸煜何嘗又不無奈? 可冰冷的現實就擺在面前,他眼下在朝堂中羽翼未豐,太子黨不知何時就要對他亮起刀刃,眼下正是要利用空缺的王妃之位,拉攏朝臣,結交世家的關鍵時期。 為了與那些權臣結成利益共同體,他可以蒙眼娶個貴女做正妻,甚至或許也會納上好幾位妾室……這并非不可能! 若貪心下作些,他也大可將她收房,可憑她的出身,就算是入府做個燒火丫頭都不夠格,今后能給個通房的名分,就已是莫大的抬舉。 可若她得知會是那樣的結局,還會愿意和他在一起么? 她眸光盈盈,頗有些不依不饒。 “且我們分明外貌登對,脾性互補,這一路來,所有陌生人都以為我們是夫妻,你卻說我們不相配,那便請你明明白白告訴我,究竟到底是哪里不相配?” 既然她執意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那便不妨將話說得更直白些! 陸煜的語氣不由略略提高。 “家世不般配! 門第不相當! 其間隔著世族門閥觀念,難以僭越!” 。 徐溫云仰頭望他的眸光,終于不再是幽怨,而是略帶了幾分舒心與憐憫。 原來如此。 沒想到陸煜這個人,瞧著英勇無畏,卻也有自慚形穢的時候。 她默了默,箍他窄腰的手臂略松了松,然后帶著幾分撫慰的意味,一下一下摩挲著他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