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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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萬物枯萎的秋日中,乍然驚現出抹生機盎然的春色,清新撲面,心曠神怡。 時空好似停滯,驟然安靜。 甚至連陸煜的眸光也微頓停駐。 正在眾人驚艷愣神之際,馬鏢頭率先打破平靜迎了上去,“周娘子來了!快快落座?!?/br> 然后親自將人引到了座位旁。 徐溫云望著那個座位左側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揚,然后頗有儀態攏了攏裙擺,屈膝靜坐了下來。 坐在右側的是裘棟。 目光就未從她的身上挪開過,他早知徐溫云是個貌美的,可許是平日里趕路不方便,她從來都是素衣銀釵,不施粉黛,今日許是為了赴宴,這么悉心裝扮一番,美貌值簡直翻了百倍。 佳人就坐在身側,身上散發著女子獨有的馨香,倒使得裘棟略微緊張起,他略微結巴著贊美道, “方才周娘子還是男裝呢,換了這幅裝扮,我險些不敢認,想來天上神女也不過如此……” 裘棟迫切想要尋人找些認同,鬼使神差將話頭引到陸煜身上,“陸客卿,你說是不是?” 陸煜端茶的指尖一頓,掃她一眼,眸光清正持明,淡淡吐出兩個字,“尚可?!?/br> 尚可? 眾所周知,徐溫云是因為這張臉,所以才能高嫁入榮國公府的,在顏值這條賽道上,在官眷命婦圈中,單論美貌她還從未有過任何敗績,更何況今日為了引得陸煜的注意,特意費心裝扮。 此人卻只道了聲尚可? 他這是哪里來的離奇標準? 徐溫云的笑容僵在臉上,實在沒能忍住,桌下的膝蓋越界,輕別了他一下。 緊而又扭頭,朝右側的裘棟顯露出些羞腆之色,細語怯聲自謙道, “此等場合,若如往常般隨意對待,倒顯得有些失禮,所以我才稍微裝扮了番……只是我區區一個鰥寡孤婦,不過蒲柳之姿罷了,哪里當不起什么神女之說,裘鏢師委實謬贊了?!?/br> 雙標。 這雙標簡直不要太明顯。 陸煜感受到腿骨處傳來一陣撞擊,只兀自垂下眼眸,斂下了眸光中的戲謔。 所以這寡婦就是憑借此等矯揉造作,惺惺作態的手段,引得裘棟及隊中一眾鏢師,對她心生憐惜與好感? 如若他們見識到她胡攪蠻纏的真實面目,豈不是要幻滅? 說話間,桌上的特色佳肴就都已上齊了。 馬鏢頭作為鏢隊中的總扛把子,高舉酒杯,首先發表了番凝集人心的話語,又普及若當真遇上劫匪,雇主們應當如何應對的……半刻鐘后,眾人開始用餐。 裘棟已押鏢路過潭州許多次,在旁悉心為徐溫云講解著特色菜肴,時不時還穿插著些當地的風土人情,以及鄉野軼事,逗得徐溫云在旁抿唇嬌笑不止。 不是? 有那么好笑么? 陸煜略微沉眼,只覺這周蕓難免有些捧場太過。 他印象中的寡婦,合該寡言貞靜,時刻與男人保持距離,免得旁人說三道四,她倒好,逢人就笑,眼波流轉間,既柔媚又勾人,哪兒有這樣的? 陸煜劍眉蹙起,心中略微有些不喜,他略略垂下眼,發覺這寡婦雖與裘棟相談甚歡,可顯然坐得與他更近。 二人的衣裾雙雙疊在一起,相互交錯。 他藏藍色的衣邊,生生壓在這寡婦白色的如玉月裙上,在變幻莫測的微黃燭光下,頗有幾分不可言說的曖昧…… 此時。 這寡婦正同裘棟說話的功夫,忽朝左側伸臂而來,袖邊上移,顯露出半截雪白細嫩的皓腕,那嫩白如蔥的纖長指尖,端起獨屬他的茶盞,抬至唇邊輕抿一口…… 然后許是覺察出了茶葉的迥異,反應過來微微怔愣,朝他睜圓了眼睛,還是那副裝出來的柔弱模樣,垂頭抿唇,略帶了幾分無措, “是我不好,不慎拿錯了盞子,陸少俠不會怪我吧?” 茶盞落回原處,原本潔白無暇的釉面上,落了半片鮮艷欲滴的顯眼唇印。 陸煜生平最厭扭捏作態的女子,亦對這寡婦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感到煩膩,可那蜜糖般甜美柔和的聲音傳來,就好似耳旁有魔鬼傳出勾誘的梵音,過了一陣,他竟情不自禁地,復將那茶盞端至嘴邊,朝那殷紅的唇印狠狠碾去…… 徐溫云壓根就沒有忘記她的終極目標。 面上雖應酬著,實則一直用余光關注著陸煜,瞥見了方才對印飲盞的那幕,心中不由有些得意,由此可見此人對她并非全然無心,只要再添把柴火,何愁熬不過四日后的那場劫難? 弦拉得太緊了也不行,總是要松一松的。 正巧此時,鏢隊中有其他主顧來前來敬酒,她便打算先將此事放放,放松精神與大家說笑談天。說起來,這宴會上的酒確實不錯,是個精通藥理的雇主自釀的,不僅對身子無礙,不會影響受孕,服用過后甚至還有美容壯*體的功*效。 鏢隊中臥虎藏龍,有許多身懷絕技的奇人,男女比例約莫七三開,其中不乏有驚于她美貌想要上前結交的男賓,亦有颯爽利落的女眷……但凡敬酒,徐溫云全都仰頭而盡。 倒讓阿燕在旁看著著急。 以往在榮國公府時,郎主覺得喝酒誤事,所以除了年節宴客時,能象征性地抿上幾口,其他時候但凡聞到酒味,都會大發雷霆怒斥一通。 所以主子也從不飲酒,就算出去參加個什么宴飲,回府的瞬間也會立即沐浴更衣,免得讓郎主聞出些什么異樣來。 “夫人今兒這是怎么了? 您酒量本就不好,又許久未沾,快快少喝些,否則可就要醉了?!?/br> 她不知的是,徐溫云本就是奔著喝醉去的。 就是要醉。 大醉特醉! 那些鄭明存以往不讓她做的事情,她趁著這一個多月的功夫,通通都要做個遍! 酒過三巡,耳酣臉熱之際,徐溫云卻也未忘記陸煜,她回到座位上,執起筷箸,將席面上的美味佳肴,一道道夾到他的碗碟中。 “陸煜,你要謹尊醫囑,多吃豐富的食材,這雞這鴨這魚這rou,還有這瓜果鮮蔬……這些都給你,都給你,你敢不吃,我就…我就往里你鼻孔塞……” 徐溫云眼見盤中的食材沒有動靜,瞇著醉眼抬眸望去……咦?人呢?人怎么不見了? 阿燕見狀立即上前,“陸少俠早早就離席了?!?/br> 豈有此理。 乘她不備,這人竟又開溜了。 徐溫云已有些醉意了,卻還是推搡著阿燕,囈語連連道,“去,你去將他尋回來,我要盯著他用膳。他不好好吃飯,身子就不會好,身子不好,種子就不會好……” 什么身子種子的,此時倒也無人去探究她的醉言。阿燕也不肯走,她是絕不會讓喝醉了的主子獨自留在此處的。 此時還是馬鏢頭過來, “她醉成這樣,你暫且下去準備個解酒湯吧,雖說百福館是鏢隊合作了好幾年的旅舍,可入口的東西,終究要仔細些才好,明日就要趕路,宿醉頭疼再加上舟車勞頓,那滋味可不好受,你放心去,此處自有我看著?!?/br> 馬鏢頭在隊中德高望重,對她們主仆也甚為關照,這話說得又有些道理,所以阿燕終究還是一步三回頭行出了廳堂,想著快快熬完解酒湯再回來。 起初徐溫云還殘余著幾分清醒,并未太過失態,甚至還能同隊中那幾個走南闖北的女商人調笑幾句,可過了約莫一刻鐘,藥酒的后勁就起來了,她支撐不住,半個身子都匍倒在了桌面上。 馬鏢頭見狀,立馬喚了兩個女侍者過來,讓她們先將人扶回小院好好安歇,為保險起見,又讓裘棟在旁跟隨。 醉酒之人身子都奇重無比,兩個女侍者扶得非常吃力,東倒西歪也行得緩慢,裘棟左右觀望一番,眼見四下無人,便對那兩個女侍者道, “這樣走,要走到什么時候? 不如我將她抱回去,你們在后頭跟著便是?!?/br> 兩個侍者對視一眼,點頭答應了下來。 就在裘棟上前,準備伸臂接人的瞬間,鬢邊陣風吹過,陸煜不知從何處冒出,率先將人攬入懷中。 他退后兩步,并未讓裘棟觸碰到她分毫,沉眉垂眼,冷冽的言語中隱含了些占有欲, “人既是我院中的,便不必勞駕你了?!?/br> 說罷,也不管那裘棟是何反應,雙膝微屈,將懷中的女子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往前走去,與那兩個女侍者,齊齊消失在了圓弧形的垂花門中。 馬鏢頭早早就吩咐過兩個女伺者,必要待阿燕回來,她們方能離開。 可眼見男人與這醉酒的婦人同住一間院落,便估摸著二人必是夫妻,且他渾身上下都自帶股上位者的擎天威勢……所以行至院門口,他打發二人走時,她們沒有半分猶疑,聳著肩膀就撤了。 陸煜踏入房中,將人輕柔置在柔軟的床塌上,然后褪去她足上的鞋襪,預備扯過薄被為她蓋上…… 俯低身子的瞬間,脖子被雙柔荑勾纏住。 榻上的寡婦醒了,她面色極其紅潤,宛若春日里初綻的桃花,極其美艷嫵媚,肌膚粉光若膩,柔軟的紅唇既飽滿又有光澤,醉眼迷離中,透著幾分慵懶…… 二人貼得極近,近到能聽到心臟跳動的撲通聲,眼中有彼此的倒影,鼻尖幾乎要觸上,呼吸交纏在一起。 她好似認出了他,啞著嗓子,低聲囈語著他的化名, “陸煜…陸煜……” 男人喉頭暗滾,深望向她的眸光也愈發晦暗不明,他耐著性子應答著她的呼喚,低沉的嗓音中,亦帶了幾分旖旎, “我在?!?/br> 女人醉眼彎彎,眸光明亮,似有璀璨星河。 她嘴角上揚,唇邊深陷出兩個梨渦,帶了幾分不管不顧撒嬌撒癡。 “煜郎,人家才不要做什么鏢品,我也不是你的主顧……” 脖間傳來陣微弱的力道,將陸煜的上半身愈發再壓低了幾分,馨香湊近,在他脖間噴灑出芬芳的氣息,耳旁傳來她微弱又甜膩的話語。 “我呀…要做你心尖上的人… 還要做你…未來孩子的娘親……” 說罷,那張清艷絕倫的坨紅面龐直直湊近,將鮮艷欲滴的紅唇湊上前來,與他的薄唇緊緊貼合在一起。 第十六章 大醉醒來,徐溫云只頭疼欲裂,整個人都疲憊不堪,抬手都沒有力氣,喉嗓干得猶如旱季裂涸的河道,只啞著嗓子呼喚。 “水…我要喝水……” 阿燕立即上前,先是將她扶起,取了軟枕墊靠在后腰處,又端了茶盞過來,嘴中氣憤絮叨道。 “夫人終于醒了。原以為那馬鏢頭是個妥當的,必會打發個婢子在您身旁看護,哪知奴婢熬完醒酒湯回來,發現夫人早就回了房中,身側竟還一個人都沒有,這若是當真出了什么事兒,奴婢萬死都難辭其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