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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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取下電話卡,掰斷,扔到礦泉水瓶里,然后將水瓶丟進垃圾桶,心里這才痛快許多。 一天一夜后,終于到達目的地。 許嘉又坐兩小時的大巴,前往坐落于南桑村的學校。 之前讀本科時,霍思思曾多次提起過這里,說這兒的師資差,小孩子讀不到書非??蓱z,然后又開玩笑,說以后兩人失業了,可以相伴來南桑村支教。 如今,霍思思的演藝事業正火紅,倒是許嘉先兌現了諾言。 南桑村盛產桃子,每逢夏季,山林間總是紅彤彤一片,甚至走于路邊,都能聞見酸甜的果香。 村子北面,有附近最大的商場。大屏里播放著藝人拍攝的廣告片,快節奏的音樂常引來路人的注視。 大巴越往山中開,周遭就越冷清,待到車停在山村小學門口時,就只能聽見細細碎碎的蟲鳴了。 這所學校地處偏僻,除卻日常上課的學生,不會有外人來往此地。 許嘉不用擔心被張秀琴發現,也不會害怕被邵宴清打擾。她想要在這僻靜的山村里,得到短暫的休息。 風吹過,木窗輕微搖晃,豎條的光影隨及向西斜。 沾有露水的桃子沐浴著陽光,看著比往常要更粉嫩。 咚咚— 這時,有人敲門。 許嘉聞聲抬頭,看向站在門邊的男人,微怔:“張校長?” 張準推了推眼鏡:“課備得怎么樣?!?/br> 許嘉忙回答:“我選了些孩子們能跳的簡單舞蹈,已經拆解出節奏與動作了?!?/br> 張準點頭,沒有再繼續追問,只是側目,望向擺于桌面的果籃:“這是......” “啊,這是王海洋爸爸剛才送來的桃子?!?/br> 許嘉有些不好意思,稍許抿唇,又試探著問,“張校長,你要嘗一個嗎?” 張準是個極其古板的人,雖說年紀只有二十八,但行為處事卻像是四五十歲的老頭。 每天五點晨跑,從不喝冷水,襯衫永遠筆挺,講話一板一眼,仿佛根本就不會開玩笑。 他是位很優秀的教師,同時也是位很嚴格的領導。 許嘉有些害怕張準,等待沒過兩秒,就想要提腿開溜:“啊,是我多嘴了,我這就去—” 張準打斷她的話:“嗯?!?/br> 許嘉一愣:“什么?” 張準走上前,在果籃中挑選出兩只最大的,輕聲說:“稍等,我很快回來?!?/br> 許嘉還沒有來及回答,張準已經出去了。 她探頭朝窗外看,沒瞧到人影,只聽見嘩啦啦的水聲,踮起腳,剛想盡力朝外看。 恰時,腳步聲再度響起。 許嘉一驚,趕忙坐回原處,翻開筆記本,做勢要去復習先前的備課內容。 “許嘉?!?/br> 張準說,“先歇一歇,過會再弄?!?/br> 許嘉聽見刀片與果rou摩擦的細碎聲響,側目看去,正瞧見坐在窗邊削桃子的張準。 張準的手指骨節分明,右手中指有明顯的凸起,大概長期握筆留下的繭。他低著頭,藏于鏡片的長睫低垂,于眼瞼處留下弧形暈影。 光影交疊間,張準的身形逐漸模糊。 許嘉怔怔地看向他,一瞬間竟瞧見了邵宴清的影子。 薄唇,高鼻梁,膚色偏白。 許嘉還是第一次這般仔細地觀察著張準,從某種角度看,他當真與邵宴清有幾分相似。 許嘉有些恍神,一時忘記移開目光。 直至濃郁的果香撲至鼻尖,她才如夢初醒地一怔,輕聲說:“謝謝張校長?!?/br> 張準握刀的手頓住,繼而又繼續朝前推進:“不用客氣?!痹捖?,片刻又說,“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br> 許嘉下意識回絕:“這怎么能行,如果被學生聽見也不禮貌?!?/br> 張準看向她:“但現在已經放學了?!?/br> 許嘉捏住手里的桃子,淺粉的果汁順勢溢出,沾染指尖與掌心:“......抱歉。我還是不太習慣?!?/br> 張準只點點頭,沒有再言語。 許嘉垂眼,小口咬著桃,唇齒間全被果rou占據,卻嘗不出絲毫的甜。她生怕會想起那個坐于書桌前的身影,而不敢再看向張準。 記憶終會超越理性,即使她再想忘記邵宴清,還是會透過身邊人去尋找他的影子。 “明天有時間嗎?!?/br> 張準問。 許嘉一怔:“有的?!?/br> 張準扔掉桃核,用濕巾擦干凈手:“和我去一趟商場吧?!?/br> 許嘉本能地打算拒絕。 張準又說:“之前答應畢業班的孩子們,要為他們準備畢業禮物?!?/br> 啊......原來都快要6月了。 許嘉聽著窗外漸起的蟬鳴,輕輕點頭說好。 周末,陽光似比往常要更明媚。 許嘉打開窗戶通風,讓浸透著桃香的空氣涌入屋內。 離開平寧時,并沒有添置什么衣服。 她照舊穿著黑色短t恤與牛仔褲,長發披散于肩頭,清純得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 榕樹下,張準依靠在皮卡旁,雙手環抱著,右腿疊于左腿前。 他看見許嘉時微微一怔,愣過兩秒,才后知后覺地去拉車門:“真是抱歉,周末還要占用你的時間?!?/br> 許嘉說沒關系:“在校的老師本來就少,我幫忙也是應該的?!?/br> 張準點頭:“把安全帶系上,現在要出發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