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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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出團長室,眼前又浮現出大片的白霧。 許嘉撐住墻壁才勉強站穩,呼吸時,胸口仍感到將要裂開般絲絲密密的疼。她望向鏡子中的自己,那張蒼白的臉確實近乎于鬼魅。 看來是沒有辦法再繼續繼續了,未能完成的任務只能往后延。 許嘉走過訓練室門前,忍不住側目去看:姜珊正在舞蹈,動作雖然依舊生疏,但較前兩日相比,已經好轉許多。 特意請了教練嗎...... 許嘉垂眼,緩步朝樓梯口邁去:‘原來她也是真心熱愛芭蕾舞啊?!?/br> 邵宴清的別墅位于市區,劇院旁的公交與地鐵皆無法直達。 許嘉與劉科發消息,說明情況后,表示不需要對方特意來接,打了輛車,暈乎乎地回到住宅。 緊繃的心神放松,積攢許久的疲憊瞬間如潮水襲來。 許嘉洗完澡,迷瞪瞪地站在鏡子前吹頭發。她不會使用戴森的吹風機,翻來覆去地看,才終于在手柄處找到滑動的開關。 上推滑鈕,呼呼的聲音瞬間響起,和煦的暖風更加催生困意。 許嘉總忍不住打哈欠,身體越來越綿軟,簡單梳理完長發,就像斷線的木偶般倒入床中。 隱約得,聽見按動電子鎖的滴滴聲 是邵宴清回來了嗎...... 許嘉在睡夢中想,努力掙了掙,卻依舊無法逃脫黑暗的牢籠。 繼而有腳步聲漸近,房間的門被推開,隨及傳來‘啪嗒’一聲響。 邵宴清訝然:“嗯?這里怎么有個紙杯?!?/br> 許嘉笑,心道:‘就是防你才擺的?!?/br> 腳步聲停在床邊,獨屬于松柏的清冽氣味瞬間拂過鼻尖。 許嘉感到冷,卻無力伸手拿薄被,只能蜷縮起身體,像冬日里睡著的貓,用體溫驅趕寒意。 “哈,還真是困了?!?/br> 先聽見邵宴清的笑聲,而后感受到蠶絲被的軟。 許嘉抓住被角,僅存的意識在逐漸散開。 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似乎有只寬厚的手掌在撫摸她的發頂,動作輕而更顯溫柔。 人在困倦中總會放低警惕,許嘉本能地依戀他掌心的溫暖,輕蹭著,想讓他繼續撫摸。 恰時,那只手一顫,竟像被燙到般地驀然收回。 溫暖消退,倦怠的暗潮徹底將她淹沒。 許嘉昏沉地入睡,徹底失去對外界的感知,意識像是飄在黑海里的船,隨浪濤起伏著,始終沒有尋到落點。 再次睜開眼,天色已經全然黯淡。 厚重的云層壓住星辰,風吹過,飄起的簾紗下僅剩一片黑暗。 嗓子啞,渾身也酸痛得厲害,殘留在發尖的溫度已經散去,又或許根本就沒有存在。 許嘉勉強坐起身,想要出門找些水喝,無意間側目,卻發現水杯已經擺在床頭。她微怔,猶豫地伸手拿,水溫適中,杯底還飄著兩片檸檬。 小口小口地喝,液體緩而滑進喉間,又一點點侵入四肢。大腦重新開始運轉,記憶在逐漸地回籠。 許嘉看向空蕩蕩的門邊,原本放著的紙杯已被收起,她想起那聲似在夢中聽見的輕笑,握著水杯的手悄然一顫。 門虛掩著,從廳堂傳來頗具節奏感的細微響動。 心跳因緊張加快,許嘉放下水杯,緩步朝光的來處去,垂在身側的手指蜷縮,片刻,又像被蠱惑般似地推開門。 恰時,光涌向她的腳邊。 許嘉看著端坐在桌旁的邵宴清,那只骨節分明的手放在擺于膝頭的電腦邊。圓潤的指尖抬起又落,發出的噠噠聲似乎與她的心跳共鳴。 許是工作進展不順,邵宴清稍許蹙眉,左邊中指輕點鬢角,右手長久地停于鍵盤之。他佩戴半框眼鏡,身體微微向左/傾,光影勾勒出緊繃的唇線,卻在抬眸的瞬間放松下來。 邵宴清看向站在門邊的許嘉,隨及眉頭舒展,揚唇問:“醒了?”? 第12章 天鵝 ◎“這是假的,不要動心?!薄?/br> 許嘉一向盤起的長發散落于肩頭,眼里仍有剛睡醒時的朦朧。她僅穿一件白色的吊帶睡裙,胸前的飽滿像是埋入白雪間的小丘,將腰身襯得愈加纖細。 她站在光與暗的邊界,仿佛不明白自己有多好看,抬手將發絲撩至耳后,輕輕點頭:“下午請假了,團長要我回來休息?!?/br> 邵宴清側目,鏡片的反光遮住晦暗的雙眸,他又想起對方蹭過掌心時的柔軟,小腹一陣燥熱。本知道那只是無意之舉,喉間卻依舊干澀無比。 真奇怪,這一點也不像他。 “休息......” 邵宴清捏起手邊的朗姆酒,試圖用冰涼的液體驅散不該有的念頭,“是演出有差錯嗎?!?/br> 許嘉微怔,趕忙否認:“與演出無關,只是我—”不想讓他看低自己,改口,“只是例行的假期而已?!?/br> 邵宴清嗯了聲,沒有再說話,手腕在前后晃動,似是無聊地搖晃著酒杯。 冰球與玻璃相撞,偶爾發出噠噠的響聲。 許嘉想起擺在床頭的水,抿了抿唇,輕聲問:“你,有吃晚飯嗎?!?/br> 邵宴清手一頓,抬眸看她:“?” 許嘉不擅長發出邀請,一時有些為難,指尖反復拉扯著衣擺:“我是說,如果你沒有吃飯,或許我們可以一起......”停頓,絞盡腦汁地想更合適的表達,“嗯,稍作休憩?!?/br> 邵宴清笑了:“休憩?是指同床共眠的休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