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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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驚:“當,當然不是?!备Q見他眸間的笑意,皺眉,“你分明就知曉我的意思,還故意這樣問?!?/br> “嗯,我確實知道?!?/br> 邵宴清理所當然地回答,合上電腦,手里仍握著酒杯,“不過許嘉,我還是想聽你親口說?!?/br> 說什么? 說要邀請他共進晚餐嗎? 許嘉一時開不了口,又無法輕易認輸,固執地昂首站在原地,像只要仰頭高歌的天鵝。 邵宴清鳳眸微瞇,饒有興致地問:“怎么,做不到嗎?” “請你......” 許嘉忍不了激將法,耳尖越漲越紅,“和我,和我一起......”妥協地低下頭,蚊子叫似地說,“共進晚餐?!?/br> 話落,沒有聽見回答。 許嘉的心快要跳出胸膛,短甲掐著手掌,抬眼向前看,不由得一怔。 邵宴清專注地望向她,眼里沒有熟悉的玩笑之色,反倒簇擁著某種深沉卻道不明的情緒。 他鮮少露出如此嚴肅的表情,讓人無法猜出他的想法,卻會本能地產生畏懼。 許嘉有些慌,記起那把沾染血汁的刀,下意識后退:“抱歉,是我唐突,忘記你還在忙?!庇樞χ?,去握身后的門把,“你繼續工作吧,我不打擾了?!?/br> “許嘉?!?/br> 正想走,卻被邵宴清叫住。 許嘉開始后悔為何要因好奇出門,倘若挨著餓再睡一覺,等到明天早晨,就什么事也不會發生。 可是此刻,邵宴清正在等她的回話。 許嘉只好硬著頭皮去問:“......宴清,你還有其他的事嗎?!?/br> 親昵的稱呼讓邵宴清的表情緩和許多,他放下酒杯,起身,上前去牽許嘉的手。 寬厚的掌心沾有冰塊的涼,許嘉不由得一顫,沒有再做任何掙扎。 邵宴清問:“生氣了嗎?!?/br> 許嘉一怔:“嗯?” 邵宴清抬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因為我并未及時回答你,所以生氣了?” 指腹的薄繭磨搓著嬌嫩的皮膚,有些癢,卻依舊渴望被繼續觸碰。 許嘉的心跳慢半拍,倉促地別開眼:“我沒有生氣?!?/br> 邵宴清:“那為什么不敢看我?!?/br> “誰說我—” 許嘉下意識爭辯,抬頭,又撞入他的視線,張了張口,竟是一句話也講不出,‘糟糕,又上當了?!?/br> 邵宴清笑,指尖蹭過許嘉的指縫,與她掌心相貼:“沒生氣就好,走吧,我已經讓黃媽準備了飯菜?!?/br> 經他一提醒,許嘉才聽見料理臺的動靜,下意識要掙脫,手卻被握得更緊。 邵宴清狀似疑惑地挑眉:“我們同居已經一月有余,你不會還在害羞吧?!?/br> 許嘉屏氣,選擇將他的話當耳邊風。 邵宴清邊向前走邊說:“我差人買了時新的衣衫,過兩日就會送來,你屆時換著穿?!?/br> 許嘉想要拒絕,表示自己目前擁有的衣物,足夠應對日常所需。 邵宴清卻說:“你現在是邵家夫人,穿衣打扮自要更講究些?!?/br> 許嘉垂眼,咽下準備回絕的話。她知道,邵宴清并不是在跟自己商量。 許是考慮到邵宴清的口味,晚餐皆已rou食為主:牛排,蒸魚,排骨,整整齊齊地堆滿一整桌。 許嘉的面前照舊擺著一盤沙拉,鮮綠的菜葉與一眾紅白rou相比,實在寡淡的有些可憐。 她恨恨地咀嚼沙拉,盡力屏住呼吸,卻忍不住在心里念:‘在減肥者的面前大快朵頤,真是太沒有禮貌了?!?/br> 正想著,碗里忽然多了塊魚rou。 許嘉微怔,順著筷尖的方向望去,看見同樣盯著自己的邵宴清。 邵宴清似乎很高興,笑著催促她趕緊動筷:“這是優質蛋白,不會長胖的?!?/br> 話落,明顯察覺到第三人的視線。 許嘉知道是黃媽在看自己,耳尖泛起紅,趕忙將沾滿醬汁的魚放于唇間:“......謝謝?!?/br> 鱸魚rou極嫩,含入口中一抿就化了,僅剩夾雜著醋香的鮮,長久地留在舌尖。 許嘉驚訝于黃媽高超的手藝,毫不吝嗇地予以贊美。 邵宴清深表同意,說黃媽可是從他少年時就陪在身邊,前后共處二十年,最知曉他的喜好。 頭發花白的婦人被夸得不好意思,一個勁地擺手:“哎呦,先生,您可千萬別這樣說?!庇挚聪蛟S嘉,眼里有淚光,“夫人,看見您和先生的幸福,我也十分高興?!闭Z氣格外真誠,卻同時讓在場的另外兩人陷入沉默。 黃媽并不知曉他們是契約結婚,也不明白,為什么原本融洽的氣氛會突然變冷。她以為是因為自己說錯話,神情有些不安與愧疚,想要解釋卻又嘴笨,這啊那的憋了半天,眼眶竟先一步泛紅。 她似乎是要急哭了...... “沒錯?!?/br> 許嘉匆忙握住邵宴清的手,“我們的確很幸福?!?/br> 邵宴清一愣。 許嘉不想讓這位年長者難過,輕聲說:“有我在先生身邊,你可以不用再為他擔憂了?!?/br> 許嘉的語氣溫柔,神色卻格外堅定。她似乎總是如此,總會在某些奇怪的地方固執得可愛。 好耀眼。 真的......像太陽一樣。 邵宴清怔怔地看向她,出神得,忘記要收回略顯癡愣的目光。 黃媽哽咽著,像孩子般匆忙地擦拭眼角。她說真好,說會永遠祝福兩人:“先生自那件事后就一直沉悶,我總擔心他生病,現在有夫人在,我也能安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