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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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鷹這會兒累得不行,還強撐著神志盤算什么時候能跑路,沒聽太清金溟在叭叭些什么,只隱約聽到了什么“害怕”、“欺負”、“打”這種敏感詞匯。 白鷹嫌棄地皺了皺眉。 這是什么廢物點心,出去捕獵,這么一會兒功夫就挨揍了? 挨揍也就算了,這么大個鳥了,怎么還好意思回來哭? “你餓不餓,我找到一些吃的?!苯痄榭匆姲椕H恢袔c厭惡的眼神,以為勾起了它的傷心事,連忙體貼地轉移話題。 他顛著翅膀跑到角落,叼起兩串藍漿果,又跑到水潭邊撅著尾羽甩著頭涮了好幾遍,才叼到白鷹面前。 “我看有鳥吃過的痕跡,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苯痄榈鹌鹨涣{果,遞到白鷹嘴邊。 白鷹想也不想一翅膀呼過去。之前斷枝卡得渾身沒知覺,倒不怎么疼,如今這么一動,扯得背上傷口像撕裂了般,不過這并不妨礙白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打架氣勢。 金溟一時不防,被呼得昏天黑地,含在嘴里的那粒漿果直接卡進氣管里,憋得他趴在地上干咳許久。 白鷹動了動翅膀,又局促地收回來,梗著脖子翻了個身,拿冷冰冰的后腦勺對著咳得滿眼通紅的金溟。 明明是金溟活該,又來招惹它。但它看到金溟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怎么感覺有點愧疚? 金溟終于把那??ㄔ跉夤艿臐{果咳了出來,他大喘了好幾口氣,含著那粒漿果好脾氣地解釋道:“明天一早我就出去找好吃的,你要是餓就先吃一點,要是不餓……” 聲音突然停頓了很久,久到白鷹忍不住把眼珠偷偷往后轉。 “就別吃了?!?/br> 白鷹沒看到金溟忽然扭曲猙獰的表情,只聽到那顫抖的尾音,像委屈得哭了似的。 金溟矜牙舞爪,強撐著把話說完,機械地站起來,還不忘拿翅膀偷偷掃走了洗好的那兩串漿果。 他走到潭邊,毫不猶豫地又一頭扎進水里。 這什么鬼東西,苦瓜托生的? 大薊跟它比簡直就是甜品了。 還好白鷹沒吃,讓它吃個大薊就氣到拆家,吃了這個,還不得拆了他。 “……”白鷹終于忍不住轉過頭,就看著金溟悶頭扎在水里抽搐的背影,愧疚之感愈發放大。 金溟出去捕獵,什么都沒捕到,還挨了欺負。怕它餓,只好摘了點漿果回來,它非但不領情,還打他。 其實金溟除了腦子不太正常,好像對它還是挺好的,至少真的給它治傷了。 是不是,真的有點過分了? “先睡吧,明天再說?!惫嗔藗€水飽的金溟拿翅膀刮了刮臉,就往茅草床上爬。 沒有火種照明的日子,他必須得習慣日落而息,以便日出而作。 本就十分微弱的自責愧疚隨著金溟的再次靠近一閃而逝,白鷹毫不猶豫地一嘴咬在了金溟被鬣狗咬傷的翼角上。 可憐之鳥必有可恨之處,這種腦子里沒點正事兒的臭鴨子,打得還是輕。 金溟被咬得從床上“哎喲”著滾了下去,白鷹還不解氣,伸長脖子攆著他又啄了兩口,直到夠不著才罷休。 “……”金溟疼得直抖翅膀,他忙活一天早忘了自己的傷,根本沒處理,這會兒被白鷹咬著,才想起來他也是傷員。 真是個死沒良心,他用爪子加尖喙攏共刨了那么點大薊,好幾次還差點一嘴啃上藏在土里的蟲子,孩子差點嚇出心理陰影。 物資全都用在白鷹身上了,它還對他的傷口下黑嘴。 這是正經鳥能干出來的鳥事? 金溟蹲坐在地上,皺著眉苦大仇深地反思自己又是哪兒點了火藥桶,終于從白鷹怒氣沖沖的眼里看出圈地盤的意思,便換了個方向往床角爬。 睡邊邊總行了吧。 反正他也習慣了貓睡枕頭,狗睡被子,他睡床邊。 要求不多,別睡他臉上,能再給個被子角,就很心滿意足了。 白鷹反擰著脖子,擰得背上傷口繃出血來,仍要去啄金溟。 金溟再次被啄下床,捂著頭喊:“這是我鋪的床……不是,鳥兒怎么說,這是我筑的巢!你憑什么不讓我睡……” 簡直太過分了。 家里就這么大點兒地方,圈地盤也有點分寸行不行。 好歹給人留個邊兒。 “……”白鷹正梗著脖子朝金溟咬牙,聽了這話頓時有點底氣不足。 不過白鷹的生活一向過得簡單,沒有鳥會在打架的時候停下來講道理,這些過于復雜的情緒難以在此時影響它的行為。 進行思考,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肯定要打完架再說。 這么說也不太準確,因為一般情況下打輸了就沒機會再思考了,打贏了嘛,那就說明它一定是對的,也就不需要思考了。 于是那點莫名其妙的心虛很快就被排擠掉了,白鷹依舊半張著尖喙,發出威嚇的低唳,隨時準備出擊。 第8章 熬鷹 “這么冷的天兒,擠擠暖和?!苯痄楸M量露出和善的微笑,好聲好氣地商量,“我睡相特別好,肯定不能擠著你的傷?!?/br> 這個真不騙鳥,給金溟一條床邊睡他能一晚上不翻一個身。 這好習慣來自于家里二哈帶來的好家教—— 曾經有一次金溟睡夢里翻了個身,無意中把手搭在了睡在床正中央的二哈身上,結果那個體重快三位數的貨以為他叫它起來狂歡,狼嚎著跳起來,直接踩斷他一條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