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5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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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她。 洛安不得不偏過頭去。 “你怎么又——想逃——遮掩——我告訴你不準——不準——什么事情都要清清楚楚地告訴我——” 哭上頭的豹豹終于肯抬起臉了,因為她要仰頭去抓那個討人厭的破爛,扭過他偏開的頭逼他直視自己,從此以后徹底搞清他所有想隱瞞的低落或不安—— 于是洛安被迫捧住臉,轉過來。 安各一愣。 與哭泣的、難過的自己不同,那家伙的眉眼竟然是舒展的,嘴角竟然是上揚的。 “你明明就哭得這么用力這么難過,”見她傻住了,他尷尬地輕咳一聲,遮了遮嘴角,“我在這時分外高興地傻笑有點不合時宜,所以才想避開臉側過身……” 安各愣了兩秒,再次哇地一聲嗷了出來。 這次沒有難過了,實打實的被他氣哭。 “你怎么這樣——你憑什么——我哭了你還笑——還在笑——” 因為你說特別特別想我,還說昨晚是專門等我。 “我很心疼你,豹豹,咳,我發誓我很心疼你哭,你別哭……” “說謊!我哭的時候你明明一直在笑,你一點也不心疼我??!” 這下拳頭真的錘過來了,不輕不重的,牙齒也啃了過來。 洛安的肩膀被烙上了第四個半顆牙印,但他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豹豹,你咬棉花糖的力道都比這個重?!?/br> “閉嘴——道歉——現在不需要你繼續坦白??!” 第338章 第三百零二十課 誠實的溝通與必要的謊言可以并肩而行 自從直面了自家對象種種異常、扭曲、奇奇怪怪乃至破爛的缺點—— 安各就深刻認識到了, 有時候和丈夫溝通,是不能講正常邏輯的。 ……是,過去處理感情問題一向比較沖動的她其實在關鍵時刻更傾向于講邏輯, 而那個平時格外冷靜講邏輯的家伙總在關鍵時刻腦回路歪去十萬八千里外…… 譬如吵了很多年的“工作搭檔”問題, 安各單純認為“我秘書就是我秘書, 不管他是男是女是否和我去國外出差是否半夜和我待在一起加班開會,那就是個單純的秘書, 事實是我與他只有工作關系”—— 而他呢,哦, 他從不會放在明面上表達不滿,特別溫和大方地表示了“不介意”之后,他會暗搓搓地把一切介意藏在心里。 ——然后記個十年八年的,在情緒不佳的夜晚拿出來數次反芻, 把自己氣得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她迷糊醒來后詢問“怎么了”,他卻第無數次說服自己“莫生氣莫生氣這全是你腦補出的東西”——是說服也是實話——然后憋悶地把氣吞回去, 反過來繼續好聲好氣地哄她…… “沒關系”“別介意”“沒什么大事”“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嗯, 不用管他,然后再讓他把陰暗情緒反芻十年八年。 ……去他豹豹的不用管他, 這人的腦回路簡直就是南方梅雨季地下埋藏的水管, 少了一天不搭理就發霉發濕長出各種奇異生物…… 為什么不能就事論事地和我說清楚, 什么事, 什么問題, 討厭什么介意什么, 然后我們一起想辦法處理呢? 況且,你要是真能清醒理智的“就事論事”, 也不至于把我清清白白的下屬惦記這么多年吧—— “這不是惦記,豹豹,”丈夫格外謹慎地說,“我只是覺得你那個男秘書工作能力很強,如今竟然成為了你旗下某間分公司的總裁,單純地為他的成績感嘆……” 我呸,連我都忘了這人十年前在辦公室做的什么職位又姓甚名誰,你十年過去了還能一眼認出他,特意在大街上指出來給我看,旁敲側擊地說對方比起多年前瘦了高了成熟了臉上的痘也少了點,明明你正陪我逛街呢—— 安各特別不爽:“他是你老婆還是我是你老婆?你到底是喜歡他還是喜歡我?” 洛安:“……” 很明顯的無理取鬧與反向嘲諷,洛安只能保持沉默。 見他不吭聲了,妻子又冷哼一聲: “既然不喜歡他,那觀察得這么仔細干什么?隔著這么遠的距離還能關注到他臉上幾顆痘?趕緊的過來陪我挑裙子!還有洛洛寶貝的帽子!” 洛安:“……好的?!?/br> 那天晚上回家后安各硬是拽著他談了很久,勢要搞清楚他當年究竟暗自介意了她多少個秘書多少個員工,明明就是清清白白的工作上下級關系,絕對不準胡思亂想——今晚上我們倆不把這個聊清楚就誰也別睡了,明明我就是你老婆憑什么總在腦內把我和別人排列組合—— 那晚甚至是她來生理期的第一天,很難說她是不是故意挑了這么一個微妙的時機,讓洛安無可奈何,只能退讓點頭。 最終直煩得他深刻反省,主動道歉,說我保證不瞎想你的下屬,不再胡亂介意你那些工作關系,絕沒有下一次了。 安各當時心想,太好了,總算正回來一個破毛病。 ……之后他就去出差了,再然后她就帶女兒去酒店住了,再再然后,昨天晚上…… 她在酒店碰見了那位曾經做過自己的秘書、如今是她旗下某個分公司區域總裁的家伙。 時間正好是她發完動態后的八點半。 被灌多了酒的男人暈暈乎乎,非要給她這個曾經提拔他的上司敬酒,她帶著女兒笑呵呵地敷衍推脫,與他寒暄了幾句,正要收回握手的動作,卻被一把攥緊了。 對方攥著她的手,大著舌頭表示,老板好,老板好,我現在總算是做出了一點成績,有一句話從以前起我就想對你說,如今終于能夠鼓足勇氣……而且現在你是一個人帶著女兒,肯定也有不容易的地方…… 安各……安各越聽越覺得走向不對勁,果然,五秒鐘后,那個喝懵的家伙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告白,訴說這漫漫十年來對她的仰慕之情,自實習期起就覺得她特別美特別好,云云…… 安各根本沒記清楚,雖然這是剛發生在幾小時前的事。 她完全沒心思在醉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告白上集中注意力,不管這個小伙子如今是混成了區域主管還是分公司總裁,歸根結底他還是自己手底下的打工仔——況且她把他外派出去后就連他的姓名都忘了,對這人的印象還停留在一臉青春痘穿著廉價西裝——話說這人不是有女朋友沒單身過嗎,究竟是為什么會“一直仰慕”她—— 不,安各只是后背寒毛直豎,猛地想起了自家對象。 數天前,她拖他去逛街,然后他一眼認出了街上的這位,暗自嘀咕的—— 【當年我就覺得他有問題。明明只是和你一起加班工作,為什么不看文件總偷看你?!?/br> 她當晚花了幾小時痛斥他“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想,我們明明是純潔的同事,你的老婆就是我以后不準瞎想”,好不容易把他的安全感堆多了點,結果現在…… 嘶。 安各臉有點疼。 然后她的袖子被拽了拽,辮子上還掛著彩帶的女兒仰起單純的小臉蛋。 也揚起了她手上帶錄音功能的兒童電話手表。 “媽咪,”女兒的神情特別天真,“這個叔叔的告白語好長,我一直在錄音,現在手表內存快不夠了,你想個辦法打斷他唄?!?/br> 安各:“……” 安各臉上的隱隱作痛還沒消下去,立刻就開始牙疼。 還錄音?錄音?! 你是真不怕你親爸被氣到離家出走啊——上次跟我吵架他就出差了一星期,僅僅是一星期我就快受不了了——你不是也受不了了,成天遐想你爸在外面有別的崽子—— 結果遇到這種情況不趕緊幫助媽咪打斷對方就算了,還拿手表錄音?? ……我對象他要是被氣沒了怎么辦!臭小鬼你賠我老婆嗎!就這么想要換個新爸爸玩?? 感應到mama眼里的殺氣,安洛洛小朋友拍拍胸脯,語氣還帶著一種得意感:“當然不是,媽咪,但你最近這段時間天天跟爸爸說要坦誠溝通,我覺得這件事很有必要坦誠給爸爸聽,所以第一時間就錄下來啦?!?/br> 安各:“有的事能坦誠有的事萬萬不能,臭小鬼懂什么——手表拿來!錄音刪了!” 某位借著酒勁奮勇告白的前秘書就這樣被拋到腦后,老板反手一捏就捏開了他攥過來的手,一把拎起自家唯恐天下不亂的臭小鬼整治去了—— 就和那天整治老婆一樣,她一路把臭小鬼拽回家,也不管她是不是小聲抗議“那邊派對還沒結束呢還想再玩會”“爸爸不是說明天再回來嗎我們今晚回家做什么”“家里黑漆漆的又沒爸爸,我不想回去睡”…… 是。 令安各在凌晨一點多出現在家中沙發上、把晚歸失智的老婆逮了個現形的原因,當然不止“想你了就提前回來了”。 要不是在派對上遇見了那個誰告白,誰來著,姓那誰的……咳,總之,要不是遇見了他,她急切地拽著女兒回來做思想工作—— 能不能正好撞上老婆回家,還真是個未知數。 誰讓他一個消息沒發,之前透的口風還是“會晚歸一兩天,具體時間不清楚”。 就像那晚硬拽著老婆做思想工作,采取“說不通他那煩也要煩死他”的總方針,這晚安各也硬拽著小丫頭做思想工作,“錄音真的不能發否則你真的要沒爸”“咱們倆就應該統一戰線畢竟你沒爸了就等于我也沒老婆了”“總之錄音和今晚的事你死死咽回肚子里最好一輩子別吐出來”…… 嘮嘮叨叨,苦口婆心,就差說得聲淚俱下。 正好安洛洛小朋友這幾天晚上東想西想的睡不安穩,在mama水平差勁的講睡前故事水平中睡眠質量呈直線降低,這次安各硬是拽著女兒話聊到快十一點,直至安洛洛哈欠連天拼命點頭,拍胸脯保證把今晚的“秘密”徹底咽肚子里—— 然后小朋友倒頭就睡,呼哧呼哧的樣子明顯是一覺到天明。 頭頂懸著mama買的星星燈,手里抱著爸爸縫的老虎娃娃,家里的小床睡起來永遠比外面的床安心,不管那家酒店多么舒適豪華。 花再多的錢享受再好的服務,別的地方也不是家。 安各做完女兒的思想工作后再下樓噸噸噸喝了一堆水,緩解了一下發干的嗓子,便也躺回了自己很久沒躺的房間里,閉目,合眼。 ……半晌后,起床,拖著被子枕頭,窩去了沙發上。 誰讓安洛洛早習慣了在小床上一個人睡,她卻根本沒法習慣一個人在大床上睡呢。 花費了七年也沒習慣的事,沒道理一個晚上就習慣了。 所以,其實,只是自然而然的動作—— 如果她一個人安靜在家,如果她知道有人會通過那扇門回來,那離那扇門近一點,離某個人回家的時間點近一點點,去沙發上坐著多等一會兒,只是本能而已。 忍受不了獨處的寂靜,更無法順利合上雙眼放空自己,那還不如,就在最近的位置發發呆。 早已成習慣。 而且,這就像“前夜遇到那誰告白我才會帶著孩子回家來”、“告白的那誰就是你曾經疑心他思想不單純的那誰”……“你不在家的夜晚我下意識就想去玄關等著”,同樣是無法坦誠告訴他的事情。 人總是很難去坦白自己的脆弱或短板。 然而,安各沒想到的是,這夜她真的等到了他回來。 而那個人掉智的程度慘不忍睹,后來的種種行為更是慘不忍睹…… 【第二天,上午】 “所以你說你是想我了才從酒店回來,其實是派對上有人告白弄得你很尷尬,才讓你帶著女兒回家來?!?/br> 洛安放完了錄音,把那顆兒童電話手表拿開。 安各……安各輕咳一聲,略心虛地移開了視線,但她很快就移了回來。 “我這不是改了主意,下定決心,主動和你交代清楚了嗎,”她小小聲道,“而且你也有錯,誰讓你在我哭的時候笑,一點也不心疼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