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5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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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咬了,別咬了……我剛才說錯話……” “說錯話?我看你是一時不慎說出了實話!平時嫌棄我摸著不夠軟啊是不是,覺得夢里的我比現實的我更可愛是不是——” 可夢里的你不就是現實的你,我以前也從未做過這種夸張的夢啊。 洛安一邊舉起手臂擋住她的抓撓一邊往后退——雖然真讓她抓到也不會出什么大事,但豹豹之前到處亂啃亂抓已經把他僅剩的睡衣衣扣拽得搖搖欲墜了—— 他此時絕對、絕對、絕對不能被拽去上衣。 ……從昨夜到今晨,他一時失察對妻子做出的種種行為已經夠糟糕了,所以唯獨最后這一項絕對不能—— “你還躲?你還敢躲?躲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不準躲——洛·安!” 望著在床沿邊搖搖欲墜的破爛,安各猛地拔高嗓音:“你再往后退一下試試!” 洛安條件反射地一僵,手臂狼狽地往后一撐,立刻失去平衡。 安各滿心都是“這睡眠不足的笨蛋為了躲我寧肯摔下床”,又氣又急地沖過去拽他—— 他們在這一刻誰都沒能細想:某人是否擁有卓越的反應能力來避免摔倒,而某人是否擁有遠超常人的卓越手勁。 僵住的洛安被妻子惡狠狠地拽了回去,最后一顆扣子嘎嘣斷開,被折磨了一早上的睡衣全面大敞。 洛安甚至沒辦法及時抓住衣服合攏——安各氣急時拽他衣服的力道用得太大了,他們兩個人反方向摔去了床的另一邊,他不得不立刻撐出雙臂以免自己的體重壓痛她—— 于是安各直面了這一幕。 上方,撐起的雙臂,敞開的睡衣,一覽無遺的…… 疤痕。 新鮮的傷疤,剛長出的粉色rou痕,但彌補不了那可怖的長度—— 自前胸向下,劃開腰側,又在小腹留下一道深重的刀口。 剛長好的傷疤并沒有流血,也不需要紗布與藥膏緩解。 但這道痕跡足夠深,足夠長,足夠強烈地映入安各的眼簾。 她的嘴唇哆嗦起來,潮紅的臉頰瞬間煞白。 洛安……洛安悔得恨不得穿越回24小時前錘死腦子發暈的自己,傷口還沒愈合好為什么就急著回家洗澡睡覺,還不如去外面開個房睡24小時等徹底愈合了再回來……不,即使他回家洗澡睡覺,不招惹妻子做出種種過分行為也不會令她氣成這樣伸手亂拽…… 洛安一點點收回手臂,坐起身,又低下頭。 他合緊了自己沒扣子的上衣,盡管此刻遮掩只是亡羊補牢而已。 “豹豹……很抱歉……” 妻子沒說話,她同樣坐起身,低下了頭。 該說什么很抱歉?昨晚亂摸你頭很抱歉?今早差點把你悶死很抱歉?在不合時宜的時間地點未經過你的同意就亂摸亂捏亂拍更需要道歉—— 如果洛安真的只是一臺機器人,那此刻一定充斥著滿腦子的404紅字警告。 死寂的沉默維持了數秒。 他想道歉的、需要道歉的、絕對必須道歉的東西太多太多,一時說不出什么—— 最后只能干巴巴擠出一句: “我發誓我沒做過什么摸你的夢,豹豹。我只做過你和其他人開開心心在一起把我遠遠甩開的夢,根本就沒摸過夢里的你……所以我從未比較過‘夢里的你’與‘現實的你’之間的手感差距,真的?!?/br> 安各:“……” “豹豹,我保證,我絕對絕對沒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幻想過什么帶顏色的內容……作為天師我是完全可以在做夢時維持識海清明的……剛剛……昨晚……實在是因為我……我……對不起……非常對不起……”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下次我出差回來,不管多累多不清醒,一定會去酒店開房,絕對不會回家給你添麻煩?!?/br> 安各……安各恨不得錘死他算了。 添麻煩?添麻煩?你出差回來后累成這樣,清醒后的第一反應是怕給我添麻煩?? 你究竟明不明白——要我反復說多少遍你才能搞清楚——我——你—— 精心準備的漂亮睡裙上,安各攥緊了拳頭。 洛安感應到了妻子空前劇烈的怒火。他無比愧疚地往她那邊湊了湊。 要打要罵都隨便,他又讓她擔心又讓她生氣的活該受教訓,神智不清時回到家里就是大錯特錯,明明理智地在外面睡上一天就什么事都不會有了…… 傷疤也好,疲勞也好,這是他的工作負擔。 天師的工作哪有不受傷的,又哪有能早起早睡不熬夜通宵的—— 他只是之前休養療傷太久,又闊別這“以一個人類的身份做天師”的狀態太久,有些不習慣,才會疏忽大意,暴露了這些負擔。 工作負擔就不應該帶回家里,讓另一個人被迫承擔。 “豹豹,對不起?!?/br> 一言不發,她舉起了那顆攥得死緊的拳頭。 洛安甚至擔心她會不會把自己的掌心掐出血來:拳頭上的青筋爆得太可怖了。 但他自認沒資格打斷她,只是安靜地任由這一拳錘過來。 可這一拳在一指外定住。 再打開。 “……豹豹?” 沒有叱責,沒有怒罵,更沒有任何被擊中的力道。 她平平地舒展著手掌,然后將掌紋貼上了他的疤痕。 很輕,很緩。 她把手貼上去。 也一點點把臉貼上去。 洛安詫異又疑惑,可當她的臉頰貼近時,他突然意識到什么,趕緊伸手止住了—— 他捧起她低垂的臉,清晰看見一雙格外透亮的眼睛。 灌滿了焦躁、郁悶、無法宣泄的狂怒。 但格外、格外地澄澈明亮——因為那雙眼睛同時盈滿了淚水,被激烈的情緒燙熱的淚水,蓄積在她的眼睛里,像是一塊即將被太陽燒化的凸透鏡,明明到了極限,卻還死撐著不愿意滴落半點。 洛安啞然。 【既然你覺得讓我看見是添麻煩,那我也絕對絕對不再對著你哭,因為這也是添麻煩?!?/br> ——她沒有把這話切實說出來,因為僅僅抑制眼淚就需要咬緊雙唇,任何一點點的開啟都會帶來決堤的危險,更何況,帶著哭腔放狠話沒有一丁點的威懾力。 可洛安看清了她想說什么。 真奇怪啊,他明明沒有特意打開陰陽眼,直視著她時卻依舊能看清她真正想訴說的…… 因為是夫妻。 因為一起走過這么多事,這么多年。 所以才更應該…… 洛安終于明白了。 繞過崎嶇的心理,繞過扭曲的根系,繞過前幾十年的人生里他積累起的思維定勢,—— 他明白了,自己真正需要向她訴說的道歉是什么東西。 這些天來他不眠不休疲憊不堪的真正原因。 “豹豹……我回來晚了,很抱歉。這段時間,我真的很想你。所以,再讓我多麻煩你一下——我想再抱抱你?!?/br> 就和昨夜一樣,她皺起鼻子,扁起了嘴。 但淚水噼里啪啦地從她的臉上砸下來。 “我……明明特意……買了一條新睡裙……都怪你……” 她抱緊了他:“哭臟了你就幫我洗干凈……” 洛安松了口氣,他抹干她的眼淚,發現抹不干后又想直接俯下去親——可不讓親,妻子貼得死緊,臉頰就像沾了強力膠般死死黏在他的傷疤上,仿佛對著這條疤痕哭出一段鹽水河能讓它徹底復原似的。 洛安手足無措,只好滿口答應:“好的好的,我一定洗干凈?!?/br> “不行!你不準靠近……洗衣機……家務也……” “好的好的,我什么也不做,全交給你照顧了?!?/br> “……不準……不準說……添麻煩!添麻煩……添麻煩……又不是陌生人……為什么要說添麻煩……” 讓你半夜睡不著等在沙發上,又讓你清早被氣醒到處折騰,現在直接讓你難過哭了……怎么叫沒添麻煩啊。 可以快速痊愈的傷口,可以一覺復原的理智,這種東西為什么要暴露在妻子面前,讓她憂心焦慮或難過呢? 他想照顧好她,又已經明白了,離開她時如果想照顧好她,就一定要確切地告訴她“我一切都好”,讓她放心。 ……可還是失敗了,可惡的女奴,可惡的怨鬼尖叫…… “嗚……你怎么不說話……你又覺得暴露出來很糟糕了,又覺得麻煩我了是不是——你——哇——我明明是你老婆——哇啊啊——” 洛安無奈又心疼,卻也完全明白了她委屈難過的原因,實在說不出半句反駁。 既然他的不愿暴露被她解讀為“不夠親近”…… “豹豹,我絕沒有那些意思。我只是擔心這些事說出來會讓你難過,而你……” 果然難過成這樣了。 哇哇的,還一抽一抽。 洛安摸了摸她的頭,又下意識頓住。 “你繼續摸??!”豹豹用“再摸就打斷你的手”的氣勢大哭,“我又沒不讓你摸!你想摸就摸嘛!憑什么退回去——都不問問我意見嗎?!” 不退不退,洛安趕緊把手放回去摸摸。 “嗚嗚嗚——哇——嗚嗚——你憑什么——認為我不在家——我發現不了——我明明就——” 她哭到最后,抽噎得很嚴重,說話結結巴巴的,卻還能氣勢驚人地豹吼:“我明明就特別特別地想你!想得晚上睡不著覺,只想回家守著玄關等你?。?!” 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