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3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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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當迅速進入工作狀態,但卻怎么也靜不下心。 或許是這股夏夜里的冷風帶來的影響吧。路邊的蟬鳴也吵得人頭疼。 換法器也好,做委托也好,那位出手格外闊綽、目的十分微妙的委托人也好…… 洛安依舊想著留在酒店房間呼呼大睡的妻子。 ……是因為近期出差太頻繁嗎,最近怎么開始覺得,他們之間的婚姻,問題越來越多? 仔細算算,他們總是聚少離多,要么她忙要么他忙……結婚有三年了吧,真正兩個人一起在家的時間,加在一起有超過六個月嗎? 好像沒有。 可他實打實交了三年的租金啊。 租金、租金、又繞回來了——洛安發現自己沒法不去在意。 那句“滾出我的房子”,就像哽在喉嚨的魚刺,再多的甜美心聲,也蓋不過它。 因為,當妻子那么對他吼出來時,太像…… 【滾出我的無歸境,別讓我再看到你??!】 ……他已經被驅逐過一次了,他不想體驗第二次。 按常規,按流程,她來找他之后,他應當微笑點頭,表示完全原諒你,一切沒問題…… 【滾出我的房子??!】 ……做不到。 那句話,很難聽。不想繼續聽。哪怕是她隨口的氣話……哪怕她又說了很多遍喜歡他…… 又一陣冷風刮過,洛安皺皺眉,捂緊擋風的衣領。 “好吧?!?/br> 等這次回去,要找她好好談談了。 比起“沒關系”,這次要清晰明了地告訴她,我不喜歡你說這種要把我驅逐出去的宣言,怒氣上頭時說什么都好,但唯獨不能說要把我趕出家——不,趕出你的房子,因為你總會在吵架時說那里不是我家—— 是,這種小小的事,你肯定覺得無關緊要吧,但我真的很在意。 是,我賢惠,我大度,我不會對你發表反對意見,但就是聽不了那種話。 妻子歸根結底還是個理智又冷靜的人,在她心情愉快時好好溝通,以后就不會再提了吧……? 也許他們之間最近出現的問題就是這個。沒有好好談一談的時間?;橐鍪切枰獪贤ǖ?,但最近他們兩個要么在出差要么在吵架。 洛安確信他們感情沒出問題。也確信她是個很好很負責任的人。他總會因為過分在意那些花邊新聞導致睡不著覺,但也從未真的懷疑過她有別人。 問題會解決的……等到他做完了這份委托就回去…… “你究竟去哪了?我催了你五次——不,六次——你怎么來得這么慢?!” 地點抵達,師兄正站在那兒,他滿臉焦急地瞪著他。 “我們都要錯過時辰了!” “這不是沒錯過嗎?!?/br> 其實在來的路上冒出一批莫名其妙的陌生人,頂頭的女人騎著一只莫名其妙的玩意,被其余陌生人喊著“古大小姐”什么的,敲鑼打鼓地要來……哦,似乎是要“圍剿”他? 但洛安趕路時滿心自己的婚姻問題,沒心思搭理阿貓阿狗。 他看也不看就解決了那幫人,這才拖延了一些時間。 師兄也知道正事要緊,他收住了想罵師弟的表情——“你又沒在聽人話,神游去哪了”——便站定了,和洛安一起分立在兩個夾角。 時間過了一分鐘,委托人終于現身。 ——她拄著拐杖,捏著佛珠,一點一點,顫巍巍地走近了。 安老太太渾濁的眼睛在洛安的臉上劃過,最后歸為死寂。 “時間到了……”她敲了敲拐,口里不住喃喃:“幫我把那座地宮打開……” “為了我們安家祭祖……也為了……下一代安家當家人……” 她的眼神再次落在洛安臉上。 “把地宮打開??!否則——我絕不會給她繼承權,也不會把她寫進遺囑里!” 第188章 第一百零八十四課 當我被問及如何死去時我該如何回答( ……遺囑?財產?下任當家繼承權? 洛安其實不很在乎這種事。 看看他和洛梓琪就知道了:偌大的無歸境、玄門第一的世族、洛家無與倫比的地位與資源, 洛安都能盡數讓給洛梓琪…… 當然,他不是領導者的材料,他天生缺乏帶領團隊的責任心, 他這個家伙性格實在太過破爛扭曲沒辦法做家主做楷模, 待在超過三個陌生人存在的空間里都令洛安不適應—— 這些客觀原因的確存在。充足且合理。 但不可否認的是, 主觀意愿上,洛安從未想過去爭去奪。 否則, 以當年洛家那種日漸腐朽的氛圍、極其慕強信奉能力的規則、家主夫妻死后洛梓琪孤立無援的局面…… 無歸境洛家的家主位置,還真未必屬于洛梓琪。 洛安只是不在乎。 財富、權力、領地或位置高低……他可以拱手相讓, 隨意調整,只要,那個他在乎的人會開心,會滿意。 所以當年年幼的洛梓琪與他在無歸境的遺產分配中沒有任何爭執:洛安沒爭取任何東西, 他兩手空空地離開了那里。 所以當年任性又暴躁的安各看他時永遠被假象糊住眼睛,認為把“安安老婆”掌控了徹徹底底,能把他玩弄在掌心, 工作狂發作時在公司連肝七天七夜,也對他的行蹤他的去向一百個放心。 “反正安安老婆會在家里等我”—— 因為, 他總表現出,“除了這里無處可去”的模樣, 不是嗎? 他離不開我。他放不下我。他接吻時永遠被我抓著脖子, 親熱前永遠由我主動, 在外社交永遠站在我身后等著我先開口…… 他是我的……我就是他的領主。 ——事實當然不同于此, 洛安固然很愛他的妻子, 但真要離開她獨自生活, 也并非“空虛寂寞活不下去”。 一個全身心依賴某人而活的人,是不可能容忍那個人無數次遲到、爽約、放自己鴿子、結婚三年卻到處出差沉迷工作、一起待在家過二人世界的時間不超過六個月的。 數年后, 當家里多了另一個更加鬧騰的小家伙,洛安甚至時不時會渴望一個人靜靜待著,喝茶看書吃吃葡萄,把她們倆都拋在腦后。 ——可偏偏,他總能在她們面前表現出,最具“依賴性”的一面。 無論是安洛洛眼中的“爸爸離開了家只能上街要飯存活所以我必須要賺零花錢養爸爸”,還是安各眼中的“老婆獨自在家時一定很孤獨很凄涼說不定還會反鎖房門捂臉哭”。 ……嗯。 其實洛安并非刻意示弱,這也不是什么心機滿滿的偽裝,他只是讓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妻子的領地權,女兒的領導欲,一家三口中如果兩個都控制欲旺盛,那總要有人負責退讓與包容。 他這樣表現,她們很開心,不是嗎? 不管是被誤會沒工作、只會做家務、性格容易受欺負、沒人陪便會凄慘得宛如上上世紀的封建主婦…… 無所謂。 只要她們開心,洛安心甘情愿讓步,也不是很想去證明什么東西。 ——當然,換句話說,他是個破爛,他不怎么聽人話,也懶得去修正他人看待自己的角度。 只要那角度,對他而言,有利可圖。 七年半前,那個夏夜,當安老太太拄著拐低聲威脅他時,洛安也是這么想的。 安老太太,安世敏,一百一十四歲,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那些主動把項圈遞到她手上任她磋磨勒緊的小輩。 她懸賞了一筆極其豐厚的酬金,又暗地里發來各種威脅,還屢屢擺出長輩的架勢,覺得已經對他這種“為了愛人甘愿放下一切”的幼稚年輕人了如指掌…… 她覺得。 她覺得他會很在乎安各在遺囑中的名次、在家族里的話語權、繼承權的歸屬……她覺得可以用“在我死后你妻子對安家的所有權”來威脅他成為她手里一把鋒利的刀。 嗯。 那便讓她覺得。 其實洛安一點也不在乎安各是否能分到安家的遺產,他甚至認為妻子會對整座安家嗤之以鼻,然后拿那點分到的錢去買衣服,或者放個幾天幾夜的煙花慶祝,賞景時喝酒配烤rou。 他為什么要為一個妻子根本不看重的東西拋頭顱灑熱血? 安各是否能分到安家遺產,和他這個外人又有什么關系? 退一萬步說,就算妻子真的在乎那點東西—— 豹豹會自己去爭去奪。 她不會要別人委曲求全后為她從安老太太手里祈求到的“禮物”。 如果她知道他正站在這里,和對面的安老太太達成“為了安各你必須如何如何聽我號令”的交易…… 她肯定又要暴跳如雷,氣得對他大吵大鬧了。 “……所以,懂嗎?” 老太太砰砰敲了敲拐杖,眼神里劃過一絲輕蔑:“只要你還想讓她是安家人,就老實聽我話!” 洛安根本不在乎。 但如果不是他給安世敏留下了“軟弱可欺”“盲目奉獻”“溫順規矩好拿捏,現成的道具”印象…… 這樁關于安家祭祖的委托,根本不會落在自己手里吧。 這誤會依舊有利可圖,是不是? 面對老太太厲聲的斥責與催促,洛安只一點頭,低眉順眼:“您說的是?!?/br> 安各的丈夫的確比她本人好欺負得多。 什么玄學世家,她打聽過了,如今也只是一個被驅逐出家譜的妾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