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3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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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氣不氣,也別踢……再來塊餅干?別這么用力亂嚼……喝口鮮榨橙汁,小心嗆……哦,已經嗆到了?” “……” ——至此,安各的“要么你親我要么把我變回來”的威逼利誘行動,徹底失敗。 她炫完了大半盒的巧克力餅干,懷著暴躁又無力的心情熬到了夜晚。 肯定要被趁機拎進臥室這樣那樣。 肯定會被像搓面團那樣來回搓臉。 肯定會困住我的手腳,把我當成完完全全的小孩子調戲,說不定還會給我找卡通睡衣穿,然后咔嚓咔嚓拍一堆照…… 別問她為什么這么清楚之后的流程,問就是拿同款流程吸過小老婆。 ……他就是為了報復我……肯定會用更過分的手段把我當小孩揉……晚上九點一過,洛洛也睡熟了,再沒人能來阻止他的行動…… 哈欠。 ……晚上九點快到了? 安各揉著眼睛,突如其來的困意讓腦子昏昏沉沉。 ……是因為自己六歲半時作息比較規律嗎?天一黑就睡了? “媽咪……”身后傳來一聲相似的哈欠,是穿著卡通老虎睡衣的安洛洛。 她拉拉安各的衣角,困得不住搖晃。 “走吧,媽咪,我們一起去刷牙洗臉,我把我的小板凳分給你……然后我們一起上床睡覺?!?/br> ……等等。 和女兒一起睡? 安各變小后一團漿糊的腦子突然閃過一絲清明:那他呢? 今晚不和我一起睡主臥室里嗎? 我還以為他把我變成這樣只是惡趣味,又為了報復我—— “豹豹。被子掖緊,小心別踢開……洛洛要抱緊mama,你們不可以搶被子,知道嗎?” 可困意翻江倒海。 說不清是小孩狀態特有的生物鐘,還是……那杯橙汁里,混進了什么東西。 安各的眼皮很沉很沉,四肢發軟,她甚至搞不清自己是怎么睡到女兒的小床上來的——后者已經閉上雙眼,埋在了她旁邊的枕頭里。 兒童房里,她們蓋著同一條被子睡著,就像再普通不過的一對小朋友。 而上方的陰影,那個說話聲越來越輕,近乎是催眠般把她的意識往夢里拽的大人…… 安各聽他說:“再見?!?/br> 又聽他說:“晚安?!?/br> 然后兩個安定的吻降下。一個落在女兒額上,一個落在她頰邊。 仿佛施加了某種安眠魔法,安各更困了。 ……她終于等到了自己的親親,卻困得沒力氣表達開心,或任何回應。 她也不開心。 ——等一下,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故意把我讓給女兒一起睡? ……你是不是打算瞞著我去哪里?! 六歲半的小姑娘問不出口,喊不了動靜,沉重的眼皮往下蓋去,遮住了最后一絲清醒。 房門合上,頂燈關閉,大人的背影緩緩遠去,而她聽見的最后一句話是: “別擔心,我很快回來?!?/br> 第187章 第一百零八十三課 當我被問及如何死去時我該如何回答( “別擔心, 我很快回來?!?/br> ——七年半前,某個深深的夜晚,某間同樣睡意昏沉的臥室。 他說出這句同樣的話, 便翻身下床, 穿衣離開。 床上的妻子含混咕噥一聲。 她的脖子軟軟地抻了一下, 似乎是想伸直瞧他一眼,但未果, 又攤回去,隨著頭發亂翹的腦袋一起埋進枕頭里。 大概是想搭一聲腔, 回復“不擔心,隨便你”之類的話吧。 總不可能說“一路順風”“我等你回來”,他了解她的妻子,叮囑他早日歸家、待在原地靜靜守候是她絕不會做的事情。 她要么直接在手機里對他大吼“再不回來就死在外面別回來了”, 要么……一言不發飛到他出差的地方,大搖大擺地拿著結婚證從前臺那里騙到他酒店房間的房卡,然后咚咚敲門, 在他拉開門的那瞬間拉開自己所有的衣服。 好比這一次。 明明上次見面時還在對他大吼“你要么把那箱子符紙扔火里要么我把你扔火里”“你敢出門試試敢出去就別回來”“滾吧,滾得遠遠的, 滾出我的房子”…… 結果呢。 現在陷在床上,又困又累, 最終只發出這么一聲含含糊糊的咕噥, 他連她在說什么都聽不清。 這次也沒對他說對不起。 誰讓他一直表現得那么大度, “顯而易見的氣話”不會往心里去。 ……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 就算他住的房子是她的不是他的家, 姑且也有每月付房租, 說趕出去就趕出去實在太過分了,他遲早要問她要一份租約作?!?/br> 如果不是那么往心里去, 就不會默不作聲地拖著行李箱去工作,又在她找來時,默不作聲地壓住她狡辯的聲音,只一味地往下親。 被工作的通知驚醒,才意識到,又錯失了好好交談的機會。 不知不覺,他們之間的爭吵似乎全部由這種事解決了。 ……她是已經把這種事當成了武器來利用他吧?妻子肯定清楚他的最大弱點——對她毫無抵抗能力。 一只女式中筒襪堆在地板上,洛安默默拾起,疊好,放進行李箱里。 他明知道自己這是多此一舉,等她醒來,又會把東西亂丟、衣物扯出來、酒店房間會因為“竟然又在我睡著時去工作”報復理由變得一團糟。 再者,客房服務員、金牌家政工、上門保姆……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家伙會幫她打理好這些的,妻子不缺這些替她做雜事的人。 疊襪子也好,出門前打招呼也好,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他所能為她做的,只有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沒辦法。 洛安又回身,輕輕推了推熟睡的安各。 “記得吃藥,水和藥片都在桌上,是不傷身的特配藥,一次吃兩顆……知道嗎?” 他剛剛已經接到了三次緊急聯絡、被委托人催了五次快點動身、又屢次嘗試推醒妻子叮囑她水在桌上倒好了藥也在旁邊一定要記得吃避孕藥…… 可她到底是嫌他煩,揮揮手,就縮進了被窩。 估計已經睡得純熟,最后的印象里就是他之前那句“很快回來吧”,能不能記住他后續的囑托還是未知數。 洛安想了想,又扯過酒店便箋,草草寫下紙條,壓在水杯下。 ——那還是只有兩個人的臥室,沒有粉綠相間的漂亮壁紙,沒有星星、太陽與花朵共同組成的別致頂燈,沒有墻角地毯邊胡亂堆放的玩具布偶和椅子上半掛的小書包…… 二樓特殊開辟的兒童臥室還只存在于遙遠的未來,那里甚至不是“家里的臥室”,只是一間酒店大床房。 相比較床上這位的身價,這間屬于四星級連鎖酒店的大床房真的很不符合她的格調。 她不該睡在這里。 洛安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個房間一點也不配她。 ……他甚至有點后悔她來找他了。 出差時的住宿地點只是隨便訂下的,如果不是這次委托人出手格外闊綽,他甚至不會選擇住酒店。 可委托人的催促鈴聲再次響起,洛安只好匆匆扣上風衣最后一顆固定用的扣子,拉過背包。 他心煩意亂,匆匆把工作道具掃進包里時,又捉住幾只趁機從法器里飛出來的靈物,摁回那把素白的紙扇里。 ……其實最近在考慮換柄法器,扇用起來還是不方便,前段時間那幫老頭硬要扯他去紫海獵邪蛟,或許換把傘比較合適,既能擋陰氣又能擋雨…… 床上的妻子又發出一聲動靜,他愣了愣,掩住背包里快掉出來的羅盤,又轉回去。 或許能再說上幾句話,又或許可以給一個臨別吻? ——可安各只是蒙著頭在被子里呼呼大睡,她一根手指頭也沒露出來,剛才的動靜不過是翻了個身。 洛安……洛安便只好離開。 夜深之后默默合上門,爭取天黑之前回來,不被發現離開過的痕跡——這樣就能少收拾幾件亂丟的衣物,盡管她本人根本不在意那幾件東西。 就和過去每個莫名其妙便達成和解的夜晚一樣。 他們發生矛盾,她對他大吵大鬧,他說不出沒關系也憋不出對不起,便默默離開去工作,然后,隔一段時間,她便來找他,動作、眼睛和心聲和話語都在說很想很想他,之前全是氣話非常對不起。 于是稀里糊涂親在一起,滾進臥室,再也不記得之前鬧了什么矛盾。 ……這就是對的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晚有些冷,洛安出門時打了個哆嗦,覺得身上的風衣有些單薄。 奇怪。 明明已步入初夏。 他裹緊了風衣領口,加快腳步,避開監控攝像頭往自己的目的地去。 今晚的委托任務很重要,否則他也不會推掉了紫海除蛟的事抽空到這里來……話又說回來,能讓他當著妻子的面收拾東西離開的委托,全都很重要,不管他當時心里有多生她氣,也不會因為無關輕重的事情離開他們的家。 ……不,是她的房子,不是他們的家。 洛安有點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