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3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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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紅色的煞氣,裹著海浪般翻滾的云霧,霎時涌入整間屋子。 ——“轟??!” 私塾內,洛梓琪不禁抬起了頭。 老師的誦讀聲伴著教具拍打木桌,窗外依舊飄著安詳的雪花,遠處的宗祠內仆從還在清洗血跡,無歸境似乎一如既往。 剛才……哪里爆炸了……錯覺吧? 洛梓琪晃晃頭,轉回去,重新專心聽課。 無歸境的確一如既往。 ——只除了一頂幼小的白斗笠,他和他心心念念的飯團一起淹沒在洪流般的煞氣中。 【首都,中午,十一點整,某條小巷】 “當啷”一聲,驚動了趴在墻頭午睡的流浪貓,后者騰地跳起身、弓起背、呲出獠牙,威嚇般的低吼從喉嚨里滾出來,意圖驅逐這個闖入自己領地的東西—— 可后者繼續撞著墻磚、電線桿與垃圾桶蓋,一路“當啷”下來,連滾帶爬地撲倒在地。 人矮,又瘦,還餓得頭暈眼花,猝不及防掉進這里,他實在沒心思來個超級英雄式落地。 好一番撞擊后,白斗笠小朋友只能支著剪刀,艱難站直了,重新扶正了自己的白斗笠。 “……暈……餓……冷……” 不行,熱量大幅度喪失,體力也直線下降,他必須吃點東西,才能恢復處理這情況的精力。 被那股煞氣卷過去之前我撲進火爐抓住了jiejie的飯團啊,如果我被重重拋下了,那飯團也應該被拋在這附近,飯團呢,飯團—— 急著干飯的白斗笠小朋友一瘸一拐往外跑。他剛才在墜落和撞擊中弄傷了腿,又沒有針線縫合,便只能這么狼狽地行動了。 飯團、飯團、飯團—— “滴滴滴!” “吱——看路啊小屁孩!” “前方已到站興隆大廈南,前方已到站興隆大廈南,請乘客從后門有序下車……” 小巷外車水馬龍,陽光燦爛,亮閃閃的商廈大樓比主母梳妝臺上的鏡子還清晰,大幅大幅的廣告牌代替了參天的樹木林立在高空—— 白斗笠小朋友呆呆地看了一圈。 然后他呆呆地意識到,自己可能,找不到那顆飯團了。 飯團不見了。 屋子不見了。 無歸境也……不見了。 是三千芥子世界中的一個呢,還是時間洪流推向的遙遠未來,或者那個奇怪小女孩所在的空間…… 不,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沒錢,沒權,不認識任何人,也不知道是否通曉這里的文字。 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有臟東西需要清理的地方,他甚至失去了日常的清理任務。 ……我,要餓死在奇怪世界的奇怪街頭了嗎。 白斗笠小朋友沉吟良久。 他望望小巷墻角還在嘶嘶亂叫的流浪貓,心想,或許可以打獵吃? 但不清楚這個世界的規矩,萬一把貓脖子扭斷燉rou吃違反了什么禁制呢? 況且,也找不到啊,生火用的木柴,土堆的爐子……這里沒有泥巴也沒有木頭……到處亮閃閃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剪刀削點下來用…… 最終他收起剪刀,環顧四周,默默走近垃圾桶,挑揀出里面一只較干凈的一次性紙碗。 總之,先找個討飯碗,肯定沒錯。 ——無論哪個世界都有要飯行業吧? 哪怕是深居大山的小斗笠也知道何為“要飯的”,許許多多洛家人笑著與他打招呼時,心里想的便是“只是個臭要飯的奴仆”—— 白斗笠小朋友由此推導,自己應當很擅長要飯。 嗯,先去要個飯,得到熱量,恢復理智,再思考下一步。 白斗笠小朋友揣著碗一腳跨出去。 白斗笠小朋友被一把揪起來。 “看路啊小屁孩,在馬路上晃來晃去的又往車流里沖——你找死啊小鬼?!” 大紅色的跑車在他身后猛地剎住,女司機罵罵咧咧地打開車門蹦下來。 她戴著墨鏡,西裝外套里穿著吊帶背心,耳朵上墜著夸張又閃耀的大耳環。 安各揪著路邊傻兮兮的熊孩子,發出一聲豹吼:“過馬路前要看紅綠燈??!你差點被我撞死你知道嗎?!” 被提在半空的白斗笠小朋友:“……” 是這個世界特有的巨人嗎。還是臟東西呢。 可以殺掉她嗎??梢杂眉舻都羲謫?。 “喂!喂!你怎么不說話?嚇傻了嗎?!話說你這小孩怎么一個人在這,你爸媽呢……” 安各環顧周圍一圈,沒找到任何類似監護人的存在,她有點疑惑又有點憤怒:“你跟爸媽走散了?還是自己亂跑迷路的?沒有聯系他們的手段嗎?” “……” “手機號碼知道嗎?家庭住址呢?喂小孩,說話??!” 小白斗笠不想說話。 他又累又餓腿又疼,腦子被剛才那一串撞擊摔得七葷八素,剪刀攥在手里,卻顧忌著這個陌生世界種種新規矩不敢輕易出手—— 又或許,他只是在頭暈耳鳴中模糊辨認出了對方的五官,和某個天真單純的小女孩重合后,潛意識將對方劃為“沒有威脅,很安全”。 小白斗笠在暈眩中伸出手,攥緊了這個陌生巨人的衣袖。 “請……”一只小手緊攥著,一次性紙碗顫巍巍從另一只臟兮兮的袖袍下遞出來,“給我點飯……” 安各:“……” 靠。 是哪個畜生敢在首都拐騙孩子要飯?? 第178章 第一百零七十四課 碰瓷與賴賬都是一份技術活 安各開車被碰瓷了。 碰瓷對象疑似是一只五六歲的小孩。 ……事實上, 安各還覺得對方這是虛報年齡,自己的女兒安洛洛今年七歲,和他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塊胖墩墩的小土豆—— 好吧, 好吧, 或許她不該詆毀洛洛寶貝, 女兒只是擁有著小孩特有的嬰兒肥,她健康又勻稱, 只不過今早生龍活虎地搶奪自己華夫餅上冰激凌的模樣,委實無法令安各聯想到“瘦弱”“可憐”“超小只”…… 那可是一大口就啊嗚吞走自己大半顆冰激凌球的史前巨獸??! 什么“這是媽咪背著我偷藏糖果的結果”, 要不是安安老婆在旁邊若有所思地搭腔“聽洛洛說你在衣柜里藏了什么東西”,她才不會那么狼狽地打著哈哈笑過去嘞! 結果,好不容易用上班的借口逃出門了,公司的事也終于不算繁重—— 她緊趕慢趕弄完, 就準備提前回家時間,中午開車回去給獨自一人在家的老婆一個驚喜,運氣好的話就能享受幾小時的兩人世界, 運氣再好一點就能哄得老婆把只會搶自己冰激凌球的女兒丟給姑姑帶一晚…… 總之,她開著跑車哼著歌規劃著提前回家后的種種, 心情是這幾天難得的明朗…… 然后,一只臟兮兮灰撲撲的小屁孩就從亮著綠燈的馬路旁邊突然竄了出來, 安各嚇得猛打方向盤死懟剎車板, 險之又險地避開了一場慘劇, 便急忙下車教訓熊孩子過馬路看紅綠燈—— 當然, 她更想對著熊孩子的父母一通狂罵, 小孩不懂紅綠燈父母總懂吧, 這個年齡的小屁孩幼兒園還沒畢業吧,交通安全不教好, 意外被撞死了誰負責????她倒是能賠錢,但再多的錢也不值孩子的命好吧?!萬一萬一她剛才沒剎住車呢?經過的是其他剎車技術不夠好的司機呢? 安女士便懷著一腔熱血揪起了熊孩子。 可后者一聲顫巍巍的“給我點飯”,就把她整懵了。 這個時代生活在首都的小孩,過度肥胖、過度蠻橫、過度嬌氣等等毛病還算常見,家庭不合、學業壓力、專注力分散也算正常問題,但說真的—— 出來乞討? 吃不飽飯? 是上上世紀才可能會出現的東西吧? 如果不是安各已經搶先揪起了他的衣領,意識到輕如羽毛的重量絕不正?!?/br> 她不會把這小孩的話當真的。 雖說這個年齡的男孩普遍發育晚于女孩,但體重輕成這個小孩這樣的……她仔細掂量一番,覺得這小孩哪怕連人帶盒,也絕不到兩斤。 已經不是“瘦弱”的范圍。 是“詭異”。 安各最近經歷不少事情,她立刻就聯想到了玄學界里的種種—— 是幕后人的故意襲擊?又一個用來影響我的臟東西?可老婆不是說,那些東西對我幾乎沒影響,我也絕對看不見嗎? 我切實拎著這小孩的衣領,能看清他袍角的污漬、手里紙碗的褶皺、腿部透著血跡的位置…… 等等,血跡? 安各頭皮發麻。 我剛才不是剎住車了嗎?我沒撞到他吧?但他這種饑腸轆轆低血糖般的表現也不像是裝的啊,我—— 很快,安各就見識到了一只小鬼最頂級的碰瓷全過程。 他真的把自己的腿磕傷了,真的被餓到出現低血糖了,顫巍巍說了幾句話就昏迷,昏迷后還攥著她衣角不撒手,仿佛把她當成了他口中喃喃的“飯團”。 安各大腦空白地揪著他開向醫院,醫生診療時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看在洛洛寶貝的份上,她真的真的沒有傷害一個無辜陌生的小孩?。?! ……應該沒有吧,他的腿他的低血糖他的要飯技能和她有半點關系嗎???她只是在一個糟糕的時機決定教訓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