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夜難渡[破鏡重圓] 第108節
“喂——” 像是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就一個眨眼的功夫,自己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夜濃愣了一下。 低頭,只見他一手壓著自己的膝蓋,一手摟著她腰。 那掌心,像是被烈火烤過一般,燙著她。 夜濃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余光瞥過去,只見他正盯著...... 夜濃追著他眼神,低頭,臉瞬間一紅,忙用手捂住胸前的春光。 沈屹驍掀起眼皮看她,rou眼可見的兩片紅暈,正一點點的在她臉上漫開,紅到了眼尾,燒到了耳尖。 他笑了聲,視線又落到她交叉在胸前的兩只胳膊上:“遮哪呢?” 雖然羞窘難擋,也知道自己臉燒得厲害,但不影響她抬著調兒:“你看哪呢?” 沈屹驍抬手在她鎖骨點了點:“這兒?!?/br> 夜濃:“......” “跟你說過的,我喜歡這兒?!?/br> 夜濃錯開他濃烈的眼神,“你喜歡的可不止那一處?!?/br> 雖說她聲音帶著幾分含糊不清的咕噥,但沈屹驍聽得清楚,他眉梢一挑,故作驚訝:“還有別的地方?” 這人真是! 夜濃被他說的何止臉紅,心都燒了起來:“你再說!” 以前沒發現她這么容易害羞,沈屹驍彎著食指蹭在她臉上。 燙得他嘴角剛要往上翹—— 夜濃拿手指他:“你笑一個試試?” 他不笑了,臉往前一湊,咬住她手指尖。 清湯寡水的一個人生活了五年,夜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因為他一個動作而生出羞恥的畫面。 她就這么盯著他似含似咬的動作,眼睫幾下抖顫后,她不由得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她自己可能不知道,過去,在她瀕臨臨界點前夕,也會像這樣,咬住自己的下唇,潰敗來臨,沉而悶的喘息才會沖破她唇齒。 那是沈屹驍至今聽過最好聽的聲音。 勾纏人心,讓人失控。 繼而拓寬而深鑿。 屬于他沈屹驍,一個人的領地。 昨晚就不該放過她。 沈屹驍壓下心頭難耐:“今天真不去我那了?” 夜濃松開唇:“你不都答應放我一天假了嗎?” 是答應了,但是他很不情愿。 眼看他不說話,夜濃鼻子一囊:“說話不算話——” “哪有不算話?!?/br> 他語氣里滿是無奈:“那先說好,明天不能不去,不然這款香水真要砸你手里了?!?/br> 夜濃“嘁”了聲:“沈總哪卻那點利潤?!?/br> 是,錢他不缺。 但人...... 沈屹驍抱著她起身,再將她放到地上:“時間不早了,趕緊刷牙洗臉穿衣服,等下帶你去吃飯?!?/br> 眼看他轉身,夜濃下意識抓住了他衣擺:“你干嘛去?” 視線從她那可憐兮兮的小手再一點一點上移到她略有委屈的臉上。 沈屹驍笑了聲:“那不然你跟我一塊兒?” 去他那邊刷牙洗臉? 夜濃忙松了手,“我還沒穿衣服呢?!?/br> 視線掃過她漂亮的鎖骨,沈屹驍轉過身來,“眼睛閉上?!?/br> 夜濃一怔,眼睛不僅沒閉,還茫然地睜大,一連眨了兩下后,她抬手就把嘴巴捂住了,聲音從指縫里悶出來,“沒刷牙呢!” 意思就是,如果刷了牙,就給他親了? 不過沈屹驍也沒說是要親的唇。 耳邊回蕩著剛剛她那又急又惱,但卻格外悅耳的聲音,沈屹驍摟住她腰。 夜濃條件反射地把腰往后折,剛好給了沈屹驍低頭的機會。 吻落在她鎖骨。 麻麻的,癢得她肩膀微微一縮。 夜濃整個人愣住了,捂在嘴巴上的手也不自覺的松了力道。 只覺得手腕被他握住,還沒反應過來,因怔愣而微張的唇就被一團柔軟覆住。 蜻蜓點水的、一觸即離的...... 都還沒來及回味,摟在她腰上的手臂就松開了。 夜濃不由得往后趔趄了一下。 可是剛剛又吻她鎖骨又吻她唇的人,卻轉身走了。 走得頭也不回,走得毫無留戀。 氣得夜濃把腳一跺:“沈屹驍!” 滿床的褶皺,被子也凌亂。 滿臥室里都是他帶來的男人的氣息,如今人一走,只剩清冷的空蕩。 夜濃站在離門后幾米遠的客廳,說氣惱,但更多的是委屈。 不是因為剛剛他的吻。 而是因為,他怎么可以當昨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 是,她是裝睡。 所以他就只敢趁著她睡著才敢說出那句:「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嗎? 她都沒怪他不請自入,他怎么就不能在她睡醒之后,把那句話再問一遍。 就這膽量,還想著和她復合。 夜濃狠狠瞪了眼緊閉的大門,剛一轉身,門鎖輸入密碼的聲音傳來。 扭頭,只見那人又折了回來。 重點是,他都不敲門,就怎么堂而皇之的自己輸了密碼開了她的門。 夜濃硬生生地氣笑了:“你真把我這當你自己家了?” 然而門口的人卻不接她的話,還朝她招了招手,說:“過來?!?/br> 夜濃都想把腳上的拖鞋扔他臉上:“就站這說?!?/br> “讓你去我那邊,站這說算怎么回事?” 見她站著不動,沈屹驍笑了聲:“你要是等我過去,那你可就不是用走的了?!?/br> 夜濃眼角斜他一眼:“那我 還能用飛的?” 她都這么說了。 沈屹驍腳一抬,進了門,走到她面前時,二話沒說就彎下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其實夜濃又怎會不知他剛剛說的意思。 雖說心有準備,但還是要故作詫異地蹬兩下腿。 “你放我下來?!?/br> “不放?!?/br> “放不放?” 沈屹驍步子停了一下,“再說可就不是單純地抱著了?!?/br> 就會耍嘴皮子的功夫。 昨晚倒是可以不單純,也沒見他耍什么花招。 走廊里沒有暖氣,一出家門,涼颼颼的空氣就冷得夜濃肩膀一縮,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還是那條吊帶睡裙。 如今被他抱著,裙擺就只能堪堪遮在腿根,她下意識就把裙擺往下拽,當然不是怕他看見,而是冷。 好在走廊不長,幾下眨眼的功夫,沈屹驍就把她抱進了他家。 奶酪搖著尾巴,跟在沈屹驍的身后,一路跟進了臥室。 “冷不冷?” 身體不冷了,但心涼。 夜濃卷著眉:“你說呢?” 沈屹驍把她放到床邊的地上,彎腰將床尾的睡袍披她身上:“我讓餐廳那邊做了蟹黃面,你去刷牙洗臉,我去給你拿衣服?!?/br> 所以他干嘛多此一舉地把她抱來,她那邊又不是不能洗漱,再折回去給她拿衣服—— 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