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只想守寡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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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彥親自押送宋公子源進入下榻的屋舍,在門口留了一隊親信,足足二十五人,這才轉身離開。 師彥行走在館驛的石板小路上。 沙沙…… 有人出現在師彥背后,師彥戒備十足,猛地回頭,來人正是雒師城父,城父卑躬屈膝,身邊還站著一人。 師彥見到對方,面色登時變得肅殺,收斂了少年的青澀之氣,垂下頭去,恭敬的道:“卑將師彥,拜見……” 啪??! 不等師彥說罷,那人揚起手來,狠狠抽了師彥一個耳光。 師彥毫無防備,被打的踉蹌,撞在假山石上,不敢觸碰自己生疼的面頰,咕咚跪在地上,額頭緊緊貼著地面,單薄的身子瑟瑟發抖。 那人陰狠的道:“葉攸寧為何還沒有死?” 第26章 好似喜歡 “好啊,你們還護上了?!?/br> 喻隱舟的眼神帶著冰冷,仿佛冰錐子一般閃爍著寒光,宋子嬰嚇得垂下頭來,瑟瑟發抖,好似隨時都要摔倒一般。 “哼……”喻隱舟冷笑一聲,真不怪自己沒有眼力,看不出宋子嬰便是宋國長公子,畢竟這樣唯唯諾諾的寺人,誰能看得出來? 然…… 喻隱舟看向平靜的葉攸寧,葉攸寧是如何認出宋子嬰的? 葉攸寧見喻隱舟的眼神不斷變化,終于開口了,道:“君上,宋公子乃是宋國正統,如今君上名正言順的入了雒師城門,又扣押軟禁了宋公,倘或能扶持宋公子上位,正是控制宋國的大好時機,君上合該歡心才是,為何……動怒?” 葉攸寧是當真明不白,喻隱舟好似又生氣了,像葉攸寧這樣的撫慰型npc,合該是最善解人意的,但葉攸寧實在不理解,喻隱舟生氣的氣點,好似很是莫名其妙,無理取鬧一般。 喻隱舟冷笑一聲,道:“孤合該還歡心?” 葉攸寧眨眨眼睛,如實點點頭。 “哈、哈哈!”喻隱舟連連冷笑,道:“你與宋人私下勾連,孤還該歡心了?” 喻隱舟說完,一甩袖袍,抽身便走,到了屋舍門口,狠狠一踹舍門,將大門踹開,眼看著門扉便要撞在墻面上,發出巨大的響動。 喻隱舟下意識伸手,“啪!”一把抓住被自己踢飛出去的門扉,以免發出巨響,再嚇哭了葉攸寧。 喻隱舟:“……” 喻隱舟攔住門扉的手掌一頓,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孤在做甚么?分明是在生氣,為何還要顧忌著葉攸寧的感受,管他受不受驚嚇,管他哭不哭? 喻隱舟回頭冷森森的又瞪了一眼葉攸寧,大步離開,一甩手狠戾的將門扉帶上。 嘭…… 門扉被這般狠戾的撞上,卻只發出了一聲并不怎么嚇人的悶響。 “呼——”宋子嬰看到喻隱舟撞門離開,狠狠松了一口氣,身子一晃,險些跌倒在地上。 “宋公子?!比~攸寧扶住宋子嬰,他天生很會關心人,道:“無事罷?” 宋子嬰搖搖頭,方才喻隱舟的壓迫感巨大,他一口氣也不敢吐息,只覺一股窒息的痛苦席卷而來,此時突然吸入了大量的空氣,頭暈腦脹,膝蓋乏力。 宋子嬰焦急的道:“太子……喻公他……他動怒了,這可如何是好?” 葉攸寧有些奇怪,道:“動怒?你說喻隱舟當真動怒了?” “這還有假?”宋子嬰道。 葉攸寧又是露出那種不解的表情,道:“那喻隱舟為何要動怒?你乃宋國公子的身份,曝光的正是時機,按理來說,你的出現,對于喻隱舟來說,是控制宋國,獲得最大化利益的契機,他合該歡心才是?!?/br> “是啊……”宋子嬰看向門口的方向,方才喻隱舟負氣離開,想要狠狠撞門,卻又怕葉攸寧受驚的模樣,便好似…… 宋子嬰喃喃的道:“喻公就好似……好似……” “好似甚么?”葉攸寧不解。 宋子嬰面色為難,道:“喻公好似喜……喜……” 葉攸寧專注的凝視著宋子嬰,宋子嬰的言辭到了口頭,突然一陣臉紅,不知為何,“喜”后面那個字兒,就是說不出口,憋得他滿面通紅。 宋子嬰搖搖頭,自己否定道:“不會不會,這怎么可能……” 他說罷,有些失神的道:“這一日奔波勞累的,又讓太子受了驚嚇,太子還是早些歇息罷,子嬰告退?!?/br> 宋子嬰好似逃跑,離開了葉攸寧的屋舍。 葉攸寧奇怪的看了看那扇門扉,怎么一個兩個,都這般急匆匆離開自己的屋舍,難道自己的屋舍,有甚么古怪不成? 葉攸寧的確是累了,洗漱之后便倒在榻上,疲憊的困意席卷而來,很快將他拉入夢鄉之中…… 嘭!哐——當…… 葉攸寧隱約間聽到一聲悶響,立時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如今已然入了雒師,按理來說,這里是太子攸寧成長的地方,也是他的“家”,但葉攸寧中毒一年之久,說明他的身邊,至少有一個,或者有幾個想要害死他的人。 周天子早就知曉葉攸寧在喻國手中,若不是楊公血灑當場,周天子仍然執意不肯打開城門,這說明周天子本就不在意葉攸寧這個“前太子”。 所以如今進了雒師,反而比沒有進入雒師更加危險,葉攸寧本就睡意淺薄,此時立刻被吵醒了過來,連忙起身,披上衣衫推門查看。 吱呀—— 葉攸寧推門走出屋舍,只見不遠處有一人,天色蒙蒙發亮,竟是撞在了柱子上,鼻血長流,模樣狼狽至極。 “師將軍?”葉攸寧趨步上前,扶起跌倒在地上的師彥。 兩條鼻血流淌而下,師彥的鼻子磕得好像大紅棗,看起來有些滑稽可笑。 “師將軍你流鼻血了?”葉攸寧道:“快進來坐一下?!?/br> 他說著,對不遠處的寺人道:“去請樂鏞醫士來?!?/br> “不不,”師彥使勁搖手:“不必了不必了,我方才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只是流鼻血而已,無妨?!?/br> 葉攸寧卻執意扶著他進了屋舍坐下來,很快,樂鏞便提著藥囊走入。 葉攸寧道:“樂醫士,快給師將軍醫看?!?/br> 樂鏞還是那張平板的石雕臉,一點子喜怒哀樂也沒有,平靜的看了一眼師彥滑稽的紅鼻頭,托住師彥的下巴,仔細的醫看,道:“回稟太子,師將軍并無大礙,止血之后冰敷一下便好?!?/br> “嘶……” 樂鏞松開手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師彥的面頰,昨夜被扇耳光的面頰火辣生疼,師彥一個沒留神,竟痛呼出聲。 “師將軍?”葉攸寧的觀察力十足敏銳,道:“師將軍的面頰好似腫了?” “這、這個啊……”師彥的眼神中閃過一抹驚慌,雙手揉搓在一起,支支吾吾的道:“沒、沒事……我就是……哦,剛才撞的,撞到鼻子的時候,也拍到臉了……哈、哈哈哈……太子你不說,我都沒發現……” 師彥一個人說罷,只見葉攸寧和樂鏞都注視著自己,抿了抿嘴唇,道:“沒……沒事,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猛地站起身來,竟展開了輕身功夫,直接竄出屋舍大門。 葉攸寧看著師彥落荒而逃的背影,眨了眨眼目。 樂鏞則是沉聲道:“太子,師將軍的面頰,并非是方才所傷?!?/br> “哦?”葉攸寧挑眉。 樂鏞篤定的道:“樂鏞行醫多年,這樣的傷痛還是可以看出來的,堪堪受傷的傷口,需用冰凌外敷止血,而師將軍的面頰,合該是昨夜便受了傷,今日不可再用冰敷,而是熱敷散瘀?!?/br> 葉攸寧若有所思,點點頭,道:“孤知曉了?!?/br> 師彥渾渾噩噩的離開葉攸寧的屋舍,腦海中混沌一片,不知不覺便發起呆來,一股香味飄來,師彥方才一直在發呆,根本沒用朝食,此時腹中饑餓,簡直食指大動。 “師將軍?!币坏罍厝岬纳ひ魝鱽?。 師彥回頭一看,是葉攸寧。 ——葉攸寧為何還沒有死? 師彥的腦海中不由傳來昨夜的質問,眼神輕晃,莫名十足心虛。 “師將軍,”葉攸寧走過來,手中托著一只帕子,帕子里抱著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將那帕子舉起來,貼在師彥受傷的面頰上。 “嘶……”師彥低呼一聲,倒不是太疼,但是暖洋洋,竟然是溫熱的,著實讓他受了一驚。 “太子?”師彥不解。 葉攸寧微笑道:“這里面裹的是一只雞子?!?/br> 雞子便是雞蛋。 葉攸寧解釋道:“樂醫士說,師將軍的面頰合該熱敷散瘀,因此孤方才去了一趟膳房,煮了一些茶葉蛋?!?/br> 葉攸寧做茶還有剩下的茶葉,干脆用茶葉煮了雞蛋,道:“等師將軍熱敷完畢,還能將雞子吃掉,亦不浪費吃食?!?/br> 師彥喉結滾動,張了張嘴唇,艱澀的道:“太子……太子為何不問問卑將,是如何受傷的?” 葉攸寧眨了眨眼目,笑道:“師將軍忘了?你說是方才撞傷的?!?/br> 師彥的心頭又是酸澀,又是痛苦,交織在一起,擰成了一團,他干脆甚么也沒說,一把抓住那guntang的雞子,邁開大長腿轉頭便跑。 葉攸寧連忙對著師彥逃走的背影道:“師將軍,膳房里還溫著雞子,若是熱敷不夠用,再去膳房取來便可?!?/br> 師彥根本沒回頭,不知聽沒聽見。 葉攸寧則是篤定的一笑,轉身往膳房而去,看著一鍋子的茶葉蛋,撈出兩顆,仔細的剝好去皮,放在精致的小豆中,端著承槃小豆,往喻隱舟下榻的屋舍而去。 叩叩—— 葉攸寧敲了敲門。 喻隱舟早就聽出了葉攸寧的跫音,他一靠近屋舍,喻隱舟便知曉是葉攸寧來了,故意裝作忙碌的模樣,并不抬頭。 葉攸寧又敲了敲門,這才走進來,將承槃與小豆放在案幾上,道:“君上公務繁忙,聽寺人說,君上還未用朝食,這是攸寧親手做的雞子,用茶葉調味烹煮,還請君上嘗一嘗,是否合口味?!?/br> “哼……”喻隱舟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輕哼,道:“怎么,你也知曉自己與宋子嬰私下勾連不對,現在想用幾個雞子,便打發了孤?” 葉攸寧還未來得及開口辯解一番,喻隱舟的氣性不知怎么的,突然轉好了,不再生悶氣,而是道:“罷了,看在太子特意為孤烹煮朝食的份上,孤便不再追究了……” 葉攸寧誠實的道:“君上,其實這些雞子,是攸寧為師將軍熱敷傷口所煮的,這些是剩下來的?!?/br> 喻隱舟:“……”剩、下、的…… 眼看著喻隱舟的表情,從陰轉多云,又變成了多云轉陰,葉攸寧補充道:“不過,若是君上喜愛雞子的口味,攸寧下次再為君上親自理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