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間3創可貼(中)
周品月今天穿了一件古巴領的短袖襯衣,綠色的,衣領滑過泛起粉紅的肩頭,明亮又柔軟。 唇瓣相貼,每個音節都要吻一下。怎么突然親那么多?反而有種回光返照的感覺,令人不安。 “話說,是喜歡痛一點的嗎?” 一邊說,一邊就這樣毫無準備地把指尖伸進yindao,雖然已經濕了,突如其來的擴張還是讓程牙緋縮起肩膀,酸軟在肚子里脹開來。 指甲在里面刮了刮內壁。 “這樣會痛嗎?” “不會、嘶——” 還沒講完,乳尖就被咬了。 無法否認,自己確實喜歡那種感覺,就像癡迷于把傷口泡進檸檬汁里。 收到反應,周品月便將手退了出來,垂著腦袋,毫無曖昧感地啃咬著乳rou,含糊道:“那是不是要設個安全詞呢?” 程牙緋渙散地看著天花板,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什么?” “安全詞?!?/br> “你要干什么……” “就比如,像上次腿很痛啊,你又不停下來,”原來是要抱怨,但是和前文有什么聯系?“很難受,你還是不要那么難受了?!?/br> 有點沒懂。 “什么叫,我不要這么難受?” 周品月倔倔地說:“就是說,我上次很難受,冤冤相報何時了,有個安全詞會好很多?!?/br> 檸檬汁或許是順著傷口侵入了血管,回流到心臟。酸酸的。 “你是希望我不要像你上次那樣難受嗎?” “對啊,很難懂嗎?我說的是中文哦!” “難受也不要緊的?!?/br> “不要?!?/br> 然后兩人暫停了,好幾個呼吸之后,她才反應過來,周品月是真的在等安全詞。 她說自己這方面很無聊是真的,沒有試過那種進階性的東西,頂多是為了寫作而做過功課,但房間里留存了曾經感到好奇的證據,那個項圈,包裹里還附贈了皮鞭。本以為試著戴上就能體會到BDSM關系中受虐狂的心境,卻索然無味。即便她知道自己超M,順從又善于忍耐,比起快樂更適應疼痛,以至于根本不需要項圈來提醒這個事實。 總之,那個東西就這么被擱置在角落,直到最近突然派上了用場。 倒不是為了讓誰當狗,其實只是類似給家里的寵物帶個銘牌的心情,如果能留下一點痕跡就更好了。這是違約的,答應過不能咬也不能吸,那勒出來的呢,算是犯規嗎? 大概太過了,留下勒痕的程度,真的會有生命危險也說不定。她也沒辦法控制自己偶爾冒出來的壞心眼。 “但是,說真的,不太需要安全詞吧?” “好吧,那安全詞就是‘討厭你’?!?/br> “???” 說不出來的吧。 不對,怎么就設置好了,這不是需要雙方同意的嗎? 程牙緋咽咽口水,發現嘴里真的有檸檬味,或許還有一點伏特加,搞得她也想喝了,都沒注意到周品月走開了再回來,拉她坐起來,撩開發梢,把什么東西圈上了脖頸。 項圈和牽引繩被一分為二,上面的配飾叮當作響。悶悶的毛茸感觸包裹著喉嚨,勒得好緊,讓她想起母親幫忙系紅領巾的感覺,一直勒到有些呼吸困難為止。于是她條件反射般地挺直脊背,收腹,衣衫不整地坐在地毯上,卻好像在出席什么要求體面的活動。 “難受就說那個哦,”周品月輕拍她的臉說,“手?!?/br> 真的像狗一樣,把手遞出去,“兩個手?!彪p手反剪在背后,牽引繩纏著手腕,綁了個亂七八糟的結,但是很緊,或許最后只能用剪刀來解了。 然后,鎖扣扣上項圈,這下即便她想懈怠,背也彎不起來了。 看起來是動真格的。 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zuoai,對這段關系有好處嗎? 為什么需要對這段關系有好處呢?不過是類似限定商品一樣的東西,到期就下架了。 周品月摸摸她的腦袋,夢游似的,呆呆地說:“好可愛?!蹦歉北砬椴攀强蓯鬯懒?。 如果要圖像化,她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定轉成了旋渦似的圈,一邊糾結思考,身體又服從地按照要求擺出各種姿勢。腰上的牙印,rufang上淤青似的吻痕,大腿上的抓痕,跪著撐好身體,不能讓腰塌下去。 她很擅長捕捉快感,即便對著陰蒂又掐又咬,在yindao里又刮又戳,還是能縮著肚子努力高潮??斓降臅r候,她撐不住,慢慢趴倒在地面,半個身子滑出地毯,rutou刮在瓷磚的縫隙上。 難受,但不是因為痛,是太冰了。她脫口而出說停一下,周品月沉默了一會兒,回答:“不說的話,設置這個有什么意義呢?!?/br> 怎么能說呢,況且也不是真的想停下。 所以她有點裝模作樣地迷糊道:“忘記了,對不起……” 于是周品月沒有停下,也沒有關心她高潮與否,只是差不多了就把她翻過來,陰戶貼上她的大腿,撈起她腿間的汁液,涂抹到自己的私處。她甚至也分不清自己有沒有到,只覺得有種令人惱火的酥麻。她看見腿上那兩瓣rou大大分開,被用力壓扁,yindao口與肌膚貼得如此之近,以至于能隱約感覺到它在收縮。 都這樣了,她還想著:可不可以說,這不算zuoai?只要沒有別人給予的高潮,是不是就不算zuoai?如果不算zuoai,她們就暫時是健康的。如果不是zuoai,是什么呢,要用什么來替代呢。 周品月搖晃著,壓著她的胯,轉著圈在她腿上磨蹭,甚至帶來皮膚被吮吸的錯覺。那雙眼睛里盛滿清澈的情欲,卻每次都不會看向她。 你在用我自慰。她差點就要說出來了。是的,這是自慰,不是zuoai。自慰就沒關系了,自慰就是安全的。她總算思考出了一個可以接受的結論,暫時安下心來。 她注視著那張居高臨下的臉,每次親熱,她都喜歡觀察那張臉上的表情。周品月不喜歡說話,也不喜歡叫,但是表情和動作沒法騙人:還不夠時會放松眉頭,舒服了就抿起嘴唇,高潮時會閉起眼睛,把腦袋別過去,整個人止不住地抖。而現在,這套公式失效了,迷離的眼睛里什么訊息都捕捉不到,熱空氣在她們之間的距離中流淌,幾乎扭曲了視野。 搖晃的頻率變快了,連帶乳rou也跟著晃動,腰腹的肌rou緊繃起來,周品月前傾身體靠近她,額頭蹭蹭頸窩,忽然去動她背后緊縛的雙手?!跋肽惚?,”這樣的呢喃聽起來既像埋怨,又像撒嬌,“但是不說安全詞的話,我就不解開?!?/br> 為什么會變成威脅別人說安全詞的場景呢……哎喲。 “可是,我真的忘記了?!背萄谰p輕聲說。 “我不相信?!?/br> “那我可以親親你嗎?” “不可以?!?/br> 上半身貼在一起的話,下面就分開了,為了配合對方自慰,她把大腿抬起來,于是周品月心照不宣地貼上去,再開始搖晃。粗糙的rutou相互碰在一起,擠壓著彼此,高潮時,那尖利的牙齒深深陷進她的肩頸,搞得小腹一陣陣發酸。 深深喘了好幾口氣,周品月才抬起頭看她。熾熱的呼吸噴在一起,像小型的亂流。 “看到沒有,老板,我有去健身房的,”頭發亂翹的女人如是強調,“以前腰肌勞損又肩周炎,醫生叫我加強肌rou,所以現在能做仰臥起坐,也能做俯臥撐?!?/br> ……是因為這個? “那、那你很厲害……” “所以我可以的?!?/br> “什么?” 濕漉漉的陰戶這次不是瞄著大腿,而是拉開她的腿,如法炮制地將兩粒性器官貼在一起。剛剛高潮,一碰到就抖了抖,但嘴上和臉上都惡狠狠,強硬得仿佛宣戰。 “哼,走著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