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間4創可貼(下)【H】
磨蹭了沒一會兒,周品月停下來,有些懊惱地掀起前發。 “忘記了?!?/br> 又是離開,又是拿了什么回來。都有點搞笑了。 如果還有機會看到喝醉的樣子就好了。 結果,還沒樂一會兒,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讓她的嘴角迅速下撇。 那是除毛刀。 有時候來月經了,程牙緋會稍微修修陰毛,不嫌麻煩就刮一刮,特別是夏天,能清爽一點,但從來沒為了性愛刮過。沒有必要還怪麻煩的,況且長出來的過程會有點癢。 “你說要刮的,對吧?!敝芷吩螺^真地說,還把除毛刀轉了轉,360度地展示給她看,接著就不由分說地開始打泡泡,往她下面抹。 她恍惚想起大人還會幫忙洗澡的小時候,覺得羞恥得不行,同時不可避免地意識到自己正為這種羞恥而興奮。 不行,這樣會變成zuoai的。 但枕頭墊高臀部時,心里又泛起詭異的滿足感。在地毯上刮,會搞得亂七八糟,雖然地毯本身也沒有多干凈,然后,枕頭會沾上泡沫,這些東西都會沾上碎毛,事后她得偷偷拿去洗了,得自己洗,不然怎么解釋? 光是想到這些被給予的麻煩事,就很滿足,是不是太古怪了?喜歡可能給自己帶來麻煩的感覺,喜歡被需要的感覺,聽起來簡直是冷臉洗內褲的最佳人選。 刀片掠過細嫩的皮膚表面,為了不誤傷陰蒂,周品月用手把它撇到一邊,按壓帶來難耐的生理反應。用鼻子呼吸已經不太足夠了,她仰頭想要呼吸多一點的空氣,牽動著挺了挺腰。 “莫非這樣很舒服嗎?”周品月停下來,朝她笑了一聲,聽起來像是嘲諷,“只是刮毛而已誒?!?/br> “可是,碰到那里,是人都會起反應的啊……” “你的興奮點都很怪?!?/br> 仿佛精心雕刻著作品那般,腿間的人仔細地在那處作業,時不時用濕紙巾抹去刮下的碎毛,還會扯開縫隙檢查。比體溫要冷得多的空氣對那里而言都是一種刺激,因此分泌出更多黏稠的液體,肯定被發現了。 “好像其實也不需要涂泡泡?!惫?,周品月說。 “你別說這種話?!?/br> “為什么?” 很難為情。 而且,不要zuoai。從參展開始,她就下了很大決心的,就像做遺愿清單那樣,決定要好好做一回自己,然后去死。至少在這個夏天,還能有一個好結局吧?至少不要還是只能當工具的命吧?于是她垂死掙扎般地問:“你今天不開心嗎?” “嗯,有一點?!?/br> “為什么要壯膽?” “想回我姑媽家?!?/br> “回去干什么?” “不告訴你?!?/br> 清理結束后,周品月親了親她的肚子,不知道為什么,這人好像很喜歡用嘴,也很喜歡咬人,有時候咬得很過分。莫非上輩子是吸血鬼嗎?“本來想讓你也幫我刮刮的,但是現在好像不方便?!彼犚娨坏滥:穆曇?,感覺下邊又貼在一起了,接著才發現是視野在模糊,周品月嘀咕著,“但是,我自己有剪一下哦,不舒服的話,那就忍著吧?!?/br> “嗯……” “為什么好像要哭了?” 指背碰了碰她的臉。 啊,再怎么詭辯,也沒有用了?!拔覀円獄uoai了對不對?” “嗯哼?!?/br> 算了,快點做完就好了。 整個人如同漂浮在浪潮中,只能跟隨另一道洋流搖擺,讓她有了一種兩顆心也在交融的錯覺。 實在是自作多情。她本來還想著,周品月是不是至少把這里當成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呢?可以在意識不清的時候跑來睡一覺,被拉著手走進屋子時,她還盤算著要親手做一頓晚飯招待,想著要不要提起以前說過的約定:如果老了沒有伴,我們可以一起住啊。但這話實在是不合適,對啊,太不合適了。怎么可能變成那種溫馨又甜蜜的關系呢?其實,即便對方真的心軟,愿意和她認真地開展一段關系,要一起奪下所謂“幸福的大結局”,那也絕對是癡人說夢。因為她沒辦法好好去愛人,只能當個創可貼。 那至少還能當個好創可貼吧?如果需要一個人時刻陪在身邊,關心、照顧、討歡心,那她再擅長不過了。給人倒酒,幫忙拉上禮服的拉鏈,偶爾裝傻逗樂,偶爾楚楚可憐,同時能賺錢,當一份優秀的養老保險,還能在下班后承受一天以來在領導身上受的怨氣,服從管理,乖巧,順從,知之甚少,很好擺布。當創可貼起了逆反心理,只要稍微傷害一下自己就會引起巨大的愧疚,使得它灰溜溜地跑回來,一邊哭一邊道歉,重新緊緊地粘合到那嶄新的傷口上。 下體又濕又滑,比平時滑得多,低頭看過去時,發現了一絲紅色。大概是刮出血了,那副除毛刀是新的。周品月也發現了,皺起眉毛說:“對不起?!比缓蠓怕齽幼?。 “沒關系,”她說,“討厭你?!?/br> “什么?” “不是安全詞嗎?討厭你,我說了?!鳖D了頓,直到火辣辣的感覺開始在大腿內側蔓延,“但是不要停,是手麻了,解一下好不好?” 酒醒了嗎?她看見周品月的眼睛睜得很大,然后慢吞吞地去解開繩子,口中吐出一串含糊不清的音節,努力了很久,才聽清是在說:居然真的說啊,好過分。于是她道歉,并請求說:“繼續好不好?”有想過要不要補一句喜歡你來對沖一下,但是說不出口。 沉默著,搖晃持續下去。她的心已經不在這上面了,只是出神般盯著對面看,把手搭在身上的腰胯附近,感受著溫度與鼓動??隙ㄊ歉叱绷?,熟透的耳尖和一聳一聳的肩膀都在昭示著這個事實。那這邊也裝一下,然后趕緊結束吧。于是她故意發出悶哼和呻吟,卻聽見周品月笑了,“這樣你沒有感覺吧?”說罷去碰那道刮出來的細小傷口,這種傷反而很疼,就像指尖被紙割到。 疼痛刺穿了脊柱,和性器官帶來的快感混合在一起,讓她猛地一挺腰。 “……呃、不行…” 周品月垂著腦袋,抑制不住地哼哼,用高潮后仍過分敏感的陰蒂擠壓她的,不顧每一次都會引起一陣戰栗,蠻橫地碾壓過神經云集的那一點。 “嗯、哈……這樣,周…”她的嘴巴被捂住了,指甲劃過傷口,胡亂扣挖一番,火熱進化成guntang,讓脊背也跟著抽搐起來,一哆嗦,鋒利的快意便刺激著xue口吐出一股稀液。 這是什么?這是什么?怎么會這樣? 她握著嘴巴上的手,大口大口地喘氣,想著自己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高潮。 周品月換了個姿勢,好俯下身貼近她。 “這樣是興奮,還是討厭?” “……我都說了對不起了?!?/br> “那就是興奮咯?變態?!敝芷吩抡f完,又問她,“你的手機呢?”她指指被扔到一邊的褲子的口袋,又暈乎乎地按照命令打開了攝像頭。 “要干什么?” “我需要參考?!?/br> “什么參考?” “不是要糧嗎?你自己拍?!?/br> “拍什么……?” “zuoai啊?!?/br> 真的假的,到底為什么會這樣? “其實也不是一定要……” “不行,我要畫?!?/br> 被勾著項圈坐起來,跪坐在地上,低下頭,就能透過屏幕看見自己的隱私部位。 似乎比zuoai要真格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