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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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亂被困時,七爺一掌劈飛谷田城城門的壯觀場景忽就在眼前閃現…… 馮妙嫦趕緊打住,盡量笑得自然,“這會兒想也沒用了,只能等將來家里不忙了,抽空回去探望了?!?/br> 到底經了這么些事,說說話她就穩住了 “往后得空了我就要帶孩子回娘家看看的,七爺可不能不許?!?/br> “只要你們倆記著回家就成?!逼郀斍星锌粗?,“你說男人在外沖殺為的什么,還不是想家里女人孩子有好日子過,若缺了你們倆,我還忙活個什么勁兒呢!” 前頭他可沒女人沒孩子,也沒見他少忙活呢! 馮妙嫦真不想背這個鍋,可對上七爺的笑臉,“嗯,我和孩子都知七爺的心意?!?/br> 七爺笑意更深,“那之前如何咱就翻篇了,往后咱帶著孩子好好過吧?” 他舊話重提,馮妙嫦卻是截然不用的心境,再不能玩笑以對。 “我會顧好孩子,顧好家里的?!?/br> “夫妻說話,不用一板一眼的。你瞧我哪不好,該說就說,該瞪就瞪,就像昨兒那樣不挺好么?”七爺隔著小幾拉過她的手,“才我不是說了,我以后會多聽夫人的話,就和我厲害些也沒什么?!?/br> 從昨天回來到這會兒,他都換幾張面皮了?一會兒一個樣,雖說他不是皇帝,馮妙嫦卻覺著自己真實體會到伴君如伴虎的感覺了。 可人家卻不覺著,一邊把玩著她的手指,一邊在那兒說,“我脾氣是有些躁,卻不會發到你和孩子這里?!?/br> 那么些事兒在那兒擺著呢,他怎么就空口白牙說得出口呢? 也不對,那會兒還沒孩子呢? 所以,七爺說的你和孩子,她只是充數的,孩子才是關鍵。 不說遠的,就說上回,西嶺編瞎話忽悠她許婚的事露餡了,明明該生氣委屈的是她,結果卻是七爺發了通脾氣走了。 一走就是多半個月,昨日回來,聯系今日先生們上門,就知道不是為了看她。 回院子后的種種低姿態,又主動提出找裴家為她出頭這些,都是因為有了孩子。 那些親密更當不得什么,不過是順便為之罷了。 她這是母以子貴了,馮妙嫦明白了。 難受嘛卻是不難受的,她自個人不也成日算著離開的日子么?兩人是半斤對八兩了。 知道七爺比想的還要看重孩子,馮妙嫦剛被他敲打那一番后生出來的懼怕就減了不少。 看孩子面上,只要她不做超出七爺容忍的事,七爺是不介意和她扮一對恩愛夫妻的。 甚至,七爺還會給她不少好處。 就比如山胡闔族歸入她的私產的事兒,七爺有無數法子叫這事兒只是個說法。 不像現在這樣,山胡部真的歸她掌握了。 對身邊的人,只要不犯到他的逆鱗,七爺還是很寬容的。 七爺又還要用她,只拿捏好分寸,日子還是照舊過。 至于將來,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 怎么說也是經了不少風浪的,理清這些后,馮妙嫦很快恢復了常態。 “那我可當真了,七爺要再和我小性兒,我可要找西嶺和玄字他們評理的?!?/br> 七爺立時高興起來,竟承認道,“上回走是我小心眼了,以后不會了?!蓖A艘幌?,他又道,“這會兒我也想開了,很多事細究起來是過不成日子的?!?/br> 他想開的什么,不細究的什么,馮妙嫦不會問,也不想知道。 兩人一起歇了晌,期間也是有說有笑的,比昨日還自然了些,尋常恩愛夫妻的模樣。 下午馮妙嫦還去了青玉院理事,七爺去了前頭書房。 西嶺送了茶點過來,磨蹭著也不走。 七爺問,“有事?” 西嶺趕忙過來,“咱們的底細還不和夫人說么?將來……” 第070章 不想說 七十章 七爺直接給否了, “那個破爛底細有什么可說的?還不夠添堵的呢?” 想到七爺和周家女的婚事,確實不好說。 可要不說,西嶺覺著將來會是個麻煩。 “我瞧著夫人雖好說話, 可有些事上她眼里揉不得沙子?!?/br> 七爺想起午間時的情形, 沒了好聲氣,“爺眼里也揉不得沙子呢?!?/br> 才兩人不是一起歇晌了么?瞧著和和美美的沒見有什么不對呀? “七爺你又和夫人置氣了?” “她懷著孩子呢,我能置得什么氣,沒見我和她連眉都不抬一下么?” “那你話里……” “夫人心里眼里只有她娘家人和孩子,我且要靠后呢。 傻子都知道,嫡子不能成事,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說她要是知道我就是病秧子晉王,她會不會拔腳就跑回娘家去? 當然你要是敢替夫人做保,爺就信你,回頭就和她都說了?!?/br> 西嶺不敢保! 東一頭,西一點兒的, 西嶺也拼湊出不對來,夫人對七爺沒到生死追隨那份兒上。 “那……那就不說了?” “反正爺不想她跑了,爺也做不出來跑岳家門上討要婆娘孩子的事兒?!?/br> 想象一下七爺跑去馮家要人的場景, 那是粗漢才做得出來的。 西嶺狠晃了幾下腦袋, 那樣哪是金尊玉貴的七爺能做的事呢! “那爺還是等等再說吧?!蔽鲙X也歇了想法, ” “嗯,等咱們大事抵定了,我會好好和她說的?!?/br> 七爺轉問起別的, “那邊府里不是有個大夫?醫術怎么樣, 和給夫人診脈的保和堂的大夫比起來如何?” 因著那位明大夫是太醫署出來的, 雖查了他哪方的人也不是,可畢竟不知底細, 到了河西后,只在府里白養著,誰都沒想起來用。 西嶺尋思道,“出來前我打聽過了,那位明大夫在太醫署不大顯,等閑沒人點他出診,只是我想著醫術不好也進不了 太醫署,再不行,也不會比河西這邊的大夫差吧?” “那你回去再瞧瞧,若是可用就帶回府里,夫人這樣,府里得有個大夫看顧著。只一條,一定要萬無一失才成,夫人有一點差錯……” “七爺放心,我把手段都用上,藏著什么鬼都瞞不過去,有一絲不把握,我也不敢他到夫人跟前來?!?/br> 七爺又囑咐道,“保和堂那位老大夫也用著,到時叫他們一起診脈,兩下里對著保準些?!?/br> 西嶺點頭,“我省得了?!?/br> “那你這就去吧,這個明大夫不成,回來時就給保和堂的大夫請來,我有話要問?!?/br> 西嶺不敢耽擱就去了。 騎著馬過街穿巷的時候,他還沒想出所以然來。 就找大夫這個事,七爺心里還是有夫人的。 只是到底是為著夫人肚里的孩子呢?還是只為著夫人?西嶺一點也摸不準。 隨即想到夫人和孩子是一體,有什么可分的,自己想這個純屬閑的。 總算七爺和夫人有了踏實過日子的樣子了,這就比什么都強。 很快到了晉王府,西嶺打后門進去。 外面看不出,府里才能看出來,整個府里都被兵士嚴密地守著,就連采買都是由兵士們排班出去買回來。 跟著晉王車駕來的宮女,太監,王府的屬官等人一概都給圈在府里不能出。 開始這些人還不肯老實,每日都鬧著要出門。 兵士們都是七爺直屬親衛,一直都是玄字們帶著的,只忠于七爺。 路上就對這些跟來吃閑飯的看不順眼了,現在吃著閑飯還要鬧事,這還能留著,那真的是下狠手啊。 果然,幾次下來就都老實了。 老實是老實了,在府里也真是閑出屁來了。 這不,每回西嶺回來,府里這幫瞧著他都眼冒綠光了,就盼著能入他的眼,被帶出府去給派個差事。 只是,這么久也沒見誰有這個運氣,漸漸也死了心。 又見上回西嶺回來分派府里的女紅好的宮女做緙絲嫁衣,因為做得好,那幾個宮女如今的日子就好過多了,守門的兵士采買的時候還會給她們帶東西,講講外面的事兒。 要是能這樣也行啊,起碼能沾點兒外頭的新鮮氣。 現在整個府里就是死水一樣,都快沒活氣兒了。 還以為這回西嶺也是例行來瞧瞧,等見他找了明大夫說話,一個時辰后帶著拎著藥箱的明大夫要出府,說是七爺外頭的府里要用明大夫時,整個府里就跟燒開的水一樣沸了。 明大夫這是行了什么大運? 那他們這些是不是也有可能了? 都想找明大夫取取經,只是西嶺這個煞星在,也只是想想了。 直到出了晉王府大門,坐到了馬車上掀簾看著外面,明大夫看著經過的行人和車馬,不過三個月卻恍如隔世。 他再不想被關在晉王府里不得出了,所以,一路上他都反復記背著西嶺交代的那些,不敢錯漏一點兒。 到了燕府,他不敢多瞅多看,只管跟著西嶺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