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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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忍冬出手,再吃多了江南美食的都要折服。 西嶺忍不住和馮妙嫦說道,“就為這口吃的,那幾位先生都要再想想咯!” 馮妙嫦就問,“那幾位先生沒定下來要留?” 西嶺嘚吧嘚吧都給她學了,“我瞧著都沒久留之意?!?/br> 馮妙嫦想想也理解,“江南那等繁華之地的人,能堅持來到數河西已是莫大的誠意了,幾位先生在一日咱們就給款待好了,別的就隨緣吧?!?/br> 西嶺點頭應道,“夫人說的很是,我回去就說給七爺聽?!?/br> 馮妙嫦沒讓,“我就是和你隨便一說,不用說給七爺?!?/br> “夫人我得接先生們去前頭了?!毖鹧b沒聽到,西嶺笑著跑出了青玉院。 西嶺又去陶然居請了閔先生紀先生等人去了前邊兒。 西嶺先小聲和七爺稟告了去青玉院見夫人的情形。 聽他說完,七爺低笑著嘆了句,“這上頭我不如你們夫人?!?/br> 沒再說別的,七爺過去陪著幾位先生閑談了有半個時辰,就見灶房那邊錢來使人提來好幾個食盒。 這邊西嶺親自帶著前院的仆從給酒菜擺上,七爺請了閔先生幾人入坐。 見桌上的幾樣菜式,不只好看,那香味老遠聞著讓人食指大動。 閔先生和紀先生曾是不少世家大戶人家的座上賓,各家的私房菜沒少吃,燕七爺府上的菜瞧著可不比那些人家的遜色。 何家的根基不深,何家的菜兩人也吃過,很是粗淺尋常,連眼前菜式的邊兒都摸不著。 何家之外,燕七爺還有別的助力么? 閔先生和紀先生看燕七爺又多了分慎重。 這邊才一坐好,忍冬也打發了松風院外的幾個老媽子提了兩個食盒送來。 西嶺這回也不用別人,自己小心著打開食盒,小心著將幾樣菜擺上桌。 閔先生和紀先生更意外了,后來的幾樣菜明顯比之前幾樣還難得。 刀功一流,做法新巧別致,擺盤還有名目…… 香氣四溢中,什么菜譜不菜譜的都顧不上想了,只想快些品嘗眼前的菜式。 七爺很知道自家菜式的殺傷力,也不勸酒,讓道,“諸位先生,咱們多用些菜,往后想起來也可說不虛此行了?!?/br> 一路風餐露宿的,本就快熬不住了,眼前又是這樣勾人饞蟲的菜色,閔先生和紀先生都顧不得矜持,舉箸先嘗了口燴羊rou。 無法形容的鮮香在口中炸裂,那樣入口即化的嫩滑……兩人幾乎是同時問,“這不是尋常的羊rou吧?” “兩位先生嘗出來了?是河套羊rou?!蔽鲙X過來給兩人斟上酒,“等晚間再給幾位先生上河套羊rou暖鍋子,又是另一絕的美味兒?!?/br> 他這話這會兒沒誰會懷疑,燕七爺府上的菜,無論是食材還是菜式,都是尖兒中的尖兒,是閔先生和紀先生平生吃過的之最。 后面酒根本沒怎么動,幾位先生只沖著桌上的菜使勁兒。 用到一半時方解了饞,舉箸的速度少慢了下來。 閔先生才想起七爺開席時說的那番話,這會兒品著倒像他已瞧出來自己這些人不想留下呢。 邊上紀先生也想到了。 兩人都是智計百出之人,應付這樣的事不過信手拈來,可得人這么好的菜款待,再耍心眼子就覺著不地道了。 不想七爺似看出來一樣,沒叫兩人為難,先自己說了,“我之前確實想著無論如何都要留下幾位先生,就在將才我家夫人要西嶺給我說,‘幾位先生見慣了江南的繁華,能堅持來到河西已是莫大的誠意,幾位先生在一日咱們就給款待好了,別的就隨緣吧?!?/br> 我聽著很有些汗顏,論待人厚道我遠不如夫人。 如此,幾位先生此行就當來此游歷了,好吃好喝將養好了,想什么時候走吱一聲就好,不用有所顧慮,到時我會派人護送幾位回去?!?/br> 閔先生等人沉默良久,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他們沒想到燕七爺的那位側室夫人會是這樣的氣度,燕七爺又是這等拿得起放得下。 不動容是不可能的,閔先生和紀先生心里尤其熨帖受用。 同時又覺著一個女人都能如此大方,他們也不能遮掩小氣了。 兩人開誠布公地和七爺說了,他們可以在這里留三個月,這三個月內,力所能及的兩人都會盡力幫這邊做好。 見燕七爺神色未變,誠心誠意地和這些人致謝,確實是言行如一,并不是那等當面背后各一套的。 禮賢下士之下,將來燕七爺或可一爭。 如此,也不枉兩人多留兩個月了。 散了宴,請幾位先生回去歇著,七爺帶著西嶺回了松風院。 進了后寢,見到在外間榻上半倚著的馮妙嫦,七爺給人一下抱起來,“我以后要多聽夫人的話?!?/br> 這人怎一回來就發癲? 馮妙嫦拍他,“小心孩子,放我下來!” “我有數呢?!逼郀斣桨l抱緊了,又在她臉上香了一記,“山胡那邊是,幾位先生這里也一樣,聽夫人的準沒錯呢!” 第069章 試探 六十九章 說不通, 馮妙嫦只好拿手捂著鼻子,“一股子飯味兒酒味兒,咱們好好坐著說話吧?!?/br> 別的都還好, 七爺受不得被嫌棄身上有味兒。 給她放回榻上, “要不我去換身衣裳?” 見他真信了,馮妙嫦抿嘴忍住笑,“坐下喝兩甌茶就散了,忙了那么會兒,你歇著吧?!?/br> 七爺也就隨口說說,他這會兒真懶怠動,順勢坐到了另一邊。 “閔先生和紀先生應了幫咱們三個月,后面該怎么讓他們愿意長久留下來?” 就知道他不會想放人走了。 七爺眼界高得很,能叫七爺這么想留人,那幾位先生必有過人之能。 不想強人所難,又不想放人走, 那就只能讓人心甘情愿地留下來! 兩人現在是一條船上的,她還等著跟七爺去洛安呢,確不好再置身事外了。 “七爺知道在這樣事上我是個笨的, 有的也是笨法子。我是覺著人不管在哪兒, 只要呆得舒心暢意, 再沒有別的牽掛的,就不會想著挪地方?!?/br> “如何說?” “比如喜好吃的不能叫他短了嘴,喜好金石字畫的不能讓他少了把玩的, 喜好錢財的咱就厚厚地給奉銀, 有牽掛的事, 咱就想法子給他解了,有牽掛的人, 多遠咱也給他接來……” 七爺若有所思,“山胡那邊你就是這樣做的,他們愁生計,你就想法子帶他們賺銀子,他們想族里少一輩兒的學些本事,你就帶出來教著,走哪兒都帶著,從不給他們看外,你當初盟誓上和他們說的日久見人心,你都扎扎實實做到了,人心換人心,如今山胡闔族一心跟著你,別個很難給收買走了?!?/br> 事兒是這么回事,叫七爺一說,馮妙嫦卻有些難為情。 “我只會這樣式兒的?!?/br> “你這才是大巧若拙呢?!逼郀斢纸o她作揖,“我于這上頭實在不行,還要夫人辛勞些幫我分憂?!?/br> 馮妙嫦嗔他,“你再這樣我可不管了?!?/br> “也是,一個炕頭睡著說兩家話多生分?”七爺笑得忒好看。 見她要惱,忙轉了話頭,“咱家你一個人厚道就成了,咱這么一攤子也算惹人眼紅,多少瞧不順眼的,我得立在那兒叫他們知道,伸個指頭我都要給剁了?!?/br> 馮妙嫦心說道,你就說你睚眥必報得了,誰不知道誰呢,真不用繞這么多話。 嘴上卻是,“七 爺說的是?!?/br> 七爺戲謔道,“夫人言不由衷的時候,眼睛眨得頻些呢?!?/br> 正眨眼的馮妙嫦,“……” 七爺啜了口茶,“我知若不是西嶺編瞎話哄你嫁我,你該找我說五年期的契書了,說起來是我誤了你?!?/br> 原來他早都看出了自己的心思,說他一千六百個心眼都是看低了,這就是千年成精的男狐貍。 既被看破,馮妙嫦也是耿直太過,順著就認了,“七爺什么時候看出來的?” “你家老仆來那會兒?!?/br> 那豈不是她才有想法的時候? 別的事呢? 七爺看沒看出來她將來想帶著孩子跑路呢? 馮妙嫦僵直地坐在那里笑不出來了,強忍著才沒去扯手指。 “嗯,那會兒我思念家人,還是想回去守著他們住?!?/br> 七爺笑問,“這會兒就不想了么?” 這話怎么聽都是意有所指,是點她呢吧?馮妙嫦有些心驚rou跳的。 雖他從未對自己露出過狠厲的一面,馮妙嫦卻不會覺著自己就特殊了,做什么事都會被寬宥。 換哪個男人能容忍家里娘子剛成婚就計劃將來帶著孩子離開呢! 何況是七爺! 這人心眼窄得要死,若妻兒一起跑了這樣的事落到頭上? 馮妙嫦才意識到她太想當然了。 以為她也不是七爺心許喜歡的,七爺以后又有大把的女人給生孩子,她和她的孩子該是可有可無的。 到時好說好商量的,七爺會許她帶著孩子離開。 卻忘了,以七爺的驕傲,怎么會容許自己的兒女流落在外,那真的是給他的臉打地上狠狠踩了。 怎么可能善了? 她家里的底細七爺都知道,她要真帶孩子走了,那不是給家里招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