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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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被領到七爺的外書房,聽西嶺和他說案后坐的是七爺后,要不是西嶺拽住他,明大夫腿軟地差點栽那里。 不止他,府里這些跟著晉王車駕過來的,都沒見過七爺,就連那幾個屬官也一樣。 等到了河西,晉王連府里都沒進就給他們圈在里頭,這幫人就知道晉王不想人識得他的真容,更不想他不在府里的事被傳出去。 后來府里這些背后都說,哪個要見到晉王了,那他死期也到了。 不知不覺中,這個想法就在府里人心里扎根了,這不一見到晉王,那些說法一下就冒出來了,全忘了他是過來給七爺外頭娶的夫人做孕期守護的大夫的,見七爺是早晚的事兒。 明大夫戰戰兢兢地給七爺行了禮。 見明大夫年紀不像有三十,還是這樣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七爺不大放心。 “給有孕的婦人看過診么?孕期會出現的情形,你都有把握應對么?” 明大夫大氣兒都不敢喘,小心翼翼回道,“不瞞七爺,小的家里母親就是??磁频?,跟著也上手治了不少女科病患,于女科上頭還算擅長?!?/br> 這倒不錯,七爺點頭,“女科外的呢?也通么?” 明大夫有一說一道,“小的什么都能看一些,也說不上通,只這么些年出診沒出過差池?!?/br> “怎么沒見你在太醫署出頭?” 明大夫耿直道,“那是因著我沒給太醫令送好處,他就不給我排值?!?/br> 七爺忽就笑了,跟西嶺道,“夫人就喜歡耿直老實人,正合適了?!?/br> 西嶺湊趣道,“有夫人帶著,咱府里都不見偷jian?;氖履?!” 明大夫悄悄抹了把汗,這就成了吧? 七爺再瞧明大夫的眼神就和緩了許多。 “婦人有孕行不得房么?” 明大夫沒想到七爺會問他這個,在他想來,七爺這樣的身邊還能缺了女人?這位有孕了,還有別個伺候,怎么還用關心有孕的婦人行不行得房? 還是西嶺擱邊上推了他一把,明大夫才知道回話。 “頭三個月要坐穩了胎,萬不可行房。 三個月后,到臨產前兩個月,只要小心注意些,倒是不妨事?!薄?/br> “要注意些什么,你和我說說?!?/br> 七爺朝西嶺道,“你去門口等著?!?/br> 西嶺也不敢聽啊,一聲沒吭就跑書房門外站著去了。 明大夫壓下亂七八糟的念頭,開始一條條細細給孕期房事要注意的事項說了。 見七爺聽得認真,是真的很著緊。 這樣的七爺太出人意料,也讓人少了懼怕。 明大夫漸漸大了膽子,又給家里母親留下來那些不外傳的家底說了,可說是傾囊相授了。 記好了,七爺臉上更舒緩了,“明大夫留下吧?!?/br> 他又喊進來西嶺,“夫人回去沒?” 西嶺回道,“我問了來吉,夫人才回去了?!?/br> 七爺打案后走出來,“明大夫去見下夫人?!必撌执蟛酵馊チ?。 西嶺拉了下明大夫,兩人快步跟上。 前院出來沒幾步,就進了松風院。 來燕府這會兒,明大夫腦子都不夠轉了,事事都和他想的不一樣。 七爺親自過問大夫婦人孕期的事項,又格外關心孕期行不行得房,這已夠人驚詫不好消化了。 這會兒看到那位有孕的夫人竟住在后院七爺的正房院子里,院里伺候的竟好似都是那夫人的婢女。 這位夫人究竟什么來頭? 見七爺進來,婢女忙稟道,“夫人在書房里?!?/br> 就有東邊屋外守著的婢女進去,跟著一位著輕便胡服極其美貌的女子走了出來。 這樣的美人宮里也少見,明大夫心里已確定,這位就是那位夫人。 就見七爺兩步迎上去,“才忙回來,怎么又進了書房,你這會兒不能勞累了?!?/br> 和明大夫想的不一樣,那位夫人丁點沒有婦人的嬌弱之態,說話很是干脆,“在那邊也是坐著,能累到哪里去??吹臅谡脮坷?,就沒回后頭?!?/br> 七爺拉她的手轉過來,“這是明大夫,往后就留在府里看顧你生孩子?!?/br> 明大夫趕緊上前見禮,“見過夫人?!?/br> 馮妙嫦回了禮,“勞煩明大夫了?!?/br> 她不大贊同地看向七爺,“診脈的時候已經問詳細了,平日半個月一個月請大夫來診一回,等快生那兩個月注意些就好,哪用專請個大夫在家里,忒顯眼了些?!?/br> “怎么不用,我又不 能在家常陪著,找個大夫在家我也能少懸些心,你體諒下我?”七爺扶著她往里走,“明大夫往后就不走了,后面孩子生出來也叫他看著,省咱們多少心?!?/br> 為孩子好的事兒,馮妙嫦哪有不愿意的。 立時改了口,“我聽七爺的?!?/br> 第071章 大忽悠 七十一章 見到七爺和這位夫人是這樣相處的, 夫人在七爺面前一點都不會陪小心,反是七爺總瞅著她高不高興。 七爺的院子里,前面七間房, 整個東邊一半兒都歸這位夫人使。 到了后面, 后寢里七爺的一應物事都在,顯見兩人還在一個屋一張榻上睡著。 想想外書房里七爺的言行,明大夫再不通俗事的也瞧明白了。 七爺后院里就只這位夫人,七爺愛重到讓她和自己住一個院子,有孕了都不肯分房,姬妾通房一個都無。 這位夫人又生了七爺的第一個孩子,洛安的周家娘子嫁來恐也壓制不住,七爺后院里估計是兩位夫人分庭抗禮了。 被關久關怕了,明大夫也長心眼了。 這一會兒就計量好了,他眼下想在燕府里立住腳,七爺和夫人之間, 他還更要緊著夫人才是。 于是給馮妙嫦診脈的時候,明大夫拿出平生所學,細致再細致地把了脈, 恭敬回道, “夫人脈相很好, 孩子長得也好,等滿三個月的時候就能診出是男是女了,到時夫人可開始準備孩子的包被衣物這些了?!?/br> 其實是男是女, 明大夫這會兒已差不多有數了, 只是想等三個月的時候更確準了再說。 他才來, 可不行出一點紕漏。 只是,他自覺保守的話, 卻讓屋里人都不大敢信。 就是七爺不通婦人之事,也知道都是生出來那刻才知道是男是女的。 因著是他帶回來的人,西嶺可不想明大夫瞎說一氣,自己跟著吃掛落。 西嶺上前給圓著話,“明大夫,診脈就能知道男女,宮里的太醫也不能吧?你想是說岔了?” 明大夫一點沒體會西嶺的苦心,耿直道,“外頭的大夫少有診得出來的,太醫署里可不是,能進太醫署的哪個沒點看家本事,年輕的火候不到可能差點兒,一個喜脈而已,只要坐診十年往上的太醫哪個診不出來,不往外說不過是不想惹麻煩?!?/br> 是啊,宮里和王公貴族府里最是藏污納垢的地兒,旮旮旯旯都是陰謀算計,太醫們地位卑微,不說才是明智。 七爺就對馮妙嫦道,“早上你不還說要準備男女兩份兒的包被小衣裳怕要忙不過來,這下能省些力了?!?/br> “是呢?!瘪T妙嫦回的有些心不在焉。 經了昨日后,她心里更想生個女兒。 馮家里,裴家里,她見多了有兒子的互相爭的烏眼雞似的丑陋樣子,她不想自己也變得那樣面目可憎。 以前是想著一走了之她根本沒想,可現在她不好走了,這些就該想一想了。 吳六娘的事給她提了個醒,隨著七爺的地盤擴大,給他送女人的只會更多。 總會有能入七爺眼的,七爺的子女也會變多。 到時后院里得爭成什么樣子? 為著兵權為著地盤兒,拿命來博也不奇怪。 靖西軍李琨那里的例子不就是現成的,那會兒他一倒,他幾個兒子不就爭得你死我活的么。 馮妙嫦不想那樣,可有兒子的話,很多事會身不由己被推著走,不爭也得爭。 就比如晉王,他那病秧子身體能活著就不錯了,能爭個什么,可誰都明鏡著,一旦齊王登基,晉王就沒活路了。 若是女兒就沒人惦記是個事兒了,母女兩個正好在自己院里安靜度日。 當然她不會為他人做嫁衣裳,她自己那份兒家業絕不能便宜別人,都要給女兒做嫁妝。 她不信七爺將來只她一個女人,卻信她做的這些七爺不會抹煞,到時候不會叫她吃虧。 現在明大夫說兩個月后就能診出男女來,馮妙嫦這會兒就開始緊張起來。 這么一會兒,都看出來明大夫是有什么說什么的實誠人,說不來大話,他的醫術該是比想的要高明不少。 七爺安心不少,交待西嶺給明大夫安排離松風院近些的院子。 這邊西嶺領著明大夫去安頓了,給他說吃住和四季的衣裳外,先照著太醫署里他的奉銀例給著,等給夫人照護好了還會給漲。 明大夫差點兒又要拜倒了。 太醫署里那些奉銀是要自己管著吃住穿車馬這些開銷的,現在一切都是公中的,再單拿那些銀子,一年下來他能攢下好大一注錢了。 走出晉王府已是大幸,奉錢不奉錢的,明大夫根本沒敢想。 這會兒不但主動給了,還是這樣厚著給,明大夫更知道了那位夫人和她肚里的孩子有多緊要。 所以,他得拿出全副本事保著那娘倆平安! 屋里只剩下七爺和馮妙嫦。 七爺過來撫上馮妙嫦的肚子,“唉,兩個月也不好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