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騙人的下場是這樣(十六)H
玄關頂燈傾瀉下柔潤的光暈,沉懷瑾站在那片暖黃里,唇角彎起的弧度澄澈得像是露珠,毫無雜質。 “jiejie,你來啦?!?/br> “嗯?!?/br> 你喉嚨里滾出一個模糊的音節。 他引你走向客廳深處那張寬大得能容納數人的沙發,落座時,彼此之間隔著半臂的距離。 這距離禮貌得如同初次拜訪的陌生人。 以往,他總會像只急需確認領地的幼獸,身體緊貼著你,手指不是纏繞你垂落的發梢,便是固執地鉆進你掌心,汲取那點微不足道的溫度。 準備好的字句在舌尖反復滾動,幾乎要掙脫束縛脫口而出,卻又被少年那份沉靜的疏離感死死摁了回去。 他拿起遙控器,巨大得占據整面墻的電視屏幕驟然亮起,薄影后那張經過歲月精雕細琢的面容填滿視野。 那部紅遍大江南北的懸疑劇正上演著一場機鋒暗藏的心理博弈,臺詞銳利如刀。 你強迫自己的視線釘在屏幕上,視網膜上光影明滅閃爍,大腦深處卻是一片混沌的泥沼。 劇情在你眼中失焦、模糊,只剩下沉懷瑾近在咫尺、輪廓清晰卻氣息遙遠的側影。 那下頜線的弧度,低垂的眼睫,都透著一種你全然陌生的平靜。 冗長的電視劇終于落幕,片尾字幕無聲地向上流淌。 沉懷瑾的目光掠過墻壁上那枚造型極簡的掛鐘,聲音輕快:“啊,中午了。jiejie,我們吃飯吧?” ---------- 長條餐桌上鋪著雪白的亞麻桌布,幾道擺盤精致的菜肴散發著溫熱的香氣。 你舀起一勺清亮的湯,溫熱的液體滑過喉嚨,卻像裹挾著無數細小的沙礫,刮擦著敏感的黏膜,帶來一陣火辣辣的灼痛。 握著湯匙的手指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目光悄然抬起,掠過餐桌對面安靜進食的少年。 他低垂著眼睫,動作斯文得無可挑剔,每一口都咀嚼得專注而認真。 你嘴角那處顯而易見的撕裂紅腫,你吞咽時眉間難以掩飾的細微蹙動……他似乎全然未覺,連一絲探究的目光都吝于投來。 一種無處著落的恐慌,無聲無息地向上攀爬。 午餐在一種令人窒息的安靜中宣告結束。 你放下銀質刀叉,指尖將雪白的餐巾揉捏得布滿褶皺。 沉懷瑾用餐巾輕輕按了按唇角,抬眼看向你。 那雙琉璃珠般剔透的眸子里,浮起一絲疑惑:“jiejie,”他開口,聲音溫和得像拂過水面的微風,“你今天……沒有別的安排嗎?” 這輕飄飄的問句,擊碎了水面的平靜,激起的漣漪沖垮了你所有預設的劇本。 你的喉骨猛地收緊,那些準備好的“想多陪陪你”、“最近有點事想商量”之類的開場白,硬生生卡在齒關后面,進退維谷。 “沒、沒有……”你聽見自己的聲音飄忽,帶著一絲急切,“懷瑾你……下午是有別的事?”身體甚至不受控制地向前傾了傾,試圖縮短那令人心慌的距離。 少年臉上浮現出略帶歉意的笑容,干凈得毫無陰霾,“嗯,父親下午要帶我去片場,見幾位制片人和導演。如果jiejie不想等我的話,可以先回去了?!?/br> 你僵住了。 腦海中那個對父母充滿怨毒、對演藝圈嗤之以鼻、只在你面前袒露脆弱的少年形象,轟然碎裂。 巨大的茫然如同深海巨獸,一口將你吞噬。 “jiejie?”他微微歪頭,關切地喚你,“怎么了?” 你猛地回神,心臟在胸腔里失重般向下沉墜,一句未經思考的話沖口而出:“我有空!我在家里等你!” 話音落地的剎那,你恨不得將舌尖咬出血來。 這算什么? 直白到愚蠢的挽留,笨拙到可笑的暗示。 沉懷瑾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幾分,“好?!?/br> 他站起身,“那jiejie去我房間等我吧,書架上有不少你喜歡看的書?!?/br> ---------- 沉懷瑾的房間,依舊是記憶中的樣子。 冷色調的墻面,線條簡潔的家具,窗外是精心修剪過的私家花園,陽光穿過薄如蟬翼的紗簾,在地板上投下朦朧模糊的光斑。 空氣里漂浮著那股熟悉的干凈皂香。 你坐在他那張寬大的書桌旁,指尖無意識地劃過一排排燙金或素雅的書脊。 那些曾讓你沉迷、構筑過無數精神世界的名字——《罪與罰》、《局外人》、《挪威的森林》——此刻變得空洞而遙遠,像褪了色的舊照片。 你抽出一本《審判》,翻開,鉛字在眼前無序地跳躍,無法在腦海里拼湊出任何有意義的句子。 下午的光線如同緩慢流淌的蜜糖,從明亮的金黃一點點沉淀為濃郁的暖橘色。 你坐在那張舒適得過分的扶手椅里,像一個被遺忘在時間角落的蒙塵的舊擺件。 食指的指關節被牙齒無意識地啃咬著,留下淺淺的凹痕和濕漉漉的口水印跡。 一種更深沉的恐慌,隨著窗外光影的傾斜流逝,悄無聲息地從腳踝纏繞上來,一圈又一圈,越收越緊,幾乎要勒進皮rou里。 一個冰冷的念頭鉆入腦?!?/br> 也許……他對你的興趣,已經消退了。 你想起他最近確實很少再給你發那些帶著占有欲的信息,不再頻繁地要求見面,不再用那些自殘的傷痕照片作為威脅你留下的籌碼。 過去那些讓你避之不及的糾纏,此刻竟成了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焦慮像是guntang的沙礫,磨礪著你每一根瀕臨斷裂的神經。 ---------- 門把手轉動的輕響,在寂靜的房間里被無限放大。 沉懷瑾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身后走廊明亮的光線在他周身勾勒出一道朦朧虛幻的光邊。 房間里只亮著一盞壁燈,昏黃曖昧的光線勉強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輪廓。 在他目光即將觸及你的瞬間,你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兩小片不安的陰影,隨著你刻意放緩卻依舊紊亂的呼吸,如同蝶翼般輕輕顫抖。 你躺在他那張寬大得驚人的床上,身上只虛虛搭著一層薄如煙霧的絲被。 胸口的位置被刻意地拉低了一些,露出一小片細膩光滑的肩頭,以及絲被邊緣下若隱若現、微微起伏的雪白弧度。 你能感覺到自己臉頰燒得guntang,耳膜里全是血液奔涌沖刷的轟鳴。 床墊微微下陷,身旁傳來他坐下時衣料摩擦的窸窣聲響。 他溫熱的呼吸似乎近了一些,帶著少年干凈的暖意。 緊接著,指尖輕輕捻起你胸前的絲被邊緣,又向下拉低了寸許。 更多微涼的空氣貼上暴露的肌膚,激起一陣細密的戰栗。 他清冽干凈的嗓音在寂靜中響起,平穩得聽不出任何波瀾: “jiejie,”他問,聲音里帶著一絲困惑,“你這是做什么?” 你睫毛劇烈地顫抖著,終于掀開眼簾。 視線猝不及防地撞進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 你伸出手,急切地抓住他隨意搭在床邊的那只手。 那手背的皮膚微涼,骨節分明。 “懷瑾,”你的聲音干澀,帶著明顯的顫抖和一種笨拙的討好,“你……不想要我嗎?” 你努力睜大那雙月牙般的眼睛,試圖讓里面的水光看起來足夠“誠懇”,足夠“渴望”。 少年垂眸,目光落在你緊緊抓住他手的地方。 片刻,一絲極輕的笑聲從他唇邊逸出。 “可是jiejie,”他慢條斯理地反問。 然而,他另一只手抬了起來,冰涼的指尖輕輕劃過你暴露在微涼空氣中的乳尖。 “不是很討厭我嗎?”他的聲音放得更低,如同耳語,卻又清晰地鉆進你的耳朵,“巴不得把我丟掉?!?/br> “沒有!”你急切地否認,聲音陡然拔高。 你撐著身體坐起來,絲被滑落腰間,上半身毫無遮攔地暴露在昏黃曖昧的光線下。 白皙的皮膚因為極度的緊張和羞恥泛起一層薄薄的粉紅,像被蒸熟的蝦子。 你雙手更緊地抓住他的手臂,指甲隔著薄薄的羊絨衫,幾乎要嵌進他的皮rou里,“我……我喜歡懷瑾!真的!我想……我想讓懷瑾在我身邊!” 話語出口,連你自己都聽出了其中的空洞和虛假,像一出蹩腳演員在舞臺上上演的無人喝彩的獨角戲。 沉懷瑾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你臉上,那雙漂亮的琉璃珠般的眼睛,清晰地映照出你此刻的恐慌和強裝的媚態。 幾秒鐘死寂般的沉默。 他唇邊那抹弧度似乎加深了一瞬,又似乎只是光影的錯覺。 “jiejie,”他俯身靠近,溫熱的呼吸帶著他身上那股干凈的須后水氣息,拂過你敏感的耳廓,“記住你今天說的話?!?/br> 話音未落,他有力的手臂攬住你纖細的腰肢,不容分說地將你拖向他。 你整個人撞進他帶著淡淡清冽氣息的懷抱里,下一秒,他微涼的唇已重重地壓了下來。 舌尖帶著懲罰的力度,強硬地撬開你緊閉的齒關,吮吸纏繞,掠奪著你肺葉里僅存的空氣。 你被迫高高仰起頭承受,雙手無力地抵在他堅實溫熱的胸膛前,徒勞地想要推開這洶涌的侵襲。 他的另一只手也沒閑著,靈巧而迅速地剝落著你們之間剩余的衣物阻礙。 質地優良的羊絨衫、柔軟的棉質T恤、筆挺的長褲……布料摩擦發出的窸窣聲在寂靜的房間里被無限放大,清晰得令人心顫。 很快,所有的遮蔽物都被剝離,你們赤裸相對。 他撐在你身體上方,投下的陰影牢籠般將你完全籠罩。 那雙漂亮的琉璃眸在昏暗中亮得驚人,像鎖定獵物的獸瞳。 “jiejie,”他盯著你因缺氧和驟然升騰的情欲而變得迷蒙渙散的雙眼,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興奮,“我們換個地方?!?/br> ---------- 這是一間極其寬敞空闊的練舞房。 四壁、天花板,都鑲嵌著纖塵不染的巨大鏡面。 它們像無數只冰冷的眼睛,將你和沉懷瑾的身影切割、復制、扭曲,再投射到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方向。 你和他赤裸交纏的影像被無限復制,無處遁形,形成一個令人眩暈的、yin靡的萬花筒。 頭頂,是排列得整齊而密集的嵌入式筒燈,它們放射出明亮到刺眼的光線,將你們每一寸肌膚的紋理、每一滴細小的汗珠、每一抹羞恥的紅暈都照得毫發畢現,無所遁形。 空氣里彌漫著無機質的光線氣息。 你本能地想要蜷縮身體,逃離這四面八方無數雙“眼睛”冷酷的注視,逃離這被置于聚光燈下公開處刑般的境地。 沉懷瑾的手臂從你纖細的腰側環過,溫熱的手掌緊緊覆上你平坦光滑的小腹。 另一只手則強硬地捏住你的下頜,迫使你的臉微微抬起,正面迎向正前方那面巨大鏡子里映出的景象—— 那是他精心挑選的“舞臺”中心。 他低下頭,微涼的唇瓣緊貼著你敏感的耳廓,灼熱的氣息噴灑進來,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jiejie,睜開眼睛?!?/br> “認真看,看清楚……我是怎么cao你的?!?/br> 睫毛如瀕死的蝶翼般劇烈地顫抖著,你被那鏡中清晰到殘忍的景象定住了。 身材高大挺拔的少年,將你完全圈禁在他熾熱的懷抱里。 你在他堅實有力的臂彎中顯得異常纖細脆弱,像一只被猛禽利爪攫住、無力掙扎的幼獸。 渾身赤裸,皮膚在強光的照射下白得晃眼,唯有臉頰和頸側染著病態的潮紅。 眼神是渙散的,蒙著一層水汽,唇瓣被他方才激烈的吮吻折磨得紅腫不堪,微微張開,喘息著。 此刻,他的唇舌正再次激烈地在你唇齒間攻城略地,透明的津液在你們緊密交纏的唇舌間被拉扯、粘連,拉出閃閃發亮的銀絲。 他精致的側臉也泛著情動的紅暈,那雙漂亮的琉璃眼半瞇著,里面燃燒著毫不掩飾的原始情欲。 視線像被無形的線牽引著,不受控制地向下移動,滑過你們緊密相貼的胸膛,滑過他精瘦有力的腰腹線條…… 鏡面冰冷而忠實地倒映著你們身體最羞恥的聯結之處——一片泥濘不堪的狼藉。 粉嫩濕潤的花xue入口被撐開到極限,薄得近乎透明,邊緣可憐地翕張著。 一根粗大猙獰、顏色深紅、血管虬結的男性性器,正以一種緩慢到折磨人的節奏,在你體內進進出出。 每一次緩慢的抽出,都帶出大量黏滑晶亮的蜜液,隨著動作的幅度飛濺在光潔的鏡面上,留下點點濕痕。 當他盡根沒入時,你平坦的小腹下方,會被那兇悍的入侵頂出一個清晰無比的凸起的形狀。 那兩團沉甸甸的鼓脹的囊袋,隨著他每一次有力的撞擊,沉重地拍打在你柔軟的臀rou上,發出清脆而響亮的“啪!啪!”聲。 這聲音在空曠寂靜、四壁回音的鏡屋里,被無限放大、反復迭加,激起一陣陣令人心膽俱顫的yin靡回響。 這視覺與聽覺雙重迭加的沖擊力,其恐怖程度遠超任何直接的rou體觸感。 你清晰地感覺到腿心深處的軟rou猛地痙攣、收縮,像一張受驚過度的小嘴,死死絞緊了他深埋在你體內的兇器,帶來一陣滅頂的酸脹。 “嗚……”破碎的嗚咽不受控制地從你喉嚨深處溢出。 頭頂傳來沉懷瑾低沉沙啞的悶笑聲,帶著一種得逞的愉悅:“jiejie真是……容易害羞啊……” 他惡意地停頓,似乎在品味著你內里因羞恥而起的痙攣和絞緊,腰胯隨即猛地向前一頂,更深、更重地碾過你體內某個脆弱的點,“稍微給點‘刺激’,下面就吸得這么緊……像要把我整個吞掉一樣……” 他guntang的舌尖舔過你敏感的耳廓,留下濕漉漉的痕跡,聲音壓得更低,“下次……我們去你教室做,好不好?就在你的座位上……當著所有同學的面……把jiejiecao到噴水……讓他們都看看,年級第一的優等生,挨cao的時候是什么樣子……” “嗚——!”你被他用語言描繪出的恐怖場景擊潰。 想象中無數雙同學的眼睛仿佛真的穿透了層層迭迭的鏡面,與四面八方無處不在的倒影一起,將你死死釘在這透明的、無處可逃的祭臺之上。 小腹深處傳來一陣陣失控的劇烈痙攣,大量溫熱的液體失禁般猛烈噴涌而出,澆淋在深埋在你體內的兇器上,帶來摧毀理智的空白快感。 眼前炸開一片炫目的白光,意識被高高拋起,甩向虛無的云端。 在意識沉淪的邊緣,你渙散失焦的目光無意識地落在鏡子里你們身體緊密相連的地方。 那根粗壯的性器深埋在你體內,只有那兩團鼓脹的囊袋緊緊貼著你的臀rou。 此刻,那囊袋開始以一種驚人的頻率劇烈搏動、收縮,如同瀕臨爆發的火山口。 緊接著,大量濃稠的乳白色的液體,從你們緊密相連、無法閉合的縫隙中,一股股地溢流出來。 一股,又一股,沉重地砸落在地板上,發出連續不斷的“啪嗒、啪嗒”聲,在死寂的鏡屋里回蕩。 他低沉壓抑的喘息在你耳邊響起,帶著濃重的鼻音和一種饜足的喟嘆:“jiejie……被灌滿的樣子……好美……” 他的手掌覆上你因大量jingye灌入而微微鼓脹起來的小腹,輕輕按壓著,“看……小肚子都鼓起來了……像真的懷了我的孩子一樣……” 他掐在你腰側的手猛地用力,將你整個人翻轉過來,讓你赤裸的胸膛緊緊貼著他同樣汗濕的身體,面對面。 那根深埋在你體內的性器在旋轉摩擦中帶來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酸脹和摩擦感。 你雙腿早已虛軟無力,只能本能地環住他勁瘦有力的腰身,將自己完全掛在他身上。 他就這樣,抱著小腹微鼓的你,邁開了腳步。 每一步走動,那根粗硬guntang的性器都在你飽受蹂躪的體內產生難以言喻的摩擦和攪動,帶來一陣陣滅頂的酸麻。 更多的粘稠液體,隨著他穩健的步伐和你們身體的晃動,從一片狼藉的交合處持續不斷地滴落。 一滴,又一滴,砸在昂貴的柚木地板上,在明亮的筒燈光線下,拉出一條斷斷續續、蜿蜒曲折、散發著濃烈腥膻氣味的乳白色濕痕。 貫穿了空曠冰冷的客廳,延伸過鋪著厚厚地毯、吸音良好的走廊…… 最終,浴室磨砂玻璃門在身后無聲地關上。 溫熱的水流從頭頂的花灑傾瀉而下,模糊了視線,也暫時模糊了感官。 他將你抵在冰涼光滑的瓷磚墻壁上,水流沖刷著你們依舊緊密結合的身體。 他低頭,再次吻住你微張的紅腫唇瓣,舌尖侵入。 新一輪更暴烈、更漫長的征伐和澆灌,在水流的掩護下,在這方狹小的空間里,再次拉開序幕…… ------------ 身體的每一寸骨骼都像是被碾壓過,深陷在柔軟得如同云朵的被子深處。 意識沉入混沌的前一刻,你感覺到一絲微涼的觸感,輕柔地拂過你的額發,小心翼翼地撥開黏在guntang臉頰上的發絲。 那動作帶著一種近乎珍視的溫柔。 清冷的月光,透過沒有拉嚴實的窗簾縫隙,像舞臺上一束柔和的追光燈,恰好落在床邊少年的側臉上。 他靜靜地坐在那里。 垂落的眼睫在他眼下投下兩小片扇形的陰影,完美地遮住了眸底所有翻涌的、深不見底的暗色。 挺直的鼻梁在月光下如同精心雕琢的玉器,優美的唇線緊抿著。 月光為他精致完美的輪廓鍍上了一層圣潔的柔光,美得驚心動魄,恍若無意間墜入凡塵、純白無垢的天使,帶著悲憫眾生的表象。 他的指尖,帶著一絲夜間的涼意,輕輕拂過你紅腫未消的唇瓣,那觸感如同羽毛。 隨后,那指尖停留在你因不安而微微蹙起的眉心上,似乎想用那點微涼,將那點不安的褶皺輕輕熨平。 寂靜得只剩下你微弱呼吸聲的房間里,響起他低不可聞的嘆息,像一片羽毛飄落在深潭的水面: “jiejie……”他的聲音輕得如同夢囈,“如果當初……不選擇推開我,就不會過得這么可憐了?!?/br> 月光無聲流淌,天使的側影在黑暗中靜默。 那片被濃密睫毛掩蓋的眼底深處,凝固的寒冰,紋絲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