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肖想許久的妄念大咧咧地送上門來,重塵纓從沒發現自己的意志力竟然能如此強大。他是想獨占宴玦,可更不想兩個人的第一次如此混沌又潦草。 但宴玦無知無覺,猛地揪住重塵纓的衣領,不知哪來的力氣把人按在了床上,眉宇壓低,語氣高昂:“為什么不跟我做!” 重塵纓眼睛一睜,有些發懵。 宴玦也只喊了這一聲,接著便發起了抖,慢吞吞弓下腰,把腦袋縮在重塵纓脖頸上,語氣脆弱又低微,越來越弱。 “為什么不跟我做,因為沒興趣了嗎?” 細細切切,像游絲。 “我讓你上,讓你舒服,你不走好不好......” 悠悠轉轉,有哭腔。 屋頂回環,扎進心底。 不知是第幾次驚愣,重塵纓呼吸發緊,胸口揪得很疼,他猛地把人箍緊,逼近血rou地擁抱。 脖子上淋了滴滴淚溫,很涼。 “不走,我不走......”做什么都很無力,只能湊在宴玦耳邊,一次次強調和保證,“宴宴,不會離開你的?!?/br> 但現在的宴玦并不相信。 他支起臉,一門心思地上前送吻,更壓低了腰,哪里都不老實。 膠黏在一起,融合在一起,rou和rou,汗和汗,要把所有皮實的接觸都勾動起來。 嗓子里也是銳利啞火的毒:“那你就上我......” 重塵纓幾乎要爆炸,百般無奈和隱忍之下,只能一掌劈在宴玦側頸上,把人打暈了過去。 不老實的人終于老實,重塵纓一手攬著宴玦的后背,一手捂住自己的臉,暗自長嘆了口氣。 可猛火仍未熄滅。 他盯著自己胸前宴玦昏倒的睡顏,再度吞咽口水。手指扣住臉頰,讓他揚起了下巴。 緊閉的眼睛,柔順的表情,睫毛悄悄迎風,仿佛在說話。 對我做什么都可以。 “就當是做了......”重塵纓低聲自語,把質問一一回答,“沒有不感興趣?!?/br> 他翻過身,把宴玦平放在床上。 玉佛再次被月色鋪滿,淋漓璀璨,若再有幾星珠飾,就更加完美。 于是重塵纓按了他的腿,臟了他的臉,放縱自我。 途中昏聵的人偶爾皺眉,哼出幾聲嗚咽,讓本就難熬的夜晚更加漫長。 結束的時候,重塵纓撐在他耳邊,兩指觸摸著柔軟的面龐,語氣終于緩和:“也就你能這么折磨我?!?/br> 重塵纓把宴玦抱起來,去到里屋重新洗了個澡。又怕他受風著涼,便一直拿內力暖暖捂著。 等把人再次裹進被褥里攬緊,才終于得了個安穩覺。 “你明天最好記得今晚上做了什么?!?/br> 睡前,重塵纓盯著宴玦的臉,咬牙切齒。 【作者有話說】 重:君子之風(拿捏) 宴:參與感不強 第75章 愛走不走 藍瑾跪伏于金殿,因為緊急催動幻術拖延時間,嘴角溢出了不少血。 “宴玦發現了你?”宴珂猛一起身,鳳冠上的珠簾因為動靜太大而搖晃,碰撞出聲,“本宮這個死心眼弟弟從不偏袒,若證據一齊全,定然移交圣上?!?/br> 藍瑾低著頭,看了眼一旁候立的黃公公,不敢搭話。 “母后何須著急,該死的人都死干凈了,只要藍瑾不出現,小舅舅找不齊證據的?!?/br> 傳音乍響,人未至,聲先到。 年輕公子晃蕩著腰間玉佩,自門外悠然踏步,是九皇子玄棋。 他在藍瑾旁邊停下,兀自伸出了手。 藍瑾握著他的手站起來,還沒立定便被攬腰拉近。 玄棋離他很近,盯著唇邊的血,指腹按上去,盡數抹掉,然后咽進了自己嘴里。 “殿下......”許是當著皇后的面,藍瑾臉上有些躁。 玄棋無所謂地笑笑,看向皇后,語氣聽起來無辜又驕縱:“再說了,連父皇如今都在您掌握之下,就算暴露了,您把折子攔下不就行了?!?/br> 這話說到了點子上,宴珂冷哼一聲,接過黃公公遞來的茶,斂著眼睛,叩響了杯蓋:“別小瞧宴玦的本事,本宮自己的弟弟自己知道,你那邪魔外道就算再練十年也打不過他?!?/br> 玄棋眼神一頓,環在藍瑾腰上的手松開來,表情在瞬間沉了下來。 宴珂像是沒看見一樣繼續說道:“更何況,你那天去將軍府,府里有誰不是看見了嗎?” 玄棋哽了哽喉嚨,把心底的不快短暫咽了回去:“聽太子說,是之前西洲的大宗師,但他不只是小舅舅的朋友嗎,暫住而已,不會參與北洲朝政的?!?/br> 宴珂瞇起了眼睛:“那可不見得?!?/br> 玄棋微愣:“母后的意思,這兩人關系不一般?” “你和這只小蝴蝶是什么關系,他倆就是什么關系,甚至更牢靠?!?/br> 宴玦有意讓宴家知道,自然也瞞不住皇后。 玄棋僵了表情,語氣古怪:“小舅舅當真手段高超,還以為只是尋花問柳,沒曾想什么人都能降得住?!?/br> “把你的蝴蝶看好了,這段時間就不要再惹事了?!毖珑嫫乘谎?,不欲再多說,只閉上眼睛,懶洋洋靠在了躺椅上,“另外,最近多去看看你父皇,見見面,長長印象,別叫太子贏了去?!?/br> 玄棋拱手:“兒臣明白?!?/br> 藍瑾變回原形,化作一只深藍色的蝴蝶落在玄棋肩頭,還沒出宮門外,黃公公便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