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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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從宸國要來了那位二皇子,似乎是打算聯姻?!?/br> “當真?我記得那位皇子,原先不是要同太子聯姻的嗎?” “你可慎言!現在沒什么太子了,況且,這不是還沒成婚嗎,新帝喜歡,自然就討來了?!?/br> …… “發什么呆呢,菜上齊了,快過來吃?!?/br> 許風亭回過頭,便見滿滿當當上了一桌子好菜,他跟著顧謹回到位置坐下,抬眼便見一道糖醋排骨,下意識地落下一筷子。 “味道如何?” 顧謹看了過來。 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許風亭突然想到,在很久之前,小反派也曾這樣看著自己,問他味道如何。 許風亭收回目光,答道: “尚可?!?/br> 顧謹聽出了話中的深意,打趣道: “看來是嘗過更好的,這可真稀奇了,還有人的手藝比煙雨樓的廚子都好嗎?” 許風亭沉默了,許久,抬眸問道: “有酒嗎?” 顧謹愣了愣,將身邊的酒壺推了過去,眼看著這人一杯又一杯地灌著酒,似乎心情不好的樣子。 他奪過許風亭手中的酒壺,在對方錯愕的目光下,兀自斟了一杯酒,舉起,含笑道: “一人獨飲如何解愁,我陪你喝?!?/br> 對于喝悶酒的緣由,顧謹并沒有多問,是人都會有愁緒,既已為之苦悶,又何必追問不休。 許風亭很喜歡和顧謹相處,在這位小世子身邊,總是會覺得很自在,膽大心細,進退有度,比家里那位倒是聽話多了。 他揚起一抹淺笑,端起面前的酒盞,同人輕輕碰了一杯: “好,那今日,不醉不歸?!?/br>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一場飯局,愣是被二人喝成了酒局,又因某人的酒量實在太小,被迫早早結束。 青年雙頰酡紅,趴在桌上,看著檐外去而復返的黃鶯,小聲嘟囔了一句: “你也不聽話,都欺負人?!?/br> 才喝了半壺不到,人就已經醉得神志不清了,居然開始詰難一只無辜的雀鳥。 顧謹聽得搖頭直笑,他湊近了些,實在好奇: “這是在誰那受了氣?” 許風亭看著身前的少年,恍恍惚惚間,仿佛又看到了那個眉眼冷峭,卻笑著喊他哥哥的人,于是怔怔喚了一聲: “小野……” 這聲親昵的稱呼,已經很久沒有被喊出來了,驟然被拎回了嘴邊,連帶著勾出了許多復雜的感情。 醉酒之人分不清這是何種情緒,只覺得心里更難受了,醉意醺然的眼里竟然蘊開一抹霧氣,在酒氣的催發下愈演愈烈,長睫無意識地輕輕掃過,一滴淚珠就這樣滾落而下,只字未語,卻足夠委屈。 顧謹當即慌了神,下意識地抬手,替對方拭去眼淚,待人哭累了,才輕輕問了句: “小野,就是穆禾野,對不對?” 醉酒的青年點點頭,他趴在桌上,眼皮都快合上了,噙著淚,還不忘追著罵了一句: “混蛋?!?/br> 見對方應下,顧謹目露恍然,暗道果真是新帝。 昨日許風亭對新帝的維護,讓他想起來一件事,九皇子的名字,不就是穆禾野嗎?正正巧巧,帶了個野字。 可惜當時對方不欲多說,他也不便多問,如今因著醉酒,竟是意外證實了心底的猜測。 原本還想再問些什么,比如到底受了什么委屈,又比如為何要逃到江南,可惜趴在桌上的人已然熟睡,給不出任回答。 顧謹解下自己的發帶,替對方將散亂的頭發攏好,綁上,仿佛如此就能捆住這人一般: “既然他讓你如此難過,那就別回去了,留在江南吧,好不好?” 小世子俯下身,捧起手中的烏發,憐惜地落下一吻,語氣繾綣: “娘子?!?/br> 第42章 新帝登門 當夜, 皇宮御書房。 “廢物!一群廢物!連個人也找不到!” 新帝推翻案上的奏折,冷峻的眉眼壓著濃重的郁色,心情很是不悅。 他謀這個位置, 要的不過是一個人罷了, 如今那人已經失蹤數日, 各地州城的地方官,拿著畫像竟然也找不著人, 養著他們有什么用! “陛下息怒,畫像前日才作好, 送往各州各城需要時間,您耐心等等,說不定過幾日便有消息了?!?/br> 高公公躬著身,將地上的奏折撿起,拍干凈后一一放回了桌案上。 他是先帝臨終前派來輔佐的人,并不害怕這位年輕的新帝,甚至有心點撥: “老奴知道, 您本無意這個位置,但在其位,謀其事,奏折事關重大, 怎可隨意待之,仙長回來,若是知曉您如此懈怠政事, 怕是也會失望?!?/br> 穆禾野看著被撿回來的奏折,頗為煩躁地嘖了一聲: “不過都是一些問安的話, 還要一個個批復,真當朕閑得慌嗎?” 嘴上這么說著, 最終也沒再將其揮開,但遲遲找不到人,也實在是無心處理這些無聊的奏折,新帝騰地起身,回頭,問向高公公: “還有哪些州城沒有消息傳來?” 高公公報了幾個地方,穆禾野靜靜聽著,忽而皺眉,抬手制止了對方的話: “江城?自京城快馬趕至江城,一日便到了,兩日時間都夠來回了,怎會至今沒有一點音信!那片地現在是誰在管著?”